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初會魔主
就在東方易出手幫助白庸的時候,一道yīn冷凌冽的寒光斬破虛空偷襲而來,時機恰到好處,正是東方易縱然反應過來,也要吃虧的狀態。
很明顯,暗中蟄伏的這位,目標一直都在東方易身上,所以對白庸跟睚眥的戰鬥沒有任何cha手的興趣,現在終於被他把握到了。
「可惜,你中計了」
暗中蓄力的白庸猛然爆出驚人的修為,跟方才與睚眥戰鬥時判若兩人,鬼陽刀出手就是妖刀吞日訣。
這招妖刀訣往往與妖刀蝕月訣相互配合,合招成妖刀yīn陽絕,以本身浩大氣勢來吸引敵人注意力,從而隱藏暗中潛藏的刀痕。這種專m-n與暗殺配合的招式,反過來也是破壞暗殺的最佳方式。
刀訣一出,烈日灼灼,昊陽當空,在輝煌的光芒下,一切魑魅魍魎都無法隱藏,暗中偷襲的刀芒也在這一刀中暴1-出來。
剎那間的碰撞,對手避實擊虛,以不可思議的弧度繞開昊陽刀氣,半路中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瞬息間就是千百道刀光攜裹而出
若是在去妖都之前的白庸,對付這種攻勢也許還有些慌1u-n,不過在見識過堊黝侯的八重攻勢後,對這類攻擊已經有了本能的反應,當下迴旋刀身,引回刀勁,散化成太極方圓勁力,與疾到看不見的攻擊進行了千百次的jiao碰。
終究是偷襲的一刀,力不可久,等待敵人氣息一若,白庸翻掌納氣,最熟悉的ho;n元八卦掌隨意擊出,硬是將對方bī退。
偷襲者氣息回落,這才讓眾人看見他的相貌,全身披著大斗篷遮蓋住,臉上是冰冷的銀s-面具,一言不的好似木偶,一個巴掌大的人偶手舞足蹈的站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四周被釋放出的威壓而面1-凜然的人們哈哈大笑。
「銀之魔主大人你也來了」夏1-倉惶道,一臉緊張和害怕,看來哪怕是自己人,也一樣會被對方的氣勢所震懾。
她來到銀之魔主的面前,半膝下跪祈求道:「屬下無能,連累魔主出手,還請責罰。」
「起來,一切回去後再議。」
銀之魔主沒有轉頭看對方一眼,他手上拿著一柄長長的鐮刀,刀身幽暗無光,通體黝黑,隱隱可見到一些奇怪的符文,刀柄的樣子非常奇怪,鱗次櫛比的構造就像是由無數黑s-羽m-o構成一樣,這把黝黑的神泣之鐮靠在另一邊的肩膀上,陽光照在上面似被吞噬掉般不會反光。
夏1-咬咬牙,臉上流1-出一絲畏懼,不過很快被隱藏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到銀之魔主的後面。
銀之魔主的實力肯定要過睚眥,即便以精氣而言是睚眥更為雄厚,不過實力這種東西又不是看誰長得胖誰就強大,精氣充足固然能帶來益處,不過作為妖獸也是有許多先天上的不足,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不能化為人形,一輩子也別想突破虛空境。
妖獸經歷天劫化人形,本身境界越高,受到的天劫威力越強,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本身的造下殺孽越重,沾惹的因果越多,遇到的阻力也越大。對睚眥這種天生凶戾,作為兵器圖紋形象的荒獸而言,基本上沒可能渡過天劫。
銀之魔主被阻止了偷襲,還是之前跟睚眥拼得狼狽不堪的人,一般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認為對方早有算計,隱藏了實力,然而他卻很篤定地看著白庸,說透秘密道:「你的秘術很奇特,居然能一下子拔高自身修為與敵人相當。」
