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該來的總歸要來的,江欣怡站起身,有點晃悠的推開了門,走到院子裡。
來的人正是那江玉郎,幾天不見,經歷了這樣的事,他的臉上有些憔悴,依舊是那麼的英俊。玉郎真的是個玉面的郎君。
儘管江欣怡已經叮囑過海子,只要這江玉郎一個人來。可是,安鵬飛和上官宏、韋奕依舊是跟來了,就站在不遠處。
還有一個人也在,那就是好幾天未曾見面的文瑀鑫。
這個時候他來湊什麼熱鬧?江欣怡皺皺眉頭想,好在,看見安鵬飛已經伸手攔住了他。
江玉郎走到江欣怡面前停下腳步。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已經等了你好幾天了。」江欣怡淡淡的笑著說。
江玉郎看著眼前一身酒氣的人,這個自己最信任的人,這個自己認為是唯一知己的人。他唰的抽出腰裡的劍,劍尖抵在江欣怡的心口。
遠處的幾個人,看得清清楚楚的,上官宏從懷裡摸了一下,幾枚銀針就扣在手心裡,就要動手。
韋奕更是一臉的殺氣。
文瑀鑫也眼珠子冒火的要往前衝,他不知道這個江玉郎是怎麼回事,自己的爹出事幹嘛要遷怒於她?
「先等等,易昕有問題要解決,沒見他這幾天悶悶不樂?」安鵬飛開口說。
「等什麼?沒見那傢伙用劍抵著他?事兒已經做了,大不了明說。」韋奕惱火的說。
「你們什麼事?」文瑀鑫不解的問。
上官宏和韋奕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個外人,連忙住嘴,眼睛直盯著那竹籬笆裡的兩個人。如果那個江玉郎真的敢動自己小弟,那麼他們打算把他碎屍萬段。
文瑀鑫見他們都不肯說,也只有擔心的看著前面,那個人是她的親哥哥,她是知道的。
「我來,就是想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真心的把我當朋友?還是單單只是為了利用我?」江玉郎鼓起勇氣問。
「有,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甚至是親人。至於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對不起這三個字,我只對你說。所以,現在你想怎樣都可以,我沒有半點怨言。」江欣怡說著,閉起了眼睛。
「你真的有把我當朋友?」江玉郎不確定的又問。
「是的,信與不信都由你。」江欣怡依舊沒有睜開眼睛說。
「那以後呢?」江玉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答案,緩緩的把劍放下問。
「以後?你若是不怕我再擺你一道,咱們還做哥們,朋友,或許,還能做別的。」江欣怡感覺到胸前的劍已經不見了,就睜開了眼睛,一語雙關的盯著江玉郎的眼睛說。
「做別的?你不要胡想了,我江玉郎可不好那口兒。」江玉郎白了江欣怡一眼,一邊說,一邊把劍插回劍鞘。
江欣怡知道他想歪了,抿嘴一笑,能跟他這樣化解這次的事,她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那你好那一口?說說,小弟我欠你一份人情,看看能補償你?」江欣怡往前湊了一步,揚起腦袋笑瞇瞇的問。
「我,真的是個逆子,自己的爹在牢裡,卻跟你在這裡胡扯。」江玉郎很惱火自己的說著。
「不要擔心,你爹不會被砍頭的,皇上下不了那個手。你不是還有個貴妃妹妹麼,她只要在皇上面前摸摸眼淚,就沒事了。」江欣怡一本正經的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說到。
「你是不是算準了我不會怪你?」江玉郎見江欣怡如此,有點奇怪的問。
「嗯,怎麼說呢,感覺上是那樣的,走吧,我請你喝酒。」江欣怡拉著江玉郎往屋子裡面走。
「你怎麼還喝?我聞你這身酒味可是喝了不少了。」江玉郎皺著眉毛說,可是還是任由她把自己拉進了竹樓。
「好了,沒事了,咱去前面等著吧。」安鵬飛對身旁的幾個人說。
「瑀王爺,走吧,那小祖宗現在不歡迎咱們。」野貓拍拍文瑀鑫的肩膀說。
文瑀鑫也只有跟著他們到前面的逍遙樓裡去了。
竹樓裡,江玉郎坐在江欣怡的對面,看著她拿起一個酒壺給自己斟酒,可是都灑到桌上了。
「易昕,現在犯愁的是我,你怎麼要喝這麼多?」江玉郎趕緊拿過酒壺自己斟酒問。
「唉,剛才喝酒麼,是怕失去你這個朋友,現在麼,知道沒有失去,一高興,當然要接著喝嘍。況且我也沒覺得你有多傷心鬱悶啊。」江欣怡癟癟嘴說。
「嗯,感情你喝酒的借口都很充分。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不鬱悶?難道你也認為我原本就是個大逆不道的畜生?」江玉郎哭笑不得的說。
「我呢,覺得你跟你的爹就不是一路人啊,如果你們是一樣的,我怎麼可能會跟你這麼鐵?好了,大不了以後你跟我混吧。」江欣怡嬉皮笑臉的對他說。
噗,江玉郎忍不住,笑了出來,什麼叫跟她混啊
「笑什麼?跟我混很沒面子麼?」江欣怡不高興了。
「不是的,我想出去找妹妹。找到後再做打算。」江玉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找妹妹?打算跟她過?」江欣怡很激動的站起來問,還差點摔倒。
江玉郎趕緊的站起來扶住她,讓她重新坐下,不明白他激動個什麼?
