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蕭奕宸滿意一笑,目光在下一秒轉為一片冰冷,倏地一把扣住離得最近的一個女人的脖子,「當我的女人,得不怕死才行!你,怕死嗎?」
扣著人家的脖子,威脅著人家的性命,然後再緩緩地問別人怕不怕死這個問題……
這樣的情形是他手下的那個金髮女人始料未及的,她呆愣著一張臉,嘴巴張張合合半響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愣愣地看著蕭奕宸,眼中的恐懼加上疑惑同時席捲而來。
察爾也是一愣,不明白蕭奕宸此舉是想表達什麼意思,但是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面前的情景,靜觀其變。
「怕麼?」蕭奕宸冷冷一笑,掐著她的脖子,臉上的笑容更加陰沉了一分,湊到女人的耳邊輕輕地補充了一句,「想當我的女人,在我身下,在我床、上,隨時都被會被我直接要了命。你敢麼?你玩得起麼?」
他一邊說著,同時手上也緊了緊,讓那個女人直接呼吸困難,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她先是強忍著,眼中一片恐懼,看著蕭奕宸,期盼著他能及時收手。但是肺部的氧氣越來越少,她的理智也越來越瘋狂,強烈的求生欲促使著她拚命地掙扎起來。
「想想清楚去吧!」蕭奕宸倏地放手,在這個女人幾乎要暈過去的前一秒毫不憐惜地一把將她直接丟在地上,冷冷地瞥了一眼拚命呼吸的她,緩緩地說出一句,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的察爾。
「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理了理襯衫的衣襟,蕭奕宸淡淡地衝著察爾說了一句,然後直接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出去,只是留下一句,「在我回來之前,將這些人都帶走。察爾,這是我的底線。」
他對這個總管家一向尊重,但是這不代表,在遇到原則性的問題的時候,他也會由著他胡來。
察爾愣愣地看著蕭奕宸離開的背影,再看著面如死灰的幾個女人,臉上終於露出一副不甘的模樣,大歎了幾聲,終於還是無奈地坐在沙發上,想著下一步的計劃……
殿下真的要那個中國女人嗎?一個毫無尊貴血統的中國女人,怎麼能進的了王室?!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混淆血統的事情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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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全白色的裝飾,濃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衝擊著人的每一個嗅覺。
尹汐淺坐在那個小小的治療室中,看著醫生細心地幫她消毒,然後又將一層薄薄軟軟的紗布小心翼翼地綁在尹汐淺的手臂上。葉寒宇靜靜地站在醫生的後面,看著醫生的動作,唯恐他弄疼了她。
整個過程,表面看似和諧,卻是暗潮澎湃——醫生的每一個動作,細看之下,都有點顫顫巍巍的。葉寒宇緊緊是在他後面一站,便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壓抑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尹汐淺心中也是暗暗著急,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葉寒宇——這個已經完全不是她認識的葉寒宇!心中思量著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將他支開,這樣她才有機會通知蕭奕宸。
要不然,蕭奕宸就算是查,也只會查到黑子那裡,消息就會中斷。而如果葉寒宇一直不讓她走,那她豈不是沒有和蕭奕宸見面的機會了?
雖然昨晚和蕭奕宸鬧脾氣,但是此刻尹汐淺還是確信著,蕭奕宸一定是在找她的!
「咳……」醫生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屋子中令人窒息的沉默,也將尹汐淺的魂拉了回來,「好了。」
「啊?」尹汐淺一愣,怎麼這麼快!她還沒有想到辦法呢!
「哦,對了,還有一些消炎藥,別忘了吃。」醫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馬上在桌上找出一張紙來,然後在上面刷刷刷地寫下幾種消炎藥,嘴裡喃喃地加上了一句,「你懷有身孕,吃消炎藥也只能吃這幾樣……」
話音剛落,就覺得空氣中的溫度突降幾度,葉寒宇淡漠的雙眸,因為醫生的這句話,也暗沉無比,週身甚至都縈繞出一抹殺意。
他從一下車,就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臉色一白,當下便意識到了發生什麼。只是現在被醫生這麼一提醒,他心中的那抹痛又重新蔓延上來——他愛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肚子裡懷著別人的孩子……
這種感覺,很難說清楚,卻能激發人的嗜血意識。
「吶,這個給你,去藥房拿藥吧。」醫生刷刷刷地在紙上寫完,還沒有意識到葉寒宇情緒的變化,直接將手中的藥單遞過去,交代了一句,「藥房在樓下,下了樓向左拐就是了。」
「嗯。」葉寒宇拿過藥單,輕輕地應了一聲,轉頭看向尹汐淺,示意她也一起離開。
尹汐淺一怔,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葉寒宇,拜託你先幫我拿藥好不好?我還想問問醫生,傷口這兩天要不要注意什麼?」尹汐淺盡量扯出一抹自然地微笑,合情合理地開口。
葉寒宇也沒有多想,輕輕地點點頭就開門離開。
「小姐,你想問……」
「醫生!」醫生剛想說話,尹汐淺就倏地打斷,急切地開口,「你有沒有手機?借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