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的一句話,驚醒了江欣怡,她看著面前這張滿是愧疚的帥哥臉,真的有煽他幾耳光的衝動。
「如果打我,就能解氣,能忘記過去我給你帶來那傷害的話,你打吧。」文瑀鑫看著面前這滿是委屈和怨恨的小臉說著,伸手把她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宰了你也不能忘記。」江欣怡惱火的抽回自己的手,靠在車廂上冷冷的說,然後把頭扭向一旁,看著窗簾縫隙裡外面的景色。
江欣怡明白自己現在已經陷進去了,跟他之間是弄不清啥關係了,愛恨交織的太密集。她甚至覺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不是麼,已經下了決心離開他了,卻放不下他,在得知他有麻煩和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的去幫他。
文瑀鑫沒敢再吱聲,既然她沒有打自己,也沒有趕自己下車,就老實的呆著吧。他甚至在想,假如現在邊境又有敵情,自己率兵征戰的話,她會怎樣?
「王爺,其實你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我身上是浪費,何必呢?在我這裡,你連王爺的尊嚴都沒有了,值得麼?」江欣怡淡淡的說。
「值得,當然值得,這跟尊嚴什麼的也沒有關係。如果真的失去你,我徒有尊嚴還有什麼用?」文瑀鑫很凝重的回答。
文瑀鑫的回答跟現代的海誓山盟相比少了份浪漫,可是江欣怡聽了卻感覺很震撼。自己對他真的有這麼重要麼?有麼?她真的不確信。
說是不確信,對他沒信心,還有一點點的,江欣怡現在對自己也沒有信心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自由?還是那夢幻般的愛情?
在現代,愛情都是虛無縹緲的了,更何況這男尊女卑的古代有麼?或許自己的要求真的太高了?應該因地制宜,到了這個古代就遵守這裡的風俗?
啊呸,自己這性子,哪裡做得到麼江欣怡想著惱火的用頭撞了一下車廂,咚的一聲,疼得她直咧嘴。
這麼平坦的路,她都會撞頭,文瑀鑫當然不傻,心疼的想伸手去給她揉揉,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既然她亂了方寸,那麼自己要冷靜,才能更準確的知道她想要什麼。
馬車到了逍遙樓,此時的逍遙樓到處張燈結綵,很喜慶的。已經有一小部分的賓客來了,不過這些客人都有點犯迷糊。因為得知這逍遙樓今個辦喜事不對外營業後,他們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的。
不管是誰家娶親,都是在新人家裡擺酒宴的,喝了喜酒之後,要好的去鬧下洞房。可是這次的兩家新人卻不是如此,他們現把新娘接回家拜堂,掀完蓋頭,再到這裡來給賓客敬酒。
所以,這批比較早的賓客都是不請自來的,還在酒樓的入口嚷嚷問禮金交給誰,沒辦法,安鵬飛安排了上官和來幫忙的野貓臨時的在門口擺放了兩張桌子,用筆記錄禮金的數目和賓客的名字。
這件事,安鵬飛沒有去問江欣怡的意見,估計她肯定同意。
看熱鬧的賓客們絲毫沒有因為要交兩份禮金而心疼銀子,相互調侃著,是來沾點喜氣,沾點運氣。在他們看來,這倆個丫頭就是運氣最好的人,不是麼,本來是伺候人的主,而現在卻比什麼千金小姐都風光呢
江欣怡一下馬車就看見海子慌慌張張的趕著馬車往外跑。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江欣怡問迎過來的安鵬飛。
「呵呵,能有什麼事啊,你也看見了,現在這場面,酒樓已經多準備了食材,可是還是不夠的。所以得趕緊的去採辦,希望來的及。」安鵬飛笑著攤手說。
哦,這麼回事,江欣怡明白了。
「可是,不是說不對外營業麼、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客人來?沒貼告示?」江欣怡指著陸續進來的客人說。
是的,這些客人可不會是那四個新人的親朋好友。小萍是孤兒沒什麼朋友和親戚。小慧有幾個窮親戚,現在也應該在小慧的新房那裡。小虎爹被陷害入獄後,遠親和朋友怕受牽連都對他們避而遠之,現在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來巴結的。
頂多是劉鈞會有些朋友而已,他們此時也應該在新房那裡才對。
那麼,眼前這些沒有預算進來的客人,唉,真會湊熱鬧啊
「告示早幾天就貼了,你沒看見人家都在交禮金麼,等下美味樓那邊的廚子夥計也都會來幫忙的。」安鵬飛說著指指那門口的兩張桌子。
