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精瘦相貌精明的客棧掌櫃抬頭禮貌性的回了一句,便繼續低頭撥打算盤。
空靈舞臉上的自信笑容微微僵住,今天第二次碰壁,讓空靈舞的心情大為不爽,不過空靈舞飄逸脫俗的臉上很快又恢復自然,玉手一揮,一顆極品象牙出現在手中:「掌櫃的,我們來做個交易可好?」
「本店不包打聽這一事,姑娘還是請回吧!」客棧的掌櫃再次重複。
空靈舞柳眉倒豎,雖然心裡惱火,但想到這位客棧老闆深藏不露的實力又忍了下來,咬牙走出了客棧。
「天哪,這怎麼可能呢!我是不是看錯了,那不可能是秦軍師。」海詩歪著腦袋怎麼也想不通,龍族的人怎麼會和牙音國勾結呢!牙音國到底是什麼來路,空靈舞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凡塵彎起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海詩肉嘟嘟的小臉:「還敢說,剛才差點被發現,若不是我留了一手,恐怕要暴露了。」
「痛……」海詩不滿地抗議:「我是看到秦軍師出現太驚訝了嘛!秦軍師表面那麼耿直衷心,私下裡居然背著偶香豪和空靈舞勾結,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世上,有太多你想不到的事情,看人不能看他的外表,你一定要記住,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鎮定,像你剛才的舉動,很可能會毀了一切。」凡塵似乎頗有感觸,倚在床邊若有所思。
海詩心裡也有些愧疚,剛才自己表現的的確不夠鎮靜,不過海詩總覺得凡塵身上似乎有大秘密,但是他隱藏的比誰都好,只有在他偶爾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低落,才能讓人發現,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會有煩惱的人,一個藏著很多秘密的人。
每個人心中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傷口。既然他不想提,那我就不問。
海詩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想承認個錯誤又開不了口,乾脆故意擠開靠在窗邊正在想心事的凡塵,轉移話題:「街上好繁華哦,我好想出去轉轉。不如我現在呼喚小翅膀,飛下去算了。」
「不行。你身上地戰袍受傷了。暫時不要用。」凡塵被海詩推開。無奈地笑了笑。怕這個女人真地跳下去。只能伸手將海詩圈住。圍在他和窗戶之間。
海詩低著頭偷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手搭在窗戶邊緣地凡塵看海詩安靜下來了。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手卻沒有鬆開。享受著寧靜地溫馨時刻。
海詩看凡塵不鬆手。自己又不敢後退。一退就退到凡塵懷裡去了。只能將心思放在樓下繁華地街道上。
「啪……」站在客棧對面地店舖裡地空靈舞。看著客棧一扇窗戶邊地風景。凡塵唇角含笑地環抱住海詩。偶爾抬起手幫海詩理理被風吹散地髮絲。指尖地溫柔讓人心醉。
「哎呦。我說姑娘。這可是本店最好地玉簫啊!您這一折可讓我怎麼賣啊!」店舖掌櫃肉痛地看著被空靈舞捏成兩斷地玉簫。若不是看在空靈舞衣著打扮應該是個有錢地主。恐怕早就要發飆了。
空靈舞狠狠地瞪了一眼店舖老闆,繼續看著對面的那扇窗:「不知羞恥,光天化日之下,穿著男人的衣袍。」
店舖掌櫃的被空靈舞一瞪,後退了一步,擦擦額頭冷汗,暗道這女子地眼神怎麼這麼嚇人,看來是個難纏角色啊!
