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絲鬼跡 作品相關 傳奇身世
    蛛絲鬼跡

    By:亡儲

    序章:

    天下萬物皆由陰陽而生,大部分是依靠陰陽來判斷性質。陽勝於陰者則為男性,陰勝於陽者則屬女性。純陽之體則為天界之仙人,純陰之體……當然大部分會認為純陰之體直接就是地獄的鬼怪一類,其實不然,這世上還有一種另類的純陰之體,是屬於人類的範疇,那就是陰人。

    大家或多或少可能都知道一些,陰人是地獄派來人間的使者,負責為地獄傳送信息,唯一可以分辨他不同於尋常人的是,陰人在睡覺時會把自己的鞋子放在床底下靠頭的位置,而且鞋的前面朝裡。

    但陰人不止是依靠這些。一個人為何會成為陰人?成為陰人之後,會做些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一切都是有說法的。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自從自己六歲開始,好多形形色色的畫面就一直在眼前不斷浮現。談起對這些畫面的印象,她說不出話來,因為根本就沒有一點頭緒,她不曾記得幾時在某個地方發生過這些事,根本是無稽之談。她現在唯一知道的是,她快堅持不住了,她注定要獨自面對這一切,甚至懷疑自己命犯太歲。

    可無奈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找出這一切然後畫上一個句號。她不渴望有一個美滿的結局,但求回到自己正確的位置。

    因為她不想頂著一個人的身份去完成鬼的使命……

    在湘西土家族一個苗族的寨子裡,一聲響亮的啼哭刺穿了大山寧靜的結界,阿普蚩尤老祖第一百三十二代首領降世。

    按說在這一天,應該舉行隆重的祭祀,但是沒有。因為生出來的孩子免去了後天的培養,她一出生就是一個陰人!通體煞白,沒有血色,沒有心跳,呼吸微弱,哭聲響亮。

    整個山寨的人都引以為傲,蚩尤老祖的墳上更是冒出了青煙。遠遠看過去,一片雲霧繚繞。

    在她出生的當天,天下起了雨,所以她屬水,寨子裡最有名望的法師烏瑪老叟在這個達佩(女孩兒)的背上紋上了一條水蛇,也是陰人的象徵。並且舉行了超度儀式,超度女孩子早已褪去的亡靈和她一出生就死去的母親和父親。陰人就是這樣,注定一輩子孤獨一人,沒有至親,將來還不能有七情六慾,甚至連最簡單的恩情都不能有……

    很快,五年過去了,當年的第一百三十二代陰人首領蚩軒,和一般的小姑娘一樣,開始有了淳樸的記憶,但這也是噩夢的開始。

    六歲那一年一開始,眼前就不斷有好多形形色色的畫面閃現,她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每天跟烏瑪師父學習很多東西。而且在她的記憶中,她吃的東西跟其他人不同,別人都是新鮮的山禽,而她的碗裡肉的味道卻有一股腥臭味,師父告訴她,這是為了她好,陰人,尤其是首領這苦是一定要吃的。她還要學習很多咒語和法術,統統記住背過,還要每天加強訓練辨別方向,訓練體力,時常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她一直為這個叫苦不迭,因為她吃不消。直到有一天,一直虎貓打破了她生活的平靜。

    烏瑪師傅將一包軟呼呼的東西遞給巴氏夫婦,道:「把這個餵給他,不久你們的孩子便可以恢復成人本來的模樣。」

    「謝謝師傅了。」行過禮之後,巴卡的母親,也就是屋裡那個嬰兒的母親,拿著那袋子軟呼呼的東西抹著眼淚進了屋。

    「烏瑪師傅,我可以問一下……我兒子,這到底是……」巴卡的父親叫住裝轉身欲走的老叟師傅。

    「呵呵。」老叟師傅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大可不必擔心,這……可能是個好兆頭……」然後抬頭看看天,正欲再說些什麼,他的徒弟冒冒失失的衝進了屋子,把老叟師傅撞了一個踉蹌。

    「我都說了幾次,做先生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冒失,有什麼事不能慢慢說。」

    「師父……師父……出事了……陰人首領,出事了!」他的徒弟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道。

    「到底怎麼了,把話說清楚!」

    「首領被虎貓(當地對老虎的俗稱)叼走了!」

    「在哪裡!」

    「祖墳……阿普祖墳!」然後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

    烏瑪老叟二話不說,抄起佩刀:「此事不可聲張,稍安勿躁!」然後一路小跑來到烏家祖墳。

    他遠遠就看見陰人首領蚩軒坐在自家的墳頭上,在她旁邊臥著一隻虎貓,顯現出一副非常溫順乖巧的樣子。老叟暗笑一聲,果然有事要發生。而且他認為,這是首領靈力的閃現,值得慶賀。

