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馨倩麗的身體彷彿瞬間嵌入偉翔的身體一樣,兩人的親密動作會讓不明真相的認為,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躲在一邊的黑珍珠清楚的看著台上發生的事情,她的後槽牙都咬得咯咯響,辰煒對於恩馨的那種兄妹疼愛的手足之情,此時在黑珍珠的眼裡,就是郎情妾意的表現,看著至今深愛的男人懷裡卻是別的女人,滿腔的憤怒讓她失去理智,骨子裡的壞水也開始作怪,嘴角發出一絲冷笑,她將目光落在偉翔的身上,偉翔目不轉睛的看著辰煒的攪局行為,就在他愣神的空閒,黑珍珠抓住機會,將自己的陰魂附在了他的身上。
一曲激盪的音樂剛落,隨著悠揚的薩克斯,舞池裡的情侶們相互依偎,秋波頻遞。偉翔的眼裡閃著冰冷的目光,他將辰煒狠狠的推開,抓住恩馨不由分說的狂吻下去,辰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摔在了地上,又看到妹妹即將被施暴的情景,他鯉魚打挺翻身起來,不由分說的一拳打過來,偉翔並不躲閃,像是被定在那裡的,辰煒雖用了三分的力氣,可偉翔已經倒地不再動彈。辰煒起初以為是打暈了,沒當回事:「恩馨,你沒事吧。」
「沒有,哥,偉翔怎麼突然發瘋了。」恩馨回過神來。
人群中有人打架,舞池裡的人「轟」的一下都跑到了台下,值班人員跑過來,用手一摸偉翔的頸動脈,臉色大變:「趕快報警,出人命了。」
辰煒一聽就炸了,自己的拳頭只用了三分的力氣,他就是個草包也不會被打爛了,他快步上前,手指放在偉翔的鼻下,心一下沉到了底,警方在十分鐘後趕到,根據現場勘查,他們逮捕了辰煒,恩馨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哥哥就被警察拷走了。
恩馨在派出所錄完口供被送回家裡,辰南看到警車把女兒送回來,知道出了事情,夢欣給女兒端過一杯熱茶:「丫頭,你哥呢」。
辰南夫妻倆聽完女兒的講述,夢欣焦急的在客廳來回走著:「這可怎麼辦?打死人是要判死罪,辰南,你快想想辦法。」
辰南倒還沉得住氣:「我給陸建波打電話,他是刑偵專家,也許他能幫我們這個忙。」
「那你還不快點,」夢欣急切的催促。
「建波,我是辰南,抱歉,這麼晚打電話給你……」辰南將大致情景說給陸建波,放下電話,一家人毫無睡意,黑珍珠守在窗外,心蕩神搖,不久之後,辰煒就會重回地府,恢復他鎖魂使的身份,還要受她擺佈,她心滿意足的轉回地府,她要去準備自己的嫁衣。
辰煒被壓在拘留所裡面,仔細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他的那拳應該是打在偉翔的右肩,他不可能斃命的。陸建波通過對屍體的檢查,皺起眉頭,心裡的那團陰影又浮現出來。他交代法醫,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對屍體進行屍檢,也不能放到冷凍庫裡,先暫時存放在陰涼的地方。
辰南風風火火的找到陸建波,聽完他的見解,大驚失色:「你是說,我兒子沒有殺人,可是偉翔不是當場死亡了嗎?」
「我辦案多年,一直奉行科學依據,但在幾年以前,我曾經遇到過一起奇怪的案例,讓我對鬼神之說有了興趣,經過幾年的研究,對五行之說頗有些瞭解。我發現辰煒這件案子很蹊蹺,首先,死者身上沒有致命傷痕,他的右肩有被拳打的印痕,至此一處。我用CT機對他做過掃瞄,沒有任何內臟受損和骨折的情況,顱骨也沒有因為倒地而發現淤血的痕跡,這些跡象表明死者並不是正常死亡,有點《五行八卦》中假死的跡象,這和我幾年前遇到的那期案子很相似,鬼怪作祟的可能很大。」
「可警方不會相信這些,辰煒當場打死人,有很多人證。」辰南一籌莫展。
「老哥,別著急,我已經安排任何人不能動死者的屍體,我們要爭取時間讓他還魂,如果,他是假死,也許有一個人能給我們幫忙。」
陸建波想起當年自己辦過的一件火災案,其中一名女死者會在死後數天奇跡生還,讓他重新審視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有陰陽兩界。
一座華麗的尖頂橢圓建築物成為一處乾淨整潔小院的標誌性裝飾,辰南跟在陸建波的身後,他奇怪的發現,這座別院的建築風格很像五行中的八卦圖案。特別是院子中央的花園,盆栽的擺放位置,水池的南北走向,很符合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佈陣,辰南一生看書沒有上萬本,也有八千了,他對這方面的知識還是瞭解一些,奇怪的是,心緒不寧的他走進這座院子,心情反而平靜了。
主人站在樓前打著太極拳,看到他們視若無物,離他五步遠的地方放著一張雕刻精美的茶座,上面擺著一套唐朝時代的茶具,三個茶杯的水已經期滿,裊裊上升的熱氣,足以見得主人已經知道今天會有人造訪。眼前這個老者,已是年過花甲的年齡,眉宇之間神采飛揚,與實際年齡很不相彷,陸建波並不急於打斷老者,他不卑不亢的站在一邊,一套太極拳打下來,老者神采英拔,紅光滿面。他緩緩收住拳腳,手捻長鬚:「我要先補上一掛,才能決定是否能幫助你們。」
老者開門見山,足以見得他的道行頗深,陸建波拉著辰南坐下來,品著龍井,不時稱讚老者的世外桃源生活。辰南也很羨慕眼前的情景,可心中的鬱悶將這些沖淡了許多。
老者要來刺頭的生辰八字進入裡間,幾分鐘後,老者眉頭緊鎖的出來:「前世的孽緣,今生的造化,一切皆有因果。」
辰南不屑一顧的回答:「是不是錢的問題?」他的態度顯然激怒了老者,老者轉身欲拂袖離去,陸建波一個箭步邁過去,趕緊圓場:「他是有些心急了,畢竟人命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