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深藏不露的蕙夫人
江欣怡拎著自做的狼牙棒氣呼呼的往前院走,小萍嚇的跟在後面,快到前院的時候,小萍沒有再跟去,而是跑向了另一邊,那是文瑀鑫住的方向。
江欣怡並不知道那個蕙夫人究竟住哪個院子,正好看見一個人走過來,她連忙停下腳步問;「蕙夫人住哪個院子?」
那人正是打雜的全子,看見眼前的人殺氣騰騰的樣子,用手往身後的院子一指。
「謝謝。」江欣怡丟下倆字就進了院子。看準正門,走過去,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啊,你這瘋女人來這裡幹什麼?」柳夫人嚇的連忙站起身問。
江欣怡一看,屋子裡面人還真不少,蓮妃、還有另外兩位不知道叫什麼夫人的,小萍對她說過的,可是江欣怡沒有記住那麼多,剛才好像還很熱鬧,可是一見她闖了進來,都有些怕,紛紛往後躲著。
只有那個蕙夫人,好像很恨她,非但沒有躲避,還有衝上來哦架勢,「你來幹什麼?」她問。
「幹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早就對你們說過,不要去招惹我,那個男人我不稀罕,可是你們為何非得逼我?今個兒,我就好好的教教你們。」江欣怡掄起棒子就往屋內的擺設上砸,那些花瓶呀,梳妝台的鏡子呀,屏風呀,辟里啪啦的就被她砸個粉碎。
頓時,屋裡亂成一團,女人的尖叫聲,所有的人都嚇得往外跑,連各自的披風都沒敢拿。蕙夫人被自己的貼身丫頭拽著也走了出去,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聲音,
「快,你去找王爺來。」蓮妃對蕙夫人身旁的丫頭說。
那丫頭立馬就跑出院子,蓮妃又回身把蕙夫人的頭髮拉亂,衣服撕破,身旁的幾位女人也都明白了,這就是想嫁禍給裡面那位瘟神,紛紛走上前幫忙。
她們弄好後,王爺還沒來,屋內的聲音驟然停止,隨即江欣怡拎著棒子走了出來,正好看見這幾個女人在幫蕙夫人喬裝,靠,這些三八還真夠蠢的,居然來這一手估計已經有人去請那死變態的了,那就得抓緊時間。
於是,江欣怡走到蕙夫人身邊,把手上的棒子丟在地上,再氣,她也沒想著用這根東西來對付這個女人,江欣怡一臉甜笑的說;「想演戲給王爺看是吧?這樣可不像,我來幫幫你吧,保證王爺看見了會心疼你的。」
她話音剛落就伸出雙手左右開弓,響亮脆生生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邊打,她的嘴也沒閒著,「叫你打萍兒,叫你出餿主意。」旁邊的人沒有一個敢來拉架。
幾個耳光打過以後,江欣怡只顧著給小萍報仇,卻沒有發現面前的人,目露凶光。
蕙夫人右手在靴子的簷口上一摸,抬起手就往江欣怡的胸前拍去,江欣怡剛想伸手去擋,卻發現那隻手腕已經被一個人緊緊的抓住,原來是文瑀鑫。
「王爺,這個女人跑到臣妾這裡撒潑,行兇,多虧了王爺及時趕來,您要小心她、、」蕙夫人有些驚恐的對身旁的人說。
「是嗎?可是對我來說,怎麼覺得蕙兒你比她更危險呢?」文瑀鑫冷笑著對蕙夫人說。
「王爺,您要相信臣妾,這個女人是江相爺的女兒,留她不得。」蕙夫人臉色蒼白的解釋著。
「她是本王的正妃,不是什麼江相爺的女兒,我當然要留著她,倒是你,本王眼拙了,進府有幾年了,竟然都不知道你就是幾年前,銷聲匿跡江湖上有名的飛針娘子,杜蓉兒。」文瑀鑫似笑非笑的對蕙夫人說道,聲音很小,就連江欣怡都沒有聽清楚,只是聽見什麼娘子
一句話,把蕙夫人驚呆了,江欣怡剛才正打的過癮,本來還對橫插一槓子的文瑀鑫不滿,現在聽他倆說話,也沒有聽懂,不過她看懂一樣,那就是這個死變態的,不是在幫那個女人,也沒有凶自己的意思。
「王爺,臣妾好歹與你夫妻一場,難道你會為了江相爺的女兒來為難我?」蕙夫人避過話題問。
「你還知道與本王是夫妻嗎?卻給本王帶了幾年綠帽子,別說本王不講夫妻情面,實在是怕你手上的飛針啊,那個董五跟你也算露水夫妻一場了,到頭來你給他情面了嗎?還不是送他兩枚飛針?」文瑀鑫貼著蕙夫人的耳朵說道。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蕙夫人更加驚慌的問。
「他頭頂的兩枚針告訴我的,本來還不打算揭穿你,可是這都怪你定力不夠,居然還想傷害本王的女人,看在你也曾給我暖過床的份上,就放你一馬,回你自己主子那裡去吧。」文瑀鑫依舊在她耳邊說著,手上一使勁,蕙妃吃痛手裡的東西就掉在了地上,卻沒有人注意到,文瑀鑫這才鬆開了手。
如果不是蕙夫人臉上的表情極為恐懼,在場的人都會誤認為他倆在曖昧。
江欣怡也糊塗了,這倆人在幹嘛,一個那麼害怕,一個那麼得意?
