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夜宿山洞
江欣怡急匆匆的走出了林子,整理了一下衣襟,忽然發現褲腿上有血跡,咦,這血跡哪裡來的?難到是大姨媽來了?可時間也不對了,自己雖然是穿越而來,可是到這裡以後,那個事兒還是蠻準的。
江欣怡很鬱悶,往前後瞅瞅,太陽就要落山了,這路上除了她跟本就沒有別人了。她俯下身子,往褲襠裡看,那個位置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血跡,況且裡面也沒啥感覺。
難道是自己從樹上摔下來,摔傷了哪裡?不會呀,就是當時有點疼,現在很正常了。那這血是?壞了,不是自己的,那一定是那個醜八怪的,光想著給他解毒了,也沒注意他受了傷,傷在哪裡。
那個人身上的毒是解了,可是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兒還恢復不了,這麼冷的天,晚上的溫度還要低些,別再因為失血過多,溫度太低而凍死吧?
這可憐的娃啊,自己忙活了半天,費那麼大的勁幫他拿到解藥,千萬不要再因為救治不及時死翹翹啊
江欣怡的的腳步邁不開了,嘴上讓自己不要再管閒事了,反正已經盡力了,可是身體卻不聽自己的指揮,停在原地糾結著。
唉,算了,還是回去看看他怎麼樣吧,救人救到底,送佛就不必送到西了,嗯嗯,就這樣吧。天色已晚,與其一個人害怕的熬夜,還不如跟他待一個晚上。
拋開他長相醜陋不說,最起碼,他是個喘氣的、是個好人。
江欣怡焦急的往林子裡面跑,按照記憶找到剛才的位置,可是那裡沒有人,雪地上還有些血跡。
就在那個醜男人躺的位置,有一道拖痕向林子深處延伸。完嘍,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讓野獸給拖走了,成了人家的晚宴了。
江欣怡有些後悔,剛才幹嘛那麼不負責的把他一個人丟下離開,他還不能動呢
她自責的找了一根稍粗些的木棍握在手中,打算趁著還有些亮光去找找那可憐的傢伙,真的確定他遇難了再離開。
好在這冬季的樹林裡,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如果不是的話,裡面的光線早就比外面暗了。
「喂,丑傢伙,你在哪裡。」江欣怡不顧一切的大聲喊,好給自己壯膽子。找了一里多路的時候,雪地上的痕跡已經看不清楚,如果是剛下的浮雪,那到好辦了。
怎麼辦呢?人沒有找到,天已經黑了,想找個好爬的大樹爬上去過夜,往四週一看,都是那樣的很標準的樹幹,讓她咋怕呢。
此時的江欣怡又怕,又自責,想到那個人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死的厄運,她就後悔。自己真是沒有用,想著想著,她有些洩氣的坐在了地上,眼淚不爭氣的就落了下來,越哭越傷心。
「小傢伙,別哭了,再哭就把狼群給招來了,怎麼跟個妞是的?」一個聲音在一旁響起。
江欣怡以為是錯覺,回頭一看竟然是自己以為被野獸吃了的醜男人。
「你才是妞呢,沒事瞎跑啥。」江欣怡停止抽泣,抹抹眼淚罵道。
「好好好,你是爺們,我是妞。」安鵬飛身子靠在樹幹上吃力的說。
噗哧,江欣怡一聽他這麼說,馬上就樂了。安鵬飛也樂了,這小傢伙太有意思了。
「走吧,找個地方過夜。」安鵬飛說完,身體竟然晃著要倒下,江欣怡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怎麼這麼沒用,不是已經解了毒嗎?」江欣怡站在安鵬飛的身旁,腦袋只到他的肩膀處,仰著還有淚花的臉擔心的問。
「哪有那麼快。」安鵬飛淡淡的笑著,勉強抬起無力的手,輕輕的把江欣怡臉上的淚抹了去,隨即心裡就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好想把他擁在懷裡好好的安慰一番。
怎麼回事?安鵬飛暗自罵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少年動這種念頭?難道是中毒的後遺症?
