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女鬼撲哧一笑:「花拳繡腿,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拿出來顯擺。」說話的同時,向旁邊一閃,顧老五一腳落空,身體用力過猛失去平衡,向前摔去,千年女鬼將腳下的鋤頭墊起來踢過去,正好落在顧老五的腦袋下面,他一歪嘴,腦袋給鋤頭釘出一道口子,鮮血留在地裡,千年女鬼一看心裡癢癢,恨不能上去痛快的吃一頓,可圍觀的人不少,她強忍著。
老五的娘聽到風聲跑過來,扶起老五罵著:「顧念,你個混球,都是鄉里鄉親的,你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
千年女鬼連個稱呼都沒有:「我說你要搞清楚狀況,是你兒子先叫陣的,再說了,他自己不長眼睛磕上了,這能怨誰呀。」
老支書撥開人群:「這是咋的了,你怎麼一回來就惹事。」
「是他罵我慫蛋,你是我爹,一點都不向著我,當初的委屈油然而生,玉帝也是不聽自己的解釋,不由分說被扔進了地府,如今,又是因為他,自己依舊要承受這些,淚水吧嗒吧嗒掉下來,她扭頭捂著臉走了。
老支書愣住了,兒子從小到大,雖然有些軟弱,但從不滋事,更不會掉眼淚,難道真是自己說錯了,他看看顧老五:「我問你,剛才是不是顧念的錯,你給我說句實話。」顧老五捂著腦袋搖搖頭。
老支書低下頭扒拉開人群往回走,千年女鬼徑直走到溪水河的大槐樹下,心裡不是個滋味,眼前又想起往事。
天庭的宴會熱鬧非常,各位仙子都要獻上歌舞,作為花中的佼佼者,她更是不能落到人後,當年的顧老五還沒有坐上天煞孤星的位置,他一直等在花仙園外,她木愣愣的跑出來,一頭扎進他的懷裡:「你怎麼在這裡?」面帶羞澀的她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媚眼輕佻,讓天煞孤星心神蕩漾:「擔心你的腳,前兩日不是崴了嗎?怎麼今天要是不行,就不要跳了。」
她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噓,小聲點,我想跳,這樣的機會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你是指今天的宴會,別想了,自己的身體最重要,那些個虛名都沒有意義。」
「我不想一輩子做個小仙,天煞孤星的位置對我很重要的。」她哀求的眼神讓他止步不前。
一曲歌舞下來,玉帝也是興頭上高興,當下宣佈了星位人選,另她失望的是,天煞孤星這麼不起眼的一個位置,居然也沒有留給她,眼中的情人坐上了這個位置,她心中的失落難掩,一口酒接著一口酒,醉意濃濃的她居然大膽的眉飛色舞周旋於群仙之中。
天煞孤星醋意大發,一聲斷喝,讓玉帝震怒,將她治罪打下凡間,撫摸身上的傷痕,四分五裂之刑,讓她肝腸寸斷,她痛苦的閉上雙眸。
老支書發現千年女鬼沒有回家,老伴緩慢的出來:「兒子給了我五千塊錢,你去給恩馨拿過去,差下的,兒子說慢慢還。」
「兒子沒有回來?」老支書怕老伴操心,沒敢說明。
「不是去地裡了,咋了,有事呀,是不是媳婦找來了,咱們勸勸兒子,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咱可不能被個罵名。」老伴嘮嘮叨叨,老支書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在這呢,是不是爹剛才的話說重了,我向你道歉,你自從就不省心,顧老五的那樣的身架子,哪能經得住你折騰呢。」老支書點燃一袋旱煙,盤腿坐在地上。
千年女鬼芊芊身體:「地上涼,您還是先回去吧。」
兒子少有的關心讓老支書心酸:「每個人做事都有不妥的地方,你總要給人一個改過的機會,有時候,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這樣去想,心裡就豁達了。」
「您能告訴我,刻骨銘心的傷痛也可以忘卻麼?」
老支書誤以為,兒子是往離婚那條路上想:「有什麼傷痛都是可以過去的,七尺高的漢子,遇點事情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給我立起來,我們老顧家,沒有蔫葫蘆。」
風景旅遊區的人員培訓工作開始,偉翔和恩馨也投入了進去,波子拿到法院合理的判決書,長長舒口氣,李娟的手術很成功,二哥打來電話,過不多長時間他們也要回來了。
