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女警公寓 正文 【156】倆個大花瓶
    蘭因為工作的原因,到底沒有給李德生的面子與他共過卻讓胖子晚上七點去她家接她……對於李德生來說,知道蔣蘭的住址,無疑比共進晚餐更讓他激動。當一個女人,坐在家裡輕塗脂、慢更衣,然後等著某個男人去接她。這就說明,這個女人的心扉至少已經為這個男人打開了半扇門。

    這是一種等待,但也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含著曖昧的邀請。

    李德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唯一遺憾的是,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公眾場合。如果這個場合更加私人化一點……嘿嘿,胖子心想,按照現在的進展速度,只要給我機會,精盡人亡的那一天恐怕也不遠了。

    沒有了老闆娘,晚餐自然就簡單了很多。

    李德生和易楚、喬丹在街上隨便吃了點,然後去了喬丹的公寓,倆個老爺們在衛生間裡輪流著換了行頭,喬丹也沒閒著,躲在臥室裡梳妝打扮。等一切收拾完畢,三人再次上了李德生的車,直奔老闆娘家而去。

    蔣蘭一直單身,固定的住所有一套,不過卻是在省城。她來寧南不久,從來就沒有想過在這裡扎根,所以一直住在警局的招待所裡。前面說過,警局招待所的規格至少也是三星級的,在招待所的後面,還有幾間單獨的居所,是用來給下基層做調研的領導同志們準備的。蔣蘭就住在這裡……

    胖子在警局的名頭很是響亮,再加上麥子那丫頭拚命的散播他和老闆娘之間的桃色緋聞,大多數警員見到他時,不僅很熟絡地打招呼。而且還會遞上一個相當曖昧的微笑。眾人拾柴火焰高,又或者說三人市虎、眾口鑠金,很多時候。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情就是在這樣地氛圍中開始的。

    車子停在了蔣蘭的門前,李德生沒讓易楚和喬丹下車。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靠在車門上,擺出一個很深沉的姿勢後,撥通了老闆娘的電話。老闆娘畢竟不是小女孩了,沒讓胖子多等,很快就出了門。

    見到李德生那一瞬間,蔣蘭真的是很驚訝……

    她今天決定邀請李德生陪自己去參加酒會,其實也是琢磨了很久。

    她是一個事業型的女性,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需要男人的呵護。尤其現在這個年齡。精力比不上從前,累的時候,那種寂寞的滋味便愈發地刻骨銘心。但說老實話,李德生絕對不是她心目中的那個愛郎。所以,當李德生向她發起攻勢時。她相當的苦惱。剛開始的時候,她想直接拒絕,但這個胖子卻很神奇。她思來想去,還是沒有開口。她實在不想因為自己而讓警局失去一個神奇教官……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慢慢的拖了下來,並開始往曖昧地方向發展。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蔣蘭卻忽然發現,自己卻越來越無法拒絕這樣的曖昧。

    這個胖子不修邊幅,也很邋遢,但辦起事來卻是雷厲風行,透著一股在其他男人身上無法看到地狠厲。

    而且,胖子還很狡猾。不斷的觸及她的底線,卻又經常得了便宜就跑,讓她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最重要的是,胖子真的很有男人味。並不是那種什麼事情都喜歡跟女人商量的男人。

    比如楊程的事情,蔣蘭雖然什麼都知道,但卻完全是後知後覺,一直跟在胖子屁股後面。她有時候很氣憤,但靜下心來,卻能體會出胖子的用心,以及他這一路走來時的艱險。她知道,這樣的男人是行動派,永遠是做了再說。你若是能看明白最好,看不明白地話,他也不會解釋什麼。

    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在身邊,倒也別有一番滋味……不知不覺間,蔣蘭的態度開始有了變化。她覺得自己應該試著去接受、又或者去瞭解一下這個男人。她卻不知,男人地征服,往往就是這樣小的變化開始地。

    今天上午,蔣蘭考慮兩個小時,才決定將男伴的人選鎖定在胖子的身上。

    她想,先走出這一步試試吧……唯一讓她擔心的是,胖子確實挺有男人味,但也太邋遢了點。不過人無完人,她也不是那種靠男伴來凸顯自己的虛榮女人。所以,打電話的時候,也就沒提醒這方面的事情。

    但是當胖子站在車前,將一個成熟男人的風度完美的展現出來時……

    老闆娘卻是輕聲一歎……完了,老娘這輩子怕是要栽在這個死胖子的手裡了!

