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給力 第一卷 都是穿越惹的禍 第一百一十五章丟失的棺材
    第一百一十五章丟失的棺材

    第二天起,江欣怡拿出文瑀鑫放在衣櫥裡的銀子,叫豆子去小嶺村,買些禽類回來,改善一下伙食。

    反正也不是用她自己的錢,再說了,太子送來的食物大部分都隨軍去了戰場上,留給軍營裡的都是些素菜。

    用下流的手段逼迫人家鐵心教她易容,沒想到他居然不計較,還主動的說要教別的。這倒是讓江欣怡小小的感動了一把,差點就想把他的內褲還給他。

    所以,江欣怡是抱著感激和道歉的心情,鐵心每天的三餐都親自給他準備。早上除了雞湯餛飩就是雞肉粥,中午和晚上是餃子和小炒,換著花樣的給他做,幾乎就是他的專屬廚師了。把剩在軍營裡的那幾十個人饞的直嚥口水。

    不過,江欣怡沒管他們,不是自私,是沒辦發管,反正買回了雞鴨禽類,讓盧伯的徒弟給他們做就行了,也沒虧待他們。

    再說了,管了他們的話,那她自己一天到晚什麼也不要做了,光包餛飩餃子就是了

    這樣一弄,江欣怡和鐵心的關係一下子就變了很多,江欣怡知恩圖報,除了沒還那根內褲。而鐵心發覺這個「徒弟」收下來真沒吃虧。

    首先她變得很「孝敬」,不但把他換下來的衣物都給洗了,還有那每日不斷變換著花樣的三餐,更是讓他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開始還不放心她做的食物,不留痕跡偷偷的用銀針檢查著,可是沒過兩天,他就放棄了,哪裡還管有沒有毒呢,有的吃就好。

    剛開始說教她別的,只是鐵心的緩兵之計,怕她真的跑了,王爺回來後沒法跟他交代。後來他就改主意了,因為這個王妃的聰明好學,她可愛的樣子,讓他沒法拒了。

    反正教會了她,也不會去禍國殃民的,只會去禍害瑀王而已。鐵心想想就興奮。

    以後的幾天,鐵心又教會了她做假的喉結,假髮套。

    所以,這些天,她除了早上領著自己的雜牌軍們跑操,練習、給鐵心做飯以外,幾乎就不出門。一會兒把自己扮成老奶奶,一會兒易容成帥哥在屋子裡忙的不亦樂乎。她覺得這個比練內功好玩多了,練內功就顯得那麼的單調乏味。

    江欣怡想學那種往臉上貼面具的易容術,那樣想扮成誰,只要弄模子做一個,貼在臉上就行了。可是鐵心對她說,現在不行,少了兩種材料,不過他承諾,等回了京城就一定教她。

    這樣一說,江欣怡就不再抱希望了,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跟他們一起返回京城的。學不到這個,她也不覺得有遺憾,現在學到的這些,已經可以了。

    以後離開文瑀鑫,隨便易個容,他就不會找到,即使是在街上遇見,擦肩而過,也認她不出,這樣就已經可以了,江欣怡很滿足。

    易容術基本學的差不多了,江欣怡打算找個機會離開,可是前面卻送回來大批的傷員,這倒是像根繩子一樣的拴住了她。

    看著滿身是血,疼痛難忍的那些傷員,她的心實在是狠不下來離開了。有幾個是每天聽她講故事的,還有些都是每天見面,都打聲招呼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於是她決定先留下,先照顧他們,不然即使離開,心裡也會放不下,感到內疚的。

    由於軍醫都去了前面,鐵心也沒有在置身事外,理所當然的擔當起了醫治他們的重任,江欣怡就給他打下手。

    好在軍營裡有足夠的藥材,再加上鐵心高超的醫術,這批送回來的傷員都得到了很好的救治,沒有一個見閻王的。

    從傷員的嘴裡,江欣怡瞭解到,敵軍這次是有周邊小國相助的,兵力忽然多出這邊兩倍,當然吃了些虧了。難怪他們故意拖延這麼就都沒有動靜,原來是搬救兵去了。

    江欣怡讓送傷員回來的那個將士,把軍營裡的剛買來的禽類都帶到前面去,好讓前方的將士們吃的飽飽的,打勝仗。

    可是那個將士說不用了,最多一日,他們也都該回來了。這次雖然兵力少於敵軍一半,可是將士們都很頑強,加上大將軍文瑀鑫勇猛的衝在最前面,當然鼓足了士氣,各個都是生龍活虎的,這次的拚殺,是勝利的。

