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之中的青蘭市讓警察疲於奔命,警力飛車不斷地呼嘯著穿梭在各街之間,警察們個個手持激光劍施行逮捕。混亂比較嚴重的地區,防暴警察手持不輕易動用的激光槍,進行武力鎮壓。
在這混亂之中,誰也沒注意到,一道紫光從天空中瞬間閃過。
我來到了騰龍幫的總部,一棟大陸高聳入雲。抬頭看著那全息投影變幻不定的騰龍娛樂集團的招牌,我登時有些吃驚,卻沒想到,原來騰龍幫的總部,就是騰龍娛樂集團。
我搖搖頭,暗道這世界還真是小,看來我和這騰龍幫倒是有點緣分,不過,一個黑社會勢力,用上騰龍兩字,實在是對龍的一種侮辱。
神念瞬間籠罩大樓,立刻便找到了之前在監獄中遇到的那個騰龍幫三當家,光頭陳鷹。
而除了外陳鷹外,還有一人和他一起在一間房間裡貌似在開會,大概內容就是在討論要不要趁亂叫弟兄們出動,兩人意見各不相同。那人的實力差不多快要接近地階,和陳鷹在伯仲之間,看來便是騰龍幫的二當家了。
「一切等大當家回來再說吧。」另一人看上去有些清秀,舉止儒雅,對陳鷹平靜地道。
陳鷹冷哼一聲,道:「什麼事都要大當家來拿注意,要我們這些手下人幹什麼?現在形勢萬變,正是擴張地盤渾水摸魚的好機會,其他幾個幫派都已經動起來了,我們騰龍幫要是再觀望不動,只怕會失了先機!」
儒雅男子搖搖頭,道:「我們騰龍幫向來以穩見重,正是因為時局混亂,我們才要靜觀其變。」
「你們不用觀了,也不用變了。」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傳出。
陳鷹和儒雅男子都是一驚,立刻看向聲音的方向,只見不知何時,房間的牆壁已是出現了一個被融化了的洞口,一個白衣銀面人正冷冷地看著他們。
「什麼人?」陳鷹厲聲喝道,和儒雅男子一起如臨大敵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我,能夠無聲無息融開牆壁進來而不讓他們發現,這份修為,絕對是遠遠高於自己,容不得這二人不緊張了。
「你們說的大當家,應該就是周信了吧?」我淡淡地道,「很不好意思,他已經死了。」
「什麼!」陳鷹和儒雅男子都是臉色大變。
「現在,我就送你們和他去團聚吧!」冷淡地說完,兩點紫電光球從我身體裡滲了出來,懸浮在我面前。
「你、你是——」儒雅男子再不儒雅,他瞳孔猛地收縮,驚聲叫道。
紫色!竟是紫色!那豈不是說,剛才那沖天而起的紫光,竟很可能是由眼前這人發出的嗎?
天階高手!
他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和陳鷹都在這瞬間變成了灰燼,對於這種殺人如麻的黑社會勢力,殺了他們,我並沒有什麼負罪感。
「二當家!三當家!」一大幫騰龍幫幫眾聽到儒雅男子的呼喊,立刻衝了進來。
我目光一轉,馬上就認出其中有幾個就是當初在監牢中看到的幾個。
還未等他們發難,我右手輕輕一揮,大片紫色火焰鋪天蓋地籠罩過去,當即便把他們燒得消失在人世間。
殺了這些人,很奇怪的,我卻沒有什麼復仇的快樂,反而有了一絲迷茫。
「還真是無趣啊……是因為對方太弱了嗎……」我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為社會除了一害了吧……不過,一個騰龍幫消失,還有其他的幫派站出來瓜分騰龍幫的地盤……黑社會,無論哪個年代,都是滅不淨,殺不淨的啊……
換上一身衣服,我走在青蘭市的街頭,面具和那身白衣已是被焚燒乾淨。
青蘭市的混亂已經得到了控制,畢竟大批的防暴警察出動,在屬於禁槍年代的現在,軍方規範武器激光槍的出現,著實讓大批准備渾水摸魚的黑幫份子嚇了一跳,再不敢有所妄動了。
路上接受了五批警察檢查身份條,然後一路無險地到了附近一處水家的聯絡點,那是一家類似銀行的營業集團。
在亮出令牌之後,那家集團的水家代理人立刻前來迎接我,根據我的要求,立刻安排了一輛本飛能給我,我乘上飛能,往青蘭市外飛去。
空中軌道有飛車警察在沿路盤查,他們在核實了我是合法身份、又是乘坐的水家的飛能後,便提前吩咐下去,再不用被盤查,輕鬆出了青蘭市。
「呼……」我長長舒了口氣,靠在座椅上。
暗魂的總部已經被端掉,頭領人也已經殺光,看來是不會再在找我和水香雲的麻煩了……不過,真的是有點疲憊了,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理上的。
在原來的時空,我只是個在社會最地層掙扎的小混混,雖然做了些錯事,但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殺人的一天,而且還是一次殺這麼多人,心理上自然是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
我閉上眼睛,靜靜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只是一會兒,猛地感受到飛能一下震盪,我立刻睜開了眼睛,神念瞬間放出。
「哈哈哈哈哈!殼子裡的小子,我已經看到你啦!快給老傢伙出來,陪老傢伙玩一玩!」異常難聽的、如同鴨被掐住了脖子的聲音震天傳來。
心中一驚,我立刻感應到了來人的強大!
