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仿佛時間都凝固下來,所有的事物都為的心跳卻驟然加速了,有一種輕微的抽搐。
暗,瞬息之間,整個天地間的光線仿佛都為之一暗,仿佛是被籠罩上了一層隔膜,阻擋了多余的光線。只是我很清楚,這只是因為某種威勢而產生的錯覺。
天地間能聽到的,仿佛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我全身的肌肉都在這一剎那繃緊了。
這種感覺是……神階?
怎麼可能?又一個神階?
我猛地抬頭,只見上方千米之處的空間慢慢地扭曲著,隨即,一道黑色的縫隙在扭曲的空間中產生,一道人影慢慢清晰。
一身能量幻化的夢幻輕衫,一個比小蘭更要美上幾分的女子。只是她氣質冷漠,一雙美麗的眼眸卻透著蔑視蒼生的淡漠。
那女子目光掃向我和皇圖戰,只是被她掃了一眼,我竟是有一種寒冷的感覺。我並不討厭女人,尤其是美麗女人,但是因為她有這樣一雙眼睛,讓我忍不住有了一些厭惡。
我猛然想起了之前從星宇盤裡得到的信息,妹妹留的影像裡說過,當神階者的力量使用超過百分之三十的時候,就會引來神魔兩域的接引使!毫無疑問,這個神階女子就是神域或魔域的接引使!
心中暗悔,剛才只顧著想要消滅皇圖戰,一時之間竟是忘了這一點。之前的大戰我和皇圖戰都已是傾盡了全力,又何止百分之三十?不過認真說來,應該是皇圖戰的力量將她吸引來的,因為如果是我的話,當初在太空中和皇天定大戰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把她吸引來!不過……那時候皇天定亦是差不多用出了能夠使用力量地極限,為什麼卻沒有引來接引使?難道……他那時候所展現的力量還沒有他全盛時期的百分之三十?那皇天定的真正實力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目光掃過我之後。那女子輕咦一聲,將要掃過目光又擺了回來,淡漠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疑惑之色。我心中一動,已是知道她在疑惑什麼,想必是因為無法感應到我有能量波動人卻又飄浮空中而吃驚。
驀地。一股龐大得難以想像地神念突然掃過我的身體,撩撥我身體各個隱秘而敏感的區域,讓我芳心不由一蕩。我心中暗罵,這女子是想用神念來探查我的情況了,不過我身體的終極奧義,又豈是她能夠探查出來的?
皇圖戰在那仿佛不屬人間的女子出現之後,有了短暫的失神,驚駭地目光也自動地消散了。可見美女的魅力果然是大,連他這等被關了千年的老怪物也會心動……嗯,不過話說回來,這老家伙被關了千年,莫不也是壓抑得十分厲害?
不過皇圖戰畢竟是絕代強者,心志非一般人可比。失神一瞬之後就對驚醒過來,從對方身上感應到神階者獨有氣息的他,心中全是震驚,臉色瞬變數次。如臨大敵地冷冷道:“神階……你是瀾望歌?”
聽了這話,我登時暗自暈了一下,瞪眼看向皇圖戰,只想說一聲,大哥。我妹妹要是有這麼漂亮的話我早就跟她表白了!不過也知道皇圖戰為什麼會誤會了,在他的理解裡,這個世界上是神階地女子。恐怕就只有七千年前的瀾望歌了吧?
那女子被“瀾望歌”三字給吸引,將神念收了回來,眼中的疑惑更大了,隨即又恢復了最初的淡漠,看著皇圖戰不帶感情地道:“瀾望歌……那人原來就是從這個星球上出去地麼?”
我心中一緊,面上卻不顯露半分,毫無疑問,這女子知道妹妹,甚至是見過她!我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眼中閃過寒光。在這剎那,我已是有了決定,一旦有機會,便要將這女子拿下,定要從她嘴裡得到妹妹的消息!
“你不是瀾望歌?”皇圖戰看上去比阿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兒子長得像阿希還要吃驚。
“一個能夠隱匿氣息,一個以元神狀態存在麼……既然你們都是神階,那這裡就不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了,都跟我走吧,從今以後,你們就是神域地人了。”冰冷得沒有情感波動的聲音從女子嘴裡吐出,卻沒有回答皇圖戰的問題。
神域?我眼神一凝,看來這女子就是神域地接引使了,神域的接引使到了,那魔域呢……而妹妹,是否就是在神域呢?
