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器店刷了兩把高能槍,綁在大腿上。兩把匕首,兩個武器袋。苦無和手裡劍這種遠古的東西的確很好用。
江無憂摸摸手裡的手套,攀高牆專用,不過能量消耗很大。懷念起奧維斯的仿生翼來,不過想必這裡的人會更牛B直接轉基因,仿生什麼的都弱爆了。
報紙竟然還存在,簡直就像是古董一樣。不過,這種報紙上的圖片都是會動的。因為並不是真正的紙質報紙,採用高分子可折疊材料,圖片處相當於一片微型顯示器。內容時刻可更新,環保又方便。
按照這上面的說法,大樓應該所剩無幾了。不過狡兔三窟絕對不是成語書上說著玩玩的。就內部資料顯示,應該是有地下室以及別的地點的。不過地下室的話過於顯眼,那些人不可能會眼睜睜放任之。
不過,總要假模假樣的回去看一番。江無憂檢查檢查自己的樣子,嗯,的確很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當地人。
站在路邊的站台等懸浮車的經過。這種車子有的能夠在樓頂上穿過,為了節省地面空間,以及治理堵塞。
有的人為了修行,會選擇一種底部為全透明的車搭乘。據說這樣能感受到自身的存在。接近生死之時有的人頓悟,有的人死亡。這是不好說的。
不過,貌似運氣很好,這車簡直就是全透明的。
江無憂一腳踏上座位,把Louise和Lotus拉上來。
一個很奇怪的問題,既然可以用意念將別的物體取過來,為什麼不能讓自己飛起來?還是說就像人不能揪著自己的頭髮脫離地球。
若是將意識脫離,分化成另外一個獨立的個體,那是不是就能控制自己了?不過,還是有個翅膀靠譜。
坐在車上只感覺耳邊的風在輕輕歌唱,一點也不像那黃昏的景象。
Louise的頭髮竟然沒有像江無憂的小卷毛一樣迎風狂亂飛舞,直直的垂下。一看lotus也是一樣。
江無憂明白到,同樣是風,有的人覺得小清新,有的人就會覺得只是普通的空氣對流。這世界是怎樣的,取決於自己。
自己的基因檢測不出來,並不代表她就是最好的。一定也有著許許多多的缺點呢。
速度很快,江無憂本來就離實驗室不是很遠,所以當車從樓頂一掃而過的時候,眾人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至於眼裡是怎樣的情感,那一定是各不相同。
Louise似乎很哀傷,lotus則好多了,甚至還掛著笑。江無憂看著自己的腳就像懸空了一般踩在底版上,透過底板,除了殘存的一點點輪廓,若不是細心看,已經看不出來這裡曾經存在過那樣一座樓。
最可怕的懲罰是完全的抹殺存在。
任何千古一帝都希望自己的豐功偉績被代代傳頌。
每個人內心處都有一個不能說的野心,希望因為自己的存在能讓這個世界有了那麼一些不同。
要是都像美國大片裡一樣,普通人總是莫名奇妙的就在一個英雄保護下活了下來。地球免於滅亡。普通人感到窩囊,英雄也會抱不平的。
順著四號線坐下去,左手邊第三個大樓,中間樓層處,有個暗門。從那裡進去,會有人接應。
看著就要消失在視野的空地,這裡大概已經被放棄了吧。連那些監控人員都已經不屑再蹲守這裡了。
Louise幹練的拉開把手,一腳踹了進去。江無憂端著槍,警惕的瞄著門內,擺手,示意lotus可以上前。
門內一片黑暗,難道是沒有啟用?沒有燈,江無憂想拿出應急照明被Louise止住了「開了燈,就是另外一個地方了。」
江無憂收起照明燈,大約是懂了。境由心生,應急轉移點可以說是實驗室的後路,要是這樣容易的被人找到,那就活該被夷族了罷。
這樣黑的環境,倒不如閉上眼睛。
神經放鬆,調整情緒,又是這臨近夜晚,真的是令人直想睡覺。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裡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
江無憂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又是那般景象。夕陽如火,燒紅了天空。自己又是那身蕾絲邊白色棉睡衣。夜幕即將降臨。
不知此身是在何處。那日的記憶太過遙遠,已經不可見。最重要的一點,阻攔計劃是失敗了吧。沒能制止他對路西法的復活。正義之劍終究是落到了地上。
歡歡就算是握到了劍柄,也不能抵擋身份的改變。就算前世記憶全部刪除,她也不再是純然的他了。
米迦勒死前說過,若是你殺死我是因為愛我,那我是不甘心的。有些腦子裡的東西他拿走了,卻忘了我心裡,仍有一大片封印著不想被發現的角落。
與其說是不能讓小路西碰到玫瑰,到不如說是與他形影不離的小歡歡,預言總是有些誤差,卻像河流,不管中途怎樣受到阻攔,總是會奔赴海洋。
那片片枯萎的花瓣,都是米迦勒破碎的心臟啊。
所以惡魔之眼遇上正義之劍,他說的不可避免的毀滅終究是發生了。白色的光芒亮了整個世界,從天界直達人間。從蒼穹直至九幽。
那時候,自己正在雷島上,躲避著身後追隨而來的襲擊,就是那白光一閃,後來,一切都消失不見,於宇宙,不過一顆星子的自然毀滅。
那日若是世界都凍結,碎裂,肯定也是自己的死期。為什麼一個死人又會回到這裡?而且還是在熟人的實驗室醒過來。
如果,還是在做夢。
天空慘烈的紅。大地像是翻滾的岩漿,冒著白色的水汽。只有自己一個人,大軍已然全軍覆滅,最後一人恍惚的地從遍地橫屍中站起,就是這樣的感覺。
——————
課滿的忙碌週一與可惡的文明建設月,裝模作樣的行政檢察與噁心的取消評優資格……鬧心的事兒真多%>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