「你,好狠的心。」蕙夫人滿臉怨恨的轉身就要離開。她即將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忽然轉身,大聲的喊著;「還我董郎的命來。」同時左手往文瑀鑫這邊一甩。
藉著日光,有些人已經看見幾道銀光,文瑀鑫原以為目標是自己,從懷裡摸出幾隻鏢打了出去,可是卻發現那幾道銀光是奔江欣怡來的,他一急,連忙用身子攔在她的面前,用內力舞動衣袖,幾枚鐵針被打落在地。
與此同時,門口的蕙夫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心口上和咽喉處只露出文瑀鑫甩出的飛鏢尾部的紅綢子。
江欣怡剛才已經感受到了危險,貌似那銀光跟子彈似的,她根本就不懂得躲了,忽然眼前就多了一堵人牆,然後就沒事了,哇,這就是古裝戲裡才能看見的情節啊。
江欣怡也聽見了蕙夫人的慘叫聲,想看個究竟,又有些害怕,於是她抓著身前人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把腦袋露出文瑀鑫的肩膀,看見劉鈞正低頭檢查躺在地上的蕙夫人,然後他抬起頭,對著文瑀鑫搖搖頭,江欣怡明白那就是說,那個蕙夫人已經玩完了。
「劉鈞,把她送回她該去的地方。」文瑀鑫聲音裡不帶感情的命令著。然後對這那群嚇傻了的女人們說;「都回自己的院子去,沒什麼事不要亂走。」
江欣怡也想趁機溜走,不管剛才她有多大的火,可是現在死了人了,所以得趕緊溜。可是她溜不掉,手臂已經被文瑀鑫給緊緊的抓住,「這可不關我的事,人是你殺的。」江欣怡一副可憐樣的說。
「先別說這個了,我受傷了,你扶我回去,別讓她們看出來。」文瑀鑫咬著她的耳邊說。
「啊?」江欣怡嚇了一跳,趕緊往他身上打量,果然在他胸前的位置,淡藍色的袍子上映出三個小紅點,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沒這麼邪乎吧,連路都走不了?」江欣怡不相信的問,可是她忽然看見他額頭上流下的汗,丫的,這麼冷的天他都能流汗,難道真的有事
不管怎樣,剛才他都替自己擋了一下,也算是英雄救美了,江欣怡無奈的只好把身子向他身邊蹭了蹭,文瑀鑫把她擁進懷裡,顯得十分恩愛的往大門外走去,還沒有走開的蓮妃她們看見後更對江欣怡恨之入骨。
走進了文瑀鑫的臥室裡,江欣怡扶著他坐在床邊,看他的表情更加的痛苦了,「要不我叫吉管家把鐵心找來吧?」她問。
「不要,鐵心出門給我辦事去了,他要是回來會直接來這裡的,那裡有個盒子,裡面有藥,你幫我拿來,鐵心沒來之前,你不要離開我身邊,知道嗎?」文瑀鑫艱難的對江欣怡說。
「哦,知道了。」江欣怡看他這麼嚴肅,趕緊點頭應著。江欣怡點著頭這個功夫,就看見床上的人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喂,你不要嚇我啊,你怎麼了?你可不能就這麼死翹翹了,我說不清的。」江欣怡抓著他的胳膊搖晃著,可是他卻毫無反應。
怎麼辦呢?要不趁這個機會趕緊離開王府?可是這個機會不是很好唉,他要沒事還好,要是真的額頭低就這麼嚥氣的話,那她可就惹**煩了,人家會以為是被她給謀殺的,院子裡那麼多雙眼睛都看進自己和他那麼親熱的走開的,媽呀,她們還不趁機落井下石啊
不管怎麼樣,先給他吃了藥再說吧,最起碼他要比自己那個爹爹好很多,還沒聽到誰說他的壞話呢。江欣怡思量了一下,還是趕緊按他指的方向找到,一個盒子,找出一個小葫蘆,從裡面倒到手心裡三顆黑色的逍遙丸,他也沒說清楚吃幾粒,管他呢,反正是解藥,都給他灌進去再說。
江欣怡用手很粗魯的掰開他的嘴,把藥丸塞了進去,又扶起他的頭,灌了點水進去,不放心的再次掰開他的嘴,想看看那藥丸有沒有進肚子,看不清,反正看不見了,應該進了吧,三粒呢,總會有一粒進去的吧?
看看是什麼暗器,這麼厲害,能把身強力壯的他給放倒嘍,江欣怡好奇心來了,她放心的解開文瑀鑫的衣襟,看樣子他一時半會也醒不來。
當文瑀鑫的胸膛裸露出來以後,江欣怡呆住了,三個紅點的地方此時已經是黑色的,還慢慢的往四處擴展,中毒了?這個小說裡已經不止一次的形容過了,如果他沒有攔在自己面前,那麼此時躺在這裡的人會是誰,江欣怡開始後怕了,奶奶的,這位蕙夫人的功夫這麼厲害?自己居然還不知深淺的來找她算帳,可是她為啥開始還忍著,後來到了院子裡打她耳光時才想起來還手?她既然想隱瞞,幹嘛後來又改變主意?
啊,暈了,江欣怡最怕分析這些東西,明明感覺自己就要找到答案了,最後還是糊塗著,看著那黑色漸漸的在他胸口擴散,她亂神了,知道再不想辦法的話,他也許會有危險的,那個鐵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可是自己前世既不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也不是中醫世家的傳人,平日裡有點外傷到還會擦點酒精處理,貼個創可貼什麼的還行,眼前這個,不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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