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張大了嘴巴,好久合不上,他吞嚥了一下口水,再一次問道:「蘭蘭,你再說一次。」一定是聽錯,一定是聽錯了。
只見安寧公主笑盈盈地說道:「我想皇帝哥哥肯定會希望開封府早日解決光棍問題。」
「可是……朕……朕剛才聽,你想讓朕給展護衛賜婚?」皇上再一次確定問道。
「是啊!安寧聽說太師的女兒龐娟,年紀和安寧差不多,對展護衛傾心已久,安寧有心**之美。要是皇帝哥哥能給他們倆賜婚,從此開封府和太師府結為秦晉之好。那麼不是省了皇帝哥哥你很多麻煩嗎?」安寧公主笑著說道。
她的笑容越是燦爛,皇上越是不敢相信。皇上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短路,好久才說道:「蘭蘭,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可是你的展昭啊!」
丫頭你還不明白朕的意圖嗎?朕這樣給開封府那幫傢伙下死命令,目的就是為了迫使你和展昭兩個人相互表態。你倒好,給自己的情敵做起了媒人。
「安寧只是一個過客。遲早會消失的,展大哥真的要找個愛他的人陪他了。」安寧公主歎息地說道。這聲歎息包含了多少無奈和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好吧!只是朕這聖旨一下,就不能更改了。」皇上十分無奈地說道。他說完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安寧公主。
「皇上,龐太師求見。」就在這個時候小太監屁顛屁顛地跑進來了,跪下稟報道。
「快傳。」皇上如獲重負地說道。
「皇上,你可要給老臣作主啊!」龐太師一進門就一臉哭像地說道。感覺就像是一個棄婦被老公拋棄,然後救助以外人主持公道。他跪在大殿之上,鼻涕眼淚一大把。
「龐愛卿有什麼事情,起來再說。」皇上心裡有些厭惡地望著龐吉說道。這個太師自從兒子被包拯卡嚓了以後,總是弄得像是老年癡呆一樣。
「皇上,那包黑子目中無人。」龐太師生氣地說道。
「莫非展大人拒絕了太師的婚事?太師你才這樣氣憤?」安寧公主故意吃驚的問道。
「哪個展昭竟然……竟然說寧願終身不娶,也不願意娶娟兒。」龐太師哭泣地說道。看樣子,他是厚著老臉皮和包拯提這婚事的,沒想到被展昭這樣徹底地拒絕。
「朕這正想給展護衛賜婚呢!既然他這樣堅決,那朕就下一道聖旨,讓他終身不得娶。」皇上一聽馬上說道。他要藉著龐太師這一鬧逼迫安寧公主表態。
「不要。展大哥不願意娶龐太師的女兒……也不能逼迫他終身不娶。」安寧公主果然馬上跪下向皇上求情說道。
「那怎麼辦?除非他有意中人了。否則他這樣拒絕太師的女兒,就是對大臣不敬,換而言之就是對朕不敬。這大不敬之罪他可是吃罪不起的。」
「皇帝哥哥,你下旨給展大哥賜婚吧!只有是你下旨賜婚,展大哥一定會娶太師的女兒的。」安寧公主說道。
太師聽了以後頭點得像撥浪鼓一樣,說:「對,皇上。只要你下旨,包拯無不從。而展護衛肯定會乖乖就範的。」
當太師美滋滋地拿著皇上賜婚的聖旨回到家裡,遞給他女兒龐娟的時候,龐娟大叫一聲「啊!爹……你怎麼可以這樣。」
「爹為什麼不可以這樣?」龐太師反問道。
龐娟馬上哭了起來說道:「爹,你誤會了……」
「你不是喜歡展昭嗎?現在皇上給你們兩賜婚了,他就算不想娶你,也不行了。」
「爹……你誤會女兒了。女兒並不喜歡展昭。」
龐太師一聽有些不解了,奇怪了,不喜歡展昭,為什麼約展昭進府裡,還找機會和他單獨相處?莫非但是婚後被欺負?
「你不要害怕。他要是敢欺負你,爹給你在皇上面前告他御狀。」
「爹,今天中午……不是你想的這樣。今天中午,女兒只是想讓展護衛向包大人提親,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反映。」
「兒女,向包黑子提親提不了,皇上賜婚也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
「女兒喜歡的人不是展昭。是展昭最敬佩的人……」
太師聽了以後一想,展昭最敬佩的人……等等,那不是哪個包黑子……太師驚訝,甚至有些感到心臟悸動地抬頭望著女兒龐娟說道:「乖女兒,你說什麼?」
「你說你喜歡包拯?」不敢相信!
「嗯!」龐娟紅著臉低下聽說道。
龐太師感到腦袋有些眩暈,不由地腳軟,最後差點倒下。
龐娟趕緊跑過去扶助太師說道:「爹,你怎麼了?」
太師坐好後,眼淚汪汪地說道:「女兒啊!哪個包黑子,那點好?他比你大上30歲,當爹都嫌老。你怎麼會喜歡上他?而且他鍘了你大哥。你怎麼可以喜歡上他?就他相貌來說,黑不溜秋的,掉到炭裡也找不出來。」
「爹,女兒就喜歡他那種義正嚴詞,剛正不阿的性格。女兒不在乎他的年齡,不在乎他的相貌。女兒就是喜歡他。當女兒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女兒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他了。」龐娟一聽馬上說道。
「女兒啊!你怎麼可以喜歡他……不行,絕對不行。皇上已經下旨給你和展護衛賜婚了。你只能嫁給展昭。」太師見狀覺得女兒已經無可救藥了,馬上說道。
「你要是……你要是不同意女兒,女兒只有以死明志了。」龐娟聽完馬上哭著說道,她說完甩手就回房間了。
龐太師抬頭望著天空只覺得上天實在是……怎麼可以這樣?包黑子,你害死我的兒子,如今又把我的女兒迷成這樣,非君不嫁。老天啊!