心中驀地一動,一絲散布在空間中的黑電真氣悄無聲息地沒入地表,消失不見。我利用這絲真氣傳音道:“撒哈拉,聽得到嗎?”
沒有反應。
“神域?什麼意思?”皇圖戰並沒有因為對方不是瀾望歌而放松警惕,冷冷地道,多少帶著些疑惑。
“你們現在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要跟我走便是。”女子淡漠地道。
“哈哈哈哈……”皇圖戰突然大聲狂笑,面色變得猙獰,咬牙冷冷道:“管你是什麼神域鬼域,女娃娃,告訴你一件事,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人能夠勉強老夫做不願意的事!老夫還未將楊濤小子打敗,又怎會去什麼破域?”
那女子秀美的眉毛微微地一擰,看皇圖戰的眼神變得很是冰冷:“你敢對神域不敬?”
皇圖戰冷笑道:“大家都是神階,你以為老夫會怕你不成?”
女子眼中露出一絲譏諷:“看來你還不明白,神階亦有強弱之分呢……領域,空無之界!”
隨著女子嘴裡吐出最後一個字,我立刻感覺到,一股古怪的能量波動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瞬間,一道半透明光罩籠罩了方圓五百裡的范圍。
而在這剎那,皇圖戰身形驟然自半空跌落下去,臉色變得無比驚懼,嘴裡大喊道:“啷哩?
我臉色亦是一變,因為亦在這剎那,我感覺到皇圖戰身上的能量波動徹底消失了!他當然不會是和我一樣擁有黑電真氣。唯一的解釋是……
想到這裡,我身形一晃,也如皇圖戰一般自半空跌落。
皇圖戰此刻如同完全沒有力量的普通人,連維持飛行的能力都沒有,身上冒著光芒的他自半空墜落。生生在地上砸出一個人形大坑出來。
皇圖戰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連飛都不能飛地一天。轟地一聲,沙土爆散,皇圖戰從坑裡跳出來,看看自己的身體,驚怒地抬頭對那女子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女子臉色淡漠依舊,冷漠道:“這是我的‘規則’,在我的領域之內。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的力量都會消失!”
我躺在沙坑中,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剛才已有所猜測,但從這女子口中得到證實,我還是非常震驚。仔細一想。便忍不住倒吸口冷氣。這女子好可怕地“規則”,只要是在她的領域裡,敵人便失去了力量,如此一來。便只能任她抽插魚肉,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唯有破碎衣裳暴屍荒野。而剛才我已是感知到,她的領域范圍。是在五百裡左右,亦不知這是不是最大范圍,但毫無疑問。失去了力量的敵人,想要脫出這五百裡的范圍,幾乎是不可能!所以……這女子掌握的“規則”,便和那皇天定的“無限強”一樣,都是可被歸為“無敵”一類的可怕“規則”!
而我也知道她為什麼會是神域地接引使了,她這個“規則”,對於不太聽話的初生神階者來說,無疑是十分致命的,就算對方不願,她亦可霸王硬上弓,讓對方在痛苦中默默承受歡愉。
不過不知怎麼回事,在她發動領域的瞬間,我竟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體內的黑電真氣依舊。但那時候已有所猜測的我不想引起她地注意,所以果斷地和皇圖戰一起墜落地面。不然若那女子發現自己的“規則”對我無效,多半會對我警惕。
就在這時,躺在沙坑中的我感覺手邊竟是突然冒出了一根細細的草籐,撓了一下我地手心。我心中一喜,向地下傳音道:“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你送一些麻痺汁液以及吞食真氣的種子給我。”
半空中的女子冷漠地看著一臉驚怒的皇圖戰,淡淡道:“對神域不敬者,必要受到懲罰!”
