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和唾罵聲在走廊響起來:「廖文海,你給出來,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你個王八蛋。」
恩馨的雙瞳像是被刺到一樣驚恐的睜開,猛的撲到王佳藝的懷裡,她的內心滿是煎熬,她衝著賁福成喊:「把女兒都欺負成這樣了,你是木頭呀。」
憋在心裡多年的積怨終於爆發了,賁福成騰地站在門口,廖文傑父子也緊跟其後,雷東站在窗邊,看著下面趕來的兄弟們,用手勢讓他們做好出手的準備。
雙石飛看到病床上的兒子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廖文海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把你砍成這樣,不就是個妞嘛,老子給你要回來,我倒要看看他廖文傑怎麼還我一個公道。」他也沒有問清楚那個女孩子是誰就草率從事。他很大意,手下的兄弟費了點周折才打聽到了海子藏身的地方,看到樓下那些不明來意的車輛,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單單一個廖文傑量他也翻不了天。
賁福成的出現讓他心裡有了顧慮:「大哥,這件事情你可要主持公道了,為了一個妞,他把雙城砍成那樣,他廖文傑得給我一個說法。」
賁福成鐵青著臉:「給你一個說法,海子做的對,如果我要是在場,我就廢了他,讓他一輩子當太監。」
雙石飛一聽這話差點沒有蹦起來:「大哥,你說話要公道,廖文傑和我都是跟你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的兄弟,雙城還在醫院裡,您就是這態度。」
佳藝將恩馨送回房間,給她換上乾淨的衣服,讓她躺好,給她蓋好被子:「放心,有我們在誰到別想傷到你。」她轉身出來,雙石飛看到王佳藝有些納悶她怎麼也在這裡。
王佳藝毫不避諱的說:「雙城非禮的不是別人,正是恩馨,孩子受到了驚嚇,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了。」
雙石飛心裡「咯登」一下,這臭小子什麼妞不好找,偏偏撞上了辰恩馨,真是濕手和面摔也甩不掉,硬著頭皮也要上,他一副死豬不排開水燙的架勢:「大哥,雙城可是我的親兒子,恩馨只不過是你認下不到幾天的乾女兒,孰重孰輕,你不會掂量不出來吧。」
「哼,」賁福成藐視雙石飛:「雙城是你兒子怎麼樣?海子就是撿來的,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果我發現雙城以後再騷擾恩馨,不用海子動手,我都會把他的另外一支胳膊砍下來。」
「賁福成,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我決不答應。」他看看身後的眾多兄弟,壯著膽子跟賁福成叫陣。
「想打架,我奉陪。」賁福成的的堅定打亂了他原本做好的計劃,身邊的一個跟班湊到他的耳邊低語幾句,他起身看看樓下,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我不會這樣就算了,除非你給我個滿意的答覆。」他丟下狠話帶著手下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恩馨在房間裡聽的真真切切,這水是攪渾了,可怎麼才能徹底的把這幾位推上劍拔弩張的對立面,恩馨思索著,這個時候誰也靠不上,只能看形勢,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咬咬牙,把被子拉過頭頂,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她還真是有點累了。
「福成,這樣不是辦法,以這小子的為人,海子和恩馨遲早會有大麻煩,我們必須壓下去這件事情。」廖文傑並不是有恃無恐之人,雙石飛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他做事從不講究原則。
賁福成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的心裡也很著急,女兒是自己的心頭肉,想起雙城那小子下作的樣子,他的氣出來,女兒的冰清玉潔豈能讓那樣的人渣染指。看著妻子焦慮的神情,他一拳擊在茶几上,玻璃的桌面裂開無數條紋路,已被他的鮮血填滿。海子忽的站起來:「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去醫院和雙城做個交代。」廖文傑擋住他的去路:「什麼時候還在感情用事,雙石飛現在恨不得活剝了你,你這樣過於無疑于飛蛾撲火,我不允許你這樣做。」
「爸爸,雙城是衝著我來的,恩馨是被我連累了,我是個男人,這點擔當我還是有的。要不你就殺了我,總之,我不能任由他們父子欺負我和恩馨。」海子懇切的眼神,想起孟娜的死,他膽戰心驚,他不怕死,更不畏懼雙城,可想到恩馨,他心有不忍。
廖文傑挽住兒子的肩膀,海子感覺到手臂的力量:「對於爸爸來說,你就是我生命的延續,如果真要有個交代,爸爸也會擋在你的前面。」
「先靜觀其變吧,我們都在火頭上,冷靜幾天我找雙石飛談談。」賁福成還沒有想好解決的辦法,看著王佳藝緊張自己的情緒,他的心一樣糾結。
王佳藝安頓好恩馨和賁福成回到了賓館,恩馨不肯回賓館,海子執意留在恩馨身邊,這樣也好,安排好負責安全的兄弟,廖文傑也走了。海子推開恩馨的房門,輕聲的坐在床邊的地上,他藉著昏暗的地燈看著熟睡的恩馨,憔悴的容顏絲毫沒有磨損恩馨的美麗,她睡的很平穩。
海子要守著她,如果有危險,他會毫不猶豫的撲過去,哪怕萬箭穿心,他也要當好恩馨的盾牌,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親吻了恩馨的紅唇,她的唇是那麼的柔軟,讓他無法自拔,恩馨哼聶兩聲,他趕緊退回來,心裡撲騰騰的亂跳,這種感覺還是初次體驗,難道這就是愛情,自己以前都是要得到女人的身體,哪怕是短暫的溫存,現在他好渴望擁有她的心,而不單單是被子下那個誘人的身軀。
夜驚得出奇,雙石飛在醫院走廊徘徊,自己回想著賁福成說的每一句話,掂量著下一步的對策,恩馨看來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就憑王佳藝的言詞訓斥,他就感覺到會有更大的事情發生,他撓撓自己的頭髮,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