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蒼生 正文 第十五章 身份未明
    「我、我的人?」不可置信的點著自己的鼻尖,自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N個炸雷在耳邊爆響!難道因為我救了他就、以身相許了?

    煜風看鳳君一臉震驚,面前又是自小人人在她耳邊念叨的妻主,一時忘了羞澀,疑惑道:「你、不知道?」

    「什麼?我應該知道麼?」

    「我、我就是那個、那個無暇選出來的淨雪宮宮主正君!」

    「淨雪宮?宮主?正君?那是些什麼東西?」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似乎所有事情都是由它而起,淨雪宮!到底是什麼地方?

    「鳳君,不知道淨雪宮?」煜風心裡一緊,突突的跳!難道她不是那個人?若是認錯了人,他以後怎麼面對真正的宮主!適才聽鳳君說喜歡他,一顆心兒歡喜的就要跳出來!才發覺竟然已經對她情根深種,心上人就是命中注定的良人,煜風只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一刻就被潑了一盆冷水,滿腦子都是若她不是那個人怎麼辦?喉頭一哽,眼淚就要下來!

    「你、你別哭啊!你讓我怎麼著都行,別哭啊!」

    鳳君手忙腳亂哄勸了半天,才讓煜風斷斷續續把話說清楚!

    原來這世上人大凡知道有個地方叫淨雪宮,傳說那裡的宮主是神使!因為他們個個不僅各個聰明絕頂,武功卓絕,還天賦異稟、身具靈力,可以御使飛禽走獸!但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她們的行跡!是以一般人都以為這不過是個傳說罷了!

    只有少數人知道淨雪宮真實存在,不過崇尚道法自然,避世而居而已!宮主可以御使飛禽走獸也是確有其事!但不僅僅是因為天賦靈力,而是淨雪宮歷代宮主皆與獸王雪虎、禽王白鶴締結生死契約,雪虎白鶴皆為靈獸!通過它們的力量自然可以做到!

    「你說和雪虎締結契約?」

    「是啊!」

    「宮主是怎麼選出來的?締結契約的標準是什麼?」鳳君神色怪異的問煜風。

    「這個卻沒有人知道!雪虎,白鶴皆是通靈之物!它們會自行選擇主人!沒有人知道它們的標準是什麼!不過人選總是淨雪宮月家的人,據說是因為月家誕生的孩子天賦異稟,靈力卓絕!」

    「月家?」

    「嗯!『月』是淨雪宮宮主一族專有的姓氏!鳳君不是也姓月嗎?」

    「是!可是,」鳳君猶豫道:「先不提這個,那宮主正君又是什麼?」

    「這、傳說雪虎白鶴會在選出宮主後為她/他尋找合適的夫君或妻子!」

    「風兒是被選中的人?」

    「嗯!無暇是自我出生後才來到藍家的!聽爹爹講當時無暇突然出現,將我從他懷裡奪走!一日以後還回去,我脖子裡多了一塊宮主正君才會有的溫玉!那玉正是上代宮主指定的宮主正君信物!從此無暇再沒有離開我們家!而且這家裡只有我能接近它!」

    見鳳君沉吟半晌沒有言語,煜風悄悄的住口!

    「你說你出生就被選中,那時宮主多大了?」

    「嗯!這代宮主是女孩,比我早出生6個月!」

    「六個月!風兒你現在多大了?」鳳君驚道。

    「我18了啊!」

    「18歲零幾個月?」

    「呃!三個月!」煜風奇怪鳳君的問題,不過仍是乖乖的回答。

    上帝,18歲零3個月!而自己是還差3個月19歲!比風兒大6個月!與雪虎白鶴的契約!這幾天一直跟著自己的那只莫名其妙的白虎,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契約!月家?只有宮主的家族才用的姓氏!

    鳳君大張著嘴,只覺得眼前發黑,徹底石化!綜合以上消息,很可能、自己就是那個所謂的淨雪宮宮主!天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幹嗎用的?

    爸爸,你到底把我送到什麼地方了呢?為什麼要把我送來?

