沐華無視於落在身上的眼神,只是以欣賞的眼光看著驚叫連連的何祺,冷聲說道:「這是我給你的仁慈呢,當時你可是一口氣給了我四個男人,想禍害別人,就得做好被別人禍害的準備對吧,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好的享受吧!」
「不,我知道錯了,是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求你,嗚嗚,讓他們走開!啊!」話音沒落,就見其中一個讓她噁心得想吐的男人咧著全是口臭且滿口黑牙的嘴親向她,她一口氣沒上來,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使得她暈了過去!
沐華可不會因為這個而放過她,她說過,惹她,就得付出代價,那隻怪物在沐華的示意之下,揚起了它的爪子,向著地上的何祺扇了過去,血色順著何祺的肩漫延了過去,劇痛使得何祺不得不醒過來繼續面對現實,這個時候的她,哪裡還有什麼尊嚴?
只見她一個勁兒的哭喊著救命,可是還是被那二人早已迷了神智的骯髒男人給侵犯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在父母親人之中,被人像狗一般的侵犯著,然後停止了掙扎,雙眼如王倩般發出蛇一般的冷血光芒,直盯著沐華。
「賤女人,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人在做天在看,你會遭報應的,你就等著吧,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不得好死!」形若顛狂,竟被生生的弄瘋了過去!
沐華臉色沉了下來,不是因為她的詛咒,而是想起了那個另外時空的男人,報應是嗎?很快就會到來的!
在眾人雙腿發軟之下,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他們彷彿都覺得這是個夢,盼著醒過來,這條幾個小時前還繁榮一片的街就像廢墟一般,了無生氣,發出讓人作嘔的味道。
漸漸的,漸漸的,那二個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地上赤裸著的女人,空茫的眼裡沒有了平時的張狂和噁心,就像是屍體一樣的躺著,眾人齊齊的打了一個寒顫,好像預見了他們的下場一般,這時候的他們就像是魚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一樣,恐懼著,顫抖著,卻也用渺小的力量掙扎著。
看了一眼被禁固著的人群和那些終於知道害怕的軍人,研究員,沐華笑了,笑得張揚而嗜血,緩緩的聲音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裡:「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價,為自己的虛榮心付出代價,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價,所以,你們都要接受這代價!」
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因她的話而有些暴動的人群,再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地上十幾個軍官上校,沐華拈指運力,打出了修魔第三層,焚滅之飛舞,瞬間,一片一片的像雪花般的東西從沐華的周圍湧現出來,向著空中飛去,無數的飛片,看起來是如此的絕美,如果忽略掉它的作用的話。
可是,沐華怎麼可能有空到為大家表演魔術?所以,當這些雪花貼滿了空中的幾十架飛機的時候,幾十架飛機就變成了幾十個白色的繭,然後,在人們的視線中,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抽氣聲此起彼伏,含著恐懼,含頭絕望,他們也會像這樣消失嗎?這個時候,所有人的心中都疑問著,害怕著,後悔著,為什麼要在這裡?為什麼不早些離開?
很快,沐華的一番話打斷了人群的無窮想像:「不過,在付出代價的時候,我會給你們一個選擇,選擇你們是想付出代價還是不想付出代價。」
「我不想付出代價!」
「我也不想付出代價!」
「我不願意!」
人群裡傳來了陣陣的呼喊聲,好似怕沐華聽不見似的,一聲比一聲大,這其中也包括了那十幾個想研究她的軍官人員,也許是看到了她的厲害之處,也許是一直看不到救援,所以絕望了吧,所以才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一個個的都發瘋了似的喊叫吧!
當然,這其中除了眼色複雜看著她的北煌,也除了怨恨她的何家人。
沐華嘲諷的眼神看向眾人,緩緩說道:「那好,先讓你們外圍的那穿紅衣襯衫,帶太陽鏡的男人站出來,然後,二人一組站好,我要和你們玩兒個遊戲,過關了就不用付出代價呢。」語氣輕聲,悅耳動聽,可是已經無人理會了。
人群很快的就按照辦她的意思做了,外圍的紅衣男子被孤立了出來,這人正是已經離去了的何宇!
