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點頭道:「我贊同濤的意見,大家現在的實力都還有這核彈在身,遇到神階者的時候,也並非沒有一拼之力,不過要注意的是,大家最好都不要即使引爆,而是要設置足夠逃離的時間。」
我肅容道:「我也是這個意思,給大家核彈,並不是讓大家有和敵人同歸於盡的工具,而是用來自保,這點大家都要務必清楚!而不到逼不得已,我也不希望大家用這個手段。」
眾人都是認真地點頭。皇甫飛龍立刻就開始發放核彈。
皇甫飛龍、火雲怒、敖淨、曹操、嬴政、小蘭、秋寒、香雲,再加上我,總共九個人。而皇甫飛龍手中的核彈有二十四顆,便除了我之外,他們每人分了三顆。
「老大,你真的不要嗎?」皇甫飛龍一副不死心的樣子,似乎一定要我也帶上核彈才甘心。
我微笑搖頭,道:「在天域裡,對我來說,唯一有威脅的,就是帝級高手,而對手如果是帝級高手的話,恐怕一兩顆核彈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皇甫飛龍這才罷休了,接著便給大家細心講解了這微型核彈的使用方法。
本來想立刻就帶著秋寒去拜訪紫音宗的人,但見此時已差不多是深夜,所以也就放了這個打算,準備明天再去拜訪。
靜海宗的事情,我也不想插手太多,將撒哈拉拍到的影像給柳長天看,已經算是盡力了,其他的,我這個偽帝級也幫不上什麼忙。在我心裡,始終有著清晰的認識,我們只是過客而已。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尋找妹妹瀾望歌。
為了避嫌,我並沒有和小蘭她們住在一起,而是單獨住在一間房中。
盤膝坐在床上,我拿出了之前花殘心給我地那顆寒獸內丹。
早在之前第一次接觸到內丹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丹田星雲中的血色元珠蠢蠢欲動。一絲絲的寒流,也順著手臂中的經脈,延伸入丹田,然後沒入到血色元珠裡。這讓我驚訝之餘,又覺得吸收這顆內丹並非沒有可能。不過之後接二連三發生一些事情,直到現在才有機會仔細研究。
仔細觀察,這顆寒獸內丹通體雪白,又帶著幾分透明之感。白色地霧氣宛若實質一般地在內丹的周圍飄動,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飛快地降了下來,卻又不降得十分離譜,只是讓人覺得涼爽。
感受著那一絲清涼的寒流流淌進血色元珠裡,我發現那血色元珠的表面,似乎也因此而包裹了一層淡淡的如同冰晶一樣的白衣。我暗自揣摩。根據之前觀察的結果,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地元珠,似乎只對其他的元珠感興趣,會很快地將其他元珠當成養分分解吞噬掉。那是不是說明。這個寒獸的內丹,從某種程度上說,其實是和神階者的元珠,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才會有寒流性質的能量,源源不絕地內丹流向血色元珠?
仔細地想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但是,毫無疑問,這個寒獸內丹可比普通的神階者地元珠要強悍得多了。起碼普通的元珠,只是數秒時間裡,便會被徹底分解吞噬,可是這內丹裡的能量,卻只是如同細水長流一般地,一點點地流入血色元珠裡。看來這一次,血色元珠倒是遇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地,要知道,那寒獸可是連帝級強者都要忌憚的存在,可以說是寒獸力量之源的內丹,自然也不會那麼簡單了。
但即使寒獸內丹的來頭這麼大,這血色元珠居然還是能夠緩慢地吸收它的能量,可見這血色元珠也是極不簡單。
不過,我卻沒心思搭理這個血色元珠,而是在想某個可能性。按照柳長天所說,這寒獸內丹裡蘊涵地力量極為強大而霸道,一般人根本無法將之瞬間消化,所以只有爆體而亡一個下場。但是,這個問題,到了我這裡,基本上也就算不了什麼問題。我的身體有多變態,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就目前來講,還從未因為吞噬吸收能量而感覺到有任何不適過。若是我將這寒獸內丹服下,將裡面的能量全部吸收地話,那豈不就等於,我能夠擁有真正的可以媲美帝級神階者的力量?