說著,修長手指輕輕一擺,一股白色旋轉氣勁悄無聲息地擊在皇圖戰地胸口,就要擊中他時,皇圖戰身上光芒一閃,整個人已是瞬間挪移了十余米。那股白色氣勁轟進地面,無聲無息地造就出一個直徑一米不知多深的黑洞。
那女子淡淡道:“我倒忘記你是元神了……”
“嘿!知道就好!”皇圖戰冷笑一聲,身形驟動,化成一道流光,在地上奔行不止,飛射而去,速度雖然不比之前,但卻依舊快若我全盛時期。
“可惜……失去力量的你,元神速度再快,亦是有限。”那女子伸出手掌,無數絲線能量化成萬道精光,光芒閃現間,已是追上了皇圖戰。
女子手掌輕輕一捏,那萬道光芒瞬間收攏。皇圖戰身子一僵,竟是被一張金絲大網給牢牢纏住,腳下一個踉蹌,往前摔出千余米,才終於停下。
皇圖戰眼中驚駭不已,使勁掙扎,卻徒勞無功,氣得啊啊瘋狂大叫。
我瞳孔微縮,悚然一驚,皇圖戰地速度和我差不多,若是我面對這金網,只怕也是逃脫不掉,只是不知道這網的質量如何?有沒有通過ISO9002際認證?
一道白色氣勁轟擊在皇圖戰的胸口,皇圖戰慘叫一聲,身上光芒驟然一黯,面目猙獰地在地上抽搐不止。如此丑態,這對一向驕傲的皇圖戰來說,無疑是赤裸裸的羞辱。
就在這時,我感覺自己的手心開始濕潤起來,是從那草籐中滲出,似乎是一種黏著的液體。我嘴角微微一動,用黑電真氣將這些液體收集起來。而我的另一只手的手心,也鑽入了一根草籐,我敏銳地感覺到,一些比花粉還要細小的顆粒不斷地從草籐尖端吐出。
“媽的,臭娘們!你以為老夫拿你沒辦法麼!”皇圖戰聲音沙啞地厲嘯著,雙眼登時放出恍若太陽的光芒。
轟!轟!轟!
剎那之間千萬道天雷驟然自天空落下。轟擊在那半透明隔膜上。
面對如此威勢,那始終淡漠的女子終是面色一變,驚訝道:“怎麼可能?”
“嘿嘿!”皇圖戰只是冷笑。引動天地雷電,便是他地本能,即便是自身的力量消失了。但卻影響不到他的這項本領。
驀地,萬萬道雷光驟然匯聚一起,聚成一條粗達半裡的巨大雷光,在震天轟隆聲中,像是怒目的烏龜頭一般,重重地沖擊在了那半透明隔膜上。
半透明隔膜猛地扭曲,爆出一片鮮紅,應聲而破!
領域被破。那女子臉色驟然一白,一絲帶著熒光地鮮紅血液溢出嘴角,眼中露出驚駭之色。
恐怖的雷電去勢不停,直往那獨自飄得高高的女子頭頂轟去。
面對如此恐怖的攻擊,那神階女子亦不敢大意,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卻並不慌亂,目光一凝,真氣外放,一道能量罩已是出現在她頭頂。
雷電轟上。天地都為之震顫,巨大的白色弧光一波接一波地擴散開去。但那雷光竟是一時轟不碎那看去不是很厚的能量罩,但女子卻也一時不能分身動彈,只得全神應對。
躺在沙坑中的我眼中閃過一道冰冷寒光,掩蓋住所有身體氣機。身形驟然一動,出現在那女子的身後。只因黑
無聲無形,沒有任何能量波動。那天階女子竟是不
光芒微閃,“不忘刀”在手,已是凝聚了我全身功力。而在“不忘刀”地刀柄,此時已完全是一片墨綠色。墨綠的線條,如同網格一般從刀柄部位延伸至整個刀身,原本透明的“不忘刀”,此刻成了碧綠色,連發出的光芒,也被映成了碧綠。
我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當頭向那女子劈去。
那女子一直不把長相平凡的我放在眼裡,再加上剛才見我一直很乖,也沒想過我會爆起發難,恍惚之中看到一抹綠光,心中猛生警兆,冷哼一聲,身子微轉。她纖細手掌一揮,正封住“不忘刀”的刀勢。再看到來人地樣子,她瞳孔猛然一縮,臉色驟變,失聲道:“你竟無視我的‘規則’?怎麼可能!”