江欣怡沒有注意到他內心的變化,架著他往前面走。在一個陡坡處,她看見一個山洞。
「有山洞,你等等我去看看能不能住人。」江欣怡說完一激動,鬆開了架著安鵬飛的手,在旁邊撿了些被雪壓斷掉下來的松樹枝,做個簡易的火把,拿出火石和火絨點燃,就往洞口走進去。
「先不要進,有野獸的。」安鵬飛擔心的想叫住她,可是他的聲音太小了,話音剛落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地上。
江欣怡跟本就沒有想到山洞也許會是動物的棲息之處,不然,借她接個膽子,也斷然不會獨自進去的,她只想著,找到了過夜的地方,興奮過頭了。
洞口不是很大,也就是兩個人並排能進,山洞裡還蠻乾淨的,很乾燥,還挺大的,地上有一些乾草,看樣子以前曾經有人在這裡休息過。
江欣怡把即將燒盡的火把放在中間的地上,趕緊對洞口喊,「快進來吧,還想讓我接你不成麼?」
可是外面沒有回音,幹嘛呀,就這麼幾步都走不動麼?江欣怡嘟囔著走出洞口,一看,那傢伙居然躺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趕緊醒醒啊,要睡覺也等到裡面啊。」江欣怡使勁的搖晃著地上的人,她並不知道,先前看見的拖痕是安鵬飛爬行的痕跡。當聽見她的呼喚,這才吃力的站著應她。在她的面前,再也沒有勇氣在地上爬行,才堅持著走到這洞口,就暈厥了過去。
江欣怡用手試探到他有呼吸,確定他只是昏倒而不是死翹翹,這才放心的拽著他的衣領往山洞裡拖,因為有積雪,所以也不是很費勁就把他弄到了洞口。
裡面,她不敢再這麼像拽死狗一樣粗暴的拖了,地上是堅硬的石頭,只好使盡吃奶的氣力,把他架起來,移到那草堆上,放下。
江欣怡趕緊趁著外面還有些光亮,在洞口附近撿回些樹枝,堆在還有些火花的火把上,又撿了兩趟放在一旁備用。
她這才想起來檢查草堆上那個人身上的傷,咦,上面有藥粉,也看不清創口,看來是他自己的傑作。
前面的傷口處理了,背上好像也有傷,他怎麼弄?江欣怡疑惑著把他的身子慢慢的翻轉,藉著火堆的亮光,看見一道傷痕,不是很深,傷口卻很新鮮,血還在往棉衣外滲透。
這傷口?暈死,一定是自己剛才拖他的時候在雪地上磨的江欣怡內疚的直咬手指頭,幸虧沒有別人看見,不然還不得問她這時殺人還是救人呢?
她趕緊在他的懷裡搜索,找到一個小瓷瓶,聞聞味道似乎跟他胸前傷口上的藥粉一樣。
江欣怡用匕首在腰帶上割下一截,到外面包了些雪,又到火堆旁烘烤了一下,雪融化,這才拿著濕的腰帶幫他清洗後背上的傷口。
為了方便些,她還用匕首把那傷口上的棉衣又割開些。
咦,這傢伙身上的皮膚好光啊,怎麼臉上都是坑呢?人家是外面光,他可倒好,反的江欣怡嘀嘀咕咕的把藥粉都倒了上去。
她發現傷口上面有顆黃豆大的黑點,以為是沒擦掉的髒東西,,用手一撥,沒掉,仔細一看原來是顆痦子。
包紮好他背上的傷口,江欣怡把他身子慢慢的放平,這才拿起一木棍把一頭放在火堆上點燃了,她想好好的再檢查一下這山洞。
越往裡走越狹窄,忽然,她看見前面的地上有些黑色的東西,藉著火光,看清楚以後,江欣怡感覺腳都軟了,尖叫著,差點把手上的木棍丟掉,慌亂著往回跑。
原來,那黑色的東西,是一坨一坨盤捲的蛇,這東西她最怕。
江欣怡跑到草堆旁,緊張的回頭看,沒有追過來。稍微鬆口氣,才反應過來,現在是冬季,那玩意正在冬眠呢
MD,嚇死人了,江欣怡拍著自己的胸脯安慰著自己。隔了一會兒,她逼著自己再去裡面看看那些大蟲,小心翼翼的走出,仔細一看,真的還都在原地方,沒有挪窩呢。她鼓起勇氣用另一隻手上的棍子去捅了捅離自己最近的一坨,真的沒有反應唉,她放心了。
「嘿嘿,你們這些傢伙,也沒什麼可怕的麼,姑奶奶有砍刀的話,把你們剁成肉醬,用石頭砸成肉泥都行。」江欣怡調皮的說著,又在那東西上捅了幾下。
江欣怡重新返回,分析了一下,火堆的距離與那些大蟲很遠,應該不會因為溫度升高讓它們提前甦醒的。
她拿出凍得生硬的饅頭,放在火上烤了烤,想吃的時候,才想起喜子臨走時給自己的包裹,也不知裡面是什麼。
解下身上的包裹,打開,就看見裡面只有一套半新的男裝,江欣怡有些失望,還以為能發現點肉乾兒呢。
江欣怡無奈的啃著乾巴巴的饅頭,一共就剩下倆個了,怎麼滴也得給傷病員留一個吧,啃完一個,還沒飽,看著另外的那個直嚥口水。
仗義點,給他留著吧,江欣怡下了決心,把那個饅頭包好。
外面有野獸的嗥叫,裡面有冬眠的蛇,也不知道這傢伙的仇家會不會忽然心血來潮返回來。儘管她很疲憊,可還是不敢睡,就往躺在那裡的人身邊移了移,坐下來,抱緊自己想熬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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