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美爾笑著調侃:「你是遇上仙女了,古時候的事情也可以發生在現代的,這筆交易如果同意就點頭,不同意我馬上走人。」她是吃定了雙城,他覺逃不出女主設下的局。
「同意,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哪有不同意的,」雙城心裡樂開了花,要是自己的腿好了,別說海子了,就是他棒叔也要對自己高看一眼,都是什麼東西,霸住這位,他們都是一堆草包的料。
荷美爾笑著湊過來,用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輕佻他的耳垂:「你說我們的合作應該是臭味相投,還是物有所值。」
雙城品品,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可這兩個詞用在這裡好像都不是什麼好話,他一撥楞腦袋:「我們這叫情投意合。」
他們的活動都在雷東的掌握之中,連隊的第二套方案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失去陸雅薇的消息,辰煒坐立不安,任務不能耽擱,一切按照原定計劃實施。
黑珍珠哪裡會什麼化學合成,已是夜靜勾闌,她將左手手心放在心前,月牙發出一道亮光瞬間將她容納進去,身體感到像風一樣飄在半空,耳邊灌滿呼呼的風聲,她朦朦朧朧間回到熟悉的地府。
城隍正在打坐,她的到來讓安靜了許久的城隍腹地又沸騰起來,鬼差們跑上跑下準備吃的,女眷們幫忙收拾房間,一張陌生的臉孔讓城隍甚是心酸:「珍珠,我們不會做錯了吧。」
「您不是想知道媽媽破冰而出的解答嗎?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是觀世音大師給出的答案,爸,我們不能放棄,一定要找到葛家傳人。」
黑珍珠自知這樣做下去的後果,但想到母親多年承受的冰寒之苦,她無所顧忌。
城隍成為幫兇也是源於多年的心病,古語講,善有善緣,惡念必有惡果。沒有站在正確的立場考慮,才會把做事的軌道偏離的太遠。
「不說那麼多了,我沒有過多的時間,天快亮了,爸,我需要一位化學專家的腦部記憶。」黑珍珠大膽設想,要懂得化學合成,現在去學顯然不現實,她思前想後決定鋌而走險。
城隍喊來管家:「我們這裡容留的癮君子中有沒有熟悉化學的?」
「有,一個叫猴子的,聽說生前是化學老師,還是名牌大學裡的。」管家這裡對這幫癮君子的情況作了仔細的備案。
黑珍珠乾脆利索:「就他吧,爸,我現在就過去,至於他的陰魂你要想辦法盡快處理,以免露出馬腳,閻王心思縝密,一旦被他察覺,我們將功虧於盡。」她叮囑完父親,跟著管家去辦她的事情。
閻王巡查回來,路遇城隍:「黑珍珠在陽世的生活還適應嗎?要有善緣,耐得住寂寞,才能有所修為。」
城隍顯得很誠懇:「閻王高見呀,我那裡的福利院已經建成了,一部分癮君子我繼續留用,作為服務人員,你可以著手安排一些條件很差的陰魂前往那裡居住。」
「噢,這是好事呀,你又幫我解決了個大問題,我馬上讓判官去安排。」閻王面露喜色。
「我有個要求,還有極個別的癮君子我想討個人情,讓他們投胎回到陽世,可憐之人我想給他們求個人道。」城隍此番言語更顯他樂善好義。
閻王爽快答應,這座福利院能解決他很大的困難,而且城隍既然開了頭,就會有第二、第三,他盤算著:「可以,左判官,撥五個名額給城隍處理。」
「是。」左判官應承。
城隍告辭前去安頓。黑珍珠回到陽世已是早晨五點,霧氣騰騰的夜色讓她毫無睡意,閉上眼睛,一堆堆的化學符號從她的腦海裡閃出來,她機械的做著疊加,化學老師的記憶庫還真的好用,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想要的東西,這就是她千年來的生活,她的內心絲毫沒有愧疚,習以為常或許就是她千年來最大的悲哀。
雙石飛找好地方,黑珍珠仔細的觀察周圍的環境:「基本可以,就這裡吧。」
雙石飛點起一支煙:「那批貨什麼時候能到位。」
「明天早上起床,就來查收你的東西。」黑珍珠說話間已經走出房間,她開上雙石飛為她購買的紅色寶馬,紗巾隨風起舞,她的倩影也留在雙石飛的眼裡。
雙城嚷嚷要去泰國散散心,反正也是無用之才,看著也鬧心,雙石飛寫張支票遞給他:「快滾,別杵著讓我鬧心。」雙城用手彈彈支票:「放心,我會滾得遠遠的,在這筆錢花完之前,你不會看到我的。」他詭異的將錢放進口袋,瀟灑的離去。
黑珍珠趕回古墓,她按照事先約定讓河蚌幫她把藏匿許久的白一粉送回指定地點。經過一夜的勞碌,這批貨如願出現在雙石飛的眼前,他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會出現天花板上掉餡餅的事情,畢竟讓他遇到了黑珍珠。他輕浪浮薄:「什麼時候你也能到位。」他攔住黑珍珠的腰身,引來她一陣作嘔,她不便發作,抖掉他的手走向門邊:「沒什麼事情,你可以走了,把化學儀器準備全了,我就開始工作。」
棒叔這些天也沒有閒著,他召集廖文傑秘密商議雙石飛的事:「這個狗東西,吃裡扒外,一直把髒水潑在賁福成的身上,沒想到是他想壯大自己的勢力,這樣的事情,我絕不能容忍。」
廖文傑這麼些年終於聽到了福音,雙石飛觸怒棒叔,就等於是為自己量身訂做了棺材,他不漏喜色,耐得住性子:「棒叔,算了,這麼多年您的悉心栽培也沒有讓石飛長足進步,倒不是您不識貨,只是個人的資質平庸,難當大任。」
棒叔聽出話外有音:「我決定了,由海子接任我的位置,這樣吧,明天召開一個短會,我要宣佈這項內容,海子的閱歷還不行,也不夠剛硬,我要交交他,讓海子從明天起跟在我的左右,我要下點功夫帶帶這個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