凡塵不時地替海詩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眼角凌厲地注意著客棧對面的店舖。
「我累了,我想休息了。」海詩被海詩圈著,渾身不自在,又不敢亂動,偏偏凡塵有事沒事要幫自己理頭髮,每次凡塵地之間不小心碰到海詩耳朵的時候,海詩耳朵旁邊的肌膚都會微微泛起淺淺的紅栗子,海詩相信,凡塵不是故意的。絕對是有意的。
「別急。好戲還沒有開場呢!」凡塵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撩起海詩的幾縷青絲把玩。身體似乎向前傾了一點。
「有什麼好戲啊!我根本什麼都沒看到。」海詩睜大眼睛,看著街道,除了一些擺攤的小販,要麼就是來往趕路地車輛,倒是在不遠處看到美人弓抱著酒罈一搖一擺的回來了。
「別急,好戲馬上要開場了!」凡塵湊到海詩耳邊,輕笑著說道,彷彿他已經預知了會出現什麼好戲一般。
一直在猶豫是去客棧二樓還是回去的空靈舞,此時看到凡塵對海詩做出的親暱動作,更加怒火中傷,玉簫又斷成了三斷,終於決定不再忍氣吞聲,丟給店舖老闆一顆普通象牙後,捏著斷成三段的玉簫,抬腳往對面走去。
「唉,女人啊女人!討厭的女人!女人為什麼都喜歡小白臉……」美人弓搖搖晃晃一邊喝酒,一邊嘀嘀咕咕,引得街上的百姓紛紛側目。
空靈舞步伐快而急,轉眼之間已經走到街道中間,正好和美人弓在同一條線上。
凡塵冷漠一笑,抬起手指,一顆小石子彈出。
「哎呦!誰暗算我,誰敢暗算本少爺,本少爺非宰了他不可。」美人弓迷迷糊糊地撿起打在自己胸口的玉簫,胸中的悶氣更加積厚,雙眼迷離地盯著前方一個拿著玉簫十分囂張地看著自己地女子。
「喂,母夜叉,你暗算本少爺,還敢瞪我!」美人弓吹鬍子瞪眼,咆哮道:「真是反了,居然誰都敢來欺負本少爺。」空靈舞同樣怒火沖天,雖然覺得自己手中的玉簫飛到別人身上有蹊蹺,但空靈舞本來就沒把美人弓放在眼裡,不屑地哼了一句:「不男不女的東西。」
「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美人弓聲音抬高八度,心中最痛恨的事情居然又被人揭開,當下有些控制不住手中的力道,酒罈啪的一聲裂開,碎片灑落一地。
空靈舞根本懶得搭理美人弓,輕蔑地看了美人弓一眼便直奔客棧大門。
美人弓鬱積已久的悶氣終於在這一刻爆發,身前慢慢地顯出了和美人弓弓身一樣的雪白透明的弓,美人弓虛抓住弓身,拉開弓弦,對準空靈舞。
「呵,不好,你快阻止他,他地弓不是一般地弓,射出去估計整個京都的人都要遭殃地。」海詩雖然記著上次空靈舞坑害自己的事情,不過也不至於要置人於死地,況且美人弓的威力,很可能會傷及無辜百姓。
「沒關係的,那把弓不是他的真身,是他虛化出來的一個分影,他自己能夠控制力道。」凡塵悠閒地說道,似乎對美人弓的攻擊手段頗為瞭解。
海詩心繫事態發展,也沒去深究凡塵為何對美人弓如此瞭解。
美人弓拉開弓弦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支同樣是雪白色的箭,美人弓只是將弓弦拉開一小半,便放箭而去。
快走到客棧門口的空靈舞感覺到危險的逼近,轉頭一看,一直雪白的箭聚集著空氣中大量的能源射向自己,當下不敢大意,立刻用真氣形成一個保護圈,雙手外推,兩隻又尖又長的象牙從空靈舞的衣袖中飛出,與雪白的箭正面交鋒。
箭對上象牙的時候,發出一聲不小的爆炸聲,周圍的空間圓素剎時被爆開,兩道同樣強大的真氣對抗在一起,暫時不分上下。
美人弓長髮因為努力而不斷飄舞,妖媚的俊臉上嚴肅鎮定,彷彿一個高手在何人決鬥一般,此刻倒有些像個男人。
空靈舞身為牙音國第二高手,實力也非常人能及,雙手平推,硬是用象牙牢牢封住了箭的去路。
「哇,他們兩個都好厲害哦!什麼時候我也能這麼厲害就好了!」海詩看到空靈舞似乎能抵擋住美人弓的攻擊,便放下心來,美人弓在海詩心中已經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了,當初凡塵也是借他之手才能走出無垠四海,可是空靈舞居然能接下美人弓的攻擊,證明空靈舞的實力也很強。
「唉,這個世界,沒有絕世武功,還真不行。」海詩煩惱地抓了抓頭髮,心中暗暗歎息,不是說前世的煙兒也很厲害的嗎?為什麼到現在自己也沒有成為一個強者,難道是時間未到。凡塵也同樣輕歎一聲:「我倒是希望,你一直這樣便好,不需要練什麼絕世武功。」
「哼,你根本就是不希望我好吧!是不是怕日後我的武功超越你了,你會覺得自卑,認為我會嫌棄你,你放心啦,我不會嫌棄你的,就算日後我超越你了,我還會把你當朋友的。」海詩不滿凡塵巴不得自己一直就這麼弱,故意氣他。
「別說話,你想要變強的話,就看看他們是怎麼戰鬥的。」凡塵莞爾一笑,心道以前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就在海詩說了幾句話的時間,海詩再看場下的局勢的時候,已經發生了變化,只見美人弓仍然悠哉悠然,空靈舞臉上卻有些難看,空靈舞用真氣頂住的象牙正在慢慢後退。
「果然還是美人弓厲害,好,繼續努力,把她打垮!」美人弓畢竟是自己人,海詩看到美人弓佔了上風,也有點與有榮焉的得意勁。
凡塵看著興奮地手舞足蹈的海詩,輕笑出聲:「不知道是誰,剛才還在擔心他出手會傷及無辜百姓,現在卻又拍手叫好,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海詩才不管凡塵故意取笑自己,專心地為美人弓加油,希望美人弓的箭快點擊退空靈舞的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