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狼口救人
江欣怡在這深坑裡失去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感覺不到來自腳上的疼痛,那麼一群狼就在她頭上的坑口徘徊著,亦是感覺不到恐懼。
當然,她也不會知道,因為她還沒有回去,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爺,要不我去看看吧,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已經這麼晚了,再說那山上還有野獸。」王爺的屋子裡,劉鈞試探著問。
文瑀鑫抬頭看看他,沒說話,繼續低頭擺弄著籃子裡,江欣怡練習用的鐵鏢,鏢尾上被她繫了好幾種顏色的綢帶。
子琪、連成和蕭黎相互看了看,無奈的搖搖頭,起身走出屋子。他們實在是坐不住了,明明知道王爺是擔心那位沒回來的王妃的,可是他們卻弄不懂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像那些人說的那樣,因為鐵心和王妃有染麼?
說到這個,他們是完全相信鐵心的,他還不至於混到這份上,去動王爺的女人吧那個姑奶奶可就說不准了。而且,他們發覺王爺對鐵心的態度還是一樣的。
倒是鐵心有些反常,天黑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就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黃彪表情嚴肅,背著手大步的走了過來。「老大在裡面?」他問。
子琪他們點點頭,不知到他來幹什麼。因為大伙都心知肚明,在這軍營裡,只有他不是很喜歡那個麻子王妃。
記得有一次,他的一個手下也跑去喬二那個帳篷裡聽故事,回來後就說小江人怎麼怎麼好,那故事多麼的好聽,被他聽見後,臭罵了一頓;「閉嘴,什麼小江,小江的,一個女孩家長的醜陋也就算了,還如此的喜歡出風頭。那麼能咧咧,偷雞摸狗的,像什麼樣子。」把手下嚇得再去聽故事都是偷偷摸摸的。
當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厭惡的那條腥了一鍋湯的魚,是他老大的女人,而且還條很美的魚
黃彪推門走了進去,子琪他們也跟了進去。他們很想知道,這軍營裡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為何而來,反正不是因為敵軍的事情。
「你怎麼如此有興致到我這裡來了?」文瑀鑫抬頭問黃彪。
「我說老大,你也不出去看看,外面的那些傢伙都在幹嘛。」黃彪有些著急的說。
「坐吧,外面怎麼了?」文瑀鑫不解的問。
「你還是自己去瞧瞧吧。」黃彪不想說了。
文瑀鑫也不想一直這麼乾坐著了,自從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倔強的出了軍營,他就在猜測,會有幾種情況發生,一就是她跑到小嶺村去找人幫忙。二就是她真的去砍柴,只是沒砍夠數沒好意思回來三就是說她或許根本就沒有去寶山砍柴。
反正文瑀鑫自己很有把握,那就是,她絕對不會在此時逃走的。因為她很在乎跟她親近的人,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
一定不會不管的。相處了這麼久,他已經抓住了她的軟肋了,所以他才故意對她說,如果她逃走的話,自己就對豆子和盧師傅不客氣了
其實,她真的離開的話,自己也不會去為難那倆人的,只不過是嚇嚇她而已
文瑀鑫走出屋子,劉鈞他們就緊緊的跟在後面,想看看軍營裡還有什麼事能讓黃彪這麼著急?
