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你想怎麼樣
江欣怡忽然發覺有人在盯著自己,抬頭一看,竟然是瑀王爺。他的眼神像一把明珠,彷彿要把自己的心底都照透。
完蛋,不是被他看出破綻了吧?江欣怡心裡有些慌。
「瑀王爺,走,咱到那邊去來看看。」江欣怡先發制人的對文瑀鑫說。
「啊,說什麼?好的。」文瑀鑫回過神來。用力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怎麼想那女人,想的現在走火入魔,連雌雄都不分了?
安鵬飛覺察到文瑀鑫的失態,只有裝作沒看見,心裡卻在擔心。
四個人慢慢的又走了一段路,又遇見了一些在荷塘裡釣魚的,每個人身旁的木桶裡都有幾條大魚,不甘心的在桶裡撲騰著。
又圍著荷塘走了一段路,那裡沒有客人,很是清靜。四個人就這樣走,文瑀鑫和安鵬飛各懷心事的走著,誰都不開口。
「哇塞,快來看哦,有野鴨子啊。」走在最前面的江欣怡忽然停下腳步,用手指著面前的塘面興奮的叫著。
「噗哧。」身後的三個男人看清那在荷塘上游動的東西以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哪裡是野鴨子啊,是幾對鴛鴦,在愜意的游來游去的。她竟然說成是野鴨子
「哦,說錯了,是鴛鴦。」江欣怡趕緊改口,誰讓她沒有見過真的呢?
江欣怡說完,竟然蹲了下來,雙手托著下巴,木兮兮的看著那幾對鴛鴦發愣。
「易昕啊,別看了,這個東西是不能拿來吃的,是殺不得的,拜託你不要有那想法好不好。」安鵬飛有點頭皮發麻的趕緊提醒她。
鴛鴦是傳說中的愛神,向來只有它們自己老死,從來沒有人會打它們的主意的,據說,對它們動了邪念的話,會遭天譴,不能跟相愛的人在一起終老的。
江欣怡沒吱聲,依舊發愣。
「江兄弟,你若是想吃野味的話,哪天我們一起去山上打獵好了,這個東西不好吃,也是不能吃的。」文瑀鑫見安鵬飛這麼緊張,不由得也為那幾對可憐的鴛鴦著急,真的想拿粒石子把它們嚇跑。
要是這江公子真的要抓鴛鴦做菜,那自己這頓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留下來吃的了。沒動過那邪念呢,自己的王妃就跑掉找不到。再吃的話,不是就更加的沒有指望了麼
江欣怡還是沒反應,像丟了魂似的。
「江公子,現在有沒有蓮藕啊?」連成感覺氣氛有點緊張,趕緊幫忙打岔。
「有了,就這麼辦。」江欣怡忽然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三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主意。
「二哥,咱少賺了很多的銀子呢。」江欣怡懊悔的說。
「易昕,你是想養鴛鴦來賣呢?還是想用它們來做菜餚招攬顧客?我可告訴你,真的做了也沒人會來吃的。」安鵬飛很嚴肅的提醒著她。
「你們在想什麼?我是那樣的人麼?為了賺銀子,就打鴛鴦的主意?」江欣怡有點生氣的問。
文瑀鑫他們三個相視一笑,是不好意思的一笑,沒錯,大家一致認為江欣怡就是這樣的人。
「蒼天啊,冤枉啊。」江欣怡委屈的對這天空喊。
「難道我們誤會你了?」安鵬飛小心的問。
「我是在想,既然這裡能有鴛鴦,為什麼咱就不能在裡面養上鴨子呢?鴨蛋可以賣,鴨子可以做烤鴨,醬鴨,乾菜鴨,美味樓和逍遙樓自己供自己就夠了,多的還能出賣。哎呀,以前想過的啦,後來為什麼就忘記了呢?要是春季就放養的話,現在,都成銀子了。」江欣怡後悔的是又拍手又跺腳的。
怎麼普通的鴨子到他嘴裡,就變成能下金蛋的好東西了呢?大家聽得糊里糊塗的,也沒想到,鴨子還可以有那麼多的做法,和吃法。
「可是一起要抓那麼多的小鴨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明天,啊不,今晚上就對海子說,讓他領人出去聯繫鴨苗,現在還不遲,到冬季的話,還能賣上銀子。」江欣怡,興奮的掰著手指說。
「易昕,你真的要養鴨子?」安鵬飛問。他記得以前她是說過的,。可是後來一忙,就沒再提過,現在,美味樓和逍遙樓每日的進帳都很可觀,她卻又想起了養鴨子
「對呀,說養就養,這就是商機,你懂不懂啊,這就是銀子啊,你懂不懂,哈哈。」江欣怡高興的蹦蹦噠噠的又跑又跳。
「安兄,她一直這樣?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文瑀鑫小聲的問。
「是啊,可是她的想法每次都能讓我們賺到銀子。」安鵬飛實話實說。
「看樣子,你是不打算反對的?」文瑀鑫又問。
「幹嘛要反對,答應了她,不但能賺到銀子,最主要的是圖個開心。」安鵬飛笑著說。
「這也就是你們幾個會屈身留在京城的原因?」文瑀鑫聰明的問。就是麼,幾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士,都委身在京城裡做生意。誰能相信他們單單是為了銀子?
