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藉著燭光,江欣怡看見人啊眼角下還很潮濕,難道是淚?她不確定的用手指輕輕的抹了一下,放在自己嘴角用舌尖一舔,鹹的,是他的眼淚,他真的為了自己在哭。
江欣怡的心啊被深深的打動了,像他這樣一個王爺,能為自己改變這麼多,做這麼多,自己究竟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自己究竟還想要怎樣啊?
就是在現代,自己真的有把握能找到對自己這樣的男人麼?是,開始的時候他是有些過份,可是那也真的是有原因的啊。
對這樣的一個人自己居然沒有信心或者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吧?江欣怡心疼的伸手去撫摸身旁這個男人的臉頰,她很小心的觸摸,因為手指上沒有疙瘩,胡茬有些扎手。
文瑀鑫昏昏沉沉的,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動作很輕,是她麼?他不敢睜開眼睛,生怕這又是自己的幻覺,可是他喜歡這樣的幻覺。
那隻手在摸著自己的鼻樑,文瑀鑫再也無法忍住,慢慢的睜開眼睛,頓時,四目相對。
「欣怡,你睡醒了麼?真的麼?」文瑀鑫神情激動聲音嘶啞的問。
江欣怡含淚,裝著生氣的說;「知道我在睡覺,你還不停的嘮叨,吵死了。」
「嗯,為夫知道了,可是誰讓你睡了這麼久?」文瑀鑫很溫柔的說。
「我值得你這樣做麼、沒有我的話,你的生活不會是現在的樣子。」江欣怡嗚咽的問。
「當然值得,是你讓為夫知道,什麼叫歡樂,什麼叫幸福,沒有了你,為夫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文瑀鑫看著江欣怡的眼睛,很認真,很深情的說。
「可是,以後的某一天我也許會消失的。」江欣怡心酸的問。
「不會的,為夫相信,你是絕對不會捨棄為夫的,就像現在一樣,你知道如果不醒的話,為夫很孤單,很可憐,所以你回來了不是麼?」文瑀鑫笑著說。
「是啊,我本來是要離開的,可是你的淚水和呼喚擋住了我輪迴的路。」江欣怡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欣怡不要哭,為夫心會疼。」文瑀鑫說著就俯下頭,要去吸允她眼角的淚水。
「不要。」江欣怡伸手摀住了臉說。
「讓為夫嘗嘗你的眼淚是什麼味道。」文瑀鑫以為她害羞就說。
「我現在有病,會傳染給你的。」江欣怡小聲的說。
「為夫不怕,你昏睡的這些天,每天都有親的,你看我都沒染上,再說了,現在你好了,我染上疫病也沒關係的,因為為夫知道,你會照顧的。」文瑀鑫邊說,邊輕輕的拉開江欣怡掩在臉上的雙手。
「什麼?你天天吃我的、、、唔唔。」江欣怡本想說吃豆腐的,可是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為嘴已經被他給吻住了。
這回,江欣怡沒有掙扎,也沒有拒絕,閉著眼睛。先是很享受的任由他吸允,到自己調皮溫柔的回應,時而輕輕的咬了他的唇,時而跟他的舌纏綿著。
文瑀鑫聽著自己跟這可人的呼吸聲都變得急促,趕緊抬起頭,用手把已經滑落到一旁的布毯子趕緊拉上來蓋住她的身子。離開她的唇深深的呼吸著。她身子這麼虛弱,自己不能這麼自私。
江欣怡看著他囧囧的樣子,哧哧的笑了起來。
「你個調皮的傢伙,快把為夫擔心死了,還笑?」文瑀鑫裝著生氣的樣子輕輕的捏了她的鼻尖一下,江欣怡作勢要咬他。
文瑀鑫看著床上這剛醒過來的人兒,現在就這麼有精神,依舊是那麼調皮可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醒過來了真是萬幸,文瑀鑫伸手就把人摟進自己的懷裡。
他的這個舉動,江欣怡笑不出來了,任由他摟著,老老實實的伏在他的胸前。鼻子裡聞到的是汗味,藥味,卻沒覺得很難聞。
「謝謝老天把你還給我。」文瑀鑫依舊激動的說。?這根老天有毛關係,是本姑娘自願回來的好不?江欣怡不太滿意這句話,不過,沒關係,可以原諒他。
「喂,那什麼,差不多就行了,你再這麼摟著,我就要餓死了。」江欣怡用手指點點文瑀鑫的胸口說。
「哦,為夫忘記了,這就叫人給你準備好吃的去。」文瑀鑫鬆開手,低頭高興的說。
「我說,這些天你都給我吃的什麼啊?怎麼把我餓成這樣了?」江欣怡把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不滿的問,因為那裡現在凹進去很多。
「是米湯,因為你什麼都吃不進去。」文瑀鑫老實的帶著歉意的回答。
「什麼都吃不進去?那米湯是怎麼吃進去的?」江欣怡隨口問到。
「嗯,嗯,是為夫用嘴喂的。」文瑀鑫小心翼翼的回答。
用嘴?暈江欣怡無法想像自己每天都吃他的口水,擰緊了眉毛看著他,沒有絲毫的感動。
「哦,欣怡等著,為夫去給你弄吃的。」文瑀鑫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趕緊站起身邊說,邊往外面走。
「我要吃肉,我要喝酒。」江欣怡賭氣的說。
「嗯,為夫這就去準備。」文瑀鑫欣喜慌亂的解著門簾子上的繩子,真好,還是那個可人,沒變。
文瑀鑫走出了帳篷,沒有聽見床上的人還在那裡怨念「真夠死心眼的,就知道米湯,不知道去找帶牛奶,羊奶什麼的?生病的要補充營養的啊」
守候在遠處的安鵬飛他們還沒有回去睡,因為根本就睡不著,原本和江玉郎還有喜子都想強行的去看看那個可人,可是看到文瑀鑫那憔悴的樣子,他們還是克制住了。
現在,大家看見那帳篷的門簾打開,文瑀鑫慌慌張張的從裡面跑出來,大家的心裡都是一沉,難道她已經?