    直到這時,自己的徒弟才趕來:「師父!」

    「莫喊,莫喊。」烏瑪師父一轉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回去吧。」

    「師父,首領她……有危險!」

    「回去吧。」烏瑪師父一揮手,「她不會有事的,不要打擾她。」

    徒弟半信半疑的看了師父一眼,搔搔後腦勺,跟著師父下了山。

    當天夜裡,全寨上下點起了篝火,開始了趕苗場,這是苗族的傳統節日,相傳一次起義失敗後,官府不讓他們相聚,他們便到楊壩吹笙為樂,秘密聯繫,一年舉行兩次,分別是在每年農曆二月十三日和七月三日,而後逐漸轉變為固定節日。

    當大家吹笙吹到一半的時候,烏瑪老叟登上了祭壇,然後開始向大家宣佈。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祭壇下立刻靜下來,「我們的第一百三十二代首領雖然是陰人,但畢竟她是阿普(苗語:公公)蚩尤的後裔,我相信這一定是阿普蚩尤的意思。今天,我發現首領小小年紀就展現出驚人的靈力,她現在就在祖墳,我們可以去看一看,接首領回來,祭拜一下阿普的在天之靈!」

    「好……好……好!」場下緊接著就是一片沸騰,大家浩浩蕩蕩向祖墳出發,就如當年大戰時的一樣。

    眾人隨著烏瑪老叟從最近的一條小道帶領眾人上山,在途中遇到一隻毛髮全部豎起,身上沾滿血漬,佈滿傷疤,神情疲憊的虎貓下山去,老叟立刻感覺不對勁,忙做手勢讓眾人為它讓開了一條道,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的老虎不能招惹。等到虎貓走遠後,老叟帶著眾人改為小跑一路跑向祖墳。隨即老叟像心裡空了一樣癱倒在地上,阿普第一百三十二代陰人首領蚩軒不知了去向!地上只留下了一隻殘敗不堪的小鞋。

    「師父,這……」徒弟扶起他,悄悄湊到他的耳朵上,師父擺了擺手,一句話都不說,撿起了地上的鞋子小心翼翼的收進懷裡,這是首領留下的遺物。

    「烏瑪師父,你給我們解釋一下吧!」眾人的心情都很惱火,更有幾個年輕力壯的達亨(小伙子)想要揪住烏瑪的衣領子。

    巴卡的爺爺忽然站了出來:「烏瑪,咱們都是一把年紀了,不能倚老賣老,你承不承認,你是咱們苗族的罪人!」烏瑪一句話也不說,頓時老淚縱橫:「蚩軒下落還不明,你們不能這麼草率!」

    「那好,你告訴我們,首領在哪裡!」烏瑪沉默,他知道,若是現在說出首領下落,同樣會陷自己於不利境地,一定會認為自己是想害死首領,更何況自己不知道。

    「巴圖老爺子,你說是不是那隻虎貓吃了咱們的首領!我去把他抓回來!」一群達亨應聲而出。

    「嗯,拉瑪你帶一批人去追那隻虎貓,剩下的人,」然後一副於心不忍的樣子,「把他捆起來。」然後不再看烏瑪一眼。

    次日祭祀台上,被捉住的老虎奄奄一息的躺在斷頭台,不斷哀號。台下的囚車上,烏瑪老叟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

    「首先我要說,咱們的首領已沒入這隻老虎的腹中,大家都知道只有首領才有權利對罪人進行處罰,現在首領已逝,且由老朽暫時代替首領的位置,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台下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族人們都小心翼翼的商討著,一個阿普站出來道:「寨子裡現在屬您的閱歷最高,您怎麼說就怎麼辦吧。」

    「我知道,這樣肯定有人說閒話,大家放心,如果將來有更合適的人選,我一定會讓出首領的位子!」然後立刻轉移話題。

    「族人們,這隻老虎害死了我們的首領,這是天意難為的事情,或許是阿普蚩尤對自己後裔的日夜思念,我們要尊重。但是,老虎吃首領這是罪,見死不救,罪過就更大了。現在,開始行刑!」

    一個人斬斷了拴住鍘刀的繩子,一瞬間,虎貓的頭便被剁了下來,血濺當場,說來也奇怪,這隻虎貓死的時候,眼睛沒有閉上而像是一個人一樣表情悲慼,眼淚在皮毛上劃出兩行深深的溝壑。台下的人像嗜血的殭屍一樣一哄而上,手中拿著糧食沾著檯子上流下來的血,不住往自己嘴裡塞,不時還有踩踏,擁擠發生,一時間檯子快要被擠散的樣子。(民間有個傳說,說是殺生之後一瞬間迸濺出的鮮血只要吃下去就可以長命百歲,還可以治百病。)這時,沉默已久的老叟忽然爬起來,瘋了一樣的大喊:「它冤枉啊!你們別碰它!……冤枉!」

