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的同時,立刻就發覺不妙了,整個身體本能的避開火光向旁邊閃去,在這時心裡很自然的反應出一個念頭是「這下子可完了--」!最近總是想著秘笈的事情,結果整個人都彷彿回答了古代,竟然得意洋洋的認為,只要搶奪到足夠好、足夠多的秘笈都升級滿就可以橫行天下,就可以所向披靡。
現在忽然想到,畢竟所在的是現實社會,現代社會可不僅僅只是這些古老的武功秘笈就能解決一切的,當初採訪邵美妮父親在警察局遇險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槍擊過了,現在卻還沒有這個防範意識,還真是自己犯了個絕對不可救贖的愚蠢錯誤。
可能是自己的潛意識裡認為畢竟是個比較安定的社會,這些混混不可能有槍,所以也就沒有擔心這個。可是我忘了我們畢竟是處在國家的邊界,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而且後來的著幾個人他們明顯不僅僅是受人指使專門來對付我的,既然他們還有一個更嚴密的組織,那肯定他們也不是一般人,弄把槍防身也很正常。可是現在想這些已經晚了,槍響中噴吐的火蛇預示著子彈出膛,就看秘笈的反應是否夠快了。
當初在警察局能夠躲避槍擊,那是因為狙擊手的目標是邵美妮的父親不是我們,現在是面對面了,起結果可想而知。幾乎是在槍響的同時,只覺得全身一震的熱流一湧,然後整個人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別看子彈的體積不大,衝擊力還真強。
站立不穩的到下去,原地翻滾一周半,不知道是秘笈又爆發了,還是閃避的夠快,反正這次的子彈並沒有射中要害部位,而且居然在身體裡被緊張的肌肉硬生生的夾住,估計應該還是易筋經的功勞,只是沒想到會這麼變態罷了。
摔倒之後,除了覺得右胸生疼,感覺有血流出外,卻並沒有威脅到生命,最起碼也沒有那種感覺到生命流失的跡象,於是終於又忍著痛站立了起來,對方還站著的幾個人,此時都已經快要瘋狂了。中槍而不倒,只是看到傷口流血,恐怕在他們的眼裡,我也許已經成了真正的魔鬼了。因為連開槍老大的手都顫抖不已,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再開第二槍了。
暗自不免在心裡苦笑,最近絕對是犯了太歲,接連著兩天全部都是到處受傷,昨天肩頭的郭艷文抓傷還沒有痊癒呢,今天又傷上加傷的挨了一槍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還真沒準哪天就掛了。因為哪天都有意外,似乎從得到秘笈之後就沒消停過。
幸好易筋經很奇妙,不然的話只是這樣大量的失血,也足以掛掉了。剛剛那兩道刀傷才停止了流血,可是現在又有了槍傷。這個更加麻煩,可能都不好去醫院看,去了醫院估計警察馬上就會找上門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以後,研究、研究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如電影裡演的那樣,自己把子彈逼出來吧,或者乾脆自己給自己手術。
他們只看我皺眉站在那裡,並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那個老大過了這麼一會兒,終於恢復了冷靜,端著手槍澀聲對我說道:「你果然是個不正常的怪物,怪不得少爺要修理你,你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別以為一顆子彈不能要你的命,剩下的幾顆也不行。」他想到自己的手槍裡還有幾發子彈,頓時鎮定了許多。
我也頗為惱恨的看著他冷聲說道:「以你剛剛的表現,恐怕跪地求饒都不行了,如果你自斷右手,可以放你走。對了,你還得說出你那個該死的少爺是誰。」然後再他出聲反駁之前,又笑著說道:「你以為是你的手槍偏了所以我沒事兒嗎?你沒看到我那個躲避的動作嗎?你可以試試在開一槍,如果你還能打倒我,就是你厲害了。」
儘管他的手中有槍,可是看到我那老神在在的樣子,也忍不住心裡發虛了,連說話都有點顫抖斷續了:「你別過來,我的手槍可真不是開玩笑的,你不要逼我。」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已經亦步亦趨的向他走過去了。
另外幾個還勉強能站著的人,都已經對他們的老大手槍不抱幻想了,似乎對我不怕槍擊的事實深信不疑,都不知道他們對我哪來那麼大的自信,因為自己都沒有把握的事兒,現在也是冒險在賭一把而已,因為我越是退縮,他們就會越囂張。
「你開槍吧,既然你還有子彈,就不要浪費了。你開槍啊!還是馬上開槍吧!」我笑嘻嘻的說著,然後在那個老大被吼聲震住的時候,身子忽然有了動作。
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幾米,如果不是因為手槍的力量太大,把我震出去很遠或許直接就可以抓到他的腕子,現在心裡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郭艷文的家裡把她那本暗器秘笈學會了,要不然也不用這麼狼狽了。
既然是暗器秘笈,顧名思義,肯定是對暗器使用方法的運用。不僅能夠熟練的使用手中的暗器,肯定還有更迅速躲避的方法。那樣就會更容易躲避子彈而不會這麼狼狽了,同時還能遠距離收拾這個手裡拿槍的傢伙,他對人的威脅可是絕對的。
不過這時他的威脅基本已經等於零了,就在我身體移動的瞬間,他也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只可惜失去目標的他,也只能是胡亂的開幾槍,表示一下內心的恐懼。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拿著手槍的手,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知道他在條件反射下肯定會直接開槍,也不想被他再打傷了,所以前進襲擊的路線也是曲折的。雖然傷勢嚴重影響了行動速度,可是全力出擊下他們也跟不上我的反應,於是就在那個老大開槍的同時,我已經扭斷了一個刀手的胳膊,奪了他的刀,把他推到槍口上,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慘叫的時候,順手又砍掉了老大的持槍那隻手。
始終不明白是不是因為秘笈的影響,讓人有了嗜血的衝動,但是無可質疑的是這本秘笈肯定影響了行為,因為現在出手的狠辣已經完全不像高中學生了,倒像是多年刀頭砥血的江湖人。不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至少對待這些人,只有這樣才最合適。
等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也已經喘息不已了,可是當我看也不看那個老大,轉頭看向最後一個、就是後來的那個小頭目,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人時,那個人已經把刀丟在了地上,褲腳似乎有什麼液體流下來,還帶著一種特殊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有些可憐的緩了口氣,指了指地上疼痛昏迷的老大,還有那些被我打傷致殘的人,對這唯一一個健康的人說:「你也看到了,我不想多說,告訴我誰是那個少爺。然後你就可以帶著他們離開了,順道給我傳個口信。讓那個少爺好自為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但是他再這麼對我,有機會我也會去拜訪他了。」
不是這麼仁慈的不想再給這些人添點兒紀念,好讓讓他們以後都不敢作惡。實在是因為自己現在身體狀況太差,能夠一直努力的堅持著不倒,已經很費力了,畢竟帶傷本就失血不少的我,剛剛又盡全力撲擊,更是讓體力幾乎接近油盡燈枯。不管槍聲會不會引來別人,必須都要趕緊離開,去治療身體的傷勢,取出那顆該死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