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到手的野犛牛被眼前這小子一攪和,又泡湯了!牛背上的少年罵了一句藏語,回頭惡狠狠的盯著李奴奴,像要吃了她一般。
李奴奴心裡登時也來氣了,「你什麼毛病!你逮不住它,可就關我事了?」拍拍胳膊腿上的泥土,沒好氣的道:「我在大街上走著,莫名其妙被你撞的摔了一跤,我還沒發狠呢,你倒毛病起來!」
那少年見李奴奴說著漢語嘟嘟囔囔個沒完,惡狠狠的走過來,「你嘟嘟囔囔的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佈局抓這只野犛牛費了多大功夫,你這一腳踢下去,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白癡!」
李奴奴撇嘴白了他一眼,「你才是白癡,這麼大個男人連個牛也逮不住!還要佈局佈局,廢物!」
少年被她一句廢物罵的心火騰騰起來,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睛擠成了三角眼,盯著李奴奴緩緩走了過來,一副要打架的樣子,「你哪裡來的?白癡一樣在夜裡四處逛蕩什麼?是不是想趁機鑽人家帳篷睡人家女人?!一看你就不是好東西!」
李奴奴聽他說的難聽,跳過去給了他一巴掌,又跳了回來,「這巴掌替你阿媽打的,這麼大人了,還不會說人話!」剛剛看他對付犛牛就知道這小子一點功夫也不會,還敢耍狠!
少年完全沒看清李奴奴是怎麼跑過來打了他,又跑回去的,只覺得左臉火辣辣的疼的厲害,暗罵死小子心狠,手上力氣倒是不小。一時發狠,衝了過去,無奈李奴奴會功夫,這小子怎麼也近不了他的身,只有眼睜睜被打的份兒,一會臉上又挨了幾巴掌,腿上、身上、肚子上也挨了幾腳。
少年忽然站定了,看向李奴奴身後,抿嘴笑了。
李奴奴一驚,來了幫手?剛回頭看去,就知道被這小子耍了!後面根本沒人!
那小子趁機跑上來抱住了李奴奴的腰,把她撲到在地。
李奴奴又驚又怒,被這麼個死小子死命抱著壓在身子底下,這算什麼?那小子也不打他,只是這樣抱著。李奴奴強行試圖掙脫,無奈這小子蠻力不小,一直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腰,李奴奴對著他的背又拍又打,對著他的一頭辮發又拉又拽,用上吃奶的力氣拍打,死活不能把他從自己身上拿下去。
李奴奴沉聲道:「死小子!你再不鬆開,我使絕招了?」
那小子頭埋在自己腰上,悶聲到:「你認輸,你道歉,我就鬆開!」
李奴奴火大的要死,敞開大腿右腳一縮,一腳踢在他的襠下,那小子「嗷嗷」兩聲跳了開去。
李奴奴衝他做個鬼臉,「認輸?!道歉?!」冷哼一聲,跑了。
那小子捂著襠下疼的跳腳,嘴裡咒罵著,「你個死小子,你耍詐!你使陰招!」
遠遠李奴奴的聲音飄過來,「還不是你先耍詐!哈哈……」
回到驛站,翠兒和喜弟都要急死了。一見她回來,兩人竟然齊齊謝謝觀音菩薩。
「不用這麼擔心,這邏些應該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動我吧?而且,這裡的民風真的和大唐不太一樣,翠兒姐說的沒錯,這裡的老百姓都直爽敦厚,挺可愛的!」一邊接過喜弟遞過來的帕子擦臉,一邊嘻嘻笑,想著那個小子的狼狽樣,李奴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下次出去帶著你們,去見識見識!集市上好多賣人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翠兒腿腳不方便,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讓人熱了飯菜端來,只說:「公主病好一點了,送點熱的飯菜過來!」
等喜弟服侍李奴奴換了衣服,四菜一湯已經端了上來,李奴奴折騰這麼一天也確實餓了,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因這是李奴奴被翠兒關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