「大哥,要不這樣,找到你滴妹子,把她嫁給我吧,你就是我滴大舅子了,咱三一起過,咋樣?」江欣怡開心的逗著這個哥哥。
「你喝多了吧,怎麼給你想出這主意?你不是駙馬麼?難道叫我二妹做妾?那可不行,再說了,那瑀王爺至今都沒給二妹休書,他們還是夫妻,怎能嫁給你呢還有啊,我擔心,即使找到她,恐怕也不會認我這個哥哥的。」江玉郎很鬱悶的把面前的酒喝乾,說到。
「認的,認的,能有你這樣一個好哥哥,她很開心呢。」江欣怡一激動,又站了起來。
「真的會認我?」江玉郎也很激動的站了起來問。
江欣怡晃到門口,往外面看看確定沒人,**,豁出去了,今個就把哥哥認了吧。於是,她一下子撲到江玉郎的懷裡,嗚咽又撒嬌著喊了一聲,「哥哥。」
「江兄弟,不要這樣,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江玉郎嚇得不知所措,也不敢動懷裡的人。
「哥哥,人家就是你的二妹啊,嗚嗚嗚。」江欣怡嗚咽著說。
「不要安慰我了,即使找到二妹,她不認我也沒關係,只要知道她好就行了。」江玉郎苦笑著對懷裡的人說。
「二哥,不是安慰你,也不是我喝多了胡鬧,是真的,你把我的名字後面的倆字倒過來唸唸,看是啥?」江欣怡揚起小腦袋對他說。
「江易昕,江欣怡?什麼,你你?這怎麼可能?」江玉郎抓著江欣怡的肩膀推出自己的懷裡,驚恐的問。
「可是人家就是啊,難道你又不想認我這個妹妹了?」江欣怡很委屈的癟癟嘴說。
「你,你真的是我二妹欣怡?」江玉郎嚇得退了幾步,傻傻的問。
「哥哥,你不要害怕,坐下來,聽我慢慢的告訴你。」江欣怡上前把他拉到桌旁坐下來,又想往旁邊的火爐裡添些碳。
江玉郎見她站不穩嚇得,趕緊起身搶著去添木炭。
添好了木炭,江玉郎坐好,半信半疑的聽眼前的酒鬼說故事。
江欣怡就把自己從怎麼離開軍營,怎麼遇見喜子,和安鵬飛,怎麼到了京城大概的跟他說了一遍。
「怎麼樣、這回聽懂沒?」江欣怡說完,問對面目瞪口呆的江玉郎。嘴巴說了太多的話干的要命,沒找到茶水,拿起酒壺解渴。
「你真的是二妹?」江玉郎又問。
「是啊,可惜我現在不能給你看我的真相,我易容的東西沒帶著。哦,我這個傻蛋,怎麼把這事兒忘了?」江欣怡一下子想起來,容貌不行,可是假喉結行啊,她伸手剝開假喉結,撕掉裡面的變聲貼。
「哥哥,我這聲音你總算能記得吧?」江欣怡開口了。
不用說話,單看那個假喉結,江玉郎就已經信了。
「二妹,那你說幾樣咱府裡的事兒,來聽聽。」江玉郎還想確定下。
「哥哥,這個真不行,我從咱府裡落水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現在該說的都說了,再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了。難不成叫妹妹我脫了衣服,讓你認?那也沒用啊。」江欣怡很無奈的對江玉郎說。
「二妹,哥哥信,哥哥信。」江玉郎動容的說著。
「那哥哥怪不怪我做了那件事?」江欣怡調皮的問。
「怪的話,我就不來了,只是你這丫頭性子變得,哥哥很喜歡。」江玉郎溺愛的伸手摸摸江欣怡的頭。
「那哥哥,以後咱倆相依為命了,我可就你一個親人呢。」江欣怡蹲下來,伏在江玉郎的膝蓋仰著腦袋,撒嬌的說。
「嗯,可是欣玉這個姐姐你也不打算認麼?」江玉郎問。
「不要,我有一個哥哥就夠了,就不是孤兒了。」江欣怡歪著腦袋說。
「你呀,好,不認就不認。」江玉郎沒有責怪她,看著自己想念的妹妹就真的在自己面前,跟自己撒嬌,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可是,哥哥還是要去看望爹爹的,你不會生哥哥的氣吧?」江玉郎試探著問。
「不生氣,怎麼說,他也是你爹爹啊。」江欣怡咯咯笑著回答。
江玉郎開始撓頭了,這叫什麼話,那個不也是你的爹爹麼?可是他能說什麼?只要搖頭苦笑的份。要是給自己的爹知道,密室裡的東西是他的親生女兒幹的好事的話,恐怕不止會吐血了,希望他永遠都不要知道的好江玉郎在心裡嘀咕著。
「哥哥送你回去睡吧。」江玉郎看著面前的人,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樣子,好可愛。
「嗯,我要哥哥背。」江欣怡趕緊站起身,弄好變聲貼和喉結,耍賴的說。
「好的,哥哥背。」江玉郎二話不說,就轉過身子蹲下,江欣怡趴了上去。
「哥哥,我的身份就安大哥和喜子哥知道,你要保密哦,我不要那個人知道,不要回瑀王府。」江欣怡懶懶的說。
「好的,哥哥保密就是。」江玉郎答應著。
「哥哥。」江欣怡閉著眼睛又喊了一聲。
「什麼事?」江玉郎問。
「嘿嘿,沒事,就是想叫幾聲,有哥哥的感覺真好。」江欣怡閉著眼睛笑著說,手把江玉郎的脖子摟得更緊了。
「嗯,哥哥也開心。」江玉郎也幸福的說。
逍遙樓院裡的幾個人,看著江玉郎背著那個小酒鬼走了過來,從他的表情上,安鵬飛和文瑀鑫知道,這兄妹倆相認了。
安鵬飛和文瑀鑫兩個人都沒有高興,各自想著心事、、、
親們,今晚依舊是一更,不要罵女妖,嘻嘻,女妖存幾天稿子,再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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