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先生,你看我們像需要錢的人嗎?」侯易微笑著阻止西蒙。
西蒙疑惑道:「那托尼應該給風師父送什麼?」
侯易笑道:「什麼也不用送,別聽六子胡說,其實老風應該送給徒弟見面禮才是真的,對吧,老風?」
風從生大笑道:「不錯,要不是侯易你提醒,我還差點忘了。」說著又撓撓頭,煩惱道:「我該送點什麼東西給徒弟呢?真傷腦筋啊!」
「怎麼好意思讓師父送東西給我!」托尼還是不太明白東方人的想法,「我什麼都有,師父不用破費了。」
「呵呵,是嗎?」張六子怪笑道,「托尼,我敢保證風師伯送的東西是你家絕對沒有的,而且你從來都沒有見過,信不信?」
「是嗎?」托尼半信半疑的看向風從生,對張六子的話雖然不信,但卻充滿希望。西蒙卻是滿懷期待,他聽說過許多東方神奇的故事,早就對那些傳說中玄妙無比的寶貝充滿好奇,即使年事已高,這種好奇心仍然沒有絲毫減退。
苦苦的想了一會,風從生猛地把腦門一拍,扯著粗嗓門叫道:「哎呀徒弟,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好東西是你現在能用的,只好先給你點一般的玩意,你先留著玩吧。」說著,從隨身的納芥鐲裡掏出三樣法寶,招手讓托尼過來。
托尼聽師父說給的是一般玩意,本來心裡已經有些失望了,但當風從生一件件把那些看起來真的很普通的東西給他時,他的心情立刻由失望變成狂喜了。
風從生根本就懶得跟托尼解說這些法寶的用途,還是侯易在一旁充當義務的解說員,這才讓托尼和西蒙瞭解到風從生口中的「一般玩意」原來並不一般。甚至連沃爾夫等活了幾千年的狼人也都瞪大了眼睛,他們也沒見過這些神奇的「小玩意」。
「老風這些小東西還算不錯,托尼你運氣好啊,老風九千年來還從來沒有收過徒弟,居然今天讓你趕上了,連我都有點不相信呢。」侯易笑吟吟的對托尼道,又指著風從生掏出來的小東西說:「看看這些玩意吧,雖然都不是很厲害的法寶,但絕對適合剛開始修真的人用,估計是老風一直給未來的徒弟留著的。」
風從生眼一瞪:「誰說我特意給徒弟留的?只不過納芥鐲裡東西太多,我沒空把這些扔掉罷了。」
侯易和瓊蓮相視一笑,風從生就這脾氣,嘴硬,兩人也不揭穿他了。
「金縷衣、裂山,好東西啊,這可是老風你以前用過的法寶。」侯易從風從生手中拿過兩樣東西,歎道。
一個半個巴掌大小,不足兩毫米厚的金色小方塊被侯易拿在手中輕輕一抖,緩緩展開成一件連體的淡金色紗衣。這件衣服薄得透明,這邊的張六子甚至能把對面托尼臉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另一件東西卻是一隻黝黑無光的拳套,這拳套的製作材料非金非鐵,也不是皮革布料,沒人能看出來到底是用什麼東西製成的。剛一脫離風從生的手,立刻便從這拳套上逼射出來強烈的殺伐之氣,夾帶著濃濃的血腥味。瓊蓮皺了皺眉頭,她並不喜歡這種味道;蓋斯和沃爾夫等狼人卻是兩眼一起放出綠光,他們血液中狼人的野性和狂暴被這殺氣和血腥味刺激得蠢蠢欲動,心臟猛烈的跳動,似乎要從口裡蹦出來一般。
比較起來,張六子和托尼父子就顯得有些不堪了,在近距離下感受這幾乎不屬於人間的氣勢,三人都有些站不住腳。就連遠處來回走動的打手們也突然感覺到陣陣不安,他們手中牽著的半人多高的獒犬也不聽約束的掙扎咆哮起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覺得它像要吃人一樣?!」西蒙的額頭已經滲出來豆大的汗珠,他驚疑的問道。
「裂山。五千年前風某使用的兵器,當年縱橫山林多虧了它。」風從生淡淡道,看似很平靜,但那望向漆黑遠方的目光中卻透出強烈的追憶之色,還有噬人的凶光。
「多謝師父!」托尼就算不知道這叫做裂山的拳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風從生既然把自己當年使用過的兵器都給了自己,已經足以說明這件東西的不尋常,他連忙恭敬的稱謝,真心實意的!
