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破曉,幾人也沒有了睡意,在海詩的逼迫下,四人勉強在一起說了幾句,期間凡塵和偶香豪雖然沒有刀光劍影一番,但眼神一直在互相廝殺。
凡塵一點面子也不留給偶香豪,從頭到尾就說了三句話。
「從今天開始,海詩由我來照顧。」
「如果你想平安回到龍族,那就不要參加三日後的人龍比武大賽。」
「鑒於你龍族太子無能的領導能力,還是不要參與鬥爭!」
偶香豪當然不可能悶聲挨打,不停重複著:「凡事要到最後關頭才見真章。」
舞飄飄倒是一直乖乖的坐在偶香豪旁邊,偶爾附和偶香豪一句,和之前的驕橫跋扈模樣判若兩人。
很快幾人之間也沒有了可聊的話題,畢竟凡塵和偶香豪把各自知道的秘密吐露給對方知道,凡塵的立場,始終雲裡霧裡,讓人看不清、抓不住。
說了不到半個時辰大家就散伙了,偶香豪要保存實力備站,留在房中閉關靜養,雖然十分妒忌凡塵大搖大擺地牽著海詩的手走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因為偶香豪終於明白一個道理,一直以來他不過是個井底之蛙,雖然去過很多國家,卻沒有領略到王者之路的奧義,所以他沉默了,短暫的沉默,或許也不是壞處。
舞飄飄自然守候在他身旁。不肯離去,偶香豪似乎和舞飄飄解開了一些誤會。沒有趕舞飄飄走。
「凡塵,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海詩被凡塵牽著一直走,走了很久也不見凡塵停下來。周圍太監宮女忙碌地走來走去,眼光不免在凡塵和海詩的身上停留了幾眼,弄得海詩怪不好意思地。到處站崗的侍衛雖然目不斜視,海詩也覺得他們在偷窺。
「馬上到了。去了你就知道了。」凡塵回頭安撫海詩。卻看到海詩地臉蛋紅撲撲地。不禁打趣道:「想到什麼好事了?」
「呃……沒有啦!」海詩知道自己會臉紅地毛病。暗道我會臉紅還不是因為某人一直牽著我不肯放手。
「好了。別撅著嘴了。別人會更加注意你地。」凡塵繼續沒良心地欺負海詩。明目張膽地欣賞海詩惱羞成怒地特有可愛表情。
「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再不說我不去了。」海詩真是被凡塵地外表給騙了。他不但會玩陰謀。惹人生氣地本事也是一流。
「到了。這就是我要帶你來地地方。」凡塵指著前方地騎射場地。
海詩一看頓覺不妙。生出想逃跑地衝動。不確定地問道:「你不會是要讓我學騎馬射箭吧!」
「答對了,你很聰明。獎勵你一份早餐。」凡塵捏捏海詩可愛的鼻子,像變魔術一樣懷裡拿出一包糕點。遞給海詩。
「謝謝,你不吃嗎?」海詩雖然肚子早就餓了,以為凡塵有重要事情要告訴自己,一直沒喊餓,現在看到糕點肚子立刻大聲抗議。
「不用,我吃過了,快吃吧!我去給你要碗水。」凡塵很快就端了一碗水回到海詩面前,海詩還沒看到他是從哪裡找來的水。
「吃慢點,別噎著,否則等會就上不了戰場了。」凡塵好笑地看著狼吞虎嚥地海詩,第一次為人端水的感覺似乎不錯。
「戰場,什麼戰場!」海詩被凡塵一嚇,差點噎死,怒瞪了凡塵一眼:「說,你究竟有什麼陰謀,是不是又要讓我去和人家打打殺殺。」
「當然不是,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戰勝文武帝十二歲的皇子文奇,只要你在箭術和馬術上贏過他,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凡塵指了指皇家騎射場裡幾個身穿華袍地小孩,正在千方百計地討好一匹馬,那匹馬就是不領情,不禁沒底氣:「他們應該學騎射很久了吧!我從沒學過,沒有那麼容易超過他們吧?」
「咳咳……」凡塵眼中奸詐地光芒一閃而過,鼓勵海詩道:「放心,他們也是剛學而已,你看他們連一匹馬都馴服不了,技術自然不會太好,只要你能馴服那匹馬,將箭射中箭靶,我就算你過關。」
「這樣啊,那好吧,我去試試。」海詩雖然知道凡塵是想藉機訓練自己的騎射能力,加上自己也想變強,握了握拳便走了過去。
走到幾位皇子面前,海詩就發現上當了,原來騎馬場後方是有看台地,看台上坐著一大堆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文武帝的妃子女兒們!眾美女一看到海詩突然出現,刷刷刷將眼光集中在海詩臉上,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皇后娘娘,她不是那個跳海上飄地女子麼,她來做什麼?不會是想讓陛下收了她,故意來給我們下馬威的吧!」靠一張嘴出名的蘭妃危機意識特別強烈,立刻湊到皇后身邊煽風點火。
