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是個爺們,這個時候該幹什麼,我清楚。」辰煒深明大義,執行任務開始,雅薇和他就是陌路人,這是使命的規則,也是他必須封閉感情一切以大局為重的責任心。不過,雅薇這樣的登場讓他始料不及,恩馨的安全是目前要解決的棘手問題,他做好最壞的打算,雷東和他很有默契,兄弟間眼神的交流讓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加工好的冰一毒出現在眾人面前,雙石飛甘之若素:「文傑,你不是變戲法吧,連成品都有了,省了我們很大的麻煩,也讓我們平白無故多了份收入,棒叔,晚上宵夜我請。」
「這麼多年走過來,今天才知道我老了,真的老了。」他語氣懷舊,巍然壑首。
大家剛要走出門口,恩馨卻擋住了去路,賁福成疑惑的問:「丫頭,你這是?」
「棒叔,我們前些日子不是商議過接位的事情,如今,我的能力大家也日漸能見,既然如此,您該給我個話了。」她大有逼宮的意思,這點連賁福成都很吃驚。
棒叔看看福成:「這個孩子是怎麼教的,這有些越位了吧。」他很生氣。
賁福成沒有制止女兒,恩馨一傅眾咻,他很是看好:「棒叔,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見,我覺得很好。」他的話讓棒叔的臉色有了菜樣:「那恩馨,你把話挑明了吧。」
恩馨想起棒叔的攝威擅勢,她如履平地的向前垮了兩步:「您其實根本沒有讓位的意思,這樣做只不過要挑起我爸爸和廖叔叔之間的爭端,我和海子也是您棋盤上的棋子,不過,我要告訴您,我絕不是讓人隨意擺佈的棋子,今天,我要您對著大家的面,給我一句交代。」恩馨的話真是夠份量,把賁福成憋在心裡許久的話給點明了,這樣氣壯山河公然跟棒叔叫板讓在場的人刮目相看。
棒叔哈哈哈大笑幾聲:「後生可謂呀,福成,我不得不承認,這個毛丫頭讓我口服心服呀,能公然揭穿我的,也只有你一人有這樣的膽量,你就不擔心。」棒叔有點含沙射影。
恩馨大義凌然,沒有絲毫的畏懼:「棒叔,我既然有膽量站在這裡跟您挑明了,不是要在叔叔伯伯們面前逞能,是對您老人家的佩服,作為晚輩也許氣盛了,可我不拍死,大不了十八年後,我還是亭亭玉立於這個世界,無所謂。但我活著就要坦蕩而存,這樣唯唯諾諾的,我做不來。」
「好,今天,我就宣佈,以後咱們的當家人由恩馨來做,我退位,文傑接受做副手,從明天開始,一切大小事務皆有他們負責。」棒叔說完要走。
賁福成上前一步:「棒叔,孩子不懂事,這樣做不妥,您稍安勿躁。」他剛要拉恩馨離開,棒叔瞠目而視:「我的話什麼時候反悔過,連個女娃子都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你怎麼就不知道呢,虧得跟了我多年。」
廖文傑出來圓場:「棒叔的秉性,如果不是真的想交位,單憑恩馨的叫陣是沒有用的,大哥,別多想,我陪棒叔回去。」
雙石飛吃了啞巴虧,回到房間他恨不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礙於棒叔的關係,他忍住了。雙城像個幽靈一樣溜進來:「老爸,我聽說你到手的肥肉又丟了,還讓隔壁那個老狐狸刺了幾句。」
「你什麼時候回來?」他整整衣服恢復原樣。
「晚上,本想去參加晚宴,沒想到遇上這麼一出,心情散了,也就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了。」雙城雖然頑劣成性,想想看也畢竟是他的兒子,上陣還需父子兵。
「我何止這麼一出呀,」想起被那幫老怨婦**的場面,他的心遠比丟了這批貨要懊糟的多。
「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不錯呀,這麼多年你都沒沾過啦吧,看把你憋屈的,她住的可是我們這座別墅裡最好的房間,我就懷疑了,你那麼拍棒叔的馬屁,當初都沒讓他住進去,這個貨色,」他淫像色膽靠在雙石飛身邊:「該不會,你都上過了吧,說真的,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話,玩膩了別忘丟給我,以我的判斷,她足以讓男人們銷魂半生。」
「碰她個屁,也不知道她是陰魂附體,還是有特異功能,他媽的根本就不是女人,好是好,玩不上白搭。」雙石飛終於把積怨已久的怒氣爆發出來。
「我有辦法讓你如願以償,這是什麼?我從泰國特意幫你請來的塔爾巴,這可是當地人心裡的神靈。我早就看她不對勁,這次去的時候多了個心眼,找人算了一卦,你有桃花劫。」他用手指搓搓,點錢的姿勢,雙石飛毫不猶豫將支票本直接放在了他的手裡:「真有你的,如果能夠讓我玩盡興了,這些都是你的。」兩人一拍而合。
一條毒計在雙城的骨子裡開始慢慢萌芽,他抬起自己的殘腿放在茶几上,想起海子和恩馨他冷笑著,一口氣喝完一杯酒,將酒杯倒插在花盆裡,悄然消失在夜幕裡。棒叔留心觀察著四周的變化,臉上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被恩馨這樣一擊都沒有做出對策,辰煒猜測著平靜的水面下往往隱藏著激流勇進的暗礁。
廖文傑回到家裡,海子坐在客廳等著:「爸,恩馨沒事吧?」
「你晚上不睡覺,難道就是在擔心這個,放心,她沒事,因禍得福,她如願坐上了棒叔這把金交椅。」廖文傑想想自己都不如一個女孩子看的清楚,真是被利益沖昏了頭腦,恩馨說的沒有錯,棒叔故意賣個關子,讓他把海子拉進來了,無疑是要斷他的後路,這個老狐狸,心裡罵著。
「那你該恨恩馨了,你的目的又落空了。」海子望向樓上,心裡一陣酸楚,倩倩雖說有些虛榮心,但總不至於被自己玩弄成這樣,現在該怎麼收拾,真要是把他們捆綁在一起過日子,還真不知道自己能過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