「是的,王爺,你看的好透徹。」安鵬飛遇見知音了。
前面的人又停下來了,往水裡看著什麼。
「她又看見什麼了?」安鵬飛噓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
走上前去也站在江欣怡的身邊往塘裡看,只看見幾根小泥鰍而已,這個能吃,沒事,看吧,只要你抓得到。三個男人在心裡對江欣怡說。
「忘記這裡有螺螄了。」江欣怡挽起袖子伸手在水底摸了一個上來。
「你抓這個幹什麼?這個不能吃的。」連成在一旁說。
「鴛鴦是愛神,是這個是什麼神?」江欣怡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那三個男人看,問到。
三個男人不知她腦子裡又在想什麼,異口同聲的說;「什麼神都不是,可是它不能吃。」
「哇,你們三個好默契哦,怎麼知道我要吃?」江欣怡壞笑著問。
「什麼?你真想吃這東西?」三個男人又一次的異口同聲問。
「廢話,不能吃,我抓它做什麼。」江欣怡覺得他們三個少見多怪。不滿的坐在一旁的石頭上,脫鞋子。
三個男人怔怔的看著她露出一隻白嫩的腳丫,藉著,又露出一隻來。媽呀,這江公子的腳白嫩的跟個女娃娃是的。
安鵬飛面孔漲紅,想攔在前面,不讓這倆男人看。這個年代,女子的腳可是很珍貴哦,不能給男人看的。可是他沒有那樣做,這姑奶奶在海邊,連那樣的衣服都會穿,現在露露腳丫子,那還是小意思呢
安鵬飛讓自己冷靜,既然喜歡她,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好吧,腳丫而已,看就看吧。
「你要做什麼?」安鵬飛見她又開始挽褲腳,露出一截比藕還白嫩的小腿來,趕緊問。
「這裡水很淺,我要抓些螺螄來,等下咱就多個下酒的菜了。」江欣怡說完,把袍子拎起來塞在自己的腰帶裡。就走下了荷塘。
文瑀鑫和連成的臉也有點紅,他們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女人而已,所以有些難為情。有些尷尬的,有些慌亂的不知該往哪裡看了。
以至於江欣怡說抓那什麼螺螄什麼的做下酒菜,他們都沒聽進去。
「哈哈,又一個大的,又一個。」江欣怡折下一張荷葉,把右手摸到的螺螄一顆、一顆的放到荷葉上。
三個大男人就傻傻的看著那荷葉裡的東西越來越多,看著水裡的人,在塘邊,走過來,走過去的摸。
原本清澈的水,都被她趟渾了。
「哎呦,腳上怎麼這麼癢癢?還有點疼。」江欣怡皺著眉毛說著,看看荷葉裡的螺螄足夠炒一大盤的,這才覺得自己的腳上和腿上不對勁兒。
她站在水裡,抬起一隻腳,彎身一看,「媽呀。」她一聲慘叫,手上的荷葉也丟在了水裡。
因為她看見自己的腳裸上,小腿肚上,反正是浸在水裡的那一截上面,密密麻麻的叮著很多的黑點,那黑色的東西還蠕動著肉乎乎的身子往裡面鑽,那東西她認識,是螞蟥。
本來都潛在泥裡,結果她一下水,就蜂擁而上了。這東西開始叮到的話,人不是很容易感覺得到,就是覺得癢,等知道疼時,基本已經鑽進去一些了。
江欣怡剛才聚精會神的摸螺螄,偶爾癢一下,還以為是水裡的魚兒或者是水草什麼的,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二哥啊,救命啊。」江欣怡帶著哭腔的喊著,忘記了往岸上跑。
她這麼一叫,文瑀鑫瑀安鵬飛一怔,倆人顧不上脫鞋子,一起跳下塘裡,文瑀鑫先把江欣怡抱了來到了岸上。
「救命啊,怕怕啊。」江欣怡抱著文瑀鑫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胸前大聲的哭著,也不敢看自己的腳。
連成被她哭的,不知所措,一個男的怎麼可以哭成這樣子
