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尊貴還是暴發戶,總之繼位儀式就在這金光閃閃
赤陽子做為前輩,向我宣讀了作為域主應該履行的一些義務,然後就輪到我宣誓,將來要為天域做牛做馬做雞做鴨。
禮成之後,赤陽子便很是猥瑣地抓住我的手,想要將結婚戒指,呃,應該是仿制的青冥戒套到我的中指上,嘴裡激動地道:“濤,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請不要用這麼肉麻的稱呼來稱呼我。”我面無表情。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光芒突然從天而降,正射中赤陽子手上的仿制青冥戒,擦著赤陽子的手指,轟入下方的高台之中。
這純金打造的高台,瞬間便化成金水,向四面八方流湧開去,遍布了大半個場地。
所有人都被這突來的變故給驚呆了,紛紛抬頭看向光柱發出的方向。只有皇甫飛龍在那瞪眼慘叫:“我的金子!”
“是誰允許你們推選新任域主的?”一個冒著寒氣的女人聲音自鳥巢上空響起,飽含怒氣。
接著,一道人影閃現在我不遠處。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來人,來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容貌談不上多美麗,但勝在身材妖嬈,凹凸不平,自有一股雍容成熟的氣質,雙眉微微上吊,應該是一個性格比較激烈的女子。
剛才那一道光束,乃是一道從外太空發出的指力,凝聚一線。在穿破了能量罩之後,精准地轟在那仿制青冥戒上,而沒有傷到赤陽子半分,可見其修為之深,神力控制水平之高。
神念掃過這女子,我發現她是帝級高階,擁有地實力和現在的周瘋差不多,應該已經渡過了第五大雷劫。
想不到天域之內,居然還有這等高手?
我神色一動。抱拳道:“敢問前輩大名?”
“本座令天來。”女子神情冷傲地看著我,“就是你要成為域主?你叫什麼名字?”
似乎來者不善,我暗暗皺眉,平靜道:“我是楊濤。”
“你不能當域主!”令天來用不可置疑道。隨即目光掃過全場:“丹丘未死,你們也敢立新域主?”
整個鳥巢鴉雀無聲,隨即如同點燃的炸藥桶,紛紛議論起來。
“居然是令天來?我記得她是上任域主的妻子吧?”
“好像是。不過聽說他們兩個很不合。”
“傳說她是個母老虎,連域主都怕她!”
“不是說她也在一千五百年前出了天域嗎?沒想到她沒有出去?”
……
議論的聲音被盡聽耳中,我多少有些明白令天來是為什麼而來了,原本對她的惡感也消除了很多。
“呵呵。天來,好久不見了。”呂春秋出現在我身邊,笑嘻嘻地道。
令天來微微皺眉。道:“呂春秋?這事和你無關。你別管!”
赤陽子閃出來了:“令丫頭。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能否賣我一個面子?什麼話等這繼位儀式結束後再說。你這麼一鬧,大家都不好看啊!”
令天來冷著臉道:“赤陽子,你也不用多說,今天誰勸我都沒用,總之天域不能同時有兩個域主!”
赤陽子苦笑道:“這不是情況特殊嘛,現在的情形你也不是不清楚,丹丘離開天域之後就沒再回來,道無憂又虎視眈眈,眼下天域正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
令天來蠻橫道:“我管你什麼天域不天域,我只知道,丹丘未死,你們就不能立第二個域主!”
見此架勢,讓赤陽子也是來氣了:“令丫頭,你冷靜點好不好,照你這麼說,如果丹丘一日不從‘虛妄星界’回來,那就一日不能立新域主了?”
“不錯!”令天來冷冷道。
“你!”赤陽子地臉陰沉下來。
氣氛一時很是僵硬,鳥巢內的十萬人都情不自禁地閉上了口,不敢再有多言。
“師父!”
隨著一聲輕喚,一道身影出現在兩撥人的中間。
接著,敖淨也出現了。倒不是敖淨願意出這個風頭,而是喊“師父”的那人,正是他地小女朋友趙靈!
