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偉臣聳聳肩膀搖搖頭,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表情。
亨少凱看了一眼許偉臣,然後把仍低著頭抽泣的敏嘉扳過身去,讓她面對著他,「你怎麼了?」他低下頭去,用拇指把敏嘉臉上的淚水輕輕地擦去,「怎麼哭了?」
敏嘉搖搖頭,不語,只是一直抬起頭,盯著許偉臣看,真的是越看越悲傷,這男人他怎麼會認錯?他怎麼可以裝作不認識她呢?
亨少凱這看著敏嘉你看我,我看你地看著許偉臣,那眼神是包含了他從來沒見過的,充滿情感的神色,一個心裡極其不舒服,便把敏嘉拉到沙發上坐下,試圖轉移她的視線。
許偉臣跟著坐在他們側旁的沙發上,便問起亨少凱:「她是誰?」眼神充滿了疑惑,警惕地打量著敏嘉,這女人該不會就是靜莉所說的,亨少凱真的背叛靜莉了?有別的女人?
「……」敏嘉聽到許偉臣這句話時,頓時咬緊下唇,眼眶又積滿了淚水。
「……」這樣碰面的情形,亨少凱是沒有預想過的,眼看敏嘉那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有發生過他不知道的事情?「家裡請的保姆。」
「這麼年輕?」許偉臣懷疑的口氣問道,他不信,因為,剛剛看亨少凱對這女人溫柔的態度超出了平常的關係。
「什麼意思?」亨少凱皺眉,平時電話裡好友的聲音都是浮誇,嬉笑,可現在眼前這男人居然帶著睥睨的語氣審問他!
「沒有,我只是好奇多問一下而已。」
空氣裡,似乎夾雜著看不見的尷尬的氣息。
「許偉臣,你真的不認得我了?你去國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是一直叫許偉臣這名字的男人嗎?」敏嘉旁若無人地直問許偉臣問題。
「……」他們之間果然是有他亨少凱不知道的事情。
「我們以前認識過嗎?小姐。我也好像覺得你很眼熟,難道,……」許偉臣眼裡突然閃亮,「你是我以前的朋友?我在三年前發生過車禍,有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朋友的話,可不可以告訴關於我以前的事?我很想知道…….」許偉臣有些許激動,一個上前,雙手激動地握住敏嘉的手,請求著。
什麼?許偉臣他在說什麼?他居然失憶了?敏嘉腦海一陣混亂,眼前抓住她手的男人,居然不記得她了!
「喂,…….」亨少凱連忙別開許偉臣觸碰敏嘉的那雙手,「即使是朋友,也別動手動腳的!」
「亨少凱,你很奇怪,你幹什麼那麼在乎她?」在許偉臣眼裡,亨少凱這緊張的動作,分明就像是吃醋的男人的樣子!
「原來你失憶了,並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敏嘉起身,抿嘴對許偉臣點頭,「我真的是你的朋友……」
許偉臣被敏嘉這有點苦澀的笑容愣住了,看著她朝自己走來,然後又再次張開雙手抱住他,接著說:「我真的是你的朋友,很特別的朋友…….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忘記掉……」說到後面那幾個字時,忍不住嗚咽起來了,這神情,這聲音又他平靜的心湖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還泛著絲絲的陌生且熟悉的痛意!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是啊,怎麼會又再敢重演一次擁抱的情形出現在他亨少凱的眼前?!當他是透明人嗎!
「陶敏嘉!你夠了沒!」亨少凱粗暴地把敏嘉一個扯開,大吼!「不要哭!你哭什麼啊?!你們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給我老實說清楚!」
只見敏嘉似乎完全當作沒聽見亨少凱的大吼,依舊在抽泣。
「看來,少凱你才是跟這女人是什麼關係,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問才對吧!」許偉臣雙手交搭於胸。
亨少凱的樣子,儼然就像是個在審問妻子出牆的男人!
敏嘉愣住了,淚水也止了。
亨少凱整個也僵住了。
敏嘉深呼吸一口氣,抹去了淚水,扯起嘴角一勁兒笑著擺手:「沒,沒,沒,我跟亨少凱,不,是亨先生,只不過是保姆跟老闆的關係,很普通的關係,」這就用手聳了聳亨少凱的腰,反問他:「是不是啊?亨先生?」
「是啊,我跟她只不過是老闆跟傭人的關係,臣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亨少凱也跟著連忙否認。
「那你剛剛幹嘛表現一副那麼緊張她的樣子?」
「誰緊張她啊?她剛剛是在我客人面前禮儀失態的樣子,我在責問她啊!」亨少凱裝著怒瞪敏嘉:「你說,你該不該罵!幹什麼在我朋友面前拉拉扯扯的?成什麼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敏嘉忙哈腰道歉。
「……」許偉臣還是一副否定的樣子盯著他們看,他們是在演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