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跟著上官宏進了酒樓的密室裡,安鵬飛一見到她,嚴肅的臉上馬上就有了笑臉。
「嘿嘿,二哥看著這麼多的銀兩寶貝都沒見他笑,可是一見到咱易昕小弟回來,立馬就不一樣了。」野貓在一旁打趣的說。
「那是,二哥最心疼我了,哪像你們啊,一點都不擔心我。」江欣怡瞥著嘴說。
「唉,我說,你個小沒良心的,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擔心你啊,這不是在辦你交代的事情麼,你以為去集市上買菜那麼簡單啊。」野貓裝作生氣的語氣說。
「好了,趕緊的把這些清理出來。」安鵬飛忍住笑對他們說。
「對啊,趕緊的清理出來,這些金銀就都送到災區去,直接的給那些災民好了。這些珠寶古玩暫時不要動,等他日合適的時候變賣了,再散給被那老賊陷害過的人吧。」江欣怡站在那十幾隻裝滿金銀的箱子中間說。
「你們說,那老賊回來時,看見自己多年來收刮的財產都沒了,他會怎樣?」上官宏很期待的問。
「肯定會瘋的。」
「一定吐血而亡。」
「說不定他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斂財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安鵬飛看看很得意開心的江欣怡,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那個老賊怎麼都不會想到,出這主意的人,會是他自己的親生女兒吧
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是父女?父親為了金錢,地位、權勢不惜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
女兒嫉惡如仇,為了正義竟然六親不認
「你們這次順利的把東西拿了出來,咱家易昕也沒空手而回。他可是運回來一堆的野味呢。」上官宏對大家說。
「易昕,你真行,居然能把那江玉郎騙出去好幾天。」野貓佩服的對江欣怡說。
「唉,別提了,我擔心因為這次的事,他會跟我絕交的。」江欣怡有些擔心的說。
江玉郎對自己如此的信任,可是自己竟然利用這個欺騙他,他弄清事情的真相後,江欣怡覺得他不會再跟自己交往了。
至於對江世謙,江欣怡賭江玉郎就算知道事情的主謀是自己,他也不會告發的,對於這個她還是有些自信的。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跟江玉郎的關係會因此而弄僵。
「這裡你們來搞定吧,數目清點好的話,叫幾個穩當的趕緊送到災區。我要回去好好的睡一天一夜了,這幾天都是坐著睡覺,可累死我了。」江欣怡伸著懶腰,打著呼哈就往外走。
「易昕,回去先吃點東西再睡。」拿著賬本的安鵬飛叮囑著。
「嗯,知道了,明天誰都不可以去吵我。」江欣怡應著走了出去。
江欣怡走到院子裡,找到海子,讓他等下回去時把那些野味帶回府裡,也好叫府裡的人嘗嘗野味。
她叮囑好了這邊的一切,騎上馬進了城,往自己府裡奔去。
江府的不遠處,文瑀鑫看著江欣怡下馬,好像很疲憊的樣子走進府裡。他很想上前,問問她這是去了哪裡。
可是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見到她安全回來,文瑀鑫也就放心了。反正那個江玉郎是她的哥哥,這個醋可以不用吃的。
一個時辰前,守在城門口的蕭黎回來說,江玉郎獨自一人回來了,所以,文瑀鑫才擔心的過來看看。
人已經看見了,文瑀鑫這才上馬和蕭黎回了自己的瑀王府。這幾天都要謹慎些,自己在找那老賊的把柄,說不好那老賊也是一樣的。
文瑀鑫知道,其實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很關鍵,稍有差池的話,就會掉進別人的陷阱。那個陷阱只要進去,就是萬劫不復的。
江欣怡回去後,吃了晚飯,洗了澡,真的睡了一天兩夜,真的沒人來打攪她。
她在白天醒的時候,伸手摸了擺在床頭櫃上的糕點,吃了幾塊。然後她就在等兩個人,她覺得如果有客人來訪的話,一個是那個文瑀鑫,一個就是來質問的江玉郎。
可是,江欣怡這次一個都沒有等來,就繼續睡她的美覺。
第三天的早上,江欣怡很有精神的起床,一開臥室的門,就看見外間的火爐上燉著水壺。嘿嘿,這樣的感覺真好。
江欣怡梳洗好了,披上披風走到外面。
「瞌睡蟲,睡醒了?」晨練的安鵬飛笑著問她。
「二哥,他們倆一個都沒有來?」江欣怡不放心的問。
「沒有,你是希望他們來,還是不要來?」安鵬飛問。
「我也不知道,反正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吧。」江欣怡聳聳肩膀說。