龐太師又害怕女兒做傻事,不由地追到了女兒的房門口,扣門說道:「乖女兒,別哭了……爹……」可是要讓女兒嫁給包黑子,他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爹……唉,你不要哭了。你讓爹好好想想。」
「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我身邊就你一個女兒了。你姐姐進了宮,你哥哥又……唉。」
「作孽啊。」
「龐愛卿,你說什麼?」皇上正在批閱著奏章,聽到龐吉要求撤銷展昭和龐娟的婚事的時候眼睛都睜大了,馬上說道。
「皇上,老臣謝皇上為小女賜婚。只是小女身體不適,不宜婚嫁。」
「無妨。只是生病而已。病好了就可以了。」
「這個病……只怕三五年好不了。」
「這麼嚴重?朕馬上傳御醫給令愛看病。這樣會好得比較快。」
「皇上……不必了。唉,娟兒所愛的人不是展昭。她聽說皇上給她和展昭賜婚,要以死相逼。老臣……」
「皇上,包拯和展護衛求見。」這個時候太監進來通報說道。
「快請。」皇上馬上說道。
包拯和展昭二人剛進御書房就看到龐吉,兩個人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即馬上恢復正常,同時跪下參見聖上。
「皇上,安寧公主求見。」
皇上一聽樂了,這下可好。三家都到齊了。
他抬手說道:「快請。」
「安寧你來這裡做什麼?」皇上問道。
「皇帝哥哥,安寧來這裡是想上皇帝哥哥,討道聖旨的。」
「哦?!什麼聖旨啊?說來聽聽。」皇上很是吃驚地說道。這丫頭又搞什麼鬼?
「皇帝哥哥,是這樣的。今天安寧路過集市的時候看到公孫先生和一個婦人在一起,甚是親密。只是哪個婦人是皇上你下旨賜的貞節烈婦……唉……因此安寧來請旨免了哪個婦人的貞節烈婦,可以讓她再嫁。」
「呵呵,安寧啊,你這幾天怎麼都一直在做媒人。那你的終身大事怎麼不考慮一下?」皇帝一聽樂了馬上說道。這個丫頭真是可愛得緊。
「皇帝哥哥,你就下旨免了哪個婦人的貞節烈婦吧!」
「好。朕已經有旨了,只要是開封府人看上的,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平頭百姓,只要是沒有嫁的都可以娶。朕就下旨免了那婦人的貞節烈婦。」皇上笑著說道。看樣子,朕這聖旨下得還真沒有錯。起碼解決了公孫策的終身大事。
「皇上,臣包拯有本要奏。」
「包愛卿,有何事要上奏?」
「臣要替展護衛拒絕皇上你的聖旨的美意。」
「大膽包拯!可知道違抗聖旨是誅滅九族的。」
「皇上,包拯有話要說。展護衛心中已經另有他人了。皇上如果下旨賜婚,將會拆散別人的美滿姻緣的。」
「哦,不知道展護衛心中之人到底是何人?」
展昭咬了咬牙說道:「展某所愛之人正是在堂上說話的安寧公主。」
「展大哥……」安寧公主望著展昭好久說不出話來。
皇上心中偷樂,心裡暗自說道:「就知道你心裡面想的是朕的皇妹。你們兩個非要朕這樣逼你們不可。」
「皇上,既然展護衛心中另有他人。那他與小女的婚事……不如作罷。」
「朕豈是那種拆人姻緣的人。當然作罷了。」皇上馬上說道。
「嗯,展昭接旨。朕要給你和蘭蘭賜婚。命……」他說完轉向展昭說道。
「皇帝哥哥,慢著。」
「蘭蘭,你有什麼提議嗎?」皇上一聽馬上問道,這個丫頭不知道有什麼好的提議。
「安寧不能接受皇帝哥哥你的賜婚。安寧已經決定遁入空門,長伴青燈了。」安寧公主馬上跪下說道。
「蘭蘭,這是為何?」皇帝一聽慌了,連忙問道。好好的,出什麼家?這花樣年華長伴青燈不是浪費了?
「謝謝皇帝哥哥的賜婚,但是安寧遲早要離開這裡的。請皇帝哥哥收回成命。」公主抬頭說道。
唉,皇帝長歎息說道:「也罷。」
開封府張燈結綵,熱鬧得不得了。
「開封府誰結婚了?」百姓甲問道。
「聽說是開封府的師爺公孫先生結婚了。」百姓乙笑著說道……
「師爺?!那娶的是那家的姑娘?」
「聽說是城南的貞節烈婦李桃。」
「啥?貞節烈婦……那不是欺君大罪嗎?」
「看你想哪裡去了?皇帝親自下的旨,免了那李桃的貞節烈婦之名。」
「哦!」
在喜堂之上,包拯等人高坐。
只見兩位新人穿著鮮艷無比的大紅喜服在喜娘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
等等,怎麼新郎官和新娘子一樣也蓋了一個紅蓋頭?
眾人差異地望著他們兩,議論紛紛地說道:「這開封府真是一個奇特的地方,新郎也蓋紅蓋頭。」
「各位,有所不知。在公孫先生的家鄉。是有新郎也蓋蓋頭的習俗的。」安寧公主馬上笑盈盈地說道。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議論這些了。吉時已到。快行禮吧!」
「一拜天地!」
「二拜大人!」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是夜,月又園又亮。
「公主,你這偷梁換柱的計策雖然好。但是要是皇上怪罪下來,只怕大人……」
「莫非公孫先生真的想當那新郎。若是如此,夜夜馬上**