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了,你不是要去看看麼?」安鵬飛不解的問。
「不是說小傷無大礙麼,還去看什麼,走吧,咱去另一個地方。」江欣怡嘴硬的說。
安鵬飛見她如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有跟在她的身後,在巷子裡七拐八拐的。
這邊不是皇宮麼?怎麼上這裡來了?他明白了,感情她懷疑那事是皇上的親娘做的。
這一次,江欣怡很快的,準確無誤的就摸到了正華宮,找到機會就上了屋頂,到上次的那個位置。
安鵬飛用手搓搓江欣怡的胳膊,又往自己臉上的帕子指指,江欣怡這才想起來自己出門時,還沒有蒙面。趕緊的從衣襟裡拿出蒙面的帕子蒙上。
倆人附在屋頂上,江欣怡對著安鵬飛勾勾手指。
安鵬飛以為她有要緊的話說,就把頭湊了過去。
「等下有可能看見很好玩的東西,你怕流鼻血的話,就不要看了。」江欣怡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
安鵬飛一聽就明白了,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早就敲她的腦殼了。
江欣怡知道他不會拿自己怎麼樣的,所以很得意的跟他做個鬼臉,可惜因為臉上有東西,所以安鵬飛只是見到她的腦袋在晃。
江欣怡輕輕的掀開瓦片,露出光亮,她就知道沒白來,下面有人。瓦片太小,看著很費勁,江欣怡又掀開了一片,這回好了,下面的情景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下面還跟上次一樣,還是兩個人,一個雖然看不見面孔,可是從她一身華麗的衣著來看絕對是皇太后的本人,她身上的袍子上面有用金線繡制的鳳凰,在蠟燭的照射下,閃閃的發光。
另一個還是宮女的裝扮,從背影上看也是上次那個假宮女。
咦,今個這麼秋高氣爽的,很適合那啥那啥,可是這一對奸.夫,yin.婦今個怎麼這麼老實?既沒有親也沒有啃,一個規矩的站著,一個雙手背在後面站著?
難道,襲擊瑀王爺的人真的是他們?因為沒成功在這裡生氣呢?江欣怡歪著腦袋猜想著。
「你說,軒兒的事究竟管是不管?你再不想辦法把他弄出來的話,我自己去想辦法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把事情鬧大。」假宮女聲音冷冷的說著,語氣完全就不是下人對太后說話該有的那種生硬。
軒兒?難道指的就是二皇子文靖軒?可是他怎麼這麼叫?上次來的時候,他還很恭敬的叫主子呢。江欣怡吃驚的看了看身旁的安鵬飛,同樣的,他也是一樣的驚異。
「剛哥,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在想辦法?他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他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不想辦法的話,只怕他現在連命都保不住了。朝中那些老臣都在跟乾兒上奏本,要求嚴懲軒兒,好在乾兒心軟,顧及著兄弟情分,加上我的眼淚,這才壓了下來。所以,你不要急,等過些日子,事情平淡些,我會叫乾兒赦免軒兒的。」皇太后聲音裡滿是無奈,好像還帶著乞求。
「等,你叫我怎麼等,一想到我烈剛的兒子被壓在大牢裡,我的心就碎了。這麼些年來,我一直在你身邊,什麼都不計較,什麼都不貪圖,只是想能看見你和兒子好好的,我烈剛什麼都沒有,就連你,我都不知道到現在為止,究竟是擁有過你的身子?