安鵬飛見人被文瑀鑫抱在懷裡,愣來一下,趕緊上來,「借你鞋子一用。」他跟連成說。因為他的鞋子是乾的。
連成趕緊的脫下鞋子遞給安鵬飛。
農村裡一般的男人在兒童時候,只要家鄉附近有水塘,都曾經有過被螞蟥叮的經歷,所以安鵬飛很有經驗。
螞蟥叮上以後絕對不能用手去拽留在外面的那截,拽斷的話,斷在裡面的就會鑽進人的身體裡。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東西拍打,鞋底就是最好的工具。
為了讓安鵬飛便於拍打,文瑀鑫把江欣怡橫抱著蹲了下來。
安鵬飛抓著她的腳,啪啪的拍打著,那些叮著的螞蟥就慢慢的掉了下來。
江欣怡緊緊的摟著文瑀鑫的脖子,還在哭。文瑀鑫卻不知該怎麼哄一個哭泣的男人,只有傻傻的拍著她的肩膀,不知所以的說;「好了,就要好了,不要怕。」
這個小男人自己已經是第二次這麼抱著了,在海邊的山上,剛抱出異樣的感覺就被安鵬飛給搶走了,害他好幾天沒反應過來,一直認為自己的性取向變了。
現在,自己又抱到了,可是,安鵬飛卻沒有辦法搶了,因為他在忙著應付那些螞蟥,顧不上搶人了。
文瑀鑫看著那掉在地上蠕動的螞蟥,竟然覺得它們好可愛,可是怎麼這麼快就都掉了下來?他有點失望,好像安鵬飛馬上就要來搶自己懷裡的人一樣了。
於是,文瑀鑫偷偷的也抱緊了懷裡還在抽泣的人。
「易昕啊,好了,二哥把它們都清理沒了。」安鵬飛又仔細的檢查了她的兩隻腳,確定沒有後,真的伸手到文瑀鑫懷裡搶人了。
文瑀鑫不好意思,只有鬆開手,可是人卻沒有被搶走,江欣怡的兩條胳膊依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脖子。
文瑀鑫心裡暗樂,抬頭看看安鵬飛,那意思,這可不是我不肯,是人家不捨得離開呀
「安鵬飛無奈的搖搖頭,從懷裡拿出帕子,沾些乾淨的水,把江欣怡腳上擦下乾淨,又找出藥膏,在一點點出血的位置塗抹了一點。
然後就跟連成一起盯著文瑀鑫喝和他懷裡的人看。
文瑀鑫被看的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抱的是個男人,所以,他無奈的低了頭,很溫柔的跟江欣怡商量,「好了,你二哥已經把蟲子都趕跑了,不用再怕了。」然後,拿出自己的帕子遞給懷裡的人,以他的角度,很清楚的看見,懷裡的這個小男人,已經哭的鼻涕眼淚一大堆了。
江欣怡聽了他的話,用帕子清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東西,還沒忘記擦掉粘在人家胸前的液體,這才膽怯的低頭去看腳上,哦,白白的,有些小紅點,黑的東西真的沒有了。
她離開文瑀鑫的身體,抽泣著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仔細的又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了。
安鵬飛在剛才的時候,已經把地上的那些螞蟥都撥拉到一起,用土掩埋了起來,他怕再嚇到她。
「我就怕這東西。」江欣怡不好意思的解釋著,然後又抽泣了一下。
三個男人一起點點頭,表示理解。
「易昕,咱回吧,等下給你開一副驚嚇的藥,晚上喝下去。」安鵬飛輕聲的對她說。
「螺螄都沒了,沒的吃了。」江欣怡委屈的看著池塘裡那張荷葉說。
三個男人真的覺得天旋地轉了,哭的這麼稀里嘩啦,驚天動地的,然後還沒忘記她的下酒菜
可是看著她那樣子,真的很可憐,像個小孩子一樣,很讓人心疼。
於是三個人再次異口同聲的問;「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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