而被趙靈喊為“師父”的那個人,正是令天來。不過看趙靈那副怯生生的模樣,似乎對令天來很是敬畏。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在那裡不出來。”令天來冷冷看著趙靈,哼一聲,再看了一眼敖淨,眼中冒火:“我是叫你體驗紅塵,卻沒叫你找男人!你把我的話都忘到台大去了?”
趙靈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咬牙道:“師父息怒,弟子以為,男女情愛,也屬紅塵百態中地一部分……師父能有今日修為,不是也和師公有分不開的關系?”
“住口!你懂什麼?為師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口!”令天來臉色鐵青,仿佛被點燃了胸中的火藥,氣極而笑,“想不到連你也不聽為師地話了,好,真是好,連你也反我,為師要你還有什麼用?今日本座就清理門戶!”
盛怒之下,令天來手掌一翻,輕飄飄擊出一掌,然而那脫手而出的散發著恐怖波動的掌勁,在場之人卻絕無一人認為那是輕飄飄。
事情發生得太快,誰也料想不到令天來翻臉如此之快,居然會對自己地弟子突下殺手,而且距離又是如此之近,再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地時候,那掌勁已是到了趙靈而地面前。
敖淨一歎,閃身擋在趙靈之前,平靜道:“斷因果!”
一種奇妙的波動自空間中出現。
剎那間,那道無比恐怖地能將敖淨和趙靈一舉消滅的掌勁就在敖淨修長地眼睫毛前停住了,接著。便仿佛時間倒流一般,那道掌勁飛速倒飛,然後縮回令天來的掌內!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震撼了!
這算什麼?時間倒流?不對!這不是時間倒流!在場的時候人都感覺到自己的時間在正常地流逝著!
又或者,只有令天來一人的時間倒流了?
所有人都在迷惑中震驚了。
而我卻想得更多,敖淨不過是王級境界,他的“規則”能夠影響得到帝級高階境界、而且是渡過了第五大雷劫的令天來,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這是一個繼空間系規則和“破滅之炎”之後。又一個能夠無視等級差距的“規則”!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敖淨這個在眾多帝級強者中顯得毫不起眼地王級神階者身上。
令天來身體微微顫抖,看看自己的手掌。目光中透著茫然。再看著一臉慵懶笑容
,她臉上露出驚駭之色,大聲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了什麼?”
敖淨只是懶懶地笑著,輕輕一歎:“原來。人這一生,無論多麼豁達,總是有不能割捨的羈絆。命運,看到此刻地我。你是在歎息地搖頭輕笑,還是在高興地露出歡顏呢……”
就這樣悵然一歎,他轉身看著用呆滯的目光看著他的趙靈。一把攬住她的腰肢。用一種淡淡卻用充滿霸道地語氣道:“女人。你只需要記住一點,你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收去你的性命,就算你自己都不可以,聽明白了沒有?”
趙靈呆滯地看著敖淨,呆呆地點了點頭。
敖淨淡淡一笑:“管你什麼師父不師父,如果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還是等死地話,我可就要狠狠罰你!”
“本座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令天來的怒氣值直線飆升,聲音冰冷地道。武林高手練到一定境界就會三花聚頂,她現在是三火聚頂。
“聽到了聽到了,我又沒你那麼老,耳朵好使得很!”敖淨懶懶地用小拇指掏著耳朵,“看在你這麼好奇的份上,我就稍微地解釋一下吧。我地規則叫‘斷因果’,顧名思義,就是斬斷因果地意思,簡單地說,我剛才就是斬斷了在你身上地想要對靈丫頭出手的所有地‘因’,自然,你出手攻擊她的‘果’也就不會成立……嗯,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你現在應該不記得剛剛有出手攻擊過靈兒了吧?”
