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個多月,我坐在他的身邊,用我手制的「鋼筆」繪著好多種兵器地圖紙。還時不時地給他灌輸點仁慈的思想,好讓他從心中消除那屠城與濫殺無辜的念頭,而他,只唯唯應諾,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還好,就差一點就畫完了。今天,當我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時,他卻不在了!哪兒去了,一陣鬱悶,便要坐下來去完成剩下的圖紙。
突然,「大王饒命!」一陣驚天的求饒聲傳來,我細聽一下,原來是從那個相鄰的那個大房間中傳出來的,那個大房間便是他與諸將議事的地方。大王,難到,他在那兒!饒命,誰在求饒?一陣好奇,便起身,將耳朵附在了緊挨那兒的一堵牆上,很,不好意思,卻又十分好奇地偷聽他們的談話。
而在另一邊,卻是……
蕭副將將一個遼人打扮的人綁了進來,把那個人踢倒在地,抱拳,對著高高在上的遼王,道,「大王,這個賊人不知是什麼人,消消潛入咱們軍隊,不幸碰到我,我便把這他綁來的!請大王審問!」
「哦?」德謹本來是去議事廳找點資料的,沒想到,卻突然冒出個這麼人來!他放下手聽資料,靠近他,細細打量著,見他面色清秀,皮膚白綻,一看就不像遼人!斜長地雙目一縮,殺意便在徘徊之間。冷冷地逼問,「你是何人?」
那人察覺到了遼王的殺氣逼近,一個前躍,撲倒在地,更是緊緊地抓住了德謹金黃色的皇袍,求饒道,「大王,饒命呀!饒命呀!」接著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喊,「我,的確,不是遼人,但,我是來這兒販貨的,是個商人,求求大王,饒了小的!嗚嗚……」
德謹對這招已是見慣不怪了,一腳踢去,便把那個踢了出去,然後輕輕地拍打著剛剛被他抓過的衣角,「你是商人,本王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蕭副將,你看他像商人嗎?」
那人被德謹踢倒,便要去抓蕭副將的衣角,蕭副將早有準備,趁他爬過來,又是一腳,將他重重地踢翻在地,還「哼,你們這些漢人,人前是個龜孫子,人後,比誰都奸詐,大王,我看這賊人不是什麼好貨色!呸!」又朝他吐了一口!
「哈哈,蕭副將說得沒錯,本王也覺得是這樣!不過,本王喜歡快人快語,你要是能老實招來,本王倒可以饒你一命,倘若你不招,本王可就把你交給蕭副將給你嚴刑逼供了。我們大遼的刑法,你還沒有償過吧!」德謹,聽蕭副將所言,不時地點頭,然後又背著雙手,踱到正上方,威嚴而坐,又擺起了他那皇帝的架式!雙眸中,更是冷氣逼人!
「快說!」蕭副將一個大手揮下,抓住那人的頭髮向後一扯,將那人整個頭都拽了起來,面向高高在上遼王,狠狠地逼問。而,此刻,遼王一驚,身體重重地前傾,「是你,石敬塘的貼身侍衛!」
「什麼!」這下,蕭副將該呆了,大手一用力,又將那人的頭抬得老高老高,自己湊臉過去,仔細地看,然後,眼睛一瞪,認出了他,「果然是你!大王,真的是石敬塘的貼身侍衛!」
「放開他,你先出去!等待本王的招喚!」德謹雙眸凝視,似有所思,大手一揮,命令道。
「大王!……是!」蕭副將怕這人對遼王不利,剛要開口,卻被遼王一眼瞪了回去,無奈,便放開了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