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命運啊，從一個毀滅到下一個毀滅。難怪後世那些個有核武器的國家一個都不安分，想必是都參透了這萬事萬物必將毀滅的必然命運。
「Louise，你說，我們都會死麼。」江無憂吐出幾個不連貫的單詞，她喜歡交談的感覺，不是這樣的沉默。他們在監視又如何，要臉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不要命的。
Louise的嘴角抽了抽，看了周圍一圈，不贊同的皺眉，而後又淡然了：「是的吧。」
故意小聲的湊到江無憂耳邊說：「不過，我們活的可比這些個人類長。」
可能是跟江無憂混久了，Louise也不免帶上了賤賤的口音。
江無憂挑眉笑了：「那可不是。」
「我媽，她還好嗎。」江無憂覺得有必要瞭解一下情況，才能順道做些事情，手癢是沒有辦法的。
「你是指，Metis殿下?」Louise沉默了，這樣的消息不像閒談是可以被監測的。
江無憂並沒有再出聲，任性這樣的事情，要能掌控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不然，會釀成大禍。
「她，現在，怕是不太好的。」Louise倒在了身後的床上。閉上眼，忙了很久，很累。
「Jupiter……大概是不會放過她的。」
「那位大人，是你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Louise講的很委婉，不過就這樣簡短的兩句話透露的信息還是很多的。
江無憂能立刻確定Louise的立場以及Metis的處境。
在可推測的環境內，Jupiter就是個渣男。
這麼小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被拋到實驗室被做著各種常人難以忍受的實驗，接受一次次的死亡，重複一次次相同的命運。
江無憂跟那些死去的自己並無區別。只不過更為幸運，撐到了出來這天，帶著腳鐐，看似自由的舞蹈。
「你的哥哥，是Leo。」
江無憂聽到這個名字，心裡有根弦像是找到了相近的頻率，微微的顫動。
Louise有些小小的激動，似乎是在為這個叫Leo的男孩。
兩個半大不大的小女孩，至少從外表看來。偶爾有一次關於第一次心動的男孩的交流，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早春的時候看見了吐蕊的花。貓兒的肉掌拂過臉頰，麻酥酥的感覺。
「他很帥？」
「帥？」
「英俊，好看，美麗？」
雖然江無憂才是外來者，但是話說的倒是比Louise順溜，特別是俚語和粗口。
「是啊。」Louise有些恍惚，卻又不好意思，赧著臉。
愛情究竟是什麼東西，只是稍稍念起那個人，竟然就能讓一個走在生死線上的人輕而易舉的笑出聲來。一想到他，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了，就像失了魂似的。
可也總有人，獻祭了靈魂，收穫了殘忍。
「我們去找他。」江無憂當機立斷。
「不，不，不要。」Louise很慌亂，連聲拒絕，可是江無憂看得出來，她是想去的。沒有人不想看見自己喜歡的人。
「他，過的不好麼？」
「好的，也不好的。」Louise很糾結，不想說再多。
江無憂能想到的，不會好到哪裡去，如果說他的父親並不愛他的母親。
「他被Jupiter下令追殺。」Louise收起笑容，聲線掩蓋的很好，聽不出來一點的怨懟。
江無憂有些眼酸，以為只是有些不好而已，不曾料到竟是這般光景。
「你是Metis的人吧，Z也是吧，她是臥底是麼。」江無憂把頭埋在被子裡，呼出熱氣，臉都有些凍僵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沒有驚訝，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
「……」Louise這才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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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繼續用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