鳥巢之內的十萬余人,大部分都很是茫然,有的則若有所悟。
令天來盯著敖淨,臉色變幻莫測。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也難怪了,這種深刻的因果原理,也就只有我這種高中輟學的高才生才能夠掌握的,連小學文憑都沒拿到的你,又怎麼可能會明白呢……”敖淨失笑搖頭,眼神卻慢慢沉凝下來:“那我就再打個比方吧,如果我斬斷了你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因’,那麼,你‘存在於此世’的‘果’就不會再出現,簡單地說,你就將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甚至……你存在過的一切痕跡都會被抹除,整個世界,整個宇宙,無論是親人、愛人、朋友、敵人,通通都不會再記得你!我這樣說,你是否又更明白了一些?”
到了此刻,除了平日看多了韓劇變得腦殘者,大部分人都明白過來了。而正因為明白過來,所以他們才越發覺得這個“規則”的可怕,敖淨此人的可怕!想一想,自己的“存在”被抹除,沒有人再會記得自己,那該是多麼可怕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
這個人,太強了!
一時間,只有王級境界的敖淨,在眾人的眼中,變得比起一般的帝級強者還要可怖!
“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會存在如此可怕的‘規則’!”呂春秋臉色蒼白,喃喃自語。
“修改因果麼……真是不該存在於世的‘規則’啊!這樣沒有人道的規則,他是怎樣領悟出來的?”赤陽子面容呆滯地看著敖淨,輕聲感歎。
接著,整個鳥巢死寂一般的寂靜。
不光是鳥巢,就是整個草原,都仿佛被一種異常的壓抑給控制著。
“你是在威脅我嗎?”令天來淡淡出聲。
敖淨坦然地看著她:“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要是癲起來。連狗都不認!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以我現在的修為,想要做到那一步,還有一段路要走。嗯,大概帝級高階地時候,就能將我剛剛所說的變為現實了吧。”
我注意到敖淨的臉色微有些蒼白,看來剛才那一下扭轉因果,讓他也是有些吃力。
令天來看了敖淨半晌,神色緩和下來。道:“既然你有如此實力,那靈兒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
“師父!”趙靈的眼中出現了激動淚水。
“你們兩個的事不想再管,但是——”令天來將目光轉向我。“你想要當域主,先得過本座這一關!”
我淡淡一笑,道:“前輩有什麼陰道,就劃下來吧。楊濤接著便是!”
令天來冷傲地看著我,道:“本座想和你打個賭!”
“打賭?”我立刻來了興趣,“賭什麼?”
而赤陽子則面露古怪之色,想必是想起了和我初次認識時的那次讓他郁悶非常的賭約。
令天來伸出手來。手上出現了一枚樣式古樸的戒指。
“青冥戒!”赤陽子驚呼出聲,仔細看了幾眼,繼續驚訝道:“這是真正的青冥戒!”
整個鳥巢立刻一片嘩然。誰也沒有想到。仿制地青冥戒毀了之後。居然會出現真的青冥戒。
“不過,正是青冥戒!”令天來目光古怪地看著手上的青冥戒。聲音也柔和下來。
“天來,這青冥戒怎麼會在你的手裡?”呂春秋問出了大家地心聲。
“一千五百年前,他離開天域前夕,曾找到了我,將青冥戒交由我保管……”令天來淡淡道:“三域歷來強者為尊,能夠當上天域域主者,歷來都是天域之內的最強者……我的賭約很簡單,只要你勝過了我,這枚青冥戒就是你的。”
果然如此!
我心中大定,如果是四年以前地我,若是單打獨斗,打死我都打不死她。可現在卻是不同,以我現在的實力,不算空間跳躍、硬碰硬的話連冥王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這只是渡過第五大雷劫地令天來?
令天來一看便是盛名已久,若是打敗了她,一個方面便向大眾赤裸裸地展示出我強大的實力,讓人心服口服,再則又能得到真正的青冥戒,何樂而不為?
當下我便滿口答應下來:“好!若是我輸了呢?”
