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露餡了
正在江欣怡犯愁的時候,六虎走了過來,「師父,差不多了,咱回吧。」出了軍營,他也管江欣怡叫師父了。
「你們先回去吧,那傢伙說是讓我砍五百斤呢。」江欣怡低頭看著自己腳邊的那十幾根柴說。
「呵呵,師父,這個你不用擔心的,我們三個已經把你的那份準備好了,只多不少。」六虎說著指指一個爬犁。
「真的麼?謝謝你們了。」江欣怡感激的說。
「師父何必客氣,這是做徒弟應該做的呢。」六虎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說。
「那咱就回去吧。」江欣怡得知自己有辦法交差了,開心死了。
「師父呀,這個就不要了吧。」六虎看見她低頭去抱那十幾根苗條的柴,連忙想阻止。
江欣怡抬頭笑笑說;「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砍的柴呢,丟在這裡多可惜」說完,她還是一根不落的都夾在了腋下,連六虎想幫著拿,她都不肯。
兩人走到爬犁邊上,江欣怡發現有輛爬犁上的柴稍微少些,她點了一下,有六捆。
「我們三個人的都在那裡,這一車就說是你砍的。」六虎說完,就把江欣怡腋下的柴火接了過去,放在了那幾捆柴一起。
回軍營時,他們幾個人心疼馬兒就走路,怕江欣怡累就讓她坐在了那輛載的少些的爬犁上。這樣做雖然屬於作弊,可是江欣怡沒考慮那麼多,心情大好的給他們江著小笑話。
一行人嬉笑著就回到了軍營,鐵柱還傻傻的說,最好讓江欣怡每天都跟他們來砍柴。好給他們江好聽的故事和笑話,真的很開心。
當然,他明確的表態,不會讓她受半點累,到了山上只管休息,砍柴的事就由他們負責,也就是每人多砍一百多斤的事兒,江欣怡含笑不語,既沒答應也沒拒絕,這個哪是她能說了算的誰知道那個死變態的又會想出什麼辦法來刁難她呢
進了軍營的大門,江欣怡沒有看見文瑀鑫的人影,也沒有見到劉鈞他們。只有跟著六虎把「自己」砍的那爬犁柴火送到了伙房。
文瑀鑫怎麼會忘記呢,他早就站在伙房旁的柴堆旁等了,子琪他們幾個一副看熱鬧的德行,只有鐵心臉上掩飾不了擔心和緊張。
「你砍的柴在哪裡?」文瑀鑫冷冷的問。
江欣怡看著他的面孔,不知怎麼的就有些心虛了,一時間忘了該怎麼回答。
「回大將軍,這爬犁上載的就是小江自己砍的,雖然比我們的少很多,可是應該有五百斤的。」六虎在一旁小心的說。
「本將軍可沒有問你。」文瑀鑫訓斥著六虎,嚇得他趕緊低頭退到一旁。
「你自己說說看,這柴可是你自己砍的?」文瑀鑫繞著那爬犁走了一圈,看著最上面的那十幾跟扎眼的柴火,在江欣怡身邊問。
「是我砍的。」江欣怡決定拚一拚,也許他是詐她的呢
「你們幾個過來欣賞一下小江砍的柴火,看看是不是她自己砍的。」文瑀鑫對劉鈞他們幾個說道。
幾個人慢慢的走過來,沒有走一圈,但是從爬犁上那幾困柴火的根部,就已經看出了馬腳。
最上面的那一小捆柴的根部,都是傷痕纍纍的刀疤,斷口也不整齊,而下面幾捆柴火的根部很清爽,刀口齊刷刷的,明顯就不是一個人的手法。
「子琪,說說你看出了什麼?」文瑀鑫問。
「回大將軍,子琪平日裡也沒幹過這營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子琪裝糊塗的說。江欣怡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甜笑。
「那麼蕭黎呢?你沒跟我之前,應該是砍過柴的,你告訴我,這些柴火哪裡不對?」文瑀鑫瞪了子琪一眼,問實心眼的蕭黎。
「依屬下看,這裡的柴並不是一人所砍,將軍您看看這刀口就知道了。」蕭黎老實的報告著。
這小子腦袋裡一定是少根筋,江欣怡氣得直對蕭黎翻白眼。
按著江欣怡的判斷,文瑀鑫也許還會問劉鈞他們幾個的看法,那她就不擔心了,雖然跟他們關係不鐵,他們也不至於為難她落井下石吧鐵心一定會幫她說話的,連成人也不錯。
可是人家文瑀鑫根本就沒有問那幾個人的打算,鐵心擔憂的看看江欣怡,心想怎麼辦?咋幫你?