千年女鬼在家裡地裡幹活很麻利,雖然時不時去觀望顧老五,但總也沒有下決心,老支書樂滋滋的進了院子,千年女鬼迎出來:「爸,遇上喜事了,看把您樂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老支書把一張員工表放在她的面前:「這是我的面子,去吧,年輕人總要有個事情做做,爹相信你會做好的。」
她捏著這張紙,心煩意冗:「我知道了。」
你別說,培訓的教師倒是窗明几淨,千年女鬼打眼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偏偏只有一個空位置,不偏不倚就在顧老五的旁邊。
偉翔輕點額頭:「坐吧。」
顧老五心虛趕緊站起來招呼:「你坐裡面,都是同村,搞得那麼生分。」
千年女鬼悄悄窺視身邊的顧老五,心裡忐忑不安,耳邊似有燥熱,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自己的心裡還有這個男人,就像顧鈴說的,愛情的自私就源於它的不捨。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彷彿時間都停住了,偉翔的一句下課讓回過神來,顧老五客氣的說:「哥哥,我們也多年沒在一起喝過酒了,走,買點小菜和酒,我們去波子家坐坐。」他自顧自的把胳膊搭在千年女鬼的肩膀上,兩人親密的樣子讓她心裡沒有排斥。
快一個月了,華耿年連電話都沒有打給李雅琳,她氣憤的殺到辦公室,秘書禮貌的攔住:「李小姐,華總不在。」李雅琳像個潑婦一般將她推開,門都沒敲就衝了進去,華耿年坐在裡面聽著鋼琴曲閉目養神,她怒氣沖沖:「這孩子你是不要了吧,我明天就去把他打掉。」
「你來了,我以為你已經打掉了。」華耿年的態度讓她更加的憤慨。
「你什麼意思?」李雅琳壓著火氣說。
「我申明一點,做*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可何況是你赤身裸體的投入我的懷抱,我就當是做做好事,安慰你的飢渴,沒想到做好事也要有麻煩。」華耿年的話像五雷轟頂,李雅琳險些吐血。
她穩定自己的情緒,主動貼過來:「親愛的,幹嘛。人家發發脾氣,你也不哄哄我,劍拔弩張的,嚇壞了我們的孩子。」
「孩子?我有沒有生育能力難道自己不知道。」華耿年轉動座椅,手中的筆配合著音樂像是一個出色的指揮在驗收成果。
「你夠了,我承認是我犯賤主動把自己給了你,可我愛你這麼長時間了,難道我就不能為你懷上孩子嗎?」李雅琳的眼神不堅定。
華耿年支起脖子:「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生育能力。」
「那顧鈴是怎麼懷上孩子的?」
「我讓她懷上的,但是在你大嫂出事前一天,我良心發現去做了絕育手術,你明白了。」
「我不相信,華耿年我肚子裡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要想甩掉我。」李雅琳怒吼著。
華耿年的冷笑讓她幾經崩潰:「李雅琳,我有醫院的證明,你是學法律的,不會不知道親子鑒定是什麼吧。」
李雅琳跌坐在沙發上:「表哥,你不會這麼絕情吧,我們畢竟好了一場。」
「對,我在你懷裡**的時候,那是真舒坦,作為男人我欣賞你的床上功夫,真到位,可我不想娶一個浪的發潑的女人當我的老婆。」華耿年現在甩掉她就像丟棄一塊不用的抹布,玩世不恭的樣子。
李雅琳聽完也換上一副嘴臉:「那好,我們也來做筆交易,你的股市開始暴跌,我想你需要當年給顧鈴的那只青花瓷瓶,要不也不會派人去找顧傻子,不過,我知道那只青花瓷瓶在哪裡?」
「你很聰明,就像當初告訴我老婆顧鈴的存在,從她那裡拿走20的股權,信誓旦旦會讓我的後半輩子付出代價,你是做到了,你支走顧鈴,讓我失去她,又失去兒子,你做的很好。」
「你怎麼知道的這些?」李雅琳的臉色很難看。
「不止這些,這次也是你拋出手裡的股票,讓股市出現暴跌,不是嗎?」
「你?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不去阻止我。」李雅琳感覺到天旋地轉,她努力克制自己。
「我還沒有想好什麼方式會讓你更加的痛苦,現在我想到了,我已經委託律師,把你的行為告上法庭,當然我有多少勝算,你也清楚,我想一個身敗名裂的女人也該受到輿論的譴責吧。」華耿年擊中了她的要害,一個喜歡爭強好勝,半輩子在上層社會混的女人,馬上要從雲端跌倒地獄,是誰能平心靜氣去接受。
李雅琳咬牙切齒:「都是我做的,你能怎麼樣、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窮光蛋,我會是最好的原告,要你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