「王爺。」喜子不顧一切的搶先攔在了文瑀鑫的面前。
文瑀鑫用手推開他繼續跑。
「王爺,難道是她?」安鵬飛和江玉郎一起追上去,攔在了文瑀鑫的面前。蕭黎他們看見氣氛不對勁兒,趕緊也圍了上去。
劉鈞蕭黎他們也都覺得王爺做的太過份了些,人家是王妃的哥哥,還有結拜的,都擔心著呢,幹嘛不讓人家去探望?如果那姑奶奶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只怕這三位不肯善罷甘休。
「你們做什麼?」文瑀鑫見被人攔住,而且蕭黎他們也都圍上來,不高興的問。他現在只知道那個可人說餓,要吃東西。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些人擔心的是什麼。
「我們現在就要去見欣怡,只是跟你打聲招呼而已。」江玉郎冷冷的說。
「啊?見欣怡啊,現在不行,不方便,等明個吧。」文瑀鑫想到那個人還光著身子呢,怎麼會同意。
「明個?那就是說,她沒事?」安鵬飛沒想到他居然同意說明天,不解的問。
「是的,現在她已經醒了,說餓,所以我得趕緊去給她找吃的,沒工夫跟你們瞎扯。」文瑀鑫說完,繞過面前的人,就往伙房那邊跑。
其他人都怔住了,鐵心緩過神來,追了過去。
這麼多天了,總算聽見好消息了,安鵬飛他們鬆了一口氣。不過,蕭黎有點擔心了,那姑奶奶好了的話,王爺就危險了,沒找到都急成那樣了,以後她就是王爺的心頭肉了
唉,真可惜了,王爺以後就只能吃這她這一碗菜了,什麼美女都沒份兒了,也許連看都不能看呢,唉蕭黎想想王爺的將來,貌似很悲慘啊
還有就是,文瑀鑫已經吩咐他們,王妃就是逍遙樓的大東家一事要保密。那就是說,人家王妃以後高興做誰就做誰,王爺不反對,也沒想反對。
江欣怡慢慢的坐起身,頭還有點昏,定定神才注意到自己原來是裸的,只有下身有小半截短褲。她低頭看看身上的污漬,明白那不是髒,而是藥塗抹的緣故。
奶奶的,要是這樣蹬腿嚥氣的話,那可真的叫赤luo裸的來,赤luo裸的去了。不過,江欣怡絲毫沒有擔心,因為她知道,這都是那個人親自做的事,他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看見自己身體的。
想把衣服穿上,可是身邊就沒有看見有,只看見床頭搭著一件男人的袍子,是那個人的。管他呢,江欣怡伸手拽了過來套在自己的身上。
江欣怡這才剛套好,文瑀鑫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手裡拎著個食盒。「你,呵呵,很好。」他看見江欣怡穿著自己的袍子說,因為太大,就顯得很滑稽,可是也很可愛。
江欣怡沒理他注意力都在那食盒上了,也不管什麼飯前要先洗手了。「嘻嘻,有好吃的嘍。」她很期待的說。
文瑀鑫愣了一下,把一個小桌子直接移到了床邊。
「欣怡,原本是有只山雞的,可是鐵心說你大病初癒,要吃清淡點的才行,所以。」文瑀鑫有點歉意的說。
「清淡?那看看吧,有多清淡?」江欣怡也有點洩氣的示意他把食盒打開。
文瑀鑫趕緊的把食盒裡的東西端出來,是一罐小米粥,還有一碟青菜,一碟豌豆。黃黃,綠綠的倒是很好看。
「人家又不是尼姑,為嘛要吃這個?不知道病人要加強營養麼?」江欣怡失望的癟癟嘴說。
「欣怡,今晚你先將就著吃,明個為夫給你整野味去。」文瑀鑫很心疼的說。
「哦,那明天鐵心還是不讓吃呢?」江欣怡委屈的問。
「沒事,明天咱不聽他的。」文瑀鑫忍不住保證著。
「嗯,你說話要算話,我要吃好吃的。」江欣怡不吃沒辦法,肚子餓啊,只好先填飽肚子再說。
「死鐵心。」江欣怡咬牙切齒的念一句,夾起一筷子青菜吃進嘴,使勁的嚼著,彷彿嘴裡嚼的是鐵心的肉。
文瑀鑫苦笑著搖搖頭,在想著她真的沒事的話,是不是該叫鐵心先離開?不然,她可能要找他的麻煩啊
還有啊,自己是不是應該借這個機會試探,試探她,是不是還要自己等?要不,乾脆直截了當的對她說,回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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