接下來的幾天,文瑀鑫依舊沒有露面,江玉郎也沒有看見過,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直到賑災的大臣返京了,這京城裡再也平靜不起來了。
首先,江欣怡的府裡,她大擺宴席招待押解那批銀子送到災區的幾個人。一個個都覺得這事辦的漂亮,痛快。
然後是瑀王府裡,劉鈞、連成他們,帶回了在災區江世謙老賊和當地的大小官員貪污賑災之款的證據,還把人證也領了回來。
「爺,跟您說個怪事,這次在災區收集那老賊的證據時,你猜怎麼著。江世謙在哪裡貪污賑災款項,可是卻也有人在那裡暗中的幫助災民。聽說,那裡的災民都在夜裡收到了銀子。」劉鈞對文瑀鑫說。
「對呀,你說這事弄的,有人在沒良心的貪財,卻也有人在散財。不是急著回來跟您覆命,我倆還真的想查查那個大菩薩是誰,說不定就是跟捨銀子買糧草支援咱的是一個人呢。」連成不無遺憾的說。
「事不宜遲,咱這馬上就上朝面聖,看這次再除不掉那老賊。」文瑀鑫有些激動的說著,他完全沉浸在即將剷除那老奸臣的喜悅裡,根本就沒有把劉鈞他們說的那個善人放進腦子裡。
這也不怪他,因為此時的文瑀鑫已經知道是誰買糧草幫自己的。況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那個她一直都在京城,就算跟江玉郎出去了兩天,也沒有走遠啊。
現在,整個京城裡,最刺激的就是另一個江府。
江世謙帶著這趟貪到的五萬輛藏銀,先回到自己的府裡,說是換身朝服再進宮覆命。可是,當他美滋滋的進了自己的府裡,卻發現氣氛很古怪。
江世謙叫了幾個心腹把藏銀送到密室去,可是,當他一進密室就傻眼了,因為密室裡空蕩蕩的,不但自己多年積攢下的金銀珠寶不見了蹤跡,就是木架上的古玩,畫卷都沒留下一樣。
「玉郎,這是怎麼回事?」江世謙希望自己的兒子說,轉移了地方。
「沒了,被人盜走了。」江玉郎面無表情的回答。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江世謙不相信的問。
「我再說幾遍都是一樣的,您離開後沒幾天,就沒有了。」江玉郎依舊是那個態度,好像丟的這些銀兩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臉上既沒有心疼,也不見懊悔。
「怎麼可能?這麼多的數量,怎麼可能會被偷的乾乾淨淨?玉郎,這些東西爹死後,都是你的,你、、、」江世謙依舊是不相信,試探著說。
「爹這是在懷疑我麼?只可惜,玉郎我不賭不嫖,也不需要那些銀子。」江玉郎冷冷的說。
「你?你你?不是你,這怎麼可能?這密室口那麼隱蔽。」江世謙氣得鬍子直顫悠的指著江玉郎問。
「既然爹懷疑是我做的,那麼送我去見官吧,哦,玉郎怎麼忘記了,那些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哈哈哈,爹,要不,您用這個把我解決了吧。」江玉郎冷笑著,把腰裡的劍抽出來遞到江世謙的面前說。
「你個孽畜。」江世謙氣得揚起手給了江玉郎一巴掌,不解恨,又是幾個巴掌。
江玉郎也不躲閃,任由自己的爹打著。
江世謙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剛剛抬進來的那個箱子上,喘著粗氣。
「玉郎,或許爹做得事,你不贊同,可是爹真的是為了咱江家好啊,不要孩子氣,趕緊說,東西現在哪裡,領爹去取回來,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江世謙不甘心的勸導著自己的兒子。
「我說過,不是我做得,爹你為何不相信?連自己兒子都不信的話,那你還相信誰?東西沒了,這也沒什麼,反正您現在是國丈,以後撈銀子的機會更多呢,用不了幾年就會把這間密室塞滿的,何必如此生氣。」江玉郎依舊是冷笑著對他說。
「你,你這個逆子,噗、」江世謙氣得血往上湧,心口一疼,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江玉郎雖然看不慣這個爹,可是終究是爹,所以打算上前攙起他。
世謙大聲的呵斥。
「老爺,宮裡的米公公來了,說是皇上在宮裡等你去呢。」江世謙的貼身管家走進密室稟告。
「老爺,這這這?」那管家看著空蕩蕩的密室,也目瞪口呆了,江世謙對他承諾過,會從這裡分他一些養老的,所以他一直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這家,你是怎麼給我看的?搬光了都不知道?或許是你串通外賊?」江世謙一股火拿起江玉郎掉在地上的劍,一下子就扎進了那管家的心口。
「老爺,奴才對您忠心耿耿,您,你居然這樣對我、、」噗通一聲,那幫著江世謙幹了幾十年壞事的管家,瞪著眼睛倒在了地上,抽搐著,心口上的劍柄上,火紅的劍穗輕輕的晃動。
「老爺,趕緊收拾一下進宮吧,有什麼事,回來咱從長計議。」江世謙身後一個跟隨他多年的心腹提醒著他、、、。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