一行人剛走到前面,就看見在軍營的大門口,牆上掛的打燈籠下面,三三兩兩的站著士兵。在議論著什麼,還不時的往軍營的大門口張望著,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擔心。
見到文瑀鑫一行人的到來,那些士兵們都立刻停止議論,畏畏縮縮的往後退。
「夜了還不回自己的帳子休息,都杵在這裡幹什麼?」文瑀鑫大聲的呵斥著,然後就看著那些人極為不情願,可是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一個個像是腿上被灌了鉛一樣,慢慢的往回移動著。
文瑀鑫當然明白了,他們都是在擔心著那個女人,他就想不同,此時的江欣怡是那麼的醜陋,可是這些久經沙場的人,為何如此的擔心她?僅僅是因為她會講故事麼?似乎不是的。她似乎很會拉攏人心的。
她還只是第一次來軍營,時間也不是很長,如果再待下去的話,只怕在這軍營裡,自己的聲望都要不及她了,想到這裡,文瑀鑫再次搖頭苦笑。
這兩天他一個人睡,也想了很多,難道她和鐵心真的沒什麼,只是自己多心了嗎?以鐵心的性子來說,如果真的跟她有染的話,自己如此的刁難她,定然會不顧一切的去維護她的,帶她離開的。
鐵心才不會在乎什麼名聲,什麼江湖道義呢。他不缺銀子,不貪官位,之所以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那完全是因為跟自己很投緣,而自己也給了他自由,從來沒有用朝廷,王府,還有軍營裡的什麼規矩來約束過他。
文瑀鑫的眼神掠過鐵心,發現他依舊是那副樣子,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鐵心,你說要不要派人去找找看呢?」他問。
鐵心微微一笑答道;「這個我如何知道,她又不是我的女人。」
文瑀鑫聽了他的回答,這個回答倒是很符合鐵心的個性。
他若有所思的看看軍營門口還沒有走的一老一小,那是伙房裡的盧師傅和豆子。走了過去,問「我的話沒聽見麼?」
盧師傅歎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卻沒說,拉著豆子要往回走。可是豆子還是有點倔強的不肯離開,剛才要不是守門的侍衛不肯打開大門,和盧伯在一旁勸阻的話,他早就跑出去找人了。
「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文瑀鑫故意沉著臉問那豆子,他不信這最下等的兵會違抗自己的命令。
「大將軍,求求您,不管小江她犯了什麼罪,我來替她接受懲罰好了,你想打想罵小的絕無怨言,求你讓小的去尋她吧,那寶山附近有狼群的。大不了以後我替她砍柴,每天砍一千斤也行的,我求您了。」豆子撲通一下跪在了文瑀鑫的面前,帶著哭腔乞求著。
文瑀鑫見他如此,不但不生氣只是覺得好笑,這個愣頭青還說什麼不管她犯了什麼罪,都願替她承擔
「你與那小江什麼關係,如此維護她?」文瑀鑫問。
「她教我功夫,小的把她當師父呢。」豆子老實的回答著。
師父?暈。文瑀鑫第一次沒有因為有年輕的男人對那女人好,而不生氣。她在這軍營裡收的徒弟可還不少呢,如果這樣就吃醋的話,恐怕自己早就被醋罈子給淹死了。
文瑀鑫沒說什麼轉過身來回走了幾步,看看劉鈞他們亦是一臉的期待,「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把馬前來,拿上帶上火把,咱去弄幾隻野味給弟兄們打牙祭。」他對他們說到。
「屬下明白,這就去牽馬。」劉鈞興奮的應著,轉身提氣往後面跑。
連成剛想去找火把,早有人聽見送了過來,竟然有很多,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趕緊起來吧,孩子。」盧師傅拉著跪在地上的豆子說。
「我不起來,這是什麼將軍啊,平日裡對咱都那麼好,為嘛就不能對小江好些?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要去打獵,不管小江的死活。」豆子給急糊塗了,一時間還沒轉過彎來,不怕死的埋怨著。