    可是敵軍就不行了,西良國的士兵們早就厭倦了無休止的戰爭,還有搬來的救兵們,也沒有幾個是盡全力的,只是不得已象徵性的應付幾下,就退了。這樣的軍隊不敗才怪

    將士告訴江欣怡,大將軍是擔心這些傷員,所以才派他率領幾人先把傷員先送回來了。還有一些傷勢較輕的和陣亡的跟大隊一起返回。

    他還挺愛惜自己下屬的嘛,江欣怡開始有些佩服他了,除了有一大群的女人以外,他還是不錯的一個男人。只是可惜,她已經把他排除在外了。

    果然,在第二天的後半夜,文瑀鑫率領這大部隊回來了。

    文瑀鑫一回到軍營裡,一些事情就都交給黃彪處理了,把馬韁繩一鬆,馬兒就懂性的自己往馬棚走去。

    文瑀鑫回到自己住處的門口,示意外面的兩個侍衛不要出聲,就去推門。沒推動,卻聽見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嗯,看樣子她還在門栓上做了手腳,稍有移動就會知道。她膽子也不是很大的嘛,他笑著看看門。

    「大將軍,要不敲下門吧。」守門的侍衛心疼自己的將軍,想讓他早點進屋休息。他就不明白,裡面睡的不過是個丫頭,幹嘛怕吵了她?

    「沒事,我去劉鈞那裡擠一下好了。」文瑀鑫小聲的說。

    文瑀鑫剛剛想離開,就聽見裡面有聲音,「是誰?」那可人在問。

    「是我。」文瑀鑫走到門邊回答。

    裡面沒再說話,門開了,江欣怡端著蠟燭站在裡面,身上披著斗篷睡意朦朧的看著他。「你回來了?」江欣怡打個呼哈說。

    「嗯,回來了。」文瑀鑫怕凍著她,趕緊進屋關了門。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江欣怡搓搓眼睛問。

    「不用了,欣怡,你先去睡,為夫洗簌一下就來。」文瑀鑫心裡面暖暖的。他覺得此時自己也是那普通百姓,回到家媳婦問寒問暖的,真的好幸福哦。

    「可是那水是涼的。」江欣怡說完,也弄不懂了,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的八婆?不過,看見他嘴邊的胡茬,疲憊的樣子和盔甲上的血跡,她是真的有些動容了,好在沒見到他哪裡負傷,那麼盔甲上的血跡一定是敵軍的。

    「不妨事,為夫在前面有時都是用雪水洗臉的。」文瑀鑫更加溫柔的回答。

    江欣怡沒有馬上回裡間,而是把手上的蠟燭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才摸黑進了裡間。到床上,鑽進被窩,她發現,他一回來,自己馬上就有一種踏實感。不用去想門栓插好沒有。

    隔了不一會兒,就聽見文瑀鑫走了進來,把蠟燭放在了小桌上。然後感覺他坐在那張床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動手脫了盔甲,和衣服,然後躺下的聲音。看樣子他今晚也不會過來了江欣怡抿嘴一笑,閉上眼睛接著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欣怡醒來後,輕手輕腳的穿好衣物,生怕吵醒了夜歸的人。可是當她拉開床幔的時候,卻發現,那張床上是空的,被褥整齊的疊了起來,如果不是丟在地上那帶血的外套,她真的懷疑昨晚上做了一個夢而已。

    走進小間小解後,江欣怡到外間,也沒有見到他的人,這麼早幹嘛去了呢?她猜不到,趕緊洗漱好,綁好沙綁腿去跑操了。

    今天,她不能去給鐵心做早飯了,不然讓王爺知道,定然有麻煩的。傷員那裡她也不用管了,也都沒什麼生命危險了。大部隊都回來了,軍醫們也都回來了,她可以輕鬆一下嘍

    江欣怡覺得自己很空閒的去跑操了,可是她發現今天早上盡然沒有人跟在她身後跑,想必是因為大隊凱旋回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吧。

