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女警公寓 正文 【127】第一堂課
    南山基地。

    空蕩蕩的器械訓練室內,李德生正準備著給麥子的第一堂訓練課……

    身為警局特聘的總教練,李德生和易楚的第一次亮相,就贏得了滿堂的喝彩,同時也贏得眾多特警以及其他前來訓練的警員的尊重。尤其是那些特警,在普通人眼裡,本就是身懷絕技且頗具神秘色彩的一個特殊群體。如這樣的人,驕傲與自信,已經溶入了血液。但當他們遇上比自己實力更強的人,如李德生和易楚,所給出的尊敬,遠比普通人更加的真摯。

    易楚在基地西側的一個小山坡上開始了第一堂訓練課。

    他坐在草地上,包括刁建在內的特警隊成員們,圍坐在他的周圍。

    易楚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這群人的身體素質都沒得說,本身也擁有較強的格鬥技巧。所以,他並不打算從最基礎的身體訓練開始,而是要強化這群人對傳統武技的認知。當然,他之所以這麼做,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些人的年齡大多已經二十出頭,已經過了學習傳統武技的最佳時機。

    他們需要的不是身體訓練,而是觀念的轉變與強化。

    因材施教,這才是最好的教學方式。

    易楚坐在草地上,雙手放在背後,很隨意的支撐起身體。

    他臉上的神情也很隨意。彷彿說故事般,將自己從燕老頭那裡聽來地江湖趣聞娓娓的說出。這些趣聞,大多帶有強烈的傳奇色彩,聽得眾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神情也是不斷的變幻,心情更是隨著易楚的講述而起伏不定……但很快的,這些驚訝或神往,漸漸的就轉變成了心頭地疑惑。

    教練說的這些趣聞。還有其中的一些匪夷所思的武技,難道全部都是真的嗎?

    而學員們的疑問,恰恰就是易楚所要的效果。

    他的教學方法就是每一堂課講述一段趣聞,有地是他真實發生過的,有的卻是他自己根據課堂內容而事先杜撰的。只要引起學員們地興趣和疑問,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的很多。這是一種觸發式的教學方式,其目的就是為了激發起學員自主性的思考。相比生硬的填鴨式教學,這種方式不僅先進。而且省力。

    一段趣聞講完,便有學員迫不及待的舉手提問。

    針對學員們的提問,易楚或是解答,或是演示。總是能在最短地時間內,答疑解惑。比如某段趣聞裡提到的某個小老頭單手戲熊,易楚便適時的解析了燕門散手和推手的原理。然後又結合其他學員的提問,闡釋了什麼是內勁與外勁,以及更深奧的寸勁與綿勁……

    而相對於易楚這種如淙淙溪水般地教學方式,李德生的訓練手段,可謂是殘忍加暴力。

    器械訓練館裡,李德生正準備一根繩子。

    繩子從天花上垂下,前端有一個掛鉤。

    準備好這些東西後。李德生拍拍手,點了根煙,笑瞇瞇的等著麥子的到來。

    不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在他那張胖胖的笑臉上,都隱藏著一絲邪惡。

    李德生吐著煙圈。心想,這第一堂訓練課,我的好徒弟究竟能堅持幾分鐘後呢?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麥子今天很興奮,師父終於要給自己特訓了!

    一想到李德生那神乎其神的槍技,麥子的心便幸福幾乎爆裂……真是太酷了,太炫了。自己只要學個十分之一,至少在寧南是無敵了吧?

    麥子走進訓練館,一改平常的調皮,很恭敬的給李德生鞠了個躬,叫了一聲師父。

    李德生也收斂了大大咧咧地脾性。嚴肅的點了點頭。

    「師父,我們從什麼地方開始?」

    李德生一瞥地上早就準備好的用具,淡淡說道:「先把它繫在在腳上……」

    麥子看著地上的帶著掛鉤的用具,再看了看從天花板上垂下的繩索,不由一吐舌頭,驚訝的問道:「師父,你不會是要把我吊起來吧,而且……還是倒著吊?」

    李德生一瞪眼:「少廢話,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麥子委委屈屈的一點頭,坐在地上,很老實的把自己給綁了……

    李德生扯過繩索,將繩頭上的掛鉤與麥子腳上的掛鉤鎖好。

    然後說道:「今天是第一堂課,訓練的是你的協調性、平衡性以及耐力。」

    麥子奇道:「師父,你能確定……你教我的是槍技而不是雜技嗎?」

    李德生大怒:「

    開始,我不發話,你就一直給我閉上嘴。你記好了,跟我調皮都沒關係,可訓練的時候,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長話短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你的師父,而是你的教官。你也不是我的徒弟,而是我手下的一個兵,而且還是菜鳥級的垃圾兵!」

    麥子傻了眼,乖乖,胖子師父認真起來的時候……真的是很酷啊。

    她抓了抓頭,心裡琢磨著……這麼酷、這麼冷的男人,我是不是應該叫老闆娘也過來看看呢?