    ……………………

    ……………………

    歡迎酒會的地點設在鏡湖邊的韻蘭閣酒店的三樓。

    李德生將車停在韻蘭閣門前,下車後,看了一眼老闆娘,很牛氣的將手臂一抬。

    老闆娘給了他一個白眼,卻是很溫柔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喬丹和易楚在後面看的忍俊不禁,相視一眼,並沒有挽臂,而是十指相交,手牽手的走進了酒店。

    進了酒店,老闆娘和喬丹的地位便凸顯了出來。畢竟一個是六扇門的總捕頭,一個是可以代表城市形象的女主播。上來打招呼的人絡繹不絕。相比之下,易楚和李德生徹底的淪為了雄性花瓶。這裡往來不是達官就是貴人,誰知道他們是老幾啊?還沒上到三樓,兩個老爺們就羞愧的無地自容,心說,這真他媽不是人幹的活啊……

    好在身邊的兩個女伴善解人意,遇上熟人時,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自己的男朋友介紹出去。

    於是乎,易楚和胖子就在別人驚詫的目光中,愈發的無地自容了。

    倆人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別人眼光中的含義。顛來倒去不過兩句話,一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另一句就是:好白菜都叫豬給拱了……上了三樓,來到酒會的正廳。人雖然更多,但這樣的場面卻意外地少了起來。李德生擦著汗,對易楚低聲說道:「他***。早知道這麼傷自尊,老子就不來了。」

    易楚歎了口氣,說道:「是啊,是啊,這就是找女強人做老婆的下場啊。」

    喬丹在一旁笑吟吟地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在發牢騷了,我們先去那邊坐下吧。」

    蔣蘭考慮到胖子的情緒,在靠近角落的地方找了一張桌子,正再那邊招著手。

    四人落座後。蔣蘭看著李德生似笑非笑的說道:「待會是鬍子蘭致歡迎詞,走完這個過場後,你要是不願意呆在這裡,我們可以離開。」

    李德生笑道:「那敢情好,不過離開後去哪裡呢?」

    蔣蘭一揚眉。說道:「當然是回家啊。」

    李德生色迷迷的問道:「是回你家呢,還是去我家?」

    蔣蘭哭笑不得,說道:「你正經一點好不好。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胖子這邊調戲著老闆娘,易楚和喬丹只當沒看見……兩人進門時,手就緊緊的握著,直到這會兒也沒

    「請問您是易楚易先生嗎?」侍者彬彬有禮的問道。

    易楚一怔:「對啊,我就是。」

    侍者微笑道:「易先生,我們專門給您安排了一個貴賓休息間,如果您嫌這裡太吵鬧的話,可以和您的同伴一起去那裡休息。」

    易楚皺著眉,說道:「你不會是弄錯了人吧?」

    侍者笑道:「當然不會……這是單先生吩咐的。」

    易楚一揚眉:「是單子文?」

    侍者笑道:「對。是單子文先生。他現在正陪天空台地幾位先生說話,剛才遠遠的看見易先生,知道您不喜歡熱鬧。所以特意讓我為您安排一間休息室。單先生還讓我轉告您,待會他會過去找您。」

    蔣蘭便有些奇怪了。一是奇怪單子文是怎麼認識易楚的,而且關係好像還相當的不錯。二是奇怪,這次酒會的貴賓休息室都是給客人準備地,單子文哪來的這個特權?

    彷彿是看到了蔣蘭的疑惑,侍者笑道:「這家酒店是單先生地產業,這次的酒會也是他承辦的。除了貴賓休息室之外,幾位先生小姐如果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儘管提出。單先生說了,到了這裡,易先生就是主人。」

    單子文如此盛情,連主人都讓給了易楚,易楚自然也不會客氣。

    他站起身,笑著問蔣蘭道:「老闆娘,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蔣蘭笑道:「你們先去吧,我可走不開,胡大市長馬上要致歡迎詞,我這個小兵可不敢走開。還是等他『訓完話』後,我再去找你們吧。」

    李德生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低聲笑道:「你這個小兵雖然不敢走開,可卻有膽子給他使絆。」