“中國足球都能進世界杯,這世界不可能的事情多了!”我張狂大笑一聲,刀上隱藏的殺氣徹底爆發,碧綠地光芒刺人眼眸,刀破虛空,直斬而下,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那女子卻是不懼,驚異之後眼中閃過冷光,不能感知到刀上黑電真氣的她並不把我這“初生神階”放在眼中,一邊抵擋著天雷轟頂,一邊以肉掌接上了“不忘刀”刀鋒。
轟地一聲爆響,那女子臉色慘變,想要撤掌已是來不及。
血光乍現!
掌、刀相接之處,出現一道血痕,熒光流動的鮮紅血液飛濺間,女子身軀一震,冷漠至極的眼中有些意外,接著便仿佛是感覺受到了侮辱般,露出一絲殺意,帶著怒意冷哼一聲:“找死!”
手捏刀鋒不放,另一只凌空一掌,恐怖掌勁讓讓那耀眼雷光都是為之一暗,空間絲絲裂縫無限延伸,直轟向我的面門。
我哈哈狂笑,“不忘刀”瞬間增重至一萬三千余斤。那女子未料到有這一變故,手上地傷痕再深半寸,鮮血飆飛。我不閃不避,硬接那恐怖一擊,整個人便如被大猩猩拍走的蒼蠅,在半空中旋轉著飛射出去。
那女子臉如冰霜,眼中殺意顯現,以她的目力,一眼看出被擊飛地我似乎並未受到什麼大的創傷,心中驚駭之余再次冷哼一聲,就要再補一擊,卻突地身子一搖,眼神微一渙散,感覺神智恍惚。她猛地神色一變,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見那手的傷痕熒光閃動的鮮紅之中竟是參雜著幾絲綠色,失聲道:“毒?”
再顧不得追殺我,她連忙用運轉真氣,意圖將那進入體內的綠色液體給逼出。哪想真氣一湧動,便突然感覺自己的真氣竟在急劇減少,心中驚駭之下連忙再次查探,竟發現自己的經脈之中竟不知怎麼多了許多不明物質,正是這些物質在不斷地吸收著她的真氣!
真氣不斷地被吞噬著,再加上頭腦也越來越眩暈。女子大感不妙。做了接引使不知多少回,在她的“規則”作用下,一直都是順風順水,沒想到來到這瀾望歌的故鄉,竟接連遇到了兩個不受她“規則”影響地怪胎。便是她身為神階,心性堅如磐石,此刻也忍不住生出慌亂,頂上抵擋天雷的能量罩登時微一扭曲。
倒飛中的我全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女子身上,見她情況有異,心中大喜,想不到這兩樣東西對神階也果然有效果,厲喝道:“皇圖戰。你還在等什麼?”
“勿須你說!”皇圖戰的聲音響起。
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女子猛然抬頭,瞳孔驟然一縮,便見天空密密麻麻數萬道天雷竟是再次匯聚到一起,電光閃耀中,竟是成為一道丈粗的紫色雷光。沒入到之前那未盡地白色雷光之中,直轟而下。
看到那紫色雷光,那女子臉色猛變,失聲道:“極天雷?怎麼可能!”躲避已是來不及。她猛一咬牙,雙掌迎上。
白色紫光交錯,天地都仿佛被抽去了顏色,只剩下一片紫色。恐怖的力量對抗,讓空間都是為之破碎。狂暴的空間夾縫能量洶湧而出。仿佛是在熊熊烈火之中再添一鍋熱油。三股力量相互沖擊碰撞之下,便是神階也難以自保。那女子身子一震,臉色出現一抹病態的蒼白。
轟!
巨大的爆炸聲之後。一道人影從破碎虛空之中拖出,中途撒下一片帶著熒光的鮮血,正是那神階女子。此時的她已完全沒了之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此時地她頭發凌亂,臉色無比蒼白,嘴角溢血,身上能量幻化的衣服也破損不堪。這副狼狽模樣,仿佛是剛被十個壯漢狠狠侵犯過一樣。
那道紫色天雷雖然最終被她已無上修為化解,但她亦是在龐大的能量沖擊中受到重創。她心中驚駭不已,實在不能理解,在三域之中亦是赫赫有名的“極天雷”,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出現。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現在她腦中:難道這雷根本不是那元神狀態的新晉神階所發,而是傳說中地那人在暗中相助?