“你若輸了,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令天來地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切,能殺死我老大地人,在本書中還沒出生呢!”貴賓席上地皇甫飛龍毫不擔心地撇撇嘴。
我點點頭,微笑道:“嗯,聽上去很公平。那我們現在就開始麼?”
令天來剛要說話,就見我右臂光芒一閃,萌萌以本體形態出現在眾人面前,接著光芒再閃,已是變成了身著淡藍衣服的翩翩公子。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所震撼了。
萌萌凌空而立,臉上帶著淡定地笑容,對令天來道:“想要挑戰主人,你還不夠資格,就由我萌萌來會會你吧!”
“你是……紫級奇獸?”令天來當真是變了臉色,眼中驚駭莫名。
“不錯.
令天來驚駭地看著萌萌,猛地反應過來,驚叫道:“你是他的戰寵?”
“不錯。”萌萌笑容不變。
然而在場之人卻無人能夠笑得出來了,這些人幾乎都知道奇獸的等級的劃分,更知道紫級奇獸是個什麼概念!就連上代域主丹丘的戰寵業火狐,也只不過是藍級頂峰而已,雖然距離紫級只有一步之差,但實力卻是天差地別。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紫級奇獸,現在居然出現在世人面前,而且是以我的戰寵的形式出現,如何不讓人驚詫萬分?
而那些曾見過冥王的四大星當權者們,則更是眼睛都要瞪出來,覺得自己要休克過去了。他們這才知道,敢情我不只有冥王一只紫級戰寵,居然還藏了一個?
“哼,要打架麼?這些天正閒得無聊……”平淡中帶著柔媚的聲音響起,在萌萌地身側。出現了一只半人高的白狼,眼神孤傲地看著令天來。
接著就見白狼光芒一閃,已是變成了身披白裘的絕代美人。
又一只紫級奇獸!
無論是鳥巢內,還是鳥巢外通過投影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狠狠吸了口涼氣,大腦陷入當機狀態。
令天來的腦筋也有些不夠用了,愣愣看著名冥王道:“你、你也是他的戰寵?”
“好像是這樣的。”冥王嘴角微微一翹,對我拋了個充滿媚惑的媚眼。
已經對冥王的行動極其敏感地我,立刻反應過來。她絕對是故意地!她是做給小蘭幾個看的!
果然,奪奪奪,我立刻就感覺幾道銳利的目光,狠狠插在了我的後背。
仿佛是覺得給眾人地刺激還不夠。我胸口光芒一閃,就聽充滿興奮的一聲“咩”,毛茸茸的饕餮出現在世人面前。接著,它恢復了本體。變回了直徑百米的披著黃色鱗甲地巨大肉球,一張猙獰的大嘴露出兩排鋸齒,朝著令天來發出嗚咽之聲,好像隨時都准備發起進攻。
“終於進化完全了麼……主人。饕餮現在的實力,應該只是比業火狐要差上一線了,實在是驚人啊!”萌萌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語氣中帶著幾分羨慕。
我驚訝地看了萌萌一眼。用心神溝通道:“它怎麼成長得這麼快?”
“饕餮地習性便是無物不吃。而純能量又是它的最愛,能量越充足。它成長得也就越快。主人,你還記得當初遇到它的時候,你越揍它它就越開心吧?”
“對啊,我一直就奇怪地,這小家伙有受虐地愛好。”
“主人誤會了,其實不是它有受虐傾向,而是在主人加大力量打擊它地時候,它就能夠更多的吸收吞噬你攻擊到它身上地能量。過去四年,它一直潛伏在主人你的體內吸收獨屬於你的暗黑力量,再吸收了許多變相的天雷之力後,更是有了長足的成長!以它現在的成長速度,已是有後來居上的趨勢,只要時間足夠,相信將來它的成就,定在我和冥王之上!”
呃……敢情這小家伙是一支潛力股?