「這東西喝過多少人的血?」沃爾夫兩眼放光,緊盯著侯易交到托尼手中的裂山,「難道它是傳說中的魔器嗎?」
「魔器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裂山喝過的血可不止是人的,至於有多少,我也數不清了。」風從生瞥了沃爾夫一眼,輕描淡寫道。
沃爾夫和狼人長老的身體齊齊一震,他們的爪上也算沾過不少鮮血了,但那至少還是有數的,像風從生這樣淡淡說出「數不清」,其中意味著什麼也就不言自明,那可能真的是已經數不清了。
侯易見現場眾人被裂山的殺伐之氣震住,場面都有些冷下來了,忙笑著對托尼道:「這東西雖然殺氣重了點,但既然是兵器,殺氣重也就不是壞事。雖然你現在還不能發揮裂山百分之一的威力,但這東西肯定比你用槍要方便多了……怎麼,不信?戴上試試看吧!」
在眾人半信半疑的目光中,托尼把裂山戴到右手上,本來看起來有些偏大的裂山,剛一戴上便緊緊貼在手上,就像是為托尼量手訂做的一般,契合的嚴絲合縫。
輕輕握緊拳頭,除去第一二指節,整個拳面和拳背都被黝黑的裂山嚴密的保護起來,稍一用力,立刻有絲絲黑光從裂山上射出來。
「我……好像力氣大了許多……」托尼轉動右拳,反覆打量,「好像要爆炸的力量啊!」聲音突然提高了許多,托尼猛的向旁邊一尊三米多高的大理石雕像擊出一拳,在張六子、西蒙和狼人們驚懼欲絕的眼光中,這尊即使用炸彈也不一定能炸碎的巨大雕像在「轟」的一聲巨響後變成了滿天飛濺的細小碎石塊。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附近的保鏢和打手們,上百名黑衣大漢迅速趕到西蒙身邊,一齊舉起手中的槍,滿臉驚疑的對準侯易等外人。
「沒事,都給我下去!」腳步聲將陷入石化狀態的西蒙驚醒,他把大漢們喝退,像看神一樣看著自己的兒子。
托尼這時還保持著一拳擊出的姿勢,他完全沉浸在巨大力量帶來的震撼和快感之中。
「百分之一……百分之一……」幾乎是無意識的重複這四個字,眾人都知道托尼的意思。侯易剛才說托尼現在的能力還不能發揮裂山百分之一的威力,難道這是真的嗎?不足百分之一的威力就能讓一個普通人輕鬆擊碎重達千斤的大理石,那這拳套百分之百發揮的時候,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恐怖情景?導彈爆炸嗎?
「果然是魔器!魔器啊!」沃爾夫已經失聲叫了出來,這只單獨的拳套有什麼用,西蒙等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來,但他作為狼人家族的族長,卻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從托尼揮拳後產生的效果來看,裂山至少有增幅肉體力量的作用,剛才那種威力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的力量被增幅後達到的效果,如果戴著這只拳套的是身體力量無比強悍的狼人,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如果是變身後的狼人呢?如果變身後的狼人還能發揮這拳套百分之百威力的話,會不會一拳將太空中的衛星也打掉落下來?!
沃爾夫越想越感覺到風從生的可怕,如果這個東方來的所謂「異類修真者」沒有吹牛,他早在五千年前就已經棄用裂山的話,那他本身的實力應該強到什麼地步了?想到這裡,沃爾夫和長老們才越覺得剛才聽說過的事情不會有假:風從生能夠站在梵蒂岡的城牆外,用嘯聲撞響大教堂頂的大鐘。
這些神秘的東方來客啊!和他們合作果然是沒有錯的。這種幾乎可以媲美魔器的東西都輕易送人,那他們沒有送出來的肯定更是無法想像的寶貝。
「金縷衣,能夠讓穿著它的人在元嬰期修真者的全力一擊下毫髮無損。」伸手將薄如蟬翼的金縷衣遞給震驚中的托尼,侯易解說道,「這東西也不是老風自己的,他根本不用任何防具,純粹是個野蠻的暴力分子。」
「當年擊殺一名蜘蛛精後得到的東西,雖然不怎麼好,但也夠用了,以後修煉好了後,也用不著這種玩意。」風從生不以為意道。
「元嬰期修真者的全力一擊有多強?」托尼茫然的問道,他對修真界實力的劃分完全沒有概念。有了裂山帶給他的震撼,他再也不敢認為這件看起來一口氣都能吹破的衣服只是好看而已。
侯易一愣,想了想才道:「這個我倒沒有算過,不過應該比一枚反坦克火箭彈的威力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