我心裡忍不住一陣激動。但我很快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因為柳長天說的是,皇級神階者完全吸收了奇獸內丹之後才會晉級為帝級,我在力量上,現在只是將級修為而已,能否憑借這一顆內丹一次跳過三個等級達到帝級強度,還是個未知數。而且,這內丹裡蘊涵的能量不比其他,一旦服下,所爆發出來的能量,肯定比任何一次吸收都要來得猛烈和瘋狂。而又和其他的時候不一樣,能量是從內部吸收,究竟會出什麼問題,誰也不能保證,萬一被爆肚灌腸了該怎麼辦?這些都是該要考慮的問題。
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沒有把這內丹給服下,反正掌握了「瞬步」的我,只要不遇到帝級高手,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對手。而關於神階者的「規則」,當初遇到如夢的時候,我就發現她的「規則」對我沒有作用,如果以此聯想延展開去的話,那是不是說明其他神階者的「規則」,對我也不會起作用?嗯,有機會要找幾個神階者試驗一下。如果真如我的猜想,我這身體不光無視攻擊,還能無視「規則」的話,那帝級以下,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想到此處,我心中一動,既然我都不受大尊為天域所制定的「規則」的影響,那是否已是說明,我其實是有無視「規則」的體質了?
手裡握著寒獸內丹,我想試試看能不能直接從外界就吸收內丹內的能量,於是就運
吸心大法」。我立刻就感覺到有一股非常冰冷而龐下就衝入我的體內,然後洶湧地……沒入血色元珠中。
靠!我毫不做想,立刻就停止了吸收。對於這血色元珠。我沒什麼好感,這內丹乃是我提升修為的本錢,可不是用來給這元珠進補的。
想了想,我關上盒子,打算先將吸收內丹地事情放到一邊。安心地睡去。
一夜過去,我出門的時候,一名靜海宗弟子立刻迎了上來,恭敬道:「前輩,柳長老向長老他們等候您多時了。」
我點點頭,便跟隨那靜海宗弟子去了議事大廳。
這一次,我發現除了前往天魔星的向長老不在外,其他的八位長老現在都聚集在了一起。氣氛有些凝重。
柳長天等人紛紛起身向我拱手:「楊前輩。」
「不必客氣。」我點點頭,問道:「事情查得怎麼樣?」
那前去勘察兇案現場的萬長老和齊長老對看一眼,然後由萬長老道:「在兇案現場地某個角落裡,發現了一些細小的冰沫。」
「冰沫?」我疑惑地道:「這又說明什麼?」
齊長老沉聲道:「那不是普通的冰沫,而是廣寒宗的獨門絕學寒罡訣所製造出來特殊冰沫,這種冰沫奇寒無比。而且即便是在太陽下暴曬,也可以維持千日不化。」
「這麼說,兇手很可能就是廣寒宗的人了?」我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齊長老搖頭道:「也極有可能是和那位曹操小友說的那樣,是栽贓嫁禍。是衡月宗的可能反而更大。因為這些冰沫雖然隱秘,但只要有心,想要找出來還是不難地。而且現場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這冰沫的來源,也就十分可疑了。」
那萬長老卻立刻接口道:「我們聽老柳說前輩知道誰是兇手。還請前輩明示!」
柳長天等人立刻就隱蔽地交流了一下眼神。
我暗暗皺眉,看樣子,自看過那投影之後。冷靜下來的柳長天,是對我那投影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所以才將其他長老都叫來,以辨真偽。這麼一想,我心裡不由有些不快活,暗自冷笑一聲,看來我倒是多事了。
我淡淡地一笑,也不說什麼,真氣觸動手腕上的通訊器,立刻就有一道投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萬長老等人都是沒見過這等高科技,影像乍一出現,都是驚得勃起。
而隨著投影上地畫面不斷播放,眾長老開始疲軟,臉色也變得如同大戰三日徹夜未眠般難看。
播放完畢後,那張長老怒喝一聲,激動道:「竟真的是那小子搞的鬼!」
其他長老都是神色黯然,眼中微微含淚。
萬長老的手掌重重地在膝蓋上拍了一下,悲歎道:「王長老、歐陽長老、郭長老、方長老,你們一世英雄,到頭來居然被這等小人害死,你們死地好冤啊!」說著,便忍不住老淚縱橫。
柳長天滿面愧疚,道:「除了這種事情,都是我柳家教子無方啊!我現在,真是無顏面對王長老他們的家人!柳沖那畜生,就是萬死也難辭其疚啊!」
「柳老,這件事情,誰也意想不到,也不能怪你,你不要太自責了。」錢長老勸慰道。
其他長老也紛紛勸慰起來。
等柳長天的情緒穩定了許多,他對我道:「前輩,能不能再放一遍?」
我心中暗歎,之前那點芥蒂也隨之消失了,死去的四個人,是他們的多年好友,為查明真相,謹慎一點也上一正常地,我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呢?