「好了,你個兔崽子,瞎說啥呢,大將軍這不就是去找小江了麼。只是可憐了那丫頭,飯量那麼好,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放心吧,小江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盧師傅小聲的對豆子說著,伸手把他拽了起來。
豆子站起身不相信的朝文瑀鑫他們看看,見他們把還未點燃的火把插在馬鞍旁,上馬準備出發了,連忙走上前;「謝謝大將軍,謝謝幾位大人。」他感激的邊說邊對他們鞠躬。
把個子琪笑的差點想說,大將軍去找的是自己的女人,你在這裡謝個屁啊。
一行人飛身上馬出了軍營,飛速的向寶山奔去,好在今晚天空懸掛著半輪明月,不然的話,即使是夜行動物的馬也無法在漆黑的夜裡像白天那樣馳騁。
鐵心看著衝在最前面的文瑀鑫,心底暗自罵道,既然如此擔心何苦要熬到現在急?有本事你不要來尋呀。
其實鐵心自己不是不擔心自己那個徒弟,理智告訴他,不能如此的莽撞。王爺是真的在乎她的,這點自己和劉鈞他們都明白,只是他們這對冤家總是不能和睦相處,隔段日子就會來這麼一段小插曲。
如果今日自己不顧一切的去尋她回來,那麼只怕會讓她與王爺之間距離拉的更遠。所以,鐵心就忍耐著,跟自己和王爺賭一把,他賭王爺一定會去,就是這賭注有點可怕,萬一她堅持不到王爺趕到,出了事,那麼鐵心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亦不會原諒文瑀鑫的。
因為,那個可愛的小麻子是他的第一個徒弟,也會是最後一個的。鐵心從來沒有想過要收徒弟,以後也不會。能夠想到那麼卑鄙下流的手段讓他乖乖的做師父的,恐怕全天下只有她一個。
很快的,他們就到了寶山腳。下馬後,點燃火把,沒走幾步就看見遠處大樹下那一雙雙綠色的眼睛,還有很濃的血腥味,撕扯聲。
文瑀鑫頓時感覺一陣眩暈,他知道那是野獸在啃食著什麼,難道自己來晚一步,她已經成了野獸的晚餐了?不是開始厭惡她了嗎,怎麼心裡會如此的難受。
文瑀鑫拿著火把,抽出腰上的佩劍,發瘋似地衝到那些野獸的面前,蕭黎幾個也都拿出武器,心情極為沉重的跟了上去,他們已經看見了停在那裡的爬犁,和染紅的雪地。
正在啃食的野獸以為是同類來搶食獵物,頓時停止了撕咬調轉身子,呲著掛著肉屑尖尖的牙齒,齊刷刷的對著文瑀鑫他們低吟著,它們並不懼怕面前的這些人類,也不在乎他們的兵器,但是,它們怕那一個個火把,又不甘心放棄啃食了一半的獵物。
「該死的東西。」文瑀鑫憤怒的把火把插在雪地上,揮舞著手裡的利劍一提氣,就躍到了狼群面前。哪裡還顧什麼章法,揮劍就刺,連帶著拳腳,頓時一片淒慘的哀嚎,不斷有狼被削掉腦袋,劃開腹部,還有的被他一腳踢飛老遠掛在樹枝上抽搐著。
我滴個娘唉,劉鈞他們幾個站在外圍,拎著兵器,看傻了,已經忘記了要上前幫忙了。這為爺此時比在殺場上還凶狠呢,已經殺紅了眼睛。等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上前幫忙的必要了。
十幾隻狼都已經肢離破碎被他消滅光了,滿地都是流著血,冒著熱氣的狼屍,它們甚至沒有狼嗥呼叫同伴來支援的機會。
再看文瑀鑫,渾身是血,目光呆滯,拎著長劍的手就那麼無力的垂著,在沙場上不止一次坐在敵人屍體上休息的他,卻沒有勇氣回頭去看看剛才狼群圍食的位置。
子琪他們不知該說什麼,一個個都無語的站在那裡,鐵心咬咬牙,鼓起勇氣,拿著火把走了過去。越過文瑀鑫的身旁,走到樹下,他不相信那個鬼精靈的徒弟就這麼沒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鐵心的反應,那就是確定那姑奶奶真的沒有了。只見鐵心站在那樹下停留了一會兒,就轉過身子走了回來,把手放在文瑀鑫肩膀上,拍了拍。
大家都以為他在安慰王爺,誰知王爺在聽了他說的一句話以後,竟然猛地回身,拿過鐵心手裡的火把大步的往樹下走去。
剛剛鐵心告訴文瑀鑫,狼啃的不是王妃,而是拉爬犁的馬,他不相信,一定要去親自看看。走到樹下果然,那裡只是被撕咬得露出骨架的馬。文瑀鑫第一次發覺,這本來令人作嘔,血淋淋的場面竟然會讓他的心情如此大好。
就說嘛,她就是那禍害活千年的主,怎麼會輕易的就見閻王爺呢。見他沒有發狂,而鐵心的臉上也沒有露出悲憤之色,劉鈞他們也都走了過去,想看個明白。