可怕的想法一經出現,便不可抑止,那女子現在已經完全顧不得要將這個星球的新晉神階帶回神域,只想立刻回到神域,將這裡的情況報告回去。而且她現在地情況也十分不妙,不但重傷,體內的真氣也在以越來越恐怖的速度消失,再加上那來不及驅除的“毒”,讓她感覺身體越來越麻痺,她已是沒了將這兩人帶回的把握。而如果真是那人在暗處地話,別說抓人,恐怕連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個問題!
她手中出現一個透明的水晶一樣的圓盤,真氣催入,那圓盤上方立刻浮現出許多玄奧地字符,一道扇形光芒放出,投出一扇門的模樣。正要飛進去,便見一道刀光無聲無息閃來,以她的修為竟是全無發覺。
她驚駭之下下意識地
卻聽一聲脆響,手上的水晶圓盤已是被無匹刀勁斬成飆飛中,她半截手掌已是應聲而斷!
“怎麼可能!”女子驚駭欲絕,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斷掉的半截手掌被絞成虛無。
她當然知道這一刀是我所發,只是完全不能理解,就在剛剛我明明已是遭受她重擊,這一刀的力量,為何竟是完全不弱於之前那一刀,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水晶圓盤被毀,那投出的光影驟然消失。我獰笑著揮刀而上,大笑道:“打不贏就想跑了,神域中人也不過如此!”
“放肆!”女子怒喝,即便是身受重傷,依舊不能讓人冒犯神域的威嚴,處於劣勢的她竟是很沒有逃跑,反而手中一抖,以一條銀色長袖為武器和,我對打起來。
以前別人聽別人說我還不信,現在我終於明白,其實有的時候女人還真的是很傻很天真。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這傻女人硬是不懂。
女子手中的長袖也不知是哪家廠子生產,以我的“不忘刀”竟是斬不斷那薄薄一層。而且那長袖在女子的操縱下忽剛忽柔,頗難對付。而這女子修為也實在恐怖,以她現在的重傷之軀,一時之間竟還能和我斗個旗鼓相當不落下風。讓我也不由好奇起來,剛才那道紫色天雷究竟威力多大。竟能讓如此強悍之人傷成這樣?而這女子,又為何叫那雷光為“極天雷”?莫非在皇圖戰身上,竟是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一戰可謂驚天動地山河變色,我本就不太注重招式,尤其是在刀法上並無所長。所以和這女子對打地時候基本上都是在見招拆招,卻也打得有驚無險,偶爾中下招也全無大礙。相比起我來,那女子的招式就繁復變化得多了,奇招迭出,往往一不小心就將我打得措手不及。難得遇到這麼一個高手,而且是神階,我自然是不能放過學習的機會。不斷地在實戰中揣摩分析著她的招式,以收為己用。
我打得心驚,她打得受精。那女子和我一番大戰之下,總算是摸清了我的一些虛實,在感知到我竟是能將爆散地氣勁再次收為己用後,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斬斷她手掌的那一刀會威力絲毫不弱前面一刀了。既然有這樣的能力。那就意味著,只要不超過上限,我的真氣量在某種程度上說是無限了。而我身體中招之後絲毫無損,更是讓她感覺遇到了有生以來最詭異的怪物。她越打越是驚駭。腦中也越來越亂,眼前這少年模樣的人究竟是不是神階?如果他是神階,那他的規則又是什麼?隱匿氣息?完全回收真氣?不死之身?