你們三個給我跪下,劉鈞去取刑杖來,每人一百軍杖。
什麼?這是要罰六虎他們?江欣怡聽明白了,看著六虎他們三個老實的跪在了一旁,也不喊冤,也不辯解就內疚。
她哪裡知道,這樣的後果六虎他們早上出發前就料到,已經做好挨打的準備了。
看樣子這軍杖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而且是專門為她準備的,不然,怎麼劉鈞一轉身就拿在手裡了呢
「你們幾個竟然敢欺瞞本將軍,罪不可赦,給我狠狠的打,不然連軍營的規矩都忘了。」文瑀鑫指著六虎他們三個凶道。
接過軍杖要動手的是黃彪手下的一個副將,他走到鐵柱身邊,掄起來就要砸下去。
「住手。」江欣怡衝過去,把沒有防備的副將撞了個跟頭。
「對,這些柴不是我砍的,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懲罰他們呀。柴是我強行跟他們討要的,不是他們主動給的,所以,這事跟他們就沒有關係,要怎麼罰我隨便你,身為堂堂的大將軍,拜託你公私分明點好不好?」江欣怡氣的掐著腰對文瑀鑫嚷嚷著。
「看不出來,你還挺講義氣的,那你說說看,到底怎樣罰你才合適呢?」文瑀鑫冷笑著問。
四周靜悄悄的,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音來,伙房裡的幾個打雜的,偷偷的探出腦袋想看看熱鬧,卻被盧師傅給拉了進去。
在其他人的眼裡,文瑀鑫是軍營裡最大的官,而江欣怡是侍候他的貼身丫頭,那就是最低下的人,那麼現在是最高官和最低的她對峙著,就好像是麻雀挑戰老鷹。
這場面可是相當的罕見,誰都想見識見識。
盧師傅想對江欣怡使眼色叫她服服軟,在大家面前給大將軍低低頭,說些討饒的話,那樣大將軍也就不好再降罪於她了。
「大不了我再去砍柴,不砍夠五百斤,就不回唄。」江欣怡撇撇嘴說。
她這一句話,讓好幾個人直冒冷汗,砍了一上午才那麼點兒,還不投降,居然還要接著砍五百斤,估計沒有十天半拉月的是回不來了這虎妞真是的,平日裡蠻激靈的一個,怎麼到這時變得如此糊塗呢?
「你倒是挺有志氣的,不如這樣好了,柴就不需要你去砍了,就罰你把軍營裡所有將士的靴子都洗一遍吧,你本身就是女子,這洗洗涮涮的應該不算本將軍為難你吧。」文瑀鑫似笑非笑的對她說。
「士可殺,不可辱,趕緊給我卸車,我立馬就去砍柴去。」江欣怡大義凌然的說。
「還沒聽見嗎?趕緊幫她把這上面的柴卸下來。」文瑀鑫惱火的對六虎他們說。
六虎三人趕緊站起身,把爬犁上的柴都卸了下來。江欣怡拿起馬鞭就坐了上去,準備出發。
「站住。」文瑀鑫又喊住了她。
「我說,你不是在耽擱我的時間吧?」江欣怡不耐煩的問他。
文瑀鑫沒理她,對鐵柱說;「去,拿些草料來喂餵馬,我可不想餓壞了馬兒。」
丫的,他這話是啥意思?明擺著對大家表示,她江欣怡的地位還低不上一匹馬呢。惹毛了我,就公開自己的身份,或者去勾引個倒夜香的小兵氣死你,江欣怡在肚子裡嘟囔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六虎就捧著一盆草料放在了那馬的面前,他後面的豆子也用圍裙兜著一堆草料跟了過來。他小心的把草料放在爬犁上,對江欣怡使顏色,然後大聲的說;「給馬兒帶點草料吧,回來晚的話,不至於餓到它。」
江欣怡會意的點點頭,揚起馬鞭就想啟程,上午這趟來回,六虎已經教會了她怎樣趕馬爬犁了。
這時,文瑀鑫忽然走到她身旁,低聲的說;「記住,晚回幾天沒有關係,千萬不要一走了之,盧師傅和豆子,我會好好安排的。」
「不都說你愛兵如子嗎?怎麼會對倆個可憐人下手?」江欣怡嘲諷的問。
「那你要不要賭上一賭,看看我是否會為難他們倆個?」文瑀鑫冷冷的說。
江欣怡扭頭看看站在不遠處的盧師傅和豆子,她是真的不敢保證,不敢確定自己真的離開後,文瑀鑫會對他們怎樣?
「你好卑鄙。」江欣怡厭惡的對文瑀鑫說。
「承蒙誇獎。」文瑀鑫得意的說道。
江欣怡咬著嘴唇,真的想給他臉上一馬鞭,省得他得瑟。她拉著韁繩,一隻手用馬鞭就啟程了,文瑀鑫馬上靈活的閃開。
「爺,要不我跟著吧,寶山上太荒了,就她一個人去,萬一?」劉鈞在文瑀鑫耳邊小聲的問。
「不必了,害怕的話,她自己會回來的。」文瑀鑫很有把握的說。
文瑀鑫說完,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鐵心,雖然鐵心一直都沒有表態,可是他臉上的擔憂是那麼的明顯,這兩天他都沒再扯皮過,這不是更加異常麼
不過,文瑀鑫對鐵心只有醋意,沒有敵意。
江欣怡駕駛著爬犁出了軍營的大門,就迫不及待的在身後哦的草料裡翻騰,哇塞,裡面竟然藏著倆個饃饃,還是熱乎的,咦?還是夾心的。江欣怡發現自己手上的饃饃是掰開過的,往縫裡一看,居然是一片醃肉和幾根醃菜絲。
呵呵,盧伯簡直是天才,竟然給她準備了漢堡
馬兒不用她趕,聰明的往寶山走去,江欣怡趕緊趁熱吃著土漢堡。她今天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跑,除了文瑀鑫用盧伯和豆子來威脅她之外,她不想借這個機會走的原因,就是還有幾樣寶貝在文瑀鑫的住處,皇上給的免死玉珮、還有散銀子、這些東西可不能留給他。
海口也誇了,等下怎麼能弄出五百斤柴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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