接下來,便應著他們的要求,又放了一遍。
放過之後,柳長天便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修為到了柳長天這等境界,看過的畫面,基本上都是能夠過目不忘地,而他現在多看一遍,恐怕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不再有疏漏而已。
片刻之後,柳長天睜開雙眼,露出沉痛之色,道:「諸位,你們仔細想想第三十五秒的畫面,那些冰沫,就是屍毒魔君在殺死郭長老的一瞬間,非常隱蔽地撒下的。」
其他長老臉色一變,都是閉上了眼睛,數秒之後,再次睜開。
「果然是栽贓!」錢長老神色凝重地點頭。
其他長老也露出悲痛之色,以他們的修為。影像是真是假,一眼就能否分辨出來,再沒有任何懷疑。
「楊前輩,恕晚輩冒犯!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那張長老突然漲紅了臉,瞪著眼睛看著我。
看他這樣子。恐怕不讓他講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好道:「你說。」
「既然楊前輩看到了兇手行兇,那為什麼不阻止他們?以楊前輩的修為,如果願意,恐怕他們是絕不可能得手地吧!」
「張長老!」錢長老喝了一聲,道:「楊前輩不出手,自然有不出手的理由,我們怎麼可以把責任推到楊前輩身上?」
話雖然這麼說。但眾長老看我的目光,都是有些古怪。
我苦笑一聲,並不解釋什麼,估計再解釋他們多半也不會相信的。
「楊前輩,張長老並非有意冒犯,還請不要見怪。」柳長天連忙道。
「無妨。」我擺擺手。然後起身,平靜道:「有了這條線索,能不能找到幕後之人,就看你們自己了。柳沖雖然離開了天睞星。但他做為『點將台』外唯一知道內情的人,恐怕幕後之人也會和你們一樣,急著尋找他殺人滅口,所以,兇手只要是那四宗之一。那四宗中必然會有一宗會暗中出手,你們多加留意,或許就能找出元兇來。」
說著。我身形一動,便消失
面前。
「唉,看樣子,楊前輩是有些惱怒了。」柳長天長歎一聲。
其他地長老面面相覷,沉默下來。
錢長老道:「傳送陣那邊,已經查出屍毒魔君的神紋,但是只有一次,這說明屍毒魔君現在還在天睞星。不管怎麼樣,加緊尋找兇手是當務之急。我看除了盯緊宮中這些四宗人外,我們也要發動那些潛伏在四宗裡的暗棋,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了。」
柳長天點點頭,沉吟道:「『風滿樓』那邊,雖然暫時還沒有消息,但他們的情報網不可忽視,張長老,你帶重金去,拜託『風滿樓』查找柳沖的下落吧!」
張長老點頭離開了。
藍長老道:「楊前輩說得不錯,重是觀察其他四宗的反應,只要發現哪一宗有異動,那幕後之人多半就會浮出水面了。而既然屍毒魔君還在天睞星,我們就不能放鬆對他的追查,在他身上,我們或許也能找到一些重要線索和證據,」
其他長老都人認同地點頭,然後開始分頭行動。
其實我並沒有生氣,只是因為現在扮演地前輩身份,自然是要有些傲氣的。回到太和宮之後,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和秋寒一起去找紫音宗的人,有我這個「前輩高人」在場,她們相處起來恐怕多少會拘謹更多。而妹妹楊瀾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