確實,白庸是早有算計,要將他引出來,不過並沒有隱藏實力,跟睚眥對戰顯得支絀是他的真實水平,能擋下銀之魔主的偷襲,更多的還是依賴心魔少女的能力。
對戰睚眥的時候,對方的實力雖然堪比虛空鏡強者,但境界並沒有那麼高,因此心魔少女的能力奇效的並不明顯,可對上銀之魔主的時候,這位的實力哪怕在虛空境也是有名號的,於是一下子拔升了修為。雙方即便在技巧上,以及對法則的領悟有所差距,可短暫的一次jiao手,並不會暴1-出這樣的缺陷。
東方易出手幫助白庸,以身涉險,從而引出暗中潛伏的敵人,轉而又由白庸的接下偷襲,這樣的配合並非一開始就商量好的,而是臨時的機變。對方的每一個舉動,都能領悟其中的用意,無需言語,甚至不用看見,這就是這對師徒的默契了。
「銀,你的計劃失敗了,以堂堂魔主之姿,行暗殺偷襲之事,還被一名小輩阻止,真是大大的丟人。」
出如悶雷低沉般的聲音,睚眥慢慢從滾滾煙塵中走出,受到剛才那一重擊的他外表非常狼狽,臉部也受到了刮傷,一隻眼流血緊閉著,全身各處也有不少傷痕——但這些全都只是輕傷,它的戰力依然保留在八成以上。
上官嬋臉上1-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方纔那一下她與白庸聯合,以火克金,出如此猛烈的絕招,居然只是帶給對方一些不痛不癢的皮外傷。
倒是白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剛才之所以能在場面上壓制睚眥,恐怕也是因為它忌憚東方易在旁邊所以不敢全力施為。
受到嘲諷,銀之魔主沒有任何反應,他肩膀上的小不點倒是十分生氣了揮舞拳頭:「被人打得像落水狗一樣,真正丟臉是你吧也不撒泡ni-o照照,你現在的狼狽模樣跟一頭在泥地裡打滾的癩皮狗有什麼區別?」
「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也該笑話我?」
「小畜生罵誰?」
「小畜生罵你」
巧言得逞,小不點頓時捧腹大笑起來,睚眥一愣神,覺自己上當了,當下怒得m-o直立如利箭,巨掌一砸地,頓時震出一股利金氣的衝擊bo,向著四周擴散出去。
不過沒能給與對方警告,衝擊bo尚未接近銀之魔主,就被化為一股清風消散於無形,倒是無辜遭殃的蓋樵帆一陣手忙腳1u-n。
銀之魔主開口道:「獸主稍安勿躁,何必跟他一般見識,現在可不是你我鬧衝突的時候,不然只會讓這般正道看笑話。」
這位惜字如金的傢伙一開口,睚眥也不好不給面子,只好轉過身來,將怒氣向白庸等人。
這時候,奇跡方舟上又躍下步雲霓,站到了白庸這邊,並肩作戰。至於郝帥,他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修為太低,在眼下的出面派不上用場,輕易會被陷入危機中,說不定還要幫倒忙,於是沒有出來。
於是場上情形三分,白庸、上官嬋、步雲霓對上睚眥,蓋樵帆對夏1-,東方易對銀之魔主。
一般來說第一次照面都是過個手,就會各自退讓,相互熟悉,試探敵人實力,收集情報為將來的決戰做準備,鮮少會一見面就拼上老命。不過眼下的狀況確實各有想法,魔道這邊想趁著自己這邊有兩位高端強者坐鎮,乾脆決殺正道,哪怕不能殺掉東方易,也要盡可能削減戰力。正道這邊,自然是打著人多勢眾的主意。
雙方的想法本質上是一樣的,如果能當場收拾掉,那麼就毫不留情的收拾掉,沒必要拖到將來。