「哦哦,真是什麼人都有呢。」江欣怡算是見識了。
「安公子,那個禮金等事後清點下,把酒席的費用扣除,再給那倆丫頭吧,這麼多桌酒席,我可掏不起銀子。」江欣怡故意很小氣的說。
安鵬飛笑著點點頭。
「我說,這收禮金的事,你怎麼沒跟我商量?」江欣怡忽然想起來,站在安鵬飛身邊小聲的問。
「就你這財迷,還用商量麼?」安鵬飛反問著。
「你才是財迷呢,是他們自己銀子多,花不完來湊熱鬧的,怨我麼欣怡撅著嘴就往裡面走。
後面的文瑀鑫和安鵬飛相視一笑。
「怎麼,還沒有進展?」安鵬飛低聲的問文瑀鑫。
「好像還行,可是今天這場面估計她心裡不太好受,畢竟我跟她大婚時,唉,不說了,那時候真是犯渾,不過,我那時真的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早知道的話,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了。」文瑀鑫懊悔的說。
「是啊,她是老奸臣的女兒,又是人家用來克制你運程的,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沒法忍受的。好在後來你們之間還不錯,不然她怎麼會這麼對你放不下,沒事的,現在還不晚。可是她那個爹啊,就被她禍害慘了。」安鵬飛很理解的安慰著這個曾經是自己情敵的傢伙。
「看來,她什麼都對你說了?」文瑀鑫愧疚的說。
「那倒沒有。」安鵬飛笑著說。
「她禍害她爹?什麼意思?是指幫我,沒幫他麼?」文瑀鑫不解的問。
「哦,這個以後你會知道的。」安鵬飛不知道說好還是不說好,索性先不說了。
兩個男人都愛著前面那個可人,為了她幸福,所以都沒想到單純的佔有而已,現在的共同語言也是她,說的話題都是圍繞著她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兩隊新人坐著轎子到了逍遙樓,江欣怡把兩個很緊張的新娘叫進自己的雅間。
「好了,新娘子在這裡,你們出去挨桌敬酒吧。」江欣怡把新郎攔在了門外對他們說。
「王妃,那些客人我們又不認識幾個,這酒?」劉鈞有點為難的說。
而小虎的爹根本就沒敢吱聲,反正他覺得這王妃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的,而且不會問理由。
「我說你可真笨啊,端起酒杯敬酒都不會?還要我來教你?實話跟你說,那些客人我也不認識,誰讓人家給了禮金呢。這酒不去敬的話,會說你們失禮。要是自己的熟人,我早就叫新娘子陪你們一起去了。該怎麼辦,自己去琢磨,這麼笨的人,萍兒怎麼會看上你的?」江欣怡掐著腰教訓好了,彭的一聲,把門就給關了。
留下外頭兩個面面相覷的新郎官。
「劉兄,要不咱去吧。」小虎爹小聲的跟劉鈞商量著。
「好,咱走,拼了這一次了。」劉鈞下了好大的決心說道。
倆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往酒宴上走去,大有英雄上戰場的氣勢。
站在一旁的安鵬飛和文瑀鑫同情的看看那倆新郎官,卻又幫不了他們。不過,他們知道,他們娶了這倆丫頭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是婚後不管條件有多好,絕對不可能再納妾了。不然,哼哼,會有**煩的。
有那可人在小萍和小慧的背後撐腰,她們是高枕無憂了,可是這劉鈞和小虎的爹?那要時刻小心著了。
酒宴上熱熱鬧鬧的,劉鈞二人硬著頭皮端著酒杯,擠出笑臉挨桌的敬酒。還有客人笑著打聽,王妃身旁可還有合適的丫頭。
劉鈞苦笑著應付著。
而江欣怡那雅間裡,氣氛就大不相同了。酒菜都送進來後,燕子,耗妹,蓉兒她們都來了,把一張大桌子坐的滿滿的。
開始耗妹她們還很拘謹,畢竟王妃坐在這裡,可是聊了一會兒她們發現,這王妃人真的很好,又平易近人,半點架子都沒有。
小姐幾個這才輕鬆了些,但是她們沒有羨慕小萍和小慧遇見這麼好的主子。因為她們也遇見了好人,那就是江易昕公子,他除了因為性別關係沒跟大家嬉笑,可他對大家一點都不比這王妃差。
小萍和小慧因為江欣怡叮囑過,所以就忍著沒說,這王妃就是那好心的江公子。
「今天是這姐倆的好日子,大家不要顧及我的存在,該真沒玩就怎麼玩吧。」江欣怡端起酒杯對屋裡的女孩子說。
「王妃,您跟王爺大婚的時候,肯定很熱鬧吧?可惜那是我在鄉下,沒看見。」艾小燕調皮的問。
小萍小慧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憂心的看著江欣怡,只有她們才知道實情,知道王妃進了瑀王府後遭受的待遇。
那是王妃心底的一道傷疤啊,到現在還沒有癒合呢,現在問這個?。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