「握著你們手裡的刀,只要把對方殺死,就不用所有人都消失,而何宇!」看著眾人因她的話而驚慌的面孔和對手裡突然出現的冰刀而顫抖的身體,沐華接著道:「曾經離開的機會我給過你,可是你自己卻選擇摒棄,那麼現在,你就必須用你手裡的刀切下你那可愛妹妹的腦袋,不然你們何氏今日便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相信以你的身份,手上也不是沒染過血吧!」
冷冷的看了四週一眼,沐華的聲音猶如冰般傳到了每個人的心裡:「動手吧,時間只有五分鐘!」
看著這群人的醜態,沐華心裡冷漠一片,看吧,這就是人性的弱點,為了自己,什麼都可以做,可以出賣自己的搭檔,可以殺了自己的親人,可以宰了自己的朋友,什麼都可以!
一些人為了自己毫不猶豫的殺了對方,一些人帶著痛苦的表情還是殺了對方,還有些人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往對方的身體裡捅著刀子,那狠勁兒,讓人戰慄!
到最後,人群還剩下一半,而何宇還是沒有動,就那樣木木的看著北煌,眼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時間到了,現在,我要驗收成果了。」沐華冷笑。
「不,等一下,沐小姐,我知道這是何祺的不對,看在北煌的面兒上,你不能放過她嗎?她都已經這樣了?」何宇眼神複雜的著說這個冷漠殘酷的女人,語氣盡力的讓自己不要顫抖。
「為什麼要放過她?自己做的事就要承擔後果,而你,最初的時候怎麼不出來反抗?現在再說這些話是想證明些什麼?或者向我乞求著你的命?」
何宇閉口不語,他怎麼能說是因為害怕,所以才會站在人群的最後面而因此沒有像何進富王倩一樣站到沐華的身邊還對她破口大罵?他怎麼能說是因為膽小?因為沒有勇氣面對如此不能掌握的局面而下意識的自我保護?所以,這個時候他只能沉默,他不能殺了何祺,他下不了手,可是,如果不殺的話,真的要以他自己的命換她的命?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一切交給命吧,也許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命運會幫他做好選擇!
沐華淡淡的笑了,也許沒人能發現她的表情,但是她卻還是笑了,只因為她讀到了何宇的心,北煌的心,和所有人的心!
「呵呵,現在,你們一個個的上前來,只要用你們手裡的刀,在不害其性命的份兒上,從這位位高權重卻又自視清高的托克上校身上割下一塊肉,我立馬放你們走,不然,就選擇永遠消失吧!」
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每個人,那一張張沾滿血腥木然的臉上,此刻閃著激動,只是割下一塊肉而已,他們就可以離開了,離開這個充滿著死亡絕望的地獄,所以,還等什麼?
托克在沐華的禁固術之下,瞪大了眼,蒼白的臉色,那前一刻還充滿著算計的臉上此時全是恐懼,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求饒的聲音,只能絕望的看著人群向著他走來,然後是刀割開皮肉的聲音,然後是劇痛,再然後是溫熱的血液流了出來,如此,反覆著,痛苦著,掙扎著,卻又無力著。
最後,托克還是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恐懼之下,那個時候,他的身上甚至都沒有劃到三十刀,就這樣面目猙獰的死去了,而血卻是流了一地。那些倖存下來的人,沐華並沒有弄死,而是真的放他們離開了,有時候,活著,活在陰影之下,卻是比死了還痛苦!
至始至終,北煌都沒有發過聲,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他沒有能力阻止,也沒有支持,因為他想像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竟會殘酷如斯,他想的最多的是,沐華的經歷,如果不是經過太多的血腥和絕望,她是做不到這樣的,到底是怎麼樣的經歷,造就了現在嗜血的她?
沐華放開了被網著的怪物,看著怪物一步步的走向傻了的何進富和王倩,對著何宇淡淡的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之上,我仁慈的給你最後的機會,割下何祺的頭,或者你們一家都到地獄相會!下輩子再做一家人!」
怪物吐出舌頭,混著口水和人類血液的那條墨綠色舌頭舔到了二人的頭頂,這個時候,那一直用怨恨眼光看著沐華的何進富驚聲尖叫:「宇兒,快按照她說的做,反正祺兒已經活不了了,我們還有整個何氏,我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