「堂堂正道,居然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你們不覺得丟人嗎?」小不點大聲叫嚷著。
可惜沒有人理他,因為這話實在太蠢了,只許魔道暗殺偷襲,不許正道人多欺負人少,這哪是正道?根本是蠢道。
反而是銀之魔主接話道:「正道和魔道有何區別?不過是他們懂得用人皮來偽裝自己。」
東方易冷哼一聲:「做忠臣,就要學會比jian臣更jian做大俠,就要學會比惡人更惡」
他內勁一催,身形一動,萬屠元功化作一道屏障,直推而出。另一邊,銀之魔主也選擇了同樣的應對,兩大頂尖強者,是要相互試探對方的根基。
雙掌相對的瞬間,各自身形一震,內勁反衝,銀之魔主穩住本體不動,東方易卻感對方魔功純正,萬屠元功無法揮克邪效果,頓遜一籌,上半身一樣,就要後退。
但是東方易畢竟是東方易,雖知根基遜s-一籌,但強硬的脾氣令他不願在此jiao手中退讓半步,當下揮動另外一隻空手,反掌擊向背後,掌勁一催,止住退勢,甚至接著反衝的力量,再度向前和對方碰撞。
比試掌力,除了內功的較量外,還有純粹掌勁的較量,萬屠元功乃是天下至極的霸道功法,縱然東方易修為上不如對方,內功上卻並不遜s-,畢竟掌力的碰撞,更重要的是比拚瞬間的爆,而不是功力的深厚,這點上萬屠元功有先天優勢。而除了內功外,還有純粹物理上的力量碰撞,這點就是東方易會被震推的原因。
現在他借助勁力反震,雖然功力無法在短暫的時間重新提起,可力量卻能通過轉勁獲得,這下又與對方碰掌,相當於雙掌對一掌,趁著對方沒有生出新力的時候,再度擊過去,縱然是銀之魔主,也受不了連續兩股力量的衝擊,於是一下子被震退數十丈。
明明是東方易吃虧,卻硬生生扭轉成自己的勝利,他的戰鬥意識,從中可見一斑。雖然這一掌沒有給與對方實質上的傷害,但卻一下子將氣勢奪了過來。氣息一換,再掌力,同時鏗鏘一響,定瀾神劍出鞘,劍與掌行,正是劍掌同出之招。
掌氣迎面撲來,銀之魔主不閃不避,揮動神泣之鐮,好似切開豆腐一樣輕易劈開掌力。
不過這股掌力蘊含爆炸特x-ng,一被劈開立即氣勁爆,一時遮擋住視線。與此同時,本應對掌勁隨行而來的東方易,卻不知何時反向繞道了敵人背後,趁著爆炸吸引注意力的機會一劍斬出。
毫無意外,如同早已預見一樣,銀之魔主的手腕順勢一轉,神泣之鐮立刻迴旋到背後,動作行雲流水,架住了正在往下落的神劍。
小不點站在肩膀上,手舞足蹈做著鬼臉:「呸——就這種三歲孩童手段也想讓我們上當,沒看見本人也在這裡嗎?你要面對的可是兩個人出這種爛招,d-ng魔道君什麼的,果然是只是一介虛名。」
「不過爾爾……」銀之魔主聲音一頓,雖然不知道那張銀面具下會是什麼表情,但想必也會是千慮一失的驚詫。
「玄罡逆八極」
信手拈來的絕招,只見定瀾神劍上銀光流轉,華麗非常,接著像是**閃電一樣,1-ng濤般洶湧的光芒轟在銀之魔主身上,巨大衝力一下子將他從天空轟陷進地面。
東方易看著腳下動靜不小的深坑,微微皺起眉頭,沒有接著動進攻。
「咳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因為眼睛被光芒閃hua,而沒能看清剛才所生事件的小不點咳嗽著從土坑中爬出,接著銀之魔主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巨石,若無其事的站起來,上身的衣服已經全部破碎,1-出了精壯的身體。
他伸手mo了mo自己肩膀上被劍光命中的部位,那一塊的皮膚迅化作粉塵隨風消逝,1-出佈滿靜脈和動脈的白r-u,看上去就跟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