    老叟的徒弟看準時機衝上囚車,悄悄拉開了囚車的門,趁眾人來不及反應,背起他就往外跑。

    巴圖老爺子大喊一聲:「抓住他們!」幾個人方才清醒過來,慌忙追趕上去。

    「站住!」徒弟阿穆撇過頭去,看了看身後,追趕的人已經幾乎要看不見了,暗喜趕屍匠不是白幹的,這功夫都下在腳程上了,便加快了腳步。

    最後帶著老叟藏到了一處山洞,躲過一劫:「師父,咱們等到半夜就逃出去,你聽我說,咱們不能死,這一切都是巴圖家串通的,現在來不及細說……咱們得逃出去,首領肯定沒死!」

    老叟愣了很久方才醒悟過來:「對,對,咱得逃出去。」抹掉臉上的鼻涕和眼淚,「逃出去,逃出去……」

    第二天一早,整個寨子的人都中了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烏瑪師徒兩人不知了去向。

    正文【1】離奇車禍

    深夜,繁華的城市裡,一個小區裡,一個家裡,昏黃的燈光,溫馨的氣氛,兩個人……冷淡的面對。

    「小軒,」秦羅給她披上一件褂子,「和媽媽聊聊好不好。」

    小軒轉過頭,她的現任母親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個孩子不該出現的東西,冷道:「出去。」

    「可以理解,青春叛逆期嘛。」與此同時,她心裡慌了一下,還有莫名的傷心,畢竟是養育了十年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蚩軒別過頭不再理她,她知道說什麼都沒用,沒人會信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誰賣到這裡的,更無奈的是,她不知道記憶裡究竟是出現了哪一個斷點,她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自己是怎樣變成現在這一切的。她過了十年正常人的生活,不再像原來的樣子。她留著飄逸帥氣的短髮,從不穿女生的衣服,因為她只記住自己的名字,還有就是曾有人告誡過她一句話,首領,尤其是陰人,如果處處像個女孩子會吃虧的。因此,她唯獨保留了這一個習慣。

    「出去,我還要寫作業。」

    「反正是放假,寫不完就明天寫,早點休息吧。」秦羅歎了口氣,然後走出了蚩軒的屋子。

    與此同時,這棟樓外面,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法師,衝著透出昏黃色燈光的窗戶,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第二天一早,每天堅持晨練的蚩軒像往常一樣,五點鐘起床向樓下走去。因為是冬天,這時候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除了幾位晨練的老人以外,路上一輛車也沒有。

    忽然,一個黑影進入她的視野,本來蚩軒沒想在意他,但是他說的話卻讓蚩軒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他說的是一口標準的苗族語言,聽意思是算命的。蚩軒覺得可笑,你說這人生地不熟的,你又是苗族人,苗族人的語言又不是普及語言,這天又黑著你到這裡來擺什麼算命攤子啊,過幾天準得捲鋪蓋滾蛋。然後嗤笑著當了一回過路人。

    就在她正當路過的時候,一句話讓她頓住了。

    「小姑娘,天還黑,這路不好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蚩軒轉過頭,這才仔細注意到路旁的這個苗族老人,一襲黑袍加身遮住了半張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露在外面,安分的交疊在雙腿上。

    蚩軒離他三米遠,卻感覺陷入了一個包圍圈,四週一片寂靜,然後緩緩開口,說出的同樣是苗語,嘰裡咕嚕的幾個字:「你是誰?」

    黑衣人冷笑幾聲,沒有理她,依舊是念叨著同一句話:「路……不好走啊……不好走……」在這種氛圍下,顯得分外詭異。

    同時,蚩軒的眼前又浮現起這十年來每天都會想到的畫面:一隻雪白的老虎趴在一個墳堆上,是自家的祖墳,那隻老虎的懷裡好像有一個東西……蚩軒極力想看清,但是每到這個時候,總會斷了思路。

    蚩軒以為他就是一個瘋子,沒有理會,準備走的時候,那人忽然用蹩腳的普通話說:「我知道你是誰。」

    蚩軒當下心裡就是一驚,同時又有點驚喜:「你……在跟我說話嗎?」如果他真的認識自己,說不定也知道自己的身世。

    「呵呵呵,小姑娘,一定要小心啊。」就在那老朽說完那一句的一剎那,一場悲劇發生了。

    蚩軒聽到自己身後砰的一聲,然後是汽車急剎車翻車的聲音。她忙轉過身,一個影子從天而降,落到她面前。

    她緩緩低下頭,一個晨練的老者趴在她的面前,血脈噴張,鬢白的頭髮已經被染成血紅色,因為晨練的關係,使得他的血液流速加劇,鮮紅的血不斷湧出來,醜惡的血腥味充斥蚩軒的鼻腔。此時那老者艱難的抬起頭,臉上驚恐的表情不斷閃現。他抓住蚩軒的一隻腳,嘴巴張得大大的,斷斷續續地說:「救……救……救我……」然後頭一歪磕在地上不省人事。