    蔣蘭打開胖子的手,咬唇笑道:「還不都是你幹的好事……好了,好了,這樣的訓話也沒幾次了。此時高台,他日卻是樊籠,就讓我看完他最後的表演吧。」

    留下蔣蘭後,易楚、喬丹和李德生跟著侍者去了貴賓休息室。

    韻蘭閣地三樓空間極大,結構與劇院有點相似。中間是大廳,可舉行酒會、宴會。而貴賓休息室則在上方的開放式的迴廊上,很像是劇院裡看戲地包廂。而實際上,這種休息室同樣是開放式的,透過落地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見整個大廳。

    這次的酒會注定是很熱鬧的,三人上樓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一個俊朗的帥哥侍者托著酒盤混進了大廳……

    大廳裡,鬍子蘭開始致歡迎詞。

    而在某間貴賓休息室裡,一個臉色陰騖的男子正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

    這個男子大約五十來歲,穿著一件唐裝,手裡的一個煙斗正散發著裊裊的青煙。

    阿酒已經脫下身上的侍者裝,一臉無所謂的坐在沙發上,說道:「七哥,我已經來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七哥輕輕的哼了一聲:「先說第一件事情,南學亮現在在哪裡?」

    阿酒摸著鼻子:「當然是在我手裡。」

    七哥轉過身,盯著阿酒,問道:「為什麼要抓他?」

    阿酒笑了笑,說道:「七哥,你乾脆直接問我為什麼『反水』好了。七萬八繞的,你也不嫌累?」

    七哥點了點頭:「那好,我等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阿酒稍稍沉吟,說道:「其實這事說起來也很簡單,當然,也很丟臉……七哥,不是我要去抓南學亮,而是在這之前,我就先被人給抓了。」

    七哥聞言,一臉的震驚,急道:「你是說……你失手了?這怎麼可能,這種小地方,又是內地,憑你的本事,怎麼可能會失手?」

    阿酒泛起一抹苦笑,說道:「就是因為這裡是內地,所以我才失手。我師父曾經對我說過,憑我的這身本事,天下大可去的。但是他又告訴我,他說的天下並不包括內地,假如有一天我來到這裡,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夾起自己的尾巴。呵呵,當初師父說這話的時候,我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就沒聽進去……」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但現在我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了。唉,往事不堪回首啊……七哥,你是沒看到,抓我的那人,簡直就不是人啊。我在面前,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七哥這時反倒冷靜下來,嗤笑道:「我也是混江湖的,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給我說故事啊?」

    阿酒也懶得多說,笑了笑,便道:「信也罷,不信也罷,我也沒打算往深裡說。七哥,給你一個忠告,想發橫財還是去找那些洋人吧。在內地……至少在寧南,你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了。另外,南學亮的事情你也不要多管,只當是破財消災,又或者是丟卒保車。」

    七哥知道阿酒的性格,聽他說的認真,心裡也是費了思量。

    他皺眉道:「南學亮不算什麼,少了他,最多半年的時間,我就能重新織一張網。而且,看在你阿酒的面子上,這些損失我也認了。但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人,竟是把你嚇成了這樣?」

    阿酒聳了聳肩,說道:「丟臉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七哥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不要妄想著從我這裡挖到什麼。老實說,我遇到的那些人,不是你能忍得起的。話說這南學亮,也是倒霉催的,不知怎麼就惹上了人家。這下倒好,連面都沒照,卻只有等死的份了。」

    七哥沉吟良久,在心裡反覆權衡著阿酒這番話的真假。

    過了好一會,他抬頭說道:「好吧,我接受的你的建議,不過阿酒你記住,你現在已經欠了我兩個人情。」

    阿酒歎了口氣,說道:「別說兩個了,就是十個也不打緊,但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從今往後,我阿酒就算是改邪歸正了,作奸犯科的事情,七哥你省省心,就別再找我了。」

    七哥忍不住怒道:「放屁,鋪橋修路的事情我用的著找你嗎?」

    阿酒笑道:「那可就對不住了,我現在是有賊心卻沒賊膽,也是無可奈何啊……好了,七哥,人情不人情的,你自己掂量著辦,能幫的我阿酒絕不會推辭。不能幫的,也請你多原諒。好了,就這樣吧,我先走一步。媽媽的,還得回去打掃衛生呢。」

    阿酒轉身欲走,七哥卻及時的叫住了他。

    「等等……」

    阿酒轉身問道:「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

    七哥沉吟了一會,說道:「我現在就有事需要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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