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頭,醒醒~」那男子見了那書卷裡的烏龜老人顯得十分興奮,一個箭步衝過去,兩根指頭捻住烏龜老人的後襟,可勁兒的提起來左右搖晃。
「哎喲,哎喲,我的頭。」那烏龜老人被晃了三四下後,睜開眼見面前景色晃來晃去,不禁覺得眼花繚亂,頭也跟著暈了起來。
明依見狀,不禁啞然失笑,卻又必須十分正經的勸著那男子:「你快將烏龜爺爺給放下來。」
那烏龜老人看見眼前突然出現的明依,十分驚訝道:「咦,你進來花境了嗎?愛依那小妮子怎麼沒有告訴我。」接著終於看清了眼前一片景色,不禁慘叫一聲,掙脫了那背後捉著後襟的兩指大叫起來。
「啊呀呀~這不是花境呀,你這小丫頭怎麼學會的從花境裡取物,我明明沒有教過你呀。」那表情十分震驚與煩悶。
卻聽到背後一個懶洋洋的男子聲音:「哥哥好生無情呀,弟弟幫你教導這小丫頭你卻嫌棄別人學得快呢。」
烏龜老人轉過身去,仔細的看了那男子一樣,突然勃然大怒道「我說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教了這小妮子這些法術,原來是你這不長進的敗家子兒,還化成這般風流少年的模樣,真是被教訓得不夠。」
「哎呀哎呀,哥哥真是好生無情,弟弟我好不容易找到這天上地下唯此一張的英俊容顏,你卻說人家被教訓得不夠。」
說著挽過明依的肩頭,詭異的笑道:「我這不是在幫哥哥嗎,哥哥和魚四哥哥兩人將那麼大的重擔都托付給了這小丫頭,可哥哥還任性的不教會小丫頭取物的法術,若是小丫頭想問哥哥什麼事就得找個地兒昏睡過去,若是有野獸什麼的那多危險呀~」
「你分明就是看不慣我過點輕鬆日子。」烏龜老人憤怒的嚎叫,「那小丫頭現在屁大的事都沒有遇見一個,要喚我老兒出來幹嘛。你這惹禍精就是不願意你哥哥我休息兩天。」
兩人真爭吵個沒完,忽然空氣裡開始泛起可以察覺的波動,一圈一圈的紫色漣漪在空氣裡盪開,漣漪的中心忽的就出現了一位持劍的男子。
三人正驚著,忽然那整日裡纏著明依的男子突的拍了一下地面,說道「哎呀哎呀,小公子真是厲害,這麼快就掙脫了呀,那你貴哥哥我可就不奉陪啦~」地面忽的湧起一團漩渦將那男子捲走,待得那持劍的男子成功走出那團漣漪時,一直糾纏著明依的男子已經消失無蹤。
明依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持劍的青年男子,見其二十多歲,一身打扮十分狼狽,衣物到處都被撕得破破爛爛,沾有不知名的血跡,一頭墨似的長髮並沒有束起,而是散開飄蕩在身後,但偏偏眼裡卻射出一種與一身裝備十分不合的冷厲光彩來。
再仔細一看,這分明就是一直糾纏著明依的那男子的模樣,都是一般英俊的眉目,只是眼前這青年男子身上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清華高貴的氣質,相較於前面那男子的無賴氣質,實是勝了萬分。
那持劍男子見那無賴男人已經跑掉後,「鏘」的一聲將寶劍收入鞘中,向明依伸出一隻手,咧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笑道:「明依,跟我來。」
明依鬱悶的看著眼前的英俊青年,此時,這持劍青年已經將長髮束起,頭戴玉冠,換了一身白色的袍子,繫了一根黑色鑲紅邊的腰帶,十分俊秀。
方纔那男子對自己伸出手後,自己居然就傻不愣登的把手遞了過去,被那男子一個法術,瞬移回了這魚母宮,那男子叫自己乖乖呆著,自己居然也就乖乖的呆在了這房間裡,等那男子整理後出來。
「明依,不高興嗎?」那青年男子整理好一身裝束,坐在了明依的身旁,看著那嘟嘴的少女覺得十分有趣。
為什麼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叫做明依,為什麼又莫名其妙蹦出了這樣一個青年,自己卻對他一點抵抗力也沒有,明依想起自己來到這裡的遭遇,除了和魚母在一起的那幾天,自己從頭到尾都過得身不由己,不禁急怒的乾脆哭起來。
「你又是誰啊,為什麼每個人都知道我叫明依,為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跟你走了,這世界……。」「唔」明依正要發揮的喋喋不休哭鬧不停大法被兩片柔軟的雙唇給堵上了,一時間望著眼前這張好看得不得了的臉,心中如大鼓重錘,再也沒有半分力氣來抵抗。
青年見明依這傻呆呆的模樣,不禁輕笑了一聲,那清新的口氣撲在了明依臉上,明依瞬間臉紅得如同鍋爐一般,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哪怕上一世自己被吻,也只是感覺只是肢體的簡單碰觸,根本沒有此刻這種心跳如鼓,臉紅氣喘的感覺。
那青年見明依紅著臉坐在那裡發呆,輕輕的笑了起來,說道:「明依不記得我了麼,我是白衣啊。」
白衣?明依腦海裡回想起了當初見那少年的模樣,雖說長得好看,卻也無眼前人這般清俊不已,再細細打量了,發現那眼角眉目之間,依稀是有當年那個清秀少年的影子。
可是……可是這也不代表就可以隨便親自己了呀,遲鈍的明依終於反應了過來,說道:「白衣你幹嘛親我。」
白衣看著眼前已經恢復了元氣的少女,十分欣慰的笑著說:「魚母已將你托付給了我,現在你可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子喲。」
什麼魚母托付,明依心裡一驚,自己去的時候魚母分明都活不了幾日了,這騙子,聯想到前日裡被那無賴糾纏的樣子,明依不禁氣急,說道:「好哇你個白衣,見用那無賴的模樣騙不了我,就這裡又變出一個狼狽的樣子來重新登場認識,當真當我是傻蛋呀。」
看著氣呼呼的明依,白衣不禁啞然失笑道:「那糾纏於你的真不是我,而是前日裡你放出來的那隻大烏龜變的。」
什麼?明依感覺腦子裡有些糊塗,當日裡放出的大烏龜,是人魚爺爺拜託自己去取東西時候的那隻大烏龜,回想起這些時日裡那人的說話語氣,再與當日裡那十分輕佻的男子聲音作對比,明依不禁就信了七八分。
知道自己誤會了白衣的明依,氣勢也跟著軟了下來,「那他怎麼變作你的模樣啊。」
說道這時,明依感覺眼前的白衣眉頭似乎跳了兩跳,彷彿在極力壓制什麼的,再看時,那表情已經消失不見,白衣已是一副溫柔佳公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