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煒發出一聲輕蔑的哼呢:「你就是那個逼著恩馨跳樓的傢伙,這筆賬我們還沒有算清呢。」
「你?」辰煒挽起袖子,手臂上爆出的青筋讓雙城膽戰心驚,說話都不利索了。
賁福成陰沉著臉色,辰煒聰明幹練:「恩馨昨天因為酒喝多了,心裡不痛快,我擔心她出事,就將她送回來,因為太晚了,我在恩馨的房間打了地鋪。」
「她連喜宴都沒有去,哪來的醉酒。」雙城嘀咕著。
「人是有感情,不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辰煒的話讓在場的不言而喻,他們都清楚海子昨天結婚,恩馨喝悶酒這兩者應該是有聯繫。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對了,你上次運毒品的事情,我希望不要有第二次,如果不是看在恩馨的面子,我就該送你去蹲監獄,你給我記清楚了,你附加在恩馨身上的,我會和你清算的,你出門的時候最好小心天上突然掉塊磚拍死你。」辰煒眼光凌厲,他不但警告雙石飛,而且怒喝雙城,讓在場的人相信,他絕對是恩馨的護花使者。
棒叔沒有阻止他的離開,他清楚的明白,在他身邊的站著這些人加起來,包括他在內,不是辰煒的對手,繼續下去也不會有有結果,何況還有恩馨,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可惜不為他所用,如果能峰迴路轉,辰煒應該是最合適的接班人:「這個小伙子和年輕時的你很像,這股子衝勁,還有抱打不平的義氣,我現在甚至覺得,他連摸樣都和你有些相仿。」棒叔銳利的眼睛讓王佳藝心虛。
「哈哈哈,後生可畏呀,後浪推前浪,我們該退休了。」賁福成也很欣賞辰煒剛才的表現,女婿像岳父也不錯嘛,他有些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恩馨送他到門口:「哥,給你添麻煩了。」
「說什麼呢,你是我妹妹,雙城那個小流氓,我遲早會找他算賬,保護好自己,回去吧,還有個爛攤子讓你收拾呢。」他囑咐幾句扭頭走了。
雙城氣急敗壞的趕到迪廳,荷美爾嬌柔的蜷縮在沙發上,包間的氣氛很曖昧,嫵媚挑逗的音樂讓雙城這小子很快忘掉了剛才的不愉快,他發那盒不值錢的錄影帶丟在一邊,合著音樂的節拍,和荷美爾媾合在一起。
激情過後,荷美爾伏在他的身上,嬌滴滴的問:「什麼事情讓你那麼不痛快呀?」
「還能是什麼,就是那個死丫頭次次佔上風,讓我很生氣。」
「跟人家在一起,心裡還惦記著別人,你真是壞透了。」
「哪有,你把我的魂都勾掉了,我怎麼能捨得想別人呢。」雙城看著荷美爾俊俏的臉龐,心裡拿捏著。
荷美爾嫵媚多情:「就是個小丫頭,我有的是辦法,不過你要聽我的。」雙城一聽來了精神:「那當然。」兩人又交織在一起。
一道清風將左判官送到恩馨面前:「這是閻王讓我轉交的,必要時拉響,我會來助你一臂之力。」左判官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恩馨,這些都是在劫難逃,恩馨和黑珍珠的對決才剛剛開始而已。
一場場看似複雜的局面都被她的聰慧化險為夷,可這畢竟不是長久的解決辦法,現在要做到就是如何收好這張網,她沉潛剛克讓賁福成捉摸不透。他重新審視女兒:「丫頭,你如實的告訴爸爸,你是不是警察。」
「如果我說是,您會怎麼處置我?」恩馨有勇氣回答,是她想知道在賁福成的心裡,她的位置在哪裡。
看著女兒神情專注的目光,他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你是爸爸的驕傲,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他是真誠的,恩馨斬釘截鐵:「你是我爸爸,無論在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放棄你。」
父女之間第一次產生了默契,這種默契融合了他們之間原本不存在的親情,王佳藝站在樓上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她的心裡明白,「女兒」是來者不善,好在不是兒子將他送上法庭,而有這樣的結局,她已然感謝了上蒼的眷顧。
恩馨的潛意識裡像是被人牽引著,腳下不自覺的走進一片深山,放眼望去,山坡陡峭,險象環生,幾條河流環繞其中,把大山的氣勢凸現出來。
恩馨走到大山深處,這裡的地形很複雜,她怎麼也轉不出去。河蚌族長居高臨下,洞悉一切,他搖動手中的兩面旗幟,一白一黑。
剛才還是鼻孔晴朗的天色轉眼間被烏雲密佈所遮蓋,無數的幻影像一個個被歪曲的人形出現在恩馨的四周,這些都是女人,她們的舞姿讓人眼暈,似有懾人心魄的功能。
恩馨小心應對,幾個女人靠過來,手指伸出如長線一般,越來越長,將恩馨因繞起來動彈不得。恩馨左右搖擺起不到作用,畢竟不是仙家,也沒有對付精靈的辦法,於是乎,繩子纏的緊到恩馨都有些窒息。
就在危急時刻,天空一聲霹靂,白衣老者騰空而出,用手中的天靈劍將烏雲一劈為二,剛才還猖狂之極的精靈,被嚇得四下躲竄,河蚌族長收起兩面旗幟,趕緊隱去身影。
白衣老者大喝:「如若再犯,下次決不輕饒。」
辰煒回家洗臉,冷鍋冷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黑珍珠的房門關著,他在思索該不該推門,恩馨酒後吐露的那些話,讓他後悔當初的草率。他穩穩心神敲門,沒有人應答,他又敲了幾遍,還是沒有聲音,他推開門,裡面空空如也,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雅薇對這裡不熟悉,又失去了記憶,她會去哪裡。」他開始四下尋找,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失去蹤跡。
黑珍珠這次重回古墓,不為別的,她開始專心打坐,她如火如荼的練習月牙的使用,恨不能一覺醒來就可以完全操作月牙。白衣老者看著西方一片霧色,搖搖頭:「執迷不悟,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呀。」他收起天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