    「風、風兒,你見過你的未婚妻嗎?」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風兒的未婚妻忽然有些憤憤然!

    「沒有!淨雪宮後來出了變故,上代宮主葬身火海,小宮主被宮主的貼身侍從帶走!從那以後音信杳無,再沒人見過她!爹爹說那時她還不到一歲!我沒見過她!」

    「沒見過你就要嫁給她?她若是死了怎麼辦?」不可置信!

    「這是命中注定的!」煜風語氣哽咽,擔憂鳳君不是宮主,渾身微微顫抖,才平復一會兒的情緒又激動起來!「而且除了宮主和家中姐妹沒有女人可以接近我!你、真的不是宮主嗎?」

    「我、不知道!」鳳君篤定的語氣隱隱透出焦躁不安的味道,「為什麼沒有女人可以接近你?是巫術還是詛咒?」

    「都不是!無暇就是為了守護我才呆在我身邊的!它從不允許家人以外的女人接近我!」

    黑線!鳳君額角滴下大顆的冷汗,原來初時煜風讓呆在他五米以外是這個原因!無瑕這是幹什麼?

    「你是18年來唯一一個無暇主動讓你接近的我的人!又姓月……」煜風低眉斂首,眼睛隱在暗影裡,「我偷聽到姐姐和爹爹談話,說無暇和你締結契約了!所以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就是你的未婚妻是嗎?」

    「嗯!」低不可聞的細語!

    「我不知道!風兒,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沒有人告訴過我!以前也不知道淨雪宮是什麼地方!風兒?我不知道怎麼辦?」

    「鳳君什麼也不知道!可是雪虎的判斷是不會錯了!無瑕是和宮主一起降世的守護聖獸!」

    「可終究只是一隻虎而已!」鳳君心亂如麻!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莫名其妙和一隻老虎締結契約,莫名其妙似乎有個未婚夫(雖然蠻喜歡的說!)!事情怪異的讓人恐懼!未知時人的害怕焦慮遠比真正知道面對的是什麼時大的多!

    原來這才是逸雪父女總是對我百般試探,追根溯源,卻又時時態度恭敬的原因!他們只是想確定我是不是他們的宮主罷了!鳳君昏昏然踱回小屋,剩下煜風在漸起的風中發怔!

    爸爸!你給若兒製造了個大難題啊!我到底是誰呢?

    「爹爹!」睡夢中的鳳君忽然坐起,側耳細聽,卻再無聲息!夜風悄悄穿堂過戶,遠遠只聞幾聲蟲鳴!剛剛那一聲驚呼分明是逸雪!伯父出了什麼事情嗎?掀開簾子看看天時,五更!昨兒個吃晚飯並未見著他,怎麼大半夜的才回來?聽逸雪那一聲呼喚裡頗有幾分驚恐、擔憂!到底發生了什麼?離雲從那日後就跟著住進來,看來她們是早就相識的!卻是神出鬼沒的,也不常在院子裡了!無暇自救回風兒就不見蹤影,景辰常在房裡,兩個僕人整日間少言寡語隱形人一般!諾大的院子彷彿只有她的風兒兩個人了!山雨欲來風滿樓!鳳君知道,自己的感覺從來沒錯過!

    「這幾日怎麼不見伯父?」早餐桌上鳳君沒忍住,哪有兒子被劫了都沒露過面的父母!

    「難為月小姐還記掛我,走訪兄弟耽擱了幾日,今晨才回來!」話音未落已被接了過去!回頭見是煜風攙著父親從後堂出來!

    鳳君水眸微瞇,果然有蹊蹺!男子面色蒼白,嘴唇泛紫,步履蹣跚!明顯是受了重傷!這就是逸雪那聲驚呼的原因。心裡琢磨著,嘴上已問候起來,「伯父可是什麼地方不舒服?我瞧您臉色不太好!」

    「有勞月小姐掛心!沒什麼事情,只是清晨上山,露重地滑跌了一跤而已!多謝!」

    「是嗎?那是鳳君多慮了!我觀伯父唇色青紫還當是受了涼寒氣入腑!沒事就好!伯父且多歇著才好!」鳳君淡淡道,夾起個包子送進嘴裡,低下頭端起粥碗。一雙眼睛卻是銳如刀鋒,準確抓住了男人瞳孔收縮那一剎那閃過的驚訝!此地無銀三百兩!沒事你一大清早趕什麼路!分明是半夜回來的!

