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兩人都是通紅了臉,白衣卻是更快的恢復了過來,打趣道:「娘子你看夫君我果然是個好顏色的吧。」
明依聽了這話,卻是羞得想找個地洞鑽了進去,方才自己見到白衣那溫柔好看的模樣,竟是不自禁的吻了上去,而那壞蛋也不推開自己,反而一直保持著那低頭的姿勢,哎呀哎呀,太害羞了。
白衣見明依不開口,只是羞紅了臉,不禁有趣道:「方纔在水底娘子不就計劃好了嗎,怎麼如今卻害羞了。」
「那不一樣。」明依只覺得又羞又臊,自己撲是一回事,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撲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別害羞。」忽的白衣用那未受傷的手將明依攬入了懷裡:「我的心裡,也是十分歡喜呢。」白衣那低沉溫柔的聲音從明依的耳朵上方傳來,還帶著一股熱氣。
卻沒來由的讓明依安了心,想來這般美好的事情,白衣也是喜歡的,就好像自己一般,明依不禁偷笑了幾聲。
見那懷裡的少女忽的小貓似的偷笑了幾聲,白衣不禁莞爾。
「方纔那簪子好厲害啊~」被白衣牽了手行走的明依想起了剛才那一幕,十分羨慕的對白衣說道。
兩人剛才經過一番休整,金瘡藥那名字雖然土土的,效果卻是十分的好,撒上去沒一會便止住了血,只留了一道長長的疤,白衣用一個小瓶子裡的水抹了兩下,便連那疤都掉下沒有了,於是二人便又歡歡喜喜的上路了。
「那是蝴蝶山上的蝴蝶老母的法寶雙蝶花鈿簪,用的是天河裡的紫金河沙打造,平日裡蝴蝶老母便將那簪子插在頭上,若是對敵時,便可化為一雙蝴蝶去迷瞎了對手的眼。」
「今日那大蛇不算什麼,那雙蝶花鈿簪便也沒有化成蝴蝶的模樣,只是用法寶本身將那大蛇打退了去。」白衣耐心的解說道。
卻見明依十分不解的問道:「那蝴蝶老母為什麼要打那大蛇呢,難道與白衣你曾有過交情嗎?」說著竟是有些吃醋的意味了。
白衣見此狀,不禁好笑道:「那哪裡是我的交情,那洛水裡除了你母親,哪個妖怪露頭都是會被蝴蝶老母收拾的。」
「為什麼啊?」明依不解道。
「那蝴蝶老母乃是世間少有的玲瓏蝶修成的人身,法力高深,但若想飛昇至天人界,卻還得積善緣,於是那蝴蝶老母便回了老家蝴蝶山,發誓願說願意保這蝴蝶山周圍一帶的平安。」白衣耐心解釋道。
「你看那洛水剛好便在那蝴蝶山不遠處,所以洛水裡的妖怪是不允許出來作亂的。倘若作亂,便像剛才那般會被蝴蝶老母打回去,但你母親卻是那洛水裡的河神,所以那蝴蝶老母不曾與你母親打過招呼,想來,你也就不曾見過她了。」
明依聽得這些終於明白了那蝴蝶老母為何會幫自己的忙,便開心的說道:「那我們的運氣真是十分的好呢,修仙的人都這般善良嗎?要處處積善麼?」
白衣苦笑著看了那小丫頭一眼,怎麼可能,本不想讓她知道這些,卻又轉念一想萬一以後有個差錯,自己與小丫頭分開,好叫她不要被人騙了去。
於是便耐心解釋起來:「這修仙若想成為天人飛昇,積善那是必須的,可這並不代表修仙的人就是善良的,就是好的。」
見明依不解,白衣繼續解釋道「那蝴蝶老母早年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死在其手上的生靈不計其數,只是她法力到了可以飛昇的地步,她才來積善。」
明依撲扇著大眼,為什麼飛昇了才做好事呢?
「積善所做的好事會化作那緣線纏在老母身上。如果有一天她準備好飛昇了,就會去望仙台,望仙台上便會有天雷打在她的身上,所做的壞事多一分,天雷的威力便會多一分,殺得人多一個,降下的天魔便會多一個,但那積善所得的緣線卻是可以擋住天雷與天魔的威力的。」
明依聽到此處驚呼:「這麼說只要她好事做夠了,天雷也打不死她了?」白衣點頭。
「這麼說前面所做的壞事都可以用後面所做的好事抵消?」白衣再次點頭。
頓時,明依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那這個樣子,修仙的也可以心狠手辣,反正事後只要做些好事,也是不會遭報應的,還可以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天人,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看看白衣穩健的樣子,明依心中有了一個好奇:「那白衣你也會行善然後飛昇為天人嗎?」
卻見白衣十分燦爛一笑,說道:「小屁孩,別管這些。」
明依頓時氣急:「不是娘子娘子的叫我嗎,怎麼忽然叫小屁孩,你厲害你別娶小屁孩啊。」
「哈哈。」白衣仰首一笑,「小屁孩現在非我不嫁,我也沒辦法了啊。」
「誰非你不嫁了啊?」明依頓時紅了臉,舞著手要去掐白衣,卻見白衣敏捷一轉,卻在兩步開外了。
「你別跑。」明依見狀哪肯,兩人便一路打鬧了起來。
「我真的很小屁孩嗎?」明依哀哀的說道,卻聽蓮兒十分暴怒的聲音:「你煩不煩啊,都說了八百遍了,自己去照鏡子不就知道了嗎?」
原來當日裡明依聽得白衣說了那句小屁孩後,便耿耿於懷於心,又不方便在白衣面前表現免得破壞自己自信的形象,便只能入夜了以後跑到花境裡去向花精靈們訴苦。
當時愛依說曼曼修煉需要人照顧,免得走火入魔;曼曼被嘲笑後發憤圖強修煉得終日不見人影:老書仙睡覺沒人叫得醒,便只剩了蓮兒一個可以聽自己講話,於是明依便成日裡向蓮兒傾訴,只弄得蓮兒不勝其煩。
「唉……」聽了蓮兒的話後明依哀怨的歎了一口氣,兩隻眼睛幽怨的看著蓮兒,直將那蓮藕腦袋看得一陣發寒。
「明依姐姐,我叫你姐姐了,你快出去吧,我還要繼續修煉呢,你怎麼會是個小屁孩呢?」蓮兒看著那幽怨的眼神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決定將這女人先哄出去,再想辦法將花境關一段時間,避免自己被這個可怕的女人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