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狼狽地扯過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掩蓋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胸部和下體,蜷起身子,縮在山羊絨地毯上,臉孔因窘迫而忽紅忽白。
“這麼害羞做什麼?經過剛才那一回,你還沒愛上我?”
他沒有制止她的動作,反而雙臂環胸,以看戲的輕松姿態斜睨她的窘困。
應素瞪大紅紅的眼睛,防備地盯著他。她恨他,但同時她也害怕,這個邪惡的男人還會對她做出什麼卑鄙的事來對付她!
恐懼、緊張、羞愧、憤怒,填塞了她的胸臆。
古浩東撇撇嘴,單指挑起她的下巴,近距離地審視她精致的臉蛋。
“這是什麼表情?真讓人傷心,一般女人都會很愛我帶給她們的欲仙欲死的快感。”
應素抿緊唇,復雜地望著面前這個自大危險的男人。
他居然要求她在如此不堪的凌辱中感到快感!淫詞穢語說得那麼坦然自若,卻那麼刺耳!
“還不說話?准備硬到底?”
他嗤笑,收緊了捏住他下巴的力道。
她別過眼,不看他的臉。
古浩東覷起眼,俊眸不經意間瞥見沾染她處子鮮血的鄂爾多斯山羊絨地毯,突然詭譎地一笑——
“你是在生氣,我剛才太粗魯,還是在懊惱,竟然讓一個十惡不赦的男人破了你的處女身。”
“你別再說了!”
應素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他說那些難聽的話。
“為什麼不?”
他霸道地拿下她的手。
“不過真的挺意外的,你竟然還是個處女。”
“讓我走,求求你!如果你的目的是要我難堪,那你已經得逞所願了,放我離開吧!”
她微睜開眼,軟弱地求他。
她知道他是斗不過他的,她現在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去舔舐自己的傷口。
古浩東瞇起眼。
“連錢也不要了?”
“什麼……錢?”
應素愣住。
古浩東好笑,從西裝內襯裡抽出一張支票,扔到她面前。
“這是五百萬,你今晚的陪宿費。”
“陪宿費?”
面對她的不解,他不以為然地挑眉輕笑。
“玩女人當然要給錢,這也是玩家的職業道德。”
應素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她成了他玩弄的獵物,而她的初夜等於五百萬。
她垂下眼瞼,木然地瞪著靜躺在地面上的那張支票。支票離她很近,近到觸手可及,可她一旦拿了他的錢,也就是給自己的身子定了價,這樣,她和夜店的妓女又有何區別?
“收下,故作矜持對你沒啥好處,你現在應該很需要這筆錢。”
他哂笑地看著她呆滯的表情。
應素倏然抬起頭。
“你怎麼知道?”
她是急需錢給外公治病沒錯,可問題是他怎麼會知曉她缺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