不過為了放心起見,我讓小蘭和香雲都陪上秋寒一起去,畢竟秋寒的性格有些冷,如果獨自去的話,說不準她和紫音宗地人就是默語凝噎,一切盡在不言中。有小蘭和香雲在,多少能起到調劑的作用。
跟小蘭和香雲說起這事的時候,小蘭欣喜道:「昨晚我就有這個打算了,這些天一直是跟你們這群臭男人混在一起,實在是憋悶得很!」
我暗汗了一吧,調笑道:「我臭不臭,你來聞聞不就知道了?」說著便靠近她們兩個。算起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和她們親熱了,不由心癢癢的。
「你要死呀!」小蘭壓低聲音:「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說則便輕笑起來,一個起躍,便拉著香雲和秋寒離開了。
我搖搖頭,苦笑長歎。
皇甫飛龍拍拍我地肩膀:「老大,別不知足了,你要體諒我們這些連老婆都沒有的人啊!」
敖淨躺在椅子裡,懶懶道:「這天睞星上的美女倒是不少,紫音宗的人雖然看不到面容,但那氣質和身段,多半都是美女,要不你考慮一下?」
「外星人?沒興趣!」皇甫飛龍連忙搖頭。
曹操翻白眼道:「以你的體積和質量,人家還不一定對你有興趣呢!」
「我這叫內涵!」皇甫飛龍眼睛一轉,不懷好意地看著火雲怒:「老爺子,你不妨在天睞星上發展一下?也好為火雲家添磚添瓦?我看那兩個伺候你洗澡地小姑娘就很不錯嘛!老爺子你老當益壯,精力充沛,再生上十個八個。也是全無問題的啊!到時候一回到地球,便是水老爺子知道你開枝散葉到了數萬光年外,也要哇地驚歎一聲,自歎不如啊!」
皇甫飛龍口無遮攔,直叫眾人哭笑不得。
火雲怒立馬臉色通紅。惱羞成怒,怒吼一聲「臭小子」,便對皇甫飛龍展開了大追殺。
而皇甫飛龍這小子早就料到有這麼一著,立馬就飛跑出去了,嘴裡還在大叫:「兩位搓澡的仙女姐姐救命啊!火雲老爺子要殺人啦!」他嗓門極大,這一喊,整個太和宮地人都聽得到,那些靜海宗弟子紛紛好奇地駐足觀望。
「皇甫小子。老子跟你沒完!」火雲怒氣急敗壞一聲怒吼,全速開動,瞬間就追上了皇甫飛龍,然後將其按在地上狠狠操練。一場老與少,瘦與胖地肉搏較量,就此展開了。
「啊……啊……哦……」皇甫飛龍發出了痛苦而淫蕩的聲音。
一天時間過去。小蘭三女還沒有回來。不過,秋寒除外,小蘭和香雲身上都有我的黑電真氣,靜虛宮也不算大。所以很容易地就感知到她們的存在。知道她們一直呆在紫音宗的住所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傍晚地時候,小蘭三女回來了,都是戴著一張面紗。看樣子是紫音宗的人送的。不過回來的並不只有他們,紫音宗也來了三人,其中就有那月舞在內。
月舞來到之後。開門見山地直接道::「楊前輩,可否單獨和你談一下?」
她的聲音極是好聽,有一種獨特的質感。此言一出,皇甫飛龍等人看我的目光登時變得曖昧起來。
我淡然一笑,便與月舞來到一僻靜之處,再設下一道真氣屏障:「有什麼話,月舞姑娘盡可以說。」
月舞看著我,神色卻有些怪異。她看得極是認真,半晌都不說話,讓我也感覺十分有壓力。
不過我楊濤還從沒怕美女看過,她看我,我也反看回去。說實話,雖然沒有看清面紗下那張臉,但光是那雙極其美麗靈動的眼睛,以及面紗下隱約現出來地輪廓,便讓人認定了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她的容貌之美,多半只有小蘭能夠與之一比。
「楊前輩,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像一個人?」月舞突然開口道。
我一口氣上不來,瞬間的想法便是:姑娘,我哪里長得不像人了?
