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沒有料到,消失了千萬年的靈血居然還有七分之一被繼承了下來,所以那七分之一的靈血將你體內那三滴天人的心血污染了七分之一部分。如今,我便要將那七分之一的靈血剝離出來。」
「放在這舉世無雙的水行靈物築造的丹田內寶中央為你重新造一具身體,而原來那具身體也會因為靈血的離去變為真正至清的天人之體。哈哈哈哈哈。」
聽了一堆,明依漠然,除了會死這件事情外,這件事情怎麼看,都是自己佔了大便宜,如果沒有遇見白衣,也許自己真的就會答應這老人,賭這一把。
可是遇見了白衣,自己多想就那樣子甜蜜的過一生,哪怕百年後事會被吞噬的命運。不過……算了,不去想了,事已至此,想也無用。
明依十分乾脆的說道:「要我怎麼做?」
老人聽得明依忽出此言,十分興奮的說道:「你也被我這驚天動地的想法所感動了嗎?那麼,我現在便來將你變作我魯班坊最偉大的神器吧。」
說著,那老人忽的將煙桿插入了明依百會穴,明依只感覺自己還能聽能看卻完全無法動彈,彷彿一根柱子似的立在了那裡。
老人將一簇並不十分藍色的水晶拿到了明依面前「這是水藍水晶,是奇幻藍色水晶裡最劣質的一種,現在,我要將它放入你的丹田內部。」
老人說完,將那水晶用力向明依小腹一推,明依只覺得彷彿千萬根針在拚命的扎自己的肚臍,一根一根,毫不留情的從肚臍紮了進去,而後四處亂竄。
「別害怕,這是第一個,還有四十九個水晶等著與你的丹田融為一體呢。」老人嘻嘻的笑著:「這世間最厲害的水行法寶,便要在你的丹田里面誕生了呢。」
接著,老人又取來一簇水晶。明依從開始撕心裂肺的疼痛到最後十分麻木的看著老人將一簇又一簇的水晶從肚臍塞進自己的身體。
就當那老人將所有的水晶都完全塞進自己的身體內時,一股比之前更甚的疼痛從明依的肚臍傳到了明依的全身。
「啊。」明依禁不住慘嚎出聲,卻被那老人一把封住了唇,那老人叫道:「不能叫,一叫便洩了真火。」
原來那老人手指尖端正發出一縷三色的火焰,不停地鑽進明依的肚臍裡焚燒。
「讓我死了吧。白衣,魚母,我好疼。」明依感受著那許多的痛苦,撐不住的想到,雙眼已是漸漸的開始散失焦距。
忽然身體感到一陣暖洋洋的熱流拂過,將那三味真火焚身的痛苦減輕了許多,耳邊聽見了老書仙的聲音:「明依,挺住,白衣還在外面等你呢。」
白衣,明依口氣喃喃的說道,眼前彷彿又浮現了那俊秀的男子模樣,他溫柔地抱著自己,在自己為魚母的事心碎的時候出現。
溫溫柔柔的說著話,寬慰著自己,帶自己走出那片沼澤深淵,願意與自己相守,卻因為太為自己考慮而願意放棄相守,眼裡有一股自己不懂的悲傷,自己曾經那麼那麼的想要去撫平,可是,白衣,我還能堅持嗎?
「白衣就在冰窖外面,他怕中途進來你會死,他在說讓你堅強,明依,堅強點。」老書仙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起。明依在半夢半醒之間堅持。
每當疼痛難忍時,便會有一陣熱流流過明依四肢丹田,將明依從那疼痛中解脫一會兒,過不了多久,那疼痛便會再度來襲,直到明依不能堅持,那股熱流便再次出現。
反反反覆覆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明依睜開了眼,卻不是那熟悉的冰窖,而是一處陽光明媚的地方,白衣看著天,雙手捧著自己,那髮絲垂落在了自己胸前。
「白衣。」明依發出微弱的聲音,只感覺白衣的身體一震,幾滴朱紅色的眼淚落在了自己的眼裡。
明依伸出手,撫摸著白衣的臉頰,溫柔得說道:「不要哭,我很好。」
白衣卻是無法遏制的開始流淚,自己當日重新潛回了那小巷子,將紅娘子與其他人等弄暈,走到了冰窖門口,卻發現那該死的丹田內寶築造已經開始。
自己倘若進去,打擾了丹田內寶的築造,明依絕難逃一死,可是看著那少女被定在了那煙桿上面,一動不動,只是眼神不停的地失焦聚焦,自己便知道她有多痛。
可是自己只能看著,那老人發出的三味真火可是天宮裡專門用來焚燒魂靈之火,無處躲避,只能活生生地感覺那火在吞噬自己。
自己卻只能看著,看著明依被那火燒了整整四十九天,放出來的明依臉色慘白,小腹上鬱結了大量的血塊,整個人顯得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彷彿即將離去一般。
可恨那魯氏老鬼還說道神器已成,自己的明依,即使是用千萬把神器來換,自己都不捨得讓她受一點點苦。她醒來後卻是叫自己別哭,自己怎麼能不哭。
明依,這樣無法保護你的我,你還願意去愛嗎?
三個月後,明依正歡暢的在一處湖裡游泳,白衣躺在岸邊的大樹枝椏上,看那小人兒在水裡歡騰。
距離當初接回明依已經三個月了,那老人十分守信的放了兩人走,自己將明依接回這山谷已經三個月了,當日明依對自己說不哭後便陷入了長長地沉睡,一直到昨日,才醒了過來。
醒來後的明依不過是七歲女童的模樣,彷彿每經歷一次改變,她就會越變越小一般。這是對自己的懲罰嗎?倘若自己一直讓她處於這樣的傷痛之中,她便會永遠都是一副孩童的模樣讓自己無法全然擁有。
「白衣你看~」明依雙手捧了一瓣桃花水母,欣喜的盯著白衣說道。
「真好看呢。」白衣微微笑笑,看著那仿若初見的小人魚,自己第一次見她,她便是這般幼小的模樣呢。
明依卻是十分無所謂於變成大人小孩的模樣,只是這谷中有一處湖泊,便喜歡常常化作人魚的模樣在這裡玩耍。兩人都是十分開心的樣子。
就這樣過了許多的日子,某一日玩耍時候,明依卻忽然嚴肅的說道「白衣,我們是不是該履行自己的責任了。」
白衣只是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