    她猜測的沒錯,所有人都在忙。此時的文瑀鑫正坐在議事大廳裡,聽著黃彪匯報著。「老大,此次陣亡三十五個弟兄,是送他們回鄉安葬,還在把他們安葬在後山?」

    「現在是冬季,去找木匠定制棺木,送他們回家吧。」文瑀鑫。

    仗是每年都在打,每次都不可避免的有些傷亡,按理說身為大將軍的文瑀鑫早就該習慣了,可是每次戰後,看著那些陣亡的士兵,他心裡還是會感到痛。

    深秋和冬季的話,他會派人把他們放在簡易訂製的棺木裡,送回他們的老家,留下撫恤金,還留一些銀兩讓死者家屬另外定制棺木厚葬。

    炎熱的夏天,文瑀鑫不忍心讓那些慘死,有些還支離破碎的身子送到家時,已經發臭,滿是蛆蟲。就把他們都安葬在軍營後面的一個山坡上,頭都對著家鄉的方向。每年的清明、冬至都會派人上山清理雜草、焚香,擺放供果酒水祭拜。

    正因為這樣,軍營裡的將士們對他更加尊敬。

    「我記得倉庫裡還有幾具棺木的,不夠的立馬去找人做。」黃彪說。

    「黃將軍,倉庫裡只有木料,沒有現成的棺木了。」站在最後面管理軍營倉庫的潘強走到黃彪的身邊,小聲的對他說。

    「誰說的,上次我進去的時候不是還看見有的,我記得是誰還提議拆了,說是擺在那裡不吉利,好像是等著咱死弟兄似的。」黃彪不相信的嚷嚷著,他不懷疑自己的記憶力,可是潘強剛才畏畏縮縮說話那樣子,讓他生氣。

    有什麼不能大聲說的,幾具簡易的棺木而已,誰能拿回自己的住處當衣櫥?難道還會長了翅膀飛了?

    「說,怎麼回事,難道軍營裡出了偷兒了?連棺木都偷,那更不要說別的物資了。馬上去查,嚴懲不貸。」文瑀鑫氣得一拍桌子怒喝道。

    「啟稟大將軍,不用查了,屬下知道在哪裡。」潘強膽怯的回答。

    「在哪裡?你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什麼時候變成娘們似的。」黃彪急著問。

    大廳裡不止黃彪急,都急,包括文瑀鑫和劉鈞他們,丟什麼也不該丟那個東西呀

    「在伙房旁邊的屋子裡。」潘強讓自己鎮靜的說。

    「怎麼會在那裡?難道盧老頭這就開始給他自己準備後事了麼?可是他也用不了那麼更多呀。」黃彪打斷了話問。

    沒等潘強回答,上坐的文瑀鑫已經站起身,黑著臉往外走。大家馬上都跟了上去,想去看看為什麼棺材會在伙房那裡。

    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往伙房的方向走去,惹得旁邊的將士們都立足觀看,不知道那邊出啥大事兒了,卻沒人敢跟著去看個究竟。

    「大將軍怎麼到這裡來了,早飯馬上就要給您送去了。」盧伯剛出伙房的門就看見走來的文瑀鑫。

    「盧師傅,倉庫裡的幾具棺材可在你們這裡?」文瑀鑫看著年近花甲的盧師傅,不忍心凶他,輕輕的問。

    「在的,可是、、」盧師傅這才從他們這行人的表情裡看出氣氛不對,大將軍來這裡,可不是參觀和用早飯的。昨個夜裡隊伍回來,像以往一樣,定然有傷亡,那麼棺木?他不知該怎麼解釋,伸出乾巴的手往旁邊的那間屋子一指。

    文瑀鑫皺著眉毛,沒說什麼,逕直走去,推開盧師傅指的那扇門。門開以後,果然看見五具棺木一字排開,略微傾斜的擺放在木頭架上。上面還蓋著一些將士們換掉的破舊被褥。

    「搞什麼?」文瑀鑫有些惱火的說著就掀開了其中一具棺材上的被褥。沒想到,出現在面前的不是棺材蓋,而是鋪著一疊厚厚的棉布,濕濕的。

    他又掀開了棉布,這才算看見裡面裝的東西,是滿滿的黃色的東西,抓了一點湊近眼前仔細的一看,認出來了,居然是發芽的黃豆,一個個胖胖忽忽的很可愛。

    文瑀鑫擰著眉毛,把手上的東西丟進棺材裡,又掀開另一具,裡面還是一半,不是滿的,顏色也跟先前的不同,抓出一點一看,是發芽的綠豆。一根根水靈靈的招人喜愛。

    不用說,用棺材發豆芽這樣的主意一定是自己王妃出的。文瑀鑫歎口氣無奈的走開了。

    黃彪劉鈞他們也都走上前想看個明白,看完以後都有雷劈的感覺,用裝死人的東西種菜,真的是第一次看見,長了見識了都。

    大將軍領小江來不久,他們就吃過了,確實是好吃。每年冬季都是吃老三樣,早就厭棄了,也習慣了,他們沒想到的是豆子還可以這樣吃,只是從來沒有哪個想到來看看,大冬天的,這豆芽是種在哪裡?