卻突然心中一動,我面色平靜,道:「哦?姑娘覺得我像誰?」
月舞緩緩道:「晚輩曾知道一人,也是姓楊,而且她所尋找之人,和前輩的名字一樣,也叫楊濤。我這麼說,前輩可有印象?」地看著我的臉,不放過我臉上任何一個細微地
我的心忍不住加速地跳起來,看著她道:「楊瀾?」
月舞眼中立刻露出了喜色,顫聲道:「這麼說來,你果然便是長老所尋之人了?」
「長老?楊瀾是你們紫音宗的長老?」我驚訝萬分,更是驚喜萬分:天域,果然來對了,而這麼巧,紫音宗竟真的和妹妹有關聯!
「等等,晚輩現在還不能完全確認前輩地身份,還請前輩回答晚輩三個問題。」月舞壓抑著激動,嚴肅道。
我點點頭,抑制住狂喜道:「你問吧。」
「第一個問題,前輩和楊瀾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草原,西藏大草原。」我露出了回憶和緬懷之色,當初和妹妹相擁在草原上的情景浮現眼前。
月舞眼中的欣喜抑制不住,立刻又問道:「第二個問題,楊瀾最喜歡吃的水果是什麼?」
「荔枝。」我想都不用想,立刻回答道。
「第三個問題,楊瀾得的是什麼病?」問這個問題地時候,月舞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似乎很不理解,在她看來,身為帝級強者的楊瀾,還會有病痛嗎?
「癌症。」我苦澀地吐出這兩個字。
我回答完這兩個字之後,月舞已經全無懷疑,立刻跪在地上。激動而恭敬地道:「紫音宗月舞,拜見長老!」
「你快起來,不必多禮!」我忙將她浮起,驚訝道:「長老?我怎麼會成了你們的長老?」
月舞起身後,摘下地臉上的紫色面紗。登時露出一張絕不遜色小蘭的絕世容顏來,幸好我每日對著小蘭,對美女地免疫力高了許多,所以只是微一失神,便清醒過來,卻也忍不住暗歎,這紫音宗和臨鳳閣一樣,收的弟子。也都是走的美女路線啊。
月舞嫣然一笑,讓她更顯嬌艷美麗,道:「長老有所不知,楊瀾長老和我們紫音宗的老祖是生死之交,我們老祖曾立下規矩,如果有一天能夠找到楊前輩你。那麼你就是我們紫音宗的客卿長老。」
我身體一震,顫聲道:「楊瀾……她一直在找我?」
舞點頭,恭敬道:「楊瀾長老無論是在神域,還是在天域。都始終在打聽一個人,這個人姓楊名濤,乃是楊瀾長老最親之人。當初很多勢力為了拉攏楊瀾長老,都花過大力氣尋找此人,卻都毫無結果。之後就不了了之。不過楊瀾長老卻始終沒有放棄希望,她堅信自己尋找之人,依舊活在這個世界上。當初發生道無憂之變。也幸得楊瀾長老援手,和我宗老祖同心對敵,才保全住了我們紫音宗,之後楊瀾長老便以唯一一名客卿長老地身份,加盟到我們紫音宗當中,地位和宗主平齊。而由於在天域沒有尋找到長老你,所以自天域被封閉之後,楊瀾長老便一直苦思破解之法,希望衝破阻礙,前往還沒有到過的魔域探查你的消息。直到一千五百年前,在與數名帝級前輩的聯手下楊瀾長老終於打開了一個缺口衝出了天域。後面的數百年時間,一直都沒有楊瀾長老的消息,唯一的線索是,楊瀾長老最後出現的地方,乃是『虛妄星界』!」
我心情激動無比,她沒有忘記我,就如我始終在尋找她一樣,她也一直在尋找著我!