端莊威儀的皇后娘娘倒是頗有頭腦:「不像,依本宮看,她剛才看來的眼神,分明比我們還驚訝,並不像故意尋本宮而來。」
「哎呀,皇后娘娘,這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這丫頭眼神裝得那兒無辜,讓我想到了寒妃那個小妖精,皇后娘娘,你可不能被她善良的外表所欺騙啊!」見不得別人好的德妃也趁機潑黑海詩,德妃向來以舞立足,以前嬪妃們都愛去纏著她教舞蹈,可是自從海詩跳了一曲海上飄以後,就再沒有人來纏著她教舞蹈了,都偷偷在自己的宮裡練習海上飄,這讓德妃大為鬱悶。
「就是啊,皇后娘娘,陛下這幾日都不來寵幸我們,其中必有原因。」蔡妃收到德妃的眼神,立刻幫著說話。
「既然幾位娘娘這麼說,那本宮倒是要好好會一會這小丫頭了,小齋子,請這位姑娘來見本宮。」
海詩站在那裡這也不是,退也不是,幾位皇子們也注意到了自己,轉頭看凡塵,凡塵居然懶懶地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看到海詩瞪著他,粉無辜地朝海詩揮揮手。
「可惡,又騙我,每次都讓我去得罪別人。」海詩苦著臉前進也不是,回頭也不是,凡塵看來是打定主意要讓她去丟人了。
「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傳海詩姑娘上前說話。」皇后娘娘的貼身侍衛趾高氣昂地對海詩說道,也不管海詩同不同意轉身就走。
海詩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凡塵這樣做必然是有用心的。
一大幫女人盯著海詩一步一步走來,以審視地眼光打量著海詩,溫暖的陽光下刀光劍影處處可見。
海詩心裡冷笑,故意走得比蝸牛還慢,既然這些女人想看,那就大大方方地讓她們看個夠,海詩雖然不會玩陰謀,不會玩手段,但是和女人過招,未必就是弱者,至少能沉住氣。
傳話的公公已經回到皇后娘娘身邊候著,海詩卻只走了一小半距離,趾高氣昂地公公張口想出聲催促海詩快點,被皇后的手勢制止了:「別急,本宮看她能走多久。」
海詩心裡暗暗好笑,仍然以蝸牛速度爬著,幾位皇子玩累了,回到自個娘親身邊去,從海詩身邊疾奔而過,海詩還是以自己的速度走著。
「皇后娘娘,你看,這女人不簡單啊!居然這麼沉的住氣,而且你看她的眼神,擺明沒有將皇后娘娘放在眼裡。」受不了別人比自己囂張的德妃再一次煽風點火,欲借皇后之手讓海詩難堪。
「本宮看到了,她無視本宮的威嚴,本宮自然不會對她客氣。」皇后娘娘何許人也,怎會不知道德妃使的招數,不過海詩的態度確實讓她在中嬪妃面前有點下不了台,但她還是忍住了,慢慢地等著海詩走過來。
海詩中途覺得走得無聊,伸了八個懶腰,才磨磨蹭蹭抵達眾嬪妃面前,坐在最中間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后了,不過自己似乎沒有拜她的必要,鑒於禮貌,海詩欠了欠身子:「海詩見過皇后娘娘,見過眾位娘娘。」
「大膽,見了母后,還不下跪。」首先發難的是皇后的八女青羅公主,剛才海詩走來的那一會,她是根本沒注意到,只顧著想一個白衣飄飄,幫她趕走惡狗的絕美公子了,海詩一說話,她立刻發現了有生人,馬上就開始發飆。
海詩沒有和這種小丫頭計較,不卑不亢地回到:「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龍族的子民,從來不下跪,還請娘娘贖罪。」
皇后娘娘露出親和的笑容,擺了擺手:「無妨,無妨,本宮是通情達理之人,海詩是龍族貴客,不必拘泥這些繁文縟節。」
「母后,她不過是龍族太子的一個女人罷了,你何必對她這麼優待……」青羅公主不滿地提出抗議。
「住口,龍族乃是貴客,怎可無禮。」皇后娘娘大聲訓斥自己的八女兒,轉頭面對還是又是一臉親和的笑容:「不知海詩今日來到皇家騎射場,意欲何為?」
海詩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知道這些女人在這裡,才不會聽信凡塵的話自己送上門給人參觀。
「回娘娘,海詩剛才路過騎射場地時,看到幾位皇子正在馴服一匹烈馬,看幾位皇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膽量,著實佩服,所以才想走近看看,沒曾想驚擾了皇后娘娘,實屬無禮。」海詩輕飄飄地先送一個馬屁過去,料想皇后也沒辦法刁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