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叔的勢力波及很多國家,他的財源上不得富人榜,卻也不亞於亞洲首富,說這把交椅不誘人,那是假的,單憑廖文傑現在的心勁就已經不能平靜了。海子作為候選人之一,如果能如願接手,那他就是這個圈裡的太上皇。恩馨是不可能的,他太瞭解賁福成了,一個恨透了毒品的人,是不會讓女兒染指的。不過這個丫頭倒是真是塊材料,有勇有謀,膽大心細,棒叔這次明知道不會查處結果,還執意而行,難道就是要給恩馨出題。
乖乖,恩馨的答案給的也太到位了,他彈跳起來,猛的靠在沙發背上,軟軟的沙發讓他眉頭緊鎖,如果是那樣,海子就沒有希望了,不,自私開始佔據他的內心,棒叔的提議瘋狂的佔據他的大腦,讓他一時忘記對海子母親的承諾,不讓兒子接觸毒品。在這一刻,他甚至天真的想,海子接手以後可以轉給自己,這樣,雙石飛就永遠別想翻身了。
棒叔向河裡扔了塊石頭,他盤算著,廖文傑和賁福成的融合點在哪裡,如果他把握的好,會看到河面泛起波瀾的,他根本沒有把雙石飛放在眼裡,更不會顧忌他的感受,熟話說:「魚小也能翻船,跳蚤多了也死人。」
雙石飛看著不爭氣的雙城,心裡雖不是滋味,但也無計可施,想想自己這些年鞍前馬後的伺候棒叔,最後要讓廖文傑和賁福成的人當家作主,自己連個全屍都留不上,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對,他說給誰就給誰,我操他姥姥,死人還能當家麼。
黑珍珠氣勢洶洶的回到祖墓,榆樹精小心翼翼的伺候,閃爍不定的眼神讓黑珍珠心生疑慮:「我讓你帶著河蚌群運送的海洛一因你辦的不錯,我會告訴城隍的。」
「這是我份內的事情,您的計劃成功了?」榆樹精語氣裡夾雜著驚奇。
黑珍珠器宇軒昂的坐下來:「對呀,你的功勞不小,放心我會感謝你的。」
「那您歇著吧,我下去了。」榆樹精急切的退出去。
黑珍珠心知肚明,自己的計劃有可能是被榆樹精破壞的,這個老傢伙,留在這裡看來是多餘了,要想個辦法支走他,終南山,一定是好地方,她沒有跟蹤榆樹精,飄然向地府而去。
城隍看到女兒回來,欣喜不已:「孩子,你最近可是消瘦了,在祖墓生活的還習慣吧。」
黑珍珠撒嬌的說:「有您給我的月牙,我一切都好,就是想您了,要不您搬來和我同住吧。」
城隍看著女兒開心的笑著:「這地府呀我是呆夠了,可我沒有月牙的庇護,身體不能在陽世呆的過久,想你的時候,我會去看看的。」
父女兩個寒暄一陣,黑珍珠轉入正題:「爸,我已經熟悉了祖墓的事物,我想該是讓榆樹精走了,我們不能老這樣拖著,對嗎?」
城隍也覺得不能再讓榆樹精荒廢下去,可事情也要有個輕重緩急:「孩子,你目前就是修行為重,祖墓裡的瑣碎事情不用你擔心,榆樹精的事情不急於這幾天,我心裡有數,到了時候會讓他走的。」
看到父親的態度,黑珍珠乾著急使不上勁,看來這次是白來了。榆樹精擔心黑珍珠用海洛一因害人會影響她的修行,想到城隍會因此暗自難過,所以將貨偷偷調換了,他將事情壓下來。黑珍珠沒有尾隨而來,他悄悄的跑到祖墓的中心地段,按下按鈕,底層開始下陷,裡面一片漆黑,他打出一道火光,海洛一因穩穩的放在那裡,他緩口氣,心裡暗自說道:「糟糕。」一雙幽靈般的眼神盯上了他,黑珍珠回到祖墓,馬上得到了河蚌族長的匯報。
恩馨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毒品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賁福成不相信女兒販毒,就像不相信自己會放棄妻兒一樣。他平靜的吃著早飯,沒有絲毫的責怪,王佳藝幫女兒夾著菜,心疼的說:「多吃點,吃完早飯回房間休息吧,我讓廚房準備你喜歡吃的菜,什麼時候想吃了,讓廚房做就是了。」
賁福成把一杯熱奶交給女兒:「趁熱喝,對胃好。」他的眼神充滿關愛,恩馨忍不住說:「爸,您相信我對嗎?」
他心疼的看著女兒:「你在爸爸眼裡是最優秀,那些骯髒的事情本就不該落在你的身上,不過,爸爸不希望你遇到危險,像今天的事情,爸爸很感動,可孩子,你的安全遠比爸爸的生命重要。」
恩馨的淚水滑落下來,與「父母」的不期而遇也許真是上天的安排,她開始降低對賁福成的防禦,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恩馨準備出去找工作,她要振作起來,對的,她可以的。
辰煒盤算著妹妹會有新的打算,雷東傳回的消息證實了他的推測,從情感上,他理解,為人子女,怎麼忍心將父母送上法庭,她可以選擇,選擇逃避,選擇退出。恩馨的退役報告放在連部的辦公桌上,這份特殊的請求讓連長變得少言寡語。
凌倩倩總是有事沒事纏著海子,廖文傑用擔心的目光注視著兒子的變化,凌倩倩的身份讓他左右為難,以女孩子的個人條件而言,海子是因禍得福;她的家庭條件才是廖文傑發愁的根源,一旦利用凌倩倩的父親,就意味這場感情終究會是個騙局。看著兒子,他心軟了,和恩馨的分開是無可奈何,那麼和凌倩倩編織愛情謊言,兒子的性情又豈能順從。
桌上的電話鈴急促的響起來:「我是廖文傑,您有什麼事情?」
「文傑,我聽說海子在和凌倩倩交往,有這回事嗎?」棒叔的問話糾結著廖文傑心裡的那根神經。
「他最近倒是交了新女朋友,是誰我不清楚。」他賣了個關子。
棒叔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那我告訴你,就是凌倩倩。」
「海子大了,是該談婚論嫁了。」廖文傑故意繞著彎子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