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蒼生 第二卷 渡劫?
    「何為血之己劫?何為判之友劫?愛之情劫又怎麼解釋?」秦知理只驚訝了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醫道講究人要陰陽調和五行相生才會健康,這些挖的深了原本就有些玄而又玄的東西,她沒見過的多了。

    「秦奶奶可知道,劫與災厄表現在人身上並沒有什麼區別,內裡卻是一為人力所生,一為天命所予。天命非外人可解,是以、只能看自己造化。」

    有條不紊地收好各種針灸用的銀針,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全部歸進藥箱交給清羽,鳳君整理一下略微凌亂的衣衫,盤腿在鳳床前的地毯上坐下閉目養神,沒有具體解釋三劫的意思。

    秦知理和周圍幾個御醫被她淡漠的語氣和無所謂的舉動嚇了一跳,皇上還沒有醒來,怎麼就一副什麼都結束了的表情?

    「月小姐,我、我們就什麼都不用做了嗎?」愣了半晌方有個年紀不大的女醫生輕聲問。

    鳳君睜眼看周圍一圈人青黑的眼圈歎了口氣,「不是不用做,是做什麼都無用而已,既是白工又何必浪費人力?」

    「大膽!」

    無奈的看向門口出聲喝斥的宮侍,鳳君再次歎氣,為什麼總有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沒事找事。要不是睿瑤去了御書房處理事情,哪有這些雜碎張嘴的份兒。

    「你當你是什麼人?你救的又是什麼人?如此消極懈怠你可對得起公主知遇之恩?對得起天下……」

    「停!」鳳君被他抑揚頓挫的一連串排比句念到頭痛,想想反正有睿瑤在,索性撈起一顆藥丸砸在他啞穴上,世界清靜了!

    那宮侍是皇帝的貼身侍從,忽然失了聲一陣驚惶,嘴巴一張一張甚是滑稽,眼裡怒火沖天,鳳君被他瞪的發毛,只得敷衍道:「取人參來,給陛下喂點補充體力。」

    那問話的年輕女醫生一回身把溫在熱水桶裡的玉盞端過來卻被鳳君推了回去,「藥性已經失了,拿人參來,最好是新鮮的。」

    自有人遞了極品的千年人參過來,鳳君接過來一看,兒臂粗、尺許長的人參中段繫著紅色的絲線,抓在手裡尚有些潮潤,正是下面新近獻上來的鮮人參。

    一干人盯著她將那人參切了小半段,取藥酒淨手三遍,一手握了人參,不見怎麼使力,參汁滴滴答答落進準備好的琉璃盞裡。

    待擠盡了汁液扔下的參已然乾枯如朽木,秦知理暗暗心驚,沒想到她不但會武功,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功力,直到鳳君將參汁灌進皇上嘴裡又坐下方道:「只有這樣嗎?」

    「秦奶奶且去搭搭陛下的脈。」

    秦知理本就皺的找不到一塊光滑皮膚的臉上越發溝壑縱橫,眉間彷彿刀刻一般,「雙……」

    不由自住說出一個字後彷彿自己也被驚住,立時住了口,疑惑地看向盤腿坐在地上按揉太陽穴的女孩子。

    「你們都下去吧。」鳳君揚手亮了亮睿瑤留下的令牌,一干人縱然不甘心卻不敢違抗,陸續出去。

    直到內殿裡只剩兩個人,鳳君才道:「您沒有感覺錯,是雙脈。這就是血之己劫,陛下必有一世為男兒身,難產而死。今世為女兒,無症可對。所以,我們幫不上忙,您且安坐等待吧。」

    說話間幾日來只是安靜沉睡沒有任何反應的女皇臉色忽然慘白起來,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不自知間用力咬住唇角,十指緊緊掐緊厚厚的被褥裡。

    「唔∼好……好痛!……」床上的人無意識地翻滾掙扎。

    「這、這可如何是好?」秦知理忠君思想發作,看著女皇痛苦萬分,急著圍著床直兜圈子。

    「您就按照照顧孕夫的方法照顧她吧,這方面我沒什麼經驗,還是您老來比較好。」

    秦知理絞了溫熱的毛巾給女皇敷上去,又用乾淨帕子抹淨她臉上的汗水,再塞了一塊在嘴裡防止她咬舌。

    鳳君看著床上痛苦掙動的女人,壓住太陽穴疲憊地閉上眼睛,想起天外天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爹爹,我見到母親了,可是,什麼都不想說呢!您希望我怎麼對她呢?

    「太女駕到∼」

    略微嘈雜的問候此起彼落,太女從殿外轉進來,揚手制止那群被鳳君打發到殿外的女人說話,逕自進了內殿。

    「臣秦知理參見太女,千歲千歲千千歲!」

    「愛卿平身,母皇怎麼樣?」床上幾日來一直沉睡,此刻卻在痛苦掙扎的人嚇了睿瑤一跳。

    「無礙,命定劫數,我前日已經給你解釋過了。」鳳君眼都沒睜開。

    睿瑤點點頭也坐在旁邊的矮凳上守候。

    這兩個人一個無禮之極一個視若無睹的行為早已引不起秦知理的驚訝,仍舊有條不紊地給女皇換帕子,擦汗,再灌些補充元氣的湯藥下去。

    如此過了三個多時辰,靜默的內殿裡只有三個人衣炔微動的聲音和女皇時緊時慢的呼吸。外面的人早已站的兩腿發僵,只是太女不發話,沒一個敢動。

    太陽升至中天再緩緩偏過去,女皇終於安靜下來。傳膳的小宮侍探了數次頭,終於見睿瑤微微點頭示意可以進去了,急步奔出去報信。

    三個守了整早的人才淨了手臉將筷子拿到手裡,鳳君一口飯沒送進嘴就給宮侍的一聲尖叫拉離開飯桌。

    鳳床邊一個給皇上換衣服被褥的宮侍伏在地上不停磕頭,床沿到地毯上連帶那宮侍身上都是大片顏色暗沉的血液。女皇嘴角仍舊有血沫緩緩溢出來。

    「到一邊去!」睿瑤一腳踢開那宮侍撲到床邊疾呼,「母皇!母皇……」

    「睿……睿、瑤……咳咳……」女皇的睫毛微微一顫,半睜著看清大聲喊自己的人。一陣咳嗽,溢出來的血沫將睿瑤的前襟浸的透紅。

    鳳君吃了一驚,她耳力甚好,雖說是女皇的聲音微弱的像是遠方傳來的歎息,還是聽得很清楚。竟然、這麼早就醒了!

    己劫剛過,想來這吐血的症狀就是判之友劫,難道連情劫一併過了?

    「鳳君、鳳君,你發什麼愣?母皇醒了,快過來看看!」

    「哦,」脈象,平穩了!快速點上幾個穴道止了血,鳳君不動聲色地隱去眼角的疑惑,跪下朗聲道:「恭喜陛下平安渡劫,剩下的只許調養即可。秦太醫比草民經驗豐富,請她開方子吧!」

    女皇幾日未進食,又經這番失血已是精疲力竭,微不可察地點一點頭就又昏了過去。

    秦知理開了方子親自守著去煎藥,各宮報信的侍從也早把消息傳過去。絡繹不絕的探問立時又密集了不知多少倍,睿瑤忙的不知時候。

    鳳君悄悄打了聲招呼自己離宮回府,她累壞了,要好好的睡一覺。

    畢竟,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呢……

    註:關於醫理的都是某鈺根據自己不知從哪裡來的印像和若幹點滴資料杜撰滴,沒譜,表當真!(所以說這是飄渺的玄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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