聽萌萌這番解釋,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饕餮當初會被我揍得撒歡了,也對這小家伙有點刮目相看。
心神交流只是瞬息的時間,在這個時候,對面的令天來,以及場館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全是處於絕對的驚愕之中。
所有人都震驚而且眼紅了。在大家還處於想得一只戰寵而不能得的時候,人家卻已經有了三只強大戰寵,其中兩只還是紫級,另外一只看上去雖然弱點,但也是極品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同時,所有人都徹底感受到了我這個英俊瀟灑的新任域主的強大,雖然無人能夠感應到我身上的能量波動,但這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無疑讓我顯得更加高大如姚明,從而產生深深的敬畏感。
驚愕了一陣之後,令天來終於回過神來,看著擋在我面前的三只戰寵,她眼中驚疑不定,最終一歎,目光復雜地看著我,道:“楊濤,你實在給了我太多的驚訝,你能夠擁有這麼強大的戰寵,實力已經毋庸置疑,而我連一只紫級奇獸都不是對手,何況它們三個了,這場賭局……我認輸。”
“吼!”整個鳥巢頓時沸騰起來,所有人都開始歡呼。
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們的那種極度的喜悅,有像我一般強大的人成為域主,讓他們對於天域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不戰而勝,老大果然是有王者風范啊,簡直就是玄幻版的科比!”皇甫飛龍不無感慨地道。
屈氏兄弟狠狠點頭,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能夠免去一場爭斗,我當然也是沒有任何意見,微笑拱手道:“承讓了。”
令天來情緒有些低落地搖搖頭,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手上的青冥戒,然後將它拋給了我。
令天來淡淡道:“域主不是那麼好當的,希望你以後恩能擔當得起一個域主應有的責任,不要辜負了這枚戒指。”
“我會盡力的。”我點點頭。
“我走了。”
聲音剛落,我連挽留的話都來不及說。令天來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我地神念把握到,這一瞬間,令天來已是出了九鼎星,飛出數萬公裡,忙對她傳音道:“現在天域正是用人之際,前輩為何不繼承丹丘的遺志,將天域發揚光大?”
“丹丘沒有死,而且我也不想再過問天域之事。”令天來冷淡地說道,“告訴那個男人。若是我的徒兒將來有個什麼不測,我定饒不了他!”
之後再我怎麼呼喚,她也不再做聲了,我也只好作罷。不過心中暗道,剛才你還想親手殺死趙靈,現又說這種話……女人,尤其是更年期的女人。果然是種復雜的生物。
就這樣,青冥戒終於戴在了我的手指上,當我伸出中指直朝藍天的剎那,整個九鼎星都沸騰了。
這場繼位儀式。最耀眼的人物莫過於敖淨和我。而且更加可以說,大家對於敖淨的興趣,比對我地興趣還要大一些。畢竟在諸葛神侯的造勢中我已是被推崇得無比強大。就算是擁有兩只紫級戰寵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敖淨此人則不同。長期以來他就是名不見經傳,“斷因果”這一無視等級差異的“規則”地出現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若非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的好友。以他才王級的修為,早就被各大勢力給盯上了,爭相拉攏或抹殺。
我也不禁感歎,敖淨這小子隱藏的實在夠深,若非今日令天來橫差一腳想對趙靈不利
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得知他地底細。
一場盛大的酒宴過後,不知喝了多少杯的我終於醉倒了。
一覺醒來,發現身邊躺了屬於我的三個女人,看她們赤裸身體深深入睡地模樣,再看看滿是污漬的床單,便知昨天晚上肯定是發生了一場星球大戰。
我身體一動,她們三個也就相繼醒了。雖說我們幾人也並非沒有四人同床的經歷,但畢竟相隔四年,如此袒胸露乳相對,幾女臉上都不禁露出幾分羞澀。
小蘭狠狠讓我有胸上地小點做了一次托馬斯全旋,惡狠狠道:“說,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香雲和秋寒面帶羞澀中也是狠狠地盯著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道:“什麼怎麼回事啊?”