    蚩軒回過神,轉過身,那黑袍老者已經不見了,她唯獨記住了他的一句話:「天還黑,這路不好走啊。」她撤出自己被死者抓住的腳,跑向了那輛倒在路旁綠化帶裡的車。

    更加詭異離奇的事情發生了,車門鎖的緊緊的,車主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的不見了蹤影。

    蚩軒不敢相信這一切,撒腿就跑回家。這件事無疑是在她心裡留下了陰影,相信不管是現在的這一切,還是將來的那一切都會成為她意志的磨練。

    還是那名身穿黑色道袍的法師,還是相同的位置,他又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用苗語幽幽道出一句:「這只是開始。」

    一大清早,秦羅看到蚩軒早早就坐在客廳裡了,還在發呆。

    「小軒?」「啊?」蚩軒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秦羅看到她的反常有點意外,神情隨即嚴肅起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蚩軒很快恢復到平時的樣子。

    「那就好,我去上班了,早飯在微波爐裡,你再熱一下吧。」然後穿戴好一切,提起包就往外走。

    「那個……」蚩軒叫住她。

    「怎麼了?」秦羅有些奇怪,這個平時半天不說一句話的孩子,怎麼在早上話就這麼多,還是主動跟自己說話。

    蚩軒又沉默不語,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她其實是想讓她小心,因為出車禍的那裡是每天秦羅上下班的必經之路,而且那裡平時除了晨練的人和保安是沒有人願意經過的,但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小軒,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養活了你十年,告訴我一些心事,我總不會害你吧。她重新坐回她身邊,希望她把事情說出來。但她又失望了。

    「沒事,出門小心。」蚩軒站起身,向屋裡走去,然後鎖上門。她應該聽得懂我說的意思吧。

    其實,秦羅還是有點高興的,這是她唯一一次聽到蚩軒把自己當做母親來關心,心裡暖暖的。

    蚩軒呆坐了一天,只是呆呆的看著窗外,忽然一道白光,緊接著就是雷電交加,很快下起了雨。這雨下得太突然,把蚩軒驚醒了。

    她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抓起桌子上的雨傘衝到了樓下,向那條路跑去。一路上趕回家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好像在看神經病一樣。他們沒見過帶了傘還不用,把自己淋個濕透的人。

    天越來越陰沉,本應晴空萬里的下午三點,此刻像黑天一樣。

    「請問,」她攔住一名保安,「這裡沒發生過什麼事嗎?」

    「能發生什麼事?」保安莫名其妙的反問她,「不過當時建樓的時候,開發商請來的風水先生說,這裡是個死位,不要在這裡逗留太久比較好。小姑娘,快回去吧,這裡的路不好走啊。」

    「真的沒事嗎?」

    「你沒事吧?!」保安以為她是神經病,「我送你回家吧。」

    蚩軒沒理他,走開了。越想越不對勁,剛剛保安的一句話……聽著很耳熟……她猛地一轉頭,保安不見了,一個身穿黑袍的人正背對著自己離開!他是來害我的?如果害我就不用提醒我了。他肯定有目的!

    蚩軒等了好久,終於在雨幕中,看到了秦羅。她就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的,轉身相反方向走去。剛剛走到路口的時候,一輛大貨車忽然出現從秦羅身上碾了過去,血濺了一地,甚至連驚呼都沒有。

    她愣住了,她應不應該過去像普通孩子一樣喊一聲媽?她沒有這麼做,她就是駐足在原地。

    「小軒……小軒……蚩軒?!」一個人搖了搖自己的胳膊。

    蚩軒轉過頭看到的是秦羅!她看看路的那一頭,又看看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是幻覺嗎?

    「你是誰?!」蚩軒一把推開她。

    「我……小軒,你沒事吧。今天早上就有點怪怪的。」

    秦羅的瞳孔忽然變成針芒狀,想要抓住她,蚩軒躲開了。然後一個巨大的力道向自己衝撞過來,蚩軒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覺,那是靈魂脫殼的感覺,她恍惚間看到另外一個自己像空氣一樣越飄越遠,秦羅哭倒在地上。

    然後她失去了知覺。

    路的那一頭,一個老人看著這裡的一切:「還沒結束。」

    正文【2】起死回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蚩軒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她張開眼睛,週遭一片漆黑,感覺自己在一個棺材裡。

    她推開了蓋子,看到的還是那個身穿黑袍的老者,他正跪在自己面前。

    未完,待續……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就是巧合……如果有錯誤的地方,歡迎指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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