帶他們看清以後,不由得都鬆了一口氣,連蕭黎都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他是有些懼怕那姑奶奶,可是卻不恨她呀,當然也不希望她死掉的。
幾個人趕緊在附近轉轉,沒發現什麼,看樣子人應該在山上,不知怎地,大家剛剛放下的心又再次懸了起來。
他們仔細的看著雪地上那些凌亂的腳印,往山上走去,才沒走幾步就發現了砍倒在地的那些柴,文瑀鑫拿在手上看了看,確實是出自他王妃的手,因為那些斷口跟中午自己驗收的那幾根是一樣的。
又走了幾步,連成那邊發現了什麼,喊他們幾個。過去用火把一照,看出有一行稍小的腳印分離了出去。不用說,一定是那姑奶奶的。
順著那腳印一路跟去,他們發現了,這姑奶奶在一叢野山楂樹的面前逗留了很久,砍柴的刀也丟在地上,只是刀柄上有一些血跡,而刀刃上沒有。
然後又在一堆半人高的植物那裡停了下來,在火把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見那植物上的雪不見了,是人為搖落的,還有很多的折痕。嗯,是映山紅,這個他們都認出來了。
繼續跟蹤下去,又有了新發現,地上多了一行小動物的足跡,然後就是掉在地上的那束沒有葉子乾巴巴的映山紅。
他們發現,每隔一段,雪地裡就會出現一處較大的印子,偶爾還會有隻手印。
「看樣子王妃是在空手抓兔子。」子琪忍不住分析著。
死女人,枉費軍營裡那麼多人為你擔心。你倒是停悠閒的,罰你來砍柴,你當遊山玩水來了又採野果子,又採野花,還不量力的想抓野兔子
不知怎麼的,文瑀鑫竟然沒有那麼緊張了,心情竟然開始放鬆,在想著自己王妃把兔子追到哪裡去了,或許已經逮到了,在哪裡烤著吃吧
文瑀鑫正在想著等下找到她,該怎麼懲罰她。就聽見前面不遠的地方有狼的嗥叫聲。仔細的一聽,甚至能夠聽見那聲音裡的貪婪,無奈和不甘心。
不好,大家都感覺到那狼的嗥叫一定跟那個姑奶奶有關係,她有什麼辦法能讓這些狼也無可奈何?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施展輕功,不再看雪地上的腳印了,順著聲音就飛奔而去。啊,又是一群狼,它們騷動不安的在前面打轉,不時的嗥叫,不時的低下頭看。
咦,難道那姑奶奶不是爬到樹上?不然它們的頭怎麼會是低著的?看這情形就知道它們並未得手,那就是說人還沒事。
這回幾個人沒等文瑀鑫動手,就已經衝了上去,辟里啪啦的一頓猛砍,那群轉悠了好幾個時辰都沒有吃到坑下面獵物的狼,就都氣絕身亡了。
狼的報復心很強,可是他們卻不擔心。因為它們絕對不敢再去軍營報復了,幾年前的那場人狼大戰,幾乎讓它們全軍覆沒,從那以後,它們都沒有再在附近出現過。最近的的大雪,迫使它們不得不四處尋找食物。
人呢?大家往樹上看看,沒有,四處望望還是沒有。不會呀,那些狼不會平白無故的守在這裡的。
就在大家分散開想找人的時候,子琪一腳踩空,差點掉進那坑裡,幸虧他身旁的連成一把拽住了他。
「爺,人在這裡。」子琪看見了躺在下面的人,趕緊喊道。
文瑀鑫他們趕緊跑過來,俯身看了看坑裡的人。蕭黎剛想跳下去,卻被鐵心一把拉住,搖搖頭,又朝文瑀鑫看了一眼。
平日裡反應慢半爿的蕭黎,此時竟然開竅了,趕緊點點頭,表示明白。其他幾人也都看明白了,誰也沒有行動。
只有在看見坑裡的人以後,臉上一下擔心,一下驚喜的文瑀鑫,忽視著身旁的舉動。遲疑了一下,跳了下去,這回沒人跟他搶。
大家忽然覺得爺跟坑裡的那位其實蠻相配的,都希望從此現在開始,他倆能夠冰釋前嫌,每天看他們鬥嘴,看王爺吃癟也蠻有意思的。
與其讓這姑奶奶離開去禍害別的男人,還不如讓她繼續禍害王爺呢,嘿嘿,大家都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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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俺穿越自帶神器,神馬妖魔鬼怪都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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