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繼續噠噠噠起小平跟：「不過，我可警告你，要是你被抓住了，被怪我翻臉不認人。」
「當然。」江無憂想都沒想，自己跟她又沒什麼交情，短短幾句話，交個朋友？你以為在拍美國校園電影？
「而且，你什麼也沒有看到，否則，你就等著成為下一個實驗品吧。」Z回過頭，鬼魅的笑了，「我不知道你跟那些白癡鳥人有什麼關係，這裡的事，他們管不著，這是規矩。你就算屍體在這裡放爛了，都別指望有人救你出去。前提是，你被安全部門的人抓住了。」
Z繼續在前面走，白大褂下看不出身材，不過從她拔槍的身手來看，江無憂完全可以相信，應該是要多火辣就有多火辣。「所以，別指望你能救出你看見的東西，不許發出聲音，不許碰到任何東西。」Z走到電梯邊，停住了，看了監控一眼。
「在我看來，鳥人社會就像是原始社會一樣。」Z的耳機泛著點點藍光。「海族的科技還行，就是除了奧維斯，也沒什麼數得上的。人類，簡直就是墮落！」Z說道人類，停了下來，有些恨鐵不成鋼。
「Z你是人類？」江無憂站在電梯上，看著周圍的裝飾。絲毫看不出是磁懸浮動力的電梯。
「人類？大概是吧，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這是地球智慧生命體的對高級靈長類動物的稱呼。」Z撇撇嘴，似乎不太贊成這樣的說法。
「像這樣的意識交流器，早就停產了，地表上的人類才剛剛研究出來。」Z指著耳機搖搖頭。
「叮。」很清脆的一聲。是P－18層到了。
「hi？Z姐？怎麼到我們這兒來了？」電梯外站著一個黑髮男子，看見Z先是很驚訝，接著就很熱情的摟了Z一下。
「下來看看以前的實驗品，可能對我們層的工作有幫助。」Z笑了，紅唇配上蒼白的皮膚，小性感的味道。
江無憂乘機鑽了出來，這女人，到哪裡有人熟人。
黃坨坨乾脆直接纏在江無憂的腰上，這麼重的一坨，也蠻消耗體力的。
「老子這次可是吃大虧了，看看，都瘦了！」黃坨坨指著自己的身軀，痛心疾首。「我不管，要是出去，你可得好好補償我，那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給我來一份。」
「知道啦，你這話已經說多少遍了？？我的姑爺爺……」
「有空？我們去E區？放鬆放鬆？」
「今天不行，改日吧。」Z擺擺手，一臉遺憾的邁著小步走了。
江無憂很有自覺地沒有擋在路中央，黑髮男一臉遺憾，「好吧，改天請你嘍。」
「黃坨坨？你說E區會不會有什麼好玩的？entertainment?」
「嗯，要是有吃的，去玩玩也是可以的……」黃坨坨嚥了口口水。
Z似乎看不見黃坨坨，據他自己說，想他這樣的變態怪物，很少有人能看見的，江無憂能看見不過就是沾了同系的光。
一路上只聽見Z的小平跟的噠噠聲。一路寂靜。
江無憂頓時就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不過能在這裡的女人，能有幾個簡單的。
「你經常走這條路？」江無憂走到Z的身旁，一股子碘水味。
「恩」Z頭也不回的說。
「你研究生物的？」無聊的時候講講閒話也好。
「嗯，研究基因工程。」再悶的人講到自己的專業也會滔滔不絕，「不過，這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後果是無法預料的，就像你們人魚族，也是基因改良的結果。」Z突然轉過頭看著江無憂，「真是完美。」
「嚇，你…」
「嗯哼，厲害吧，鳥人們——大概只是實驗的失敗品。由一個瘋老頭保護著的失敗品。竟然妄圖毀滅人類。」Z的表情相當不屑。「當然，有些事也不能再跟你說了，我會被S姐直接送到P層。」
「這裡的安全措施，你是沒有辦法想像的。」
「然。」江無憂走在Z的身側，「你不覺得這樣殘殺天使有反人權？」
「這樣的事情，相信我，誰都沒有辦法阻止。要是這裡毀滅，才是真正的災難。」
Z講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話，無非是抱怨每天都得清洗各種實驗標本之類的話。
「好吧，我承認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別人這樣說過話了。在這裡你的每一句抱怨都會被監控，我的天。我絕對不是因為信任你才給你說這些，瞭解？要是有什麼情況，我已經會把你扔出去。」Z毫不客氣。
「知道了，大姐，你至少說了八遍了。」
「怎麼可能，我記得這是第六遍。還有，待會兒我把她調出來，直接當廢品處理，能不能撈起來就是你的問題了。這個實驗品有點特殊，」
拉開玻璃門，走了進去，又繞過幾個培養球，跟幾個研究人員打了個招呼，就像平常一樣走到917501號培養基前。
「就是這個。」Z翻翻實驗記錄。「我之所以會記得她，是因為，她的身體早就被毀了，在這裡的是另外一個天使的身體，估計就是你說的那個志願者？這是目前靈魂融合度最高的一具實驗體了。而且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有腦電波的存在，你看。」
指甲劃過長長的數據單。
「可能基因發生了突變。你們人魚族雖然基因排列非常完美，不過，可惜沒有靈魂這一說，沒辦法操作。」Z歎了口氣，很惋惜。江無憂當即就決定不告訴她少數人魚還是有靈魂的。說了是要滅族的。科學瘋子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可是，從幾十年前她就沒有睜開過眼睛。」
江無憂在實驗室四處看看，一具具裸身的天使安靜的蜷在水球裡。這裡是經過層層檢驗後得到的實驗品。靈魂融合率都在50%以上。通俗的說，就是人類裡的靈媒。
江無憂目前沒有辦法得到進一步的內部資料，但是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像是人類解剖個兔子之類的過家家。
連神都被稱為老瘋子，那麼這些人的勢力究竟有多大？他們到底是誰？就像大部分人不知道是猶太人操縱著華爾街和國會，而左右世界。又有多少天使知道自己的生活又是在被誰操控？
無知才是幸福的源泉。
「你把她處理了，會沒事麼？」江無憂看著在牆上忙碌的按鍵的Z，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其實，你要是不來，我也想把她給直接處理了，畢竟這件事，算我欠他的。」Z的語氣淡淡的，用力拔下一根導管。「呼，動手吧，到血池之後，帶著她直接走，我想你能進來恐怕出去不是問題。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個地方。」
「拉著我的手，直接從運輸道裡走。」Z扯過江無憂，按下開關。瞬間就消失在白光裡。
「呼——這水冷死了。」Z從與血池相連的水槽裡伸出頭來。
「hi！我的小姑娘，你出了什麼事？」金髮男子聽到動靜連忙探出頭來，看看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嗨，Y，我一時失手，按錯了鍵，直接走運輸通道來了。」Z一臉懊惱，從水槽裡站起來，擋住Y的視線。
「你看我全身都濕了，Y,幫我拿一套衣服來，好麼？」Z換上可憐的語氣，眼巴巴的看著Y。
「好吧，你等著，幫我看著會兒。」Y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快走！」江無憂無語的恢復了魚尾，拖著半死不活的鳥人從水裡鑽了出來。「你運氣真好，不久前剛剛打掃，不然…….」
「不然就是鮮血滿池——」江無憂拍打著水面，「你真不要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
「你在做夢麼？小女孩？」Z笑了，按下按鈕，「永遠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