激動之餘,我更是感動。七千年啊,這是如何一個漫長地歲月?在這樣悠長的時光裡,她卻為著一個幾乎沒有希望的執念,從未放棄,在茫茫宇宙中尋找我的蹤跡。
「傻瓜,你真是個傻瓜啊……」我的眼眶濕潤了。
月舞見此情形,沉默著沒有說話。
半晌之後,我才將心緒平靜下來,卻發現自己已是淚流滿面。當著一個女子哭出來,讓我感覺有些害臊,連忙擦掉眼淚,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讓你見笑了。」
月舞微笑著輕輕搖頭,語氣更是輕柔了許多:「長老,你和楊瀾長老一樣,都是真性情之人。長老的事情,我已經從一些渠道聽說了,想必你來到天域,也是為了尋找她地吧?」
我點點頭,堅毅道:「不錯,她是我妹妹,我不遠千里,從地球來到三域,便是要尋找她!」隨即一笑,「也幸得上天庇佑,我來到三域的第一站,就得知了她的消息。對了,月舞姑娘,你和楊瀾很熟嗎?」
月舞點頭微笑:「長老叫我月舞好了。我到紫音宗,已有四千餘年,自然是認得楊瀾長老的。楊瀾長老雖然貴為客卿長老,性子卻很是親和,與宗裡很多姐妹都是好朋友,宛如親姐妹,很多時候,大家待她比宗主還親呢,讓宗主多是要嫉妒地。」
「那麼,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僅僅是因為名字?」我疑惑道。
月舞搖頭道:「名字只是一點,最主要的是,楊瀾長老曾畫過長老你的許多畫像,做為她的好姐妹,你地畫像,我們自是經常看到的,所以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很像了,再在後來聽到你說自己地名字是楊濤,心裡就越發肯定。不過因為你當時的注意力都在花殘心身上,所以多半沒有注意到我神色的異常。」
我尷尬地笑笑,確實,在那時候我對於他們紫音宗,並沒有過多關注。
「其實在你們吹奏《梁祝》的時候,我就已是懷疑紫音宗跟我妹妹楊瀾有所關聯了,只想找個機會詢問,沒想到月舞你們竟先一步找到我了。」
月舞淺淺一笑,道:「其實昨天我就可以來找長老你確認的,不過突然發生靜海宗長老遇刺的事情。貿然接觸的話,恐有不妥,所以我邀請秋寒妹子與我們交流樂理,為的便是找到這樣一個適當地接觸長老你的
我恍悟過來,暗道這個月舞倒是心思細膩。
既然我和紫音宗有了這麼一層關係。有些話也就好直說了:「月舞,實不相瞞,秋寒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妻子,我想讓秋寒加入你們紫音宗,你覺得如何?」
月舞掩嘴笑道:「其實你和秋寒妹子她們的關係,我們姐妹幾個早就看出來了,雖然你們刻意保持距離。但女人的事情女人最懂,她們看長老你地眼神中包含的情意,雖然掩飾得很好,但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我不由暗汗了一把,本以為自己做得很高明。沒想到只是幾個照面,就被人看出來了,不由尷尬笑笑:「各位真是好眼力,楊濤佩服。」
月舞微笑著。繼續道:「其實長老後面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此次前來,除了確認長老的身份之外,另一個目的。便是想讓秋寒妹子加入我們紫音宗。秋寒妹子的性格雖然冷了點,但這樣一來,才能夠潛心研究樂理。我們紫音宗以音為最主要地攻擊手段。秋寒妹子在這方面的造詣已有入門,她天分不淺,加以時日,必成大器。」
雖然早已知道結果,但聽她這麼說,我心中仍是忍不住一陣歡喜:「那我就代秋寒多謝了!」
月舞搖頭失笑道:「你先不要謝得這麼早,雖然我是紫音宗的大弟子,但是收徒這種事非同一般,還是需要宗主親自同意才行。不過,秋寒妹子天分這麼高,再加上長老你的這層關係,多半是沒有問題的。」
接下來,我們的話題主要集中在妹妹楊瀾身上,她向我說了許多妹妹地生活趣事,讓我覺得和妹妹又貼近了許多。
當我和重新戴上了面紗的月舞談笑著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除嬴政外的皇甫飛龍幾個男人都是傻眼了。皇甫飛龍看我地眼神就彷彿在看情聖一樣。
我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對大家道:「月舞是自己人,大家不用再掩飾了。」