    李德生見麥子不說話,以為她是被自己嚇住了,稍稍放低了聲音,又道:「麥子,訓練課開始前,我再問你一句,你真的想跟我學槍技嗎?現在退出還來得及,等訓練開始之後,可就由不得你了。到那時,你如果敢打退堂鼓……哼哼,我老李手下還沒出過一個逃兵,誰敢當逃兵,老子一槍就給他斃了!」

    今時非往昔,麥子一定要當逃兵的話,李德生自然不會把這小狐狸給斃了。但毫無疑問。師徒間的情分肯定會隨之消散。在他眼裡,逃兵是最可恥……

    師父很嚴肅,徒弟卻恢復了往常的嬉皮笑臉。

    —

    麥子笑嘻嘻地說道:「安了……師父,我才不會當逃兵呢。」

    李德生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走到一旁,然後拉起繩索的另一端,將麥子頭沖地的高高吊起。

    麥子沒經過這樣的訓練,一張白皙的小臉很快就漲的通紅。

    李德生卻點了根煙。悠哉游哉的走出了訓練館。

    起先,麥子並不在意,心想吊一會兒也就得了,師父等會兒肯定進來放我下去。老這麼吊著,還不得出人命啊……她心裡這麼想著,但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李德生地影子。而這時候,全身的血液往大腦裡湧去。一張小臉由白變紅,再由紅變紫,接下去,紫色漸漸的開始向黑色過度……

    麥子慌了。想大聲的喊救命,但聲音出口後,卻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十分鐘、二十分鐘……

    麥子眼淚開始倒流,然後開始罵人,罵那個心狠手辣、喪盡天良的大胖子。但可惜的是,任她怎麼罵,李德生卻依然沒有出現。

    麥子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這時候已經變成了兔子眼,血紅血紅地……

    訓練館的窗外。易楚看的直搖頭。

    他看著旁邊的李德生,嘖嘖道:「老李,你可真能下得去手啊。」

    李德生切了一聲:「這才哪到哪,剛開始呢……」

    易楚又道:「你還不進去?再不放她下來,可真要出人命了。」

    李德生笑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女兵我也教過。論忍耐力和承受力,她們其實比男人還要強。」

    易楚歎了口氣:「唉,隨你折騰吧,我是不忍心再看了……看到麥子這可憐樣,再看你這副嘴臉,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我那悲慘的童年。」

    ……終於,李德生走進了訓練館。

    麥子被放下來時,什麼話都沒說,躺在地上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地上很快就起一灘的汗水,那是從麥子身上流下來的。

    李德生撇撇嘴。很不屑的說道:「蠢的像頭驢……你那兩隻手是幹什麼用的,不知道自己去解開繩子嗎?」

    麥子剛才罵,現在可不敢罵,委屈的說道:「你又沒說我可以解繩。」

    李德生哼道:「被規則所束縛地人,是永遠也射不出最快的子彈。你記住,我的訓練是沒有規則的。比如剛才,我表面是要測試你的耐力和承受力,但實際上,如果你能在我轉身的同時解開腳上地繩子,你獲得的分數將會更高。」

    麥子目瞪口呆:「這也行?」

    李德生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意:「當然行……我剛才說了,我的訓練是沒有規則的。以後的訓練課,我會用各種方式來訓練你,但你記住,無論是什麼形式的訓練,它的內容都是多方面的,而並不僅僅局限與表面。你也可以將它看成是一道有多種解題方式的數學題,只要答案正確,我不介意你使用一些投機取巧地方法。」

    麥子卻一轉眼,狡黠的問道:「可是……師父的答案就一定正確嗎?」

    李德生笑意更甚,點頭道:「如果有一天你的答案比我的答案更準確,那麼你就算出師了。記住,對於槍手來說,什麼都是假的,只有結果最重要。別人的槍可以比你的快,也可以比你更精準,但你決不能允許別人站著的時候,你卻已經躺在了地上!」

