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為何笑不出來?因為她看見文瑀鑫身後的那個侍衛眼神怪異,還好像很激動很緊張的樣子,她歪頭一看,媽呀,那個侍衛握在手裡的劍,不是防衛外面,而是刺向了正全神貫注保護皇上,完全沒有防備身的文瑀鑫。
「王爺小心。」江欣怡嘴上喊著,一著急,一步邁上前攔在了他的背部,用力一推他。
就是這麼一瞬間,江欣怡感覺到了腹部的疼痛,低頭一看,就看見了劍尖,假如不把他推開,也就就和他一起給穿糖葫蘆了吧!
今天虧大發了,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就在此交代了,江欣怡看這那劍尖想著,可是這劍的主人不打算拔回去了麼?
江欣怡現在還證實了一見事,那就是,在現代的時候,每每在電視電影裡,看見這樣的鏡頭,她都會說那個救人的傻,幹嘛要自己用身子去攔啊,伸手把人拽開,或者推開不就行了
嗯,現在明白了,情況危及的時候根本就想不到那麼多。完全是下意識的,就這樣做了。就像自己,不是連槍都沒來得及拔麼?
江欣怡沒有回頭,那人其實不是不想把劍拔回去,而是辦不到了,就在江欣怡大聲示警的同時,那個侍衛身旁的連成,已經麻利的一刀把他握劍的胳膊砍斷了。
連成把刀架在那侍衛的脖子上,那侍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就渾身抽搐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而亡。不用說,這位是服毒自盡了。
文瑀鑫回身,看見面前的情景,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驚異的看著這跟自己素不相識卻捨身就自己的書生。
「兄弟你沒事吧?」文瑀鑫焦急的問。
「給你來個透心涼,你說有事麼?」江欣怡咬著嘴唇,身子搖晃了一下說。
「堅持一下,馬上給你叫大夫。」文瑀鑫
文瑀鑫這才想起來摟住了江欣怡,不讓她倒下去,猛地拔掉那把劍,在她的傷口周圍點了幾下,止住血。又脫下自己身上外衣綁在江欣怡的腹部。
劉鈞他們都冒了一身的冷汗,無法想想剛才的事情,假如沒有這書生在,現在會怎麼樣?
這時,大批的御林軍湧了過來,一下子就把外圍的騷亂平定了。
那烈剛一看自己根本無法出去,只有拉著文靖軒退了回來。回頭很絕望的看著已經站在了皇上身旁的太后。
江欣怡堅持著靠在文瑀鑫的身上,心想,今天可真的很熱鬧,這回看這烈剛父子如何逃出去
靠,這時候還有閒心為別人操心,現在不想辦法離開的話,等這文瑀鑫叫來大夫,給自己治傷的話,那不是要露餡了麼?江欣怡暗罵自己豬頭,忍著痛,盡量讓自己不要暈倒,想著怎麼離開。
「皇上,母后求求你,就下旨讓他們出城吧。」太后一見被包圍的那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個是默默在自己身邊守候了這麼多年的情人,乞求的對皇上說。
「母后,您說有那麼簡單麼?死了這麼多的人,我怎麼跟東良國的臣民交代?我怎麼跟他們解釋?」皇上冷冷的質問著太后,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公然的冒犯她。
「他是你的親弟弟啊,放與不放只要你一句話就可以了啊。」太后見文靖乾的回答是這樣,心裡頓時預感不好,可是她不甘心的又說。
「說的好,他是兒臣的親弟弟,可是他倒底做過些什麼?母后您不是不知道。兒臣原本就想讓他在牢房裡呆幾年,反省一下,就會讓他出來的,可是,他竟然私通賊人來劫獄,劫獄也就罷了,竟然太心懷叵測的要兒臣和三弟做人質你叫我如何放過他們,母后,你還是勸他們棄械投降吧。」文靖乾很失望的對太后說。
「皇上,臣弟先行退下了。」文瑀鑫在一旁跟皇上說。
現在不關心怎麼處置這兩個人,在他眼裡,現在要緊的是身旁這位受傷的書生。反正局勢已經扭轉。
文靖乾點點頭,同意了,他心裡實在是涼啊,跟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跟自己根本就沒有兄弟之情。而這貌似自己對手的三弟,關鍵的時候總是在義無反顧的站在自己一邊,這真的很諷刺啊
好在自己一直從來沒有在心裡排斥過他,就算自己的母后從小就對自己說三弟是自己最大的敵人,他也沒有那樣認為過。
除了弟婦被他弄丟恨過他以外,文靖乾從來沒把他當對手,當敵人。
這樣,文靖乾倒是沒感到愧疚。
文瑀鑫見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經疼的滿頭是汗,趕緊的把手裡的劍遞給了子琪。然後把江欣怡橫抱了起來,連成和蕭黎伸手,他拒絕了。