    眾人心思各異,俱是默默用餐再不言語,吃罷了各自散去!

    「爹爹真的不要緊麼?」逸雪端著藥碗小心吹涼!

    「放心!咳咳!不是邀梅動的手,那些個小嘍囉至多讓我多躺幾天罷了!」聽松斜倚在床上,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倒是月小姐的情況怎麼樣?還是沒有一點破綻嗎?」

    「沒有!我有時甚至覺得也許她真的不是!爹爹,這麼多年過去了!無暇這幾日也不見蹤影!我前日看它的樣子模模糊糊覺得它是在找什麼的樣子!就是不知聖獸心中作何感想!」

    日影一寸寸的移近中天,聽松沉吟良久,忽然輕聲說,「雪兒,你去幫弟弟做個媒!把他嫁與月小姐!越快越好!」

    「爹爹!」逸雪驚道,「咱們這種境況兒怎麼辦婚禮?」

    「婚禮從簡!只是個儀式而已!我今早也看出來了!風兒對月小姐已是情根深重,那月小姐更是個知情知性兒的人,無暇也從不阻止過他們在一起!及早辦了吧!辦了我也安心了!那些個俗禮還有什麼可計較的!風兒能嫁個疼他愛他的人比什麼都好!男兒一世不就是圖個好歸宿麼?」

    「話是這麼說!家裡只有這麼一個男孩子!一生只嫁一次,終究不忍委屈了他!」

    「風兒不是那樣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知道!你莫擔心!」聽松輕笑著拍拍逸雪的肩!

    「爹爹這麼決定會不會太倉促?月小姐至今仍是身份未明!若她不是主子?弟弟怎麼辦?」

    「你看現在這形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把風兒送到邀梅那群人手裡,誰知道她們那個所謂的宮主是哪裡來的!行事如此狠辣,派出的人對同門下手也是毫不留情,哪裡像淨雪宮的繼承人!你可記得小時候見過的上代宮主,溫柔慈愛,那才是蒼生之福!淨雪之主!爹爹只有你姐弟二人,此生除了見到小主子唯願你二人平安幸福!即便月小姐不是主子,風兒也給了她!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對風兒!你忠心跟著她斷不會錯!況且能得雪虎結約豈是凡人,總能護住風兒周全!」

    「爹爹,你要做什麼?」逸雪聽出爹爹口氣悲慼,竟似臨終交待,不禁大驚!

    「做什麼?」聽松淡淡一笑,「爹爹還能做什麼?就憑她們公然違背聖宮律法,不惜與我動手,致使宮內姐妹兄弟自相殘殺,你當咱們這安生日子還能過幾天!不是爹爹要做什麼!而是她們要做什麼!」

    「那個宮主真的有雪虎相隨?人人皆知守護聖獸隨每代宮主降世,咱們可是親眼看著無暇來的!一世怎能出現兩隻雪虎?」

    「不知道!」聽松歎息一聲,忽然氣息窒堵,劇烈的咳嗽起來!「雪、雪兒!這事就由你來說吧!不管怎麼樣,先給風兒找個好歸宿!爹爹心願了了!隨她們怎麼折騰,大不了拚個魚死破!想污了淨雪宮的地方兒,先得踏過我聽松的屍首!」說到後來,情緒激動,生生把木雕的床欄抓下一塊,捏的粉碎!

    「爹爹!」逸雪雙目含淚雙膝一彎跪了下來,只是女兒流血不流淚,強自忍住!「女兒與爹爹同進同退!」

    「傻孩子!都去了小主子怎麼辦!淨雪的血脈要*你們保住呢!爹爹老了,挑不起這麼重的擔子了!若是阻不住她們,有你們就有希望!一起去了還剩什麼?聽爹爹的話,先去安排你弟弟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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