“哼!你別裝蒜!昨天不知是誰,假裝喝醉,我們扶你回房休息,沒想到你就……”小蘭咬著牙齒,說不下去了。
昨晚我並未喝得完全沒有意識,還是隱約記得一些地,我哈哈一笑,道:“要不是你們配合,我一個人也不成啊!”
“這麼說來,你是清醒地嘍?”小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半醉半醒吧。”
“那你想將姬姐姐拉上床,也是故意的嘍?”小蘭笑得有些森然,香雲和秋寒也是緊緊地盯著我。
“啊?”我張大嘴巴,傻傻地看著她們,隨即連忙搖頭道:“那肯定是我喝得迷迷糊糊地,所以把她錯認成你們了,難道這你們也要計較?”
香雲也不含糊,道:“就算姬姐姐是誤會,但是昨天你那個戰寵又是怎麼回事?我們可是眼睜睜看著她給你拋媚眼的!”
我就知道會出事,早准備說辭的我鎮定自若地道:“那是假的,她和我有仇,想著法子和我作對,所以那是故意做給你們看的!”
“真的?”小蘭和香雲皆是懷疑地看著我。
秋寒淺淺一笑,道:“我相信濤是不會騙我們的!”
小蘭無奈地翻了下白眼:“也就只有你這個傻丫頭,一心一意地相信他,這四年裡他都和那個妖女在一起,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就不怕他們日久生情,擦出點火花來?”
我可從來沒有“日”過冥王,當然也不可能“久”,更不用說因此而“生情”了。這個冥賤人,還真是害苦我,秋寒雖然相信我,可蘭丫頭和香雲丫頭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這麼想著我便惡向膽邊生,早在重星的時候,我就對自己暗暗發誓,以後要讓冥賤人給小蘭幾個為奴為婢以洩心頭之恨的,現在是該兌現誓言的時候了。我便開始在心裡呼喚冥王。
一秒鍾後,冥王便出現在了房間裡。看了裹在被子裡卻依舊難掩春光的三女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古怪,然後臉上就帶上了足以顛倒眾生地笑容,連我都有些把持不住,讓我懷疑這家伙不是狼王而是狐狸精?
“主人,您找我來,有什麼需要?”冥王的聲音甜得發膩。
然而正是這樣的聲音,反而讓我清醒過來,連帶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反常必有妖,這話放在冥王身上絕對再適合不過,這家伙肯定是又想以此挑撥我和三女的關系了。
我心中冷冷一笑,臉上帶著溫暖如早晨八九點鍾太陽的微笑:“其實也沒什麼。我看你來九鼎星這麼些日子,到處東游西逛,閒得蛋疼,所以給你找了份好差使。從今以後,你就為我的幾位夫人服務吧,端茶送水洗衣做飯什麼的,就都由你包了。”
冥王的臉色一變。眼神登時凌厲起來,死死地瞪著我。
我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和冥王對視著。房間中地氣氛一時凝固下來。
“濤。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相信你就是……”小蘭居然為冥王求情了。
“濤。算了吧……”香雲也看不下去了。
我苦笑對她們道:“你們老公我可是在她手下當了四年僕人,你們不心疼我反而心疼她?”
小蘭白我一眼道:“你不就是洗了次衣服然後養養花嗎。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印象中的濤,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我暗暈一把,我小氣?也不知剛才是誰揪著這個問題不肯放手地?