“你究竟是什麼人?”女子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卻是淫笑不答,只是一味出招再出招。戰了片刻,平衡的天平終於傾斜。我漸漸占據了上風,而那女子地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麻痺汁液以及吞食真氣的種子都在她體內不斷地發揮著功用。
那女子意識到不妙,知道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再拖延下去恐怕只有身敗一途,身形一動,在與我硬拼一記之後竟是借力往反方向飛逃而去。
就在這時,無數道天雷突然從天而降,雙眼赤紅的皇圖戰沐浴在一片雷光之中,面色猙獰地攔在了那女子不遠處。
女子領域破碎之後,接連受到創傷,一時之間竟沒再次張開領域。脫離領域范圍的皇圖戰終於能夠恢復了實力,之前被女子狠狠羞辱的他又豈會善罷甘休?雖然在發出那記紫色雷光之後感覺精神疲倦,卻還是沖了上來,要找她算賬。
我和皇圖戰都不懼雷光,甚至都能吸收雷電力量為己用,可對那神階女子來說就是不同了。經過這番折騰,她的實力不到原來地三成,再加上體內異物作怪,哪能再從容面對這無數道駭人天雷?然而那些天雷比雨點還要細密,想要躲避根本就不可能,她亦只能硬接,速度自是為之一慢。她現在最怕的,就是皇圖戰再來一記“極天雷”,到時候她有九條命也要完蛋。
皇圖戰獰笑著,手中驟然出現能量化成的細身長劍,劍光一閃,快若光芒。
那女子雖想躲避,但一來她實力大損,二來麻痺汁液讓她的反應速度大減,故而竟是不能躲閃,瞬間只覺胸口微涼,已是被透胸穿過,接著她便看到了皇圖戰狠毒陰冷地眼睛。
皇圖戰一擊得手,大聲狂笑,能量長劍中蘊涵的恐怖劍氣瞬間爆發,無數道如同洩銀般的劍氣帶著熒光鮮血,從女子身體裡穿射出來,看去極是駭人。
緊接著,千道雷光匯聚而成的巨大雷電轟然擊至再受重創的女子頭頂,將她和皇圖戰包裹在內。
剎那之間,天地間便只剩下一片雪亮。
幾乎同時,轟一聲爆響,一道亮光從雪亮中倒飛射出,卻是皇圖戰被那女子一掌擊中,身上光芒驟然黯淡,看去受傷不淺。
我身形如電,穿過層層雷幕,完全不做抵擋,不斷增強自己地真氣。在皇圖戰被擊飛的瞬間,我已是沖入那片雪亮之中,大喝一聲,全力一刀斬下。
那女子知道我神出鬼沒,不敢絲毫大意,注意到我動作,身子微一踉蹌,勉強側身,長袖成圈包裹在她身周。那一刀斬在長袖上,一聲轟鳴震顫。實力大損的她終是接不住這霸道一刀,長袖雖未斷,卻被長刀生生壓下,斬落至她地肩頭。女子右臂驟然而斷,再被爆散的氣勁瞬間絞成粉。痛呼聲中。她終於功德圓滿,正式化身為阿珂的師傅九難師太。
沒了那女子的力量支撐,恐怖雷光直轟在我們二人身上。在我全力吸納之下,一個呼吸時間,
雷光已是被我全部轉化成黑電真氣,凝聚成一個籃球能量球,飛速旋轉激射著電光,被我一掌轟向那女子。
臉色無比蒼白的女子避無可避。只得忍著傷痛,以掌迎擊,卻猛地身體一顫,竟搖搖欲墜,抬不起手來,就要從半空落下。
我這一擊。便實實地轟擊在她的胸口,正和皇圖戰之前那一劍的位置重合。能量球驟然爆開,女子的胸前和背後都爆起大片血肉,口中更是鮮血狂噴。
我冷笑著。不留情面,身子猛地一壓,和她一起化做一道流光,如同天外隕石般帶著血霧驟然下落。黑電真氣不斷通過按在她胸口地手爆進她的體內,如同附骨之蛆般鑽入經脈裡。橫沖直撞四處破壞。每撞擊一次,女子的身體便聳動顫抖一回,嘴裡的鮮血便濺出一點。
撞落地面。巨大的狀煙塵升騰而起,地面出現一個直徑半裡的巨大坑洞,仿佛是真正隕石撞擊一般,強烈的高溫燒灼得沙土都是冒著嗆鼻黑煙。
雖然那女子已全身是血,但我絲毫不敢大意,剩余的麻痺汁液以及參雜其中地吞食真氣的種子從“不忘刀”中凝集出來,墨綠的一團浮於我手心。真氣一震,變成一團綠霧,然後在真氣操縱下沒入她胸口的傷口,侵入到血脈當中。
做完這個,我便留心觀察起她的情況來。經過連番重擊,她竟還是未死,只是重傷昏迷過去。不過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神階那麼容易死,那就不是神階了。而撒哈拉地獨門暗器立刻發生了效果,是不是全身麻痺了我還看不出來,但是她體內殘余的真氣,現在正以快過之前十余倍的速度被蠶食著。終於,她身體內的真氣被吞噬一空,兩朵紅色小花,從女子地鼻孔中冒出。
直到這時候,我才松了口氣,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凌厲劍光向女子的頭顱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