    現在知道了,是種在棺材裡,不用泥土,是用水種的他們倒是沒覺得反感,畢竟,這簡易棺材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木頭箱子,再說也沒有裝過死人。

    「哎呀,我說你們拿出來的就不要丟進去了。」盧師傅焦急的說著,把他們抓過的豆芽撿出來,放在一旁。

    「不就是些豆子麼,又沒抓壞,何必大驚小怪的?」黃彪不以為然的說。

    「你們剛才沒有洗手吧,抓過的豆芽上就會粘上細菌,再放回去,這一整箱的豆芽就都要爛掉的,這裡可是能好幾天的菜呢,給小江知道了可不得了。」盧師傅邊解釋,邊細心的撿出來,不難撿,因為抓過再丟進去的豆芽,順序就很雜亂,也不緊密,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的。

    剛才文瑀鑫往裡丟的時候,盧師傅就想制止,可是沒敢開口,輪到他們,他才忍不住開了口。江欣怡已經把種豆芽的技術仔細教給他了,有時不放心,她還親自來看看的。

    「細菌是什麼玩意兒?」子琪問劉鈞,劉鈞搖頭表示不知道。

    「老大,這個還是留在這裡吧,我馬上去找會木匠的人做吧。」黃彪走到文瑀鑫身邊說。

    文瑀鑫點點頭,並不是怕了小江,總不能把盧師傅種的這些豆芽都倒出來,再拿走裝人吧,那樣做的話,貌似會傷害到在軍營裡勞累了半生的盧師傅,也是對死者的不尊重呢。

    棺材的事情弄清楚了,人也都四處散去,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了。

    文瑀鑫獨自一人去看望傷員,也問了那些傷勢不重的,有沒有人想回家的,可以給假回去看看。

    從傷員住的地方出來,文瑀鑫的心情好了很多。自己的王妃在這裡,調皮是調皮了些,可是卻讓這個軍營變得不再讓人覺得枯燥。

    平時不操練的時候,軍營裡的將士們想家的歎氣聲少了很多,笑聲多了起來。

    出生在宰相家裡的她,竟然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給軍營裡加菜。能想出那麼可笑有可氣的辦法幫助小嶺村的村民。

    能不嫌髒的幫著鐵心治療照顧傷員,這樣的事情一般的女子誰能做到?

    當文瑀鑫慢慢的從另一條路往議事大廳走的路上,路旁的井邊,倆個小兵在砸井口的冰打水,倆人聊的正起勁,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走到他們身旁的將軍。

    「華子,我們出去這段日子,軍營裡有啥新鮮事沒?小江是不是又講新故事了?」一個問道。

    文瑀鑫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只不過聽見小江這倆字,文瑀鑫就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想聽聽自己的王妃又有啥新鮮事兒。

    「唉,別提了,你們走後小江就沒給我們講過故事,她好像跟大將軍身邊的鐵大人好上了,你都沒看見,每天三餐都親手給他做好吃的,什麼餛飩、餃子雞肉粥、都是咱們沒吃過的。除了早上跑操練拳。他倆一天到晚呆在大將軍的屋子裡,哪有時間理會我們。」伙房裡的華子說。

    「不會吧,鐵大人能看上她?不就是大將軍屋子裡的一個貼身丫頭麼,說不定早就是咱大將軍的人了,他敢動?」另一個不相信的問。

    「那可說不準。」華子拎了一桶水上來,說。

    文瑀鑫沒有再聽下去,面色鐵青的往另一邊走了,他差點走上前把華子的脖子捏住,讓他不要亂說。可是他沒有,堂堂大將軍怎麼可以這樣做,人家會以為他在吃醋。

    她和鐵心真的發生了什麼嗎?他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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