香雲道:“是啊,讓冥姐姐這麼漂亮的人去做下人,虧你也做得出來。”
“濤,算了吧。”連秋寒也為之求情了。
冥王看向三女的眼神柔和了很多,還多了幾分感激。
我看看冥王,再看看小蘭三女,苦笑地搖搖頭,看來這個惡人還真是做不成了,有些無趣地甩甩手道:“你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管了。”然後看著冥王,“我以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半年之後,我就會解除主僕契約,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站在房間外,房間裡是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地聲音,她們幾個倒是談得很愉快。我不由苦歎,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素不相識的人在幾分鍾的時間裡居然就能打成一片,還把我這個所謂地電燈泡給趕了出來,想到我出門時冥王那略有得意的眼神,我就恨得牙癢癢的。
沒走出幾步,就碰到了諸葛神侯,說是有許多公文需要我批示決斷。
等我來到辦公地地方,看著那堆了大半個書架地文件之後,一張臉都如同因傷退場地劉翔般青掉了,心中後悔不迭。當初在地球,便知盟首的工作量有多麼大,而現在我這個天域域主,需要負責處理地,可是四個星球的事務,工作量可想而知。而從諸葛神侯的解說,我得知這些文件大部分都是從一千五百年前丹丘離開天域後就一直累積下來的,更讓我一陣頭大。
開玩笑,我可不想成為宅男,連忙采取了和地球上同樣的策略,全權授權諸葛神侯代替本域主處理天域的大小事物,若非非常重大的決斷,就不要找我。
這個決定嚇了諸葛神侯一跳,恐怕他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有代行域主職權的一天,連忙惶恐地推辭。不過說到底,他自認是我的僕人,所以還是得聽我的,最後只有滿是苦笑地接受了。
丟掉了擔子,我只覺一陣輕松,想了想,便決定去向月輕池請教一下,主要是找她商量給秋寒渡元珠的事。
神念放開,立刻找到了月輕池,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姬夜正和她在一起。這讓我有些遲疑,但想了想,心中又有些氣惱,怎麼搞得我是在躲她似的?開玩笑,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我深吸口氣,敲了敲門。
“域
麼?請進。”月輕池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推門而入,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對月輕池道:“池姐,別人這麼稱呼我算了,你要這麼喊我,不是寒磣我麼?”
月輕池此時正和姬夜下一種我沒見過的棋,輕輕推動一顆棋子,道:“楊濤。我還是小瞧了你,真沒想到,你進入天域只是短短四年多的時間,居然就會有如此成就。”
姬夜仿佛不知道我進來,神色平靜,目光只是盯著棋盤。
我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歎道:“這也是被赤陽子他們給推上去地,不過當上了域主的話,應該是能為尋找妹妹。提供一些便利的,將來若是行事,也能省去不少麻煩。不管怎麼樣,能有權勢在手。總是一件好事。”
“若是瀾妹妹知道你這麼用心,她一定很是高興。”月輕池輕輕一笑,“只不過,域主的擔子可不輕。尤其是天域現在的處境,很是艱難,內有道無憂為禍,外有神魔兩域時刻盯防。你有信心面臨將來要面臨的一切麼?”
我聳了下肩膀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將道無憂解決掉再說!”
“哦?看樣子你倒是很不將道無憂放在眼裡?”月輕池眼角帶笑,“你這次回來。確實是給了我太多驚喜。雖然一直都看不清你的虛實。但此次你能收服兩只紫級奇獸,便足以說明你的實力遠勝當初。若是道無憂之亂能自你手中完結,那真是再好不過。”
此刻姬夜已是下了一手,月輕池看了一眼棋盤,嘴角微翹,動了一子,道:“夜兒,你的心亂了。”
姬夜地臉紅了一瞬,然後又恢復了平靜。
我看了姬夜一眼,道:“池姐,我此次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接著便將我的打算以及憂慮說了出來。
月輕池聽完之後,沉吟不語,皺眉思考了片刻之後,道:“楊濤,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你說的那位擁有‘不二魔音’的前輩,其實可以算是我紫音宗地祖師爺,紫音宗乃是其一個弟子創下,發展到今,紫音宗的功法已和祖師爺的功法有了很大差別,連‘規則’也不再是‘不二魔音’,而是另一種‘紫音雷’。不過兩者的根基卻是相通,如果秋寒真地能夠成為那顆元珠的傳承者,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嗯,確切地說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畢竟秋寒現在連神階者都不是,也不曾擁有自身地元珠,但如果傳承之後的她還是繼續修習紫音宗功法的話,即便是根基相通,還是有可能和傳承地元珠發生沖突。沖突地幾率有多大,也只有等秋寒傳承了元珠之後,兩紫音宗功法和‘不二魔音’功法相對照研究,才能有結論。”
我沉默下來,良久之後道:“那池姐你覺得,究竟要不要讓秋寒傳承元珠呢?”