還是你的心?你不放心我,還給我也下了毒,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毒既是我從宮外給你配來的,又怎麼會沒有解藥?這些我不跟你計較,可是軒兒不同,他可是我的骨血。你的兒子現在坐上皇位了,可是軒兒呢?他卻在牢裡吃苦。」假宮女怨恨的說。
聽到這裡,江欣怡晃晃腦袋,因為她覺得有點暈,感情文靖軒那個混蛋不是老皇上的種,是這個叫烈剛的和皇太后的私生子啊
「軒兒的事,你也有責任,都是你平日裡把他寵壞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他暗地裡做的那些事,都是你在給他撐腰。我們以前是怎麼說的?只要他好好的做皇子,有他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當年也是這樣答應我,我才同意生下來的,不然早就煮一壺夾竹桃喝下去,那樣就不會有今日的麻煩了。」皇太后似乎也發火了,儘管抑制著聲音,可是江欣怡他們確聽得很清楚。
「或者你也有顛覆朝廷的野心了?」皇太后見烈剛不言語,質問著。
「你胡說,我才不想那樣做,只是,只是軒兒很可憐啊,咱們造孽他自己卻不知道啊,從小皇上就不喜歡他,所以他才會有這麼大的逆反心理,拚命的變現自己,想引起先皇的注意。我,能做什麼?」烈剛惱火的說。
「是啊,都怪我們太糊塗,原本就不該把他生下來的。」皇太后嗚咽的說著,抬起袖子好像是在抹眼淚。
「既然都是你的兒子,為什麼一定要那讓文靖乾當皇帝?咱的軒兒也可以啊,那老皇上對你又不好,好的話我也不會在你身邊一呆就是二十幾年,堂堂的男子汗卻要穿著女人的衣物。那老皇帝寵幸你的時候,你知道我站在外面聽著是什麼感覺?五馬分屍也沒有我痛苦吧?」烈剛很痛苦的說。
「他縱然再對我不好,我也總是他正宮的皇后,況且我已經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最主要的,你看軒兒是當皇上的料麼?他得到皇位的話,東良國遲早要亡國的。」皇太后有些痛心的說。
「好了,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你今天就給我一句話,軒兒的事倒底管是不管?」烈剛有些不耐煩的問。
「剛哥,你不要莽撞,你不要逼我,這幾天你一直在逼我,知不知道瑀王爺回來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對付他啊。」皇太后有點激動的站起了身子說。
「怎麼,皇太后發威了?想拿我們爺倆開刀?哈哈哈,那樣也好,你就能安心的做皇太后了。軒兒做的事,你都知道卻不阻止,不就是想利用他給文靖乾掃除障礙麼,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對於軒兒,你自己想想究竟做了些什麼,你究竟是他的親娘麼?」烈剛冷笑著問。
「好了,不要再說下去了,軒兒的事我自有主張,你先出去。」皇太后無力的對烈剛揮揮手說。
「那我就再等等,你如是還不想辦法把軒兒放出來,我就去和瑀王爺聊聊,跟他討個飯碗,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烈剛冷笑著離開。
烈剛離開後,皇太后把面前桌面上的東西都用手拂到了地上,發瘋似的又把擺放在書房內的花瓶什麼的都砸到地上。
然後皇太后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先是嗚嗚的大哭,然後又是仰頭狂笑,把江欣怡嚇得一縮頭,生怕給她發現。
看樣子,她書房門口根本就沒有人,不然的話她怎麼敢如此大聲的這樣發洩?江欣怡現在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也蠻可憐的,不是因為別的同情她。
只是見她還明事理,知道為這個東良國的百姓負責,堅持幫文靖乾。
江欣怡怔怔發呆的時候,身旁的安鵬飛又用肘碰碰她,示意可以離開了。她這才輕輕的把瓦片蓋上,跟安鵬飛繞過暗哨出了宮。
「你先走,我把後面的尾巴切了就來。」半路上,安鵬飛小聲的對江欣怡說。
啊?後面身時候跟上尾巴?江欣怡輕輕的點點頭,也沒有往後面看,逕直走著。安鵬飛則往一旁的小巷子裡一閃。
**,這次還好叫了二哥一起來,要是自己的話,跟到自己老窩都不知道呢。江欣怡有些後怕,卻不擔心身後,有安鵬飛在,她覺得很安心。
江欣怡不知道身後解決了沒有,不敢再往自己的府那個方向走,就在巷子裡瞎轉悠。
今夜之行雖然沒有確定是誰襲擊了瑀王爺,卻知道宮裡又有新的矛盾發生。皇太后跟這烈剛糾結上的話,弄不好又要引起一場騷亂。
照現在來看,襲擊瑀王爺的人不像是正宮皇太后。可是那究竟會是誰呢?找到的刺客屍體又是原太子府裡的人。
「易昕,好了,回去吧。」安鵬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還把正在胡思亂想的江欣怡嚇了一跳。
「那個解決了?」江欣怡對著脖子做個了結的手勢問。
安鵬飛點點頭,忽然想起來說;「你以後出門的話,可不許一個人的,知道麼?」
「知道了。」江欣怡老實的答應著。
兩個人繞了個圈才從樹後圍牆密道口進去。
「二哥,你說襲擊那個人的會是大哥的娘皇太后麼?」江欣怡問正在點火把的安鵬飛。
「看樣子應該不是的,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恐怕咱要去見見皇上了,他手下的人無端端的少了一個,他不會做事不理的。」安鵬飛說。
「那可不一定,大哥現在是皇上,是一國之君。每天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原太子府裡少個把人,他是不會這麼快就知道的。」江欣怡倒退著走著,跟安鵬飛分析。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難道這京城裡還有一股咱不知道的勢力?」安鵬飛對江欣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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