    微微一頓,又道:「阿楚在給老刁他們上課的時候,第一堂課是理論課,其實我今天的這堂課同樣

    課。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對於槍手來說,人槍合一境界。槍畢竟只是外物,是永遠不能與你真正合體的。所以,槍手的宗旨就是不憚以任何方式去擊倒敵人,千萬不要拘泥與手中的槍。如果你一定要問什麼才是槍手的最高境界,我可以送你四個字,這就是:你死我活。」

    麥子聽得似懂非懂,眨著美麗的眸子,躺在地上卻不肯起來。

    李德生又道:「起來吧……我知道,剛才說的話。你一時半會未必能理解。不過這沒關係,你只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想盡一切方法來對付、又或者是逃避我對你的訓練。當然,這僅僅局限與基地範圍,出了基地,我就算你是當了逃兵。」

    麥子繼續地眨眼,不知死活的問了一句:「看上去挺有趣的呢。居然還可以這樣玩……師父,要是我躲在你身後,給你一悶棍的話,這算不算?」

    李德生沉下臉,哼了一聲:「你可以試試啊……」……………………………………………………………………………………

    趁著訓練的空隙,易楚和李德生開始討論起關於南雲集團的事情。

    這件事情,現在基本上是由陸常林具體負責,這兩天來。資料收集工作已經有了一些進展。通過喬丹還有對衛視台瞭解更深刻的李四,基本已經可以肯定,指示『零距離』的記者追蹤宏達公司地人是市裡的某個副市長。

    易楚問李德生道:「這位副市長為什麼要查宏達公司?」

    李德生道:「宏達只是南雲的爪牙,據李四的判斷。這位副市長應該是想要對付宏達背後的南雲集團。至於具體的動機,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位市長的動機絕對不單純,也不是那麼的高尚。否則地話,他找的應該是司法機構,而不是電視台了。」

    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李四和我都覺得奇怪,說起來,這位副市長與南雲集團應該沒有什麼過節。為什麼好端端的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呢?」

    易楚一笑:「這個不難判斷……敲打宏達,是為了逼出背後的南雲集團。那麼,逼出南雲集團地目的又是什麼呢?會不會是為了逼出更深層次的幕後者?」

    李德生眼睛一亮:「對啊!照你這麼推下去,那麼我們可不可以認定為,這個最終的幕後者就是這位副市長的政敵呢?」

    易楚淡淡的說道:「可以這麼認定……但我覺得這個沒什麼意思。狗咬狗,一嘴毛。我們犯不著參合進去。說不定還會被他們噁心了。依我的想法,直接點,也可以暴力點。找到南雲集團的軟肋後,快刀斬亂麻,給他一個了斷。說真的,老李,我覺得憑我們地實力,沒必要跟他們玩太極。一拳就能打到的人,何必絞盡腦汁的去想別的方法?」

    李德生笑了笑:「你說的也在理……唉,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先由得老陸去折騰吧。等有了消息咱們再決定怎麼做吧。還有三四天才到半個月,實在不行,老子用槍抵著南家兄弟的腦袋,不信丫地還敢強嘴。」

    易楚很深沉的一歎:「土匪啊,我們就是一幫土匪啊。」

    李德生深以為然的點頭,然後又道:「糾正一下,我們是一群有良心的土匪……嘿嘿,土匪對流氓,可比警察管用的多啊!」

    今天的南山基地很熱鬧。

    兩人正說話間,幾輛車駛進了南山基地。

    打頭正是警局的一號車,車門開處,老闆娘笑吟吟的鑽了出來,然後……

    居然是應小蝶和喬丹!

    易楚不由好奇……算算時間,今天正是應小蝶回來的日子。她是警察,南山基地沒少來,所以她出現在這裡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喬大小姐怎麼也來了?

    目光轉出,後面地幾輛車裡鑽出一大幫人,手裡提著攝像機等更各種器材……

    李德生喃喃道:「我靠,要拍警匪片嗎?」

    易楚也笑:「那可巧了,土匪、警察都不用找,現成的啊……」他嘴裡開著玩笑,心裡卻有如明鏡。喬丹永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吸引觀眾的焦點。而老闆娘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她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展示自己風姿的機會!

    三組已經答應喬丹做一個訪談,如果再加上在市民眼中頗為神秘的特警隊,這絕對是一檔很吸引人的節目。當然,最後再加上一個風韻猶存、且英姿勃發的老闆娘,觀眾們肯定會愈發的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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