“你其實是希望秋寒成為那顆元珠地傳承者的吧?”月輕池卻像是看穿了我地心思,一雙眼睛直射我的心房,臉上帶著淡淡笑容,“我的話並沒有什麼意見,取捨全在於她自己,你還是去問秋寒自己的意願吧!”
我老臉一紅,遲疑道:“可是如果將來她真的不能再修煉紫音宗的功法的話……”
月輕池淡笑道:“好在兩種功法同出一脈,就算只能修習‘不二魔音’功法,也不代表她叛出師門,將來究竟如何,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說著,她輕一推動棋子,看著姬夜,“夜兒,你輸了。”
姬夜看著棋盤,臉色微紅:“弟子棋藝不精,讓師父見笑了。”
“是麼?”月輕池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姬夜臉色更紅,眼角余光飛速地瞥了我一眼。
我有些心驚膽戰,打了個哈哈,起身道:“既然如此,楊濤就先告辭了。”
月輕池手輕輕一撫,棋盤上的棋子登時恢復到起始位置:“看來域主大人也是不願意陪我這個老太婆,急著要去找秋寒了,夜兒,送客吧。”
我忙道:“不用那麼客氣,我自己走就行了。”
“要的要的。”月輕池笑瞇瞇的。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月輕池現在笑得有些可惡。
在姬夜送我出門的那一剎那,月輕池輕飄飄的聲音傳來:“楊濤,如果你有空的話,不妨去找一些九葉草的果子,吃了對孕婦很好的。”
不光是我,就連姬夜都是一個踉蹌。幾乎是下意識地,我連忙將她扶住了,暗道一聲好險,若是真摔著了孩子,那可真是不得了。
接著我就突然發現,我和姬夜的姿勢有些不對勁,似乎太親密了些,反應過來的兩人,如同觸電似的分開了。姬夜臉紅得不行,我也是臉上發燒。
氣氛在沉默中變得尷尬,我厚著臉皮,干咳一聲,道:“那個,夜妹,你知道九葉草可以在哪裡找到嗎?”
姬夜臉色緋紅地狠瞪我一眼,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並沒有回月輕池的房間。
這個……我是很認真地在問這個問題啊?她瞪我干什麼?
我想不通,搖搖頭,看樣子還是去問諸葛神侯算了,他應該比較清楚。
就在這時,我就看到收斂了氣息的赤陽子鬼鬼樂樂地向這邊靠近,因為我身上沒有能量波動的緣故,他一時還沒發現我。
我身形一動,躲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好,用神念觀察著赤陽子的動向。
赤陽子來到月輕池的房門前,輕輕地,以三快兩慢一快的節奏敲門。很快門開了,而且是親自開門的,赤陽子飛快地閃了進去,門就緊緊關上,同時還布下了一道能量罩。
我暗道一聲靠,早知道赤陽子以前偷窺過月輕池洗澡,沒想到他們的關系居然不是那麼簡單?連我這新任域主都沒讓月輕池起身開門,赤陽子這老貨居然能有此榮幸?
奸情!赤裸裸的奸情!
我的眼中放出綠油油的光芒,開始琢磨要不要去窺探。但掙扎了一會兒,我還是沒去窺探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赤陽子和月輕池也都算待我不錯,就算他們有什麼,我也不該做如此下做的事情。
不過就我看來,雖然月輕池長得不怎的,但配赤陽子那猥瑣老頭絕對是綽綽有余了,不禁暗歎,又一朵鮮花插入牛糞,可惜可惜。倒沒想起長期已來早已是有無數人用類似的語言評價我與三女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