靠!天階高手!
怎麼今天是天階高手大聚會嗎?隨隨便便就遇到兩個?
一股龐大的火性能量襲擊過來,我身上紫光一閃,瞬間便穿出了飛能。
包裹著火焰的能量球瞬間集中了飛能,飛能立刻如同紙糊的一般摧枯拉朽地破碎爆炸開來,驚起漫天火花。
我定睛看去,只見千米之外,一個如同乞丐、頭髮亂糟糟、鬍子亂糟糟的老頭正渾身冒著暗紅色火焰漂浮在那裡,兩隻眼睛如同野獸看見可口的食物般緊緊地盯著我。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這世間竟有紫色真氣?實在是太他媽有意思了!」老人哈哈狂笑著,身上火光一閃,逕直想我衝來,雙拳之上更是凝結了宛若實質的火性真氣,瞬間攻出上百拳,隨著出拳,上百道如同天火流星般的氣勁火焰奔騰著向我呼嘯而來。
「天火流星拳!」出招之時,老人還不忘大喊一聲招式的名字。
在遠處凝神戒備的我身子一踉蹌,差點就把老人喊的話錯聽成「天馬流星拳」了,起了較技之心,冷哼一聲,身邊便瞬間出現了上百顆核桃大小的紫電光球,心念一動,紫電光球便紛紛以閃電般的速度迎向了那些天火流星。
PS:我現在在重慶,也許看過本書的各位還有印象,我在一個月前也曾提過在重慶。
下面,我要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並不是關於重慶,而是關於西安的,希望大家能夠看下去,因為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我的故事。
因為自閉而有嚴重自殺傾向的我,在一年前終於忍受不了那種痛苦,休學回家了。那時候的我對生活充滿了絕望,認為死亡是最好的解脫。但回到家裡,慢慢地,修心養性也好,因為對家人還有所牽掛也好,總還是活了下來。我終日將自己浸泡在網絡中,除了小說和偶爾看些免費電影,便沒了別的事情,用這樣的方式來轉移和麻痺自己。即便如此,絕望的、心若死灰的感覺依舊時不時地出現,無法控制。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你會突然沉迷其中,也許前一刻你是笑的,但突然那樣的感覺就來了,只想到死亡。你根本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來。我所能做的,只是盡可能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今年三月的一天,我在網上看到一篇徵稿啟示,是西安一個推廣交易公司發的。無聊下發了一篇過去,半個月後有了回信,說我入選了。雖然知道很可能是個騙局,但我還是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去了。就當做散心吧,我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於是五一出發,到了重慶,然後打算轉車去西安。有過經驗的朋友都知道,五一期間的票是最難買的,所以我在重慶沒買到五二的票,那時候又有了不准買站台票的規定,所以我有點著急,因為交易會報名是五二結束,只好打電話過去說我只能五三到了。
關鍵時刻,黃牛出現了。那是傍晚時候,因為是要弄五二早上一趟車的票,就算是黃牛票也很難搞,我已不抱什麼希望。那黃牛很厲害,幾個電話,輾轉了四五個黃牛,居然真的弄到一張。花高價買下票後,五二早上,上了那趟火車。
車很空,一整截車廂沒幾個人,到了沙坪壩才呼啦上了一大片人。她就這麼出現在我的視野和生命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她容貌只能算得上是一般美女,但氣質卻像是水中荷花,讓人一見難忘。不過當時我並沒太在意她,因為在我看來別人長得怎麼樣都是和我沒什麼太大關係的。我一直習慣沉默,所以大部分時間只是在睡覺和聽音樂。
而她很奇怪,十多個小時的車,居然不吃一點東西,而她並不像一點吃的都買不下的人。而在交談中,她說她已經兩天只是吃兩腕稀飯,她在西安打工,是被朋友約到重慶玩的,卻被放了鴿子。而在後面聽她和別人說話中,我吃驚於她居然也是從黃牛那買的票,便有些感歎了。後來對面的人問起我,我說我也是買黃牛票的,她看過來,樣子有些吃驚,卻一直沒主動和我說話。
到了西安下車,看她離開,我心裡莫名有些惋惜,匆匆下車後,便根據推廣公司那邊的提示,去找公交車,沒找到,卻被一個出租車司機拉住,我猶豫了一下,正準備上車,突然有人拉住了我,我回頭一看,是她。
我們的第一次正式交談開始了,她說,這種出租車是要欺負外鄉人的。然後帶著我邊走邊問,找到那公交車停的地方。公交車卻已經停了。她又開始打電話,問一個開車的朋友到我要到的地方的價格,然後和出租車司機砍價。我沒注意她砍的內容,只是在默默地看著她。心裡有些感動,還有些其他的什麼東西。
我和她道別,互留了姓名和電話。
走之前,她問我,你在西安還有別的什麼朋友沒有?一個人在外地很不方便的。
我搖頭笑說,除了你,我就沒別的朋友了。
一直很爽朗的她有些害羞了。
坐車到了預定好的賓館,我洗澡之後,躺在床上,卻不由地想到她,心想我要感謝她,在離開西安之前,請她吃頓飯吧。
剛閉眼了一會兒,她發了信息過來:好好休息,需要幫忙的地方發信息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