「自、自己人?」皇甫飛龍眼中除了崇拜就只剩崇拜了,暗道老大果然是老大,刨妞的功夫當小弟的那是拍馬也趕不及啊,這才見了幾面啊,居然就把紫音宗的仙子給搞成自己人了。
小蘭三女也是露出疑惑之色,我不由詫異地看了月舞一眼。
月舞俏皮地一眨眼,無辜道:「在還沒確認長老身份之前,有些事情,月舞也不敢亂說。」
我點點頭,表示瞭解。
「長老?月舞姐姐,你為什麼叫濤長老啊?」香雲疑惑地道。
小蘭和秋寒也是疑惑地看著我。
我乾咳一聲,便將紫音宗和妹妹的關係簡單地說了一遍。而到了這時候,關於我和楊瀾是兄妹關係地事實,我也不想再有隱瞞,便一併地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皇甫飛龍等幾個男的都傻眼了,而小蘭三女也是完全呆楞住。
「老、老、老大,你不是開玩笑吧?你是瀾望歌的哥哥?」皇甫飛龍地臉色宛如吞掉了一個活青蛙。
曹操和嬴政都是用活見鬼的表情看著我。
「你就是瀾望歌要找的那個人?」曹操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在黃尚的記憶裡,確實是有一個人和你長得很像,那人是瀾望歌的弟子。當初我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熟悉,直到後來才想起。不過我一直都以為那只是巧合,真沒想到,你居然就是瀾望歌一直尋找的那個哥哥?不過你怎麼看,也不像是七千多歲吧?」.
(.哥,為什麼七千年前瀾望歌找了你那麼多年,你都沒有出現?」
敖淨短暫的驚訝之後,恢復了常態,臉上帶著懶散的笑容,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以前我就奇怪,你小子對尋找瀾望歌的事那麼上心,現在我才終於想明白了!」火雲怒恍然大悟地道。
「濤,你說的是真的?」小蘭看上去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香雲看我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自己的愛人,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七千多歲的老怪物,而且還是人類英雄瀾望歌的哥哥,任誰都會覺得震驚和難以接受。
唯有秋寒,驚訝只是短短的一瞬間,然後就恢復了平靜,上前握著我的手,輕聲地道:「不管你是誰,是楊濤還是瀾望歌的哥哥,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你。」
看見小蘭和香雲眼中的複雜和陌生,我心中猛地一痛,勉強地笑笑,道:「對不起,瞞了你們這麼久。」
小蘭深吸口氣,目光平靜地看著我:「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也一直等著你親口跟我們說出來,只是我沒想到,你的秘密,居然會是這樣巨大。」隨即她突然嫣然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祖師爺的哥哥麼?不就是七千多歲麼?在你身上,經常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這次雖然誇張一點,不過我都已經習慣了。你要是因為這個而想甩掉我,那我可不幹!」
「我也是一樣,我們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再也不想因為任何理由而又和你分開了!」香雲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溫柔而多情地看著我。
「啊?」我張大了嘴巴,原本以為會有一場暴風驟雨,沒想到居然會這樣輕描淡寫地過去?而我一直擔心的小蘭他們會因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心有芥蒂的情況,居然完全沒有出現?
看著她們重新充滿溫柔和情意的眼睛,我猛然間醒悟過來,不敢相信地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