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少凱開著車,這車開地緩慢,他的視線一直在道路兩邊著急地尋找。
這手邊也重複一遍又一遍按下手機的重撥號碼鍵。
耳麥在耳朵裡也一遍又一遍地播讀著: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陶敏嘉是在幹什麼?!快接電話啊!!
這連續撥通了敏嘉的電話號碼好幾十次的亨少凱,終於不耐煩了,把耳麥狠狠地扯下,這又把車加快速度,認真地尋找,不再分心地打電話了!
亨少凱把車開到陽明的便利店去,只見一小伙子在守店,這一下車,就走進店裡去,來到收銀台錢就問:
「請問有沒有看見陶敏嘉來過?」
「敏嘉?好像是為攝影比賽忙碌的關係都不來了,這幾天都沒看見她…….」
「那我來之前你有沒有看見她來過?或者經過?」
「沒有。」男孩搖頭說。
亨少凱轉身離開,這又馬上把車開走,一個倒車,往來時的反方向開去。
他要去敏嘉之前跟一個女人合租的房子那裡找。
這車經過公園,經過天橋,就在亨少凱迅速把車開過的時候,余眼發現一個在天橋邊旁走的的女人很像敏嘉的身影。
亨少凱把車往後倒退,透過窗口望見那女人真的是敏嘉,那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拖著腳步茫然地前行。
他把車停下,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下,大步往前走到敏嘉身旁,一個攫住,把敏嘉的身子扳過!
「你發什麼瘋啊!大半夜居然自己一個人走出來幹什麼?!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這敏嘉也只是呆呆地望著發怒的亨少凱,就這麼一直望著,一直。
這讓亨少凱更火了,看著敏嘉手裡還緊握著那手機,一手便奪過一看,果然是關機了!他一個憤然,把手機隨手就摔在地上,「你帶什麼手機?!居然關機了的?!你想看見我把你找瘋了的樣子是不是?!」
「……」敏嘉的眼眶開始積滿淚水,蹲下身子撿起那摔花表殼的手機,這眼淚就開始掉了。
亨少凱把敏嘉拉起,敏嘉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這抽顫的身子,這嗚咽的聲音,亨少凱看了就心疼,「不要哭…….」
「嗚嗚…….嗚嗚……」越是聽見叫不要哭,越是哭得厲害,敏嘉一手擦著眼淚,一手拿著手機,像個無助的小女孩,這就哭著,由嗚咽到喊出聲音來了。
「我說了,不要哭…」他皺眉,不知道怎麼安慰人。
「嗚嗚…你說過會幫我的……你說過會救陽明的…….」敏嘉哭著,聲音有點沙啞含糊,這手又忙著揉擦眼睛。
亨少凱咬著下唇,一手把敏嘉攬到懷裡,那嗚咽聲便低沉,小了,在他懷裡悶著,「好,好,會救他,一定會救他,別哭,好不好?」只要別哭就好了,你別哭,哭得他的心都亂了。
「他的手不會被砍了?……他的手……」
「不會…」
「二叔找到人了?……」
「找到了……」
「真的?」小人兒從他懷裡探出頭疑問道。
「真的。」他這承若道,心裡卻另有想法,亨少凱把敏嘉的眼淚給擦了,拉著她上車,「回家吧。」
這一回去後,亨少凱讓敏嘉去洗澡,他人就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直到敏嘉洗完澡後,又讓她快回房間睡覺,他則站在門外,靜靜地守著。
人一煩躁起來,思慮多了,就會想抽煙。
亨少凱,第一次,在這房子裡抽煙。
煙霧徐徐,縈繞亨少凱的四周,他走進房間裡,拿出筆記本電腦,在大廳裡敲打文案。
一邊打字,一邊守著。
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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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上午,敏嘉也是一個晚上睡的不安,沒睡好,臉色也不好看,這一起來,來到大廳,就看見亨少凱早已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這麼早起來?」敏嘉坐在亨少凱側邊的沙發上。
「嗯。」亨少凱應了一聲,看著敏嘉因昨晚哭過的關係,現在眼睛紅腫紅腫的。
「那我去做早餐。」敏嘉起身。
亨少凱一個拉住,另一手拿出一疊紙張放在茶几上,對敏嘉說:「先看了這合約再說。」
「什麼來的?」敏嘉這又坐回去,拿起那紙張一看,「賣身契約?」
「我不會白給你一千五百萬的,而且你也一時半載拿不出那麼多錢還我,就把身體賣給我吧。」
「什麼?」敏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