文瑀鑫他們剛走幾步,就聽見後面的慘叫聲。
回頭一看,原來是烈剛父子不聽勸阻,妄圖反抗,被亂箭射成了刺蝟。那烈剛還強撐著往文靖軒身邊爬,伸手握住了從來沒有喊過自己一聲爹的兒子的手。
再看那太后,已經昏厥癱倒在地上,皇上的貼身太監趕緊的攙起。
唉,這下父子團聚了,江欣怡有點點的同情。
文瑀鑫他們倒是無所謂,跟前方的將士比起來,二皇子的死法太便宜他了。
文瑀鑫他們現在也無暇猜想這個蒙面的人究竟跟二皇子什麼關係?在外圍放冷箭的是些什麼人?誰的人?還有剛才這個服毒身亡的傢伙,究竟是誰派來的?反正這些,都是要查清楚的,不急這一時。
現在,文瑀鑫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努力的想在記憶力尋找關於這個書生的,可是什麼都找不到。
「王爺,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不如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好了。你這樣抱著我,別人會誤會的。」江欣怡想找機會溜走,就跟文瑀鑫商量著。
「不妨事的,反正人家早就誤會我了。」文瑀鑫自我解嘲的笑著說。
江欣怡這個急啊,她覺得文瑀鑫一定是要把自己送到鐵心那裡,或者是回他的瑀王府的,那怎麼可以啊
不要說擔心給他們看見自己腰裡的槍,就是治療傷口也不行啊,一掀開衣服啥都瞞不住了。
江欣怡的反應,讓文瑀鑫很不舒服,他老是有種感覺。不把懷裡的這個書生抱牢的話,他也會像那個假黑皮,那個歐陽傑,一樣消失得無影無終的。
所以,劉鈞再次說要幫忙抱,文瑀鑫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一想到那個歐陽傑,文瑀鑫忽然發現,和現在懷裡的這個人,抱起來的感覺怎麼都差不多?他不偷自主的暗暗低了低頭,偷偷的想聞這書生身上的味道,可是現在只能聞到血腥之氣。
怕江欣怡受不了顛簸,所以文瑀鑫連馬都不敢騎,附近的人因為今天的事都躲回家去,這邊一時間連馬車什麼的都雇不到。
江欣怡有點撐不住了,看著文瑀鑫的臉龐有些模糊,腹部的傷也感覺不到痛,整個人好像要往一個深淵裡掉。
不會就這樣穿回現代吧?江欣怡還未完全失去意識,迷迷糊糊的想。
她使勁的睜著被自己弄小的眼睛,想再看一眼這個拜過天地,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的老公。
跟他也糾結一年了,有很多的傷心事,也有很多開心的事。雖然自己如願以償的離開了他,可是到現在還不是跟他糾纏著,只不過,自己換了個身份而已。
如果自己今個真的掛了,他會記得自己多久?會像想著那個紫靈那樣多想自己幾年麼?
江欣怡想著,想著,竟然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去摸文瑀鑫的面頰。
文瑀鑫見狀,停下腳步,怔怔的看著懷裡的人,他沒有躲避那還沾著血跡的手,任由他在自己的臉上溫柔的摩挲。
劉鈞他們都傻了,心想,難怪這書生拚死相救王爺,感情是個暗戀王爺的斷袖啊他們怕被人看見,趕緊的背對著文瑀鑫圍了一個圈。
江欣怡的手又摸索到了他的頸部,找到了自己留下的咬痕。用手指輕輕的觸摸著,她迷迷糊糊的問;「還疼不?」
文瑀鑫一怔,像是被雷擊。
「還好,來此一次,拜個天地,就算是給你留個念想吧。」江欣怡眼睛已經爭不開了,聲音含含糊糊的說。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說清楚?」文瑀鑫渾身顫抖,異常激動的搖晃著懷裡似乎要睡著的人問。
其實,江欣怡夢囈般的說的這兩句話,他都聽清楚了,只是不敢相信。
劉鈞他們並沒有聽清江欣怡所說的話,可是文瑀鑫如此失態的喊叫,讓他們不得不回頭看。
「爺,您莫要激動,他昏過去了。」蕭黎看著文瑀鑫失常的晃動懷裡的人,趕緊的提醒著。
文瑀鑫已經沒辦法理智了,他還在搖著懷裡的人,念叨著;「你醒醒,給我說清楚,我的欣怡在哪裡,你倒底是誰?」
「爺,再不去找鐵心的話,只怕這書生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子琪也大聲的提醒著。
文瑀鑫這才如夢初醒,小心的把懷裡的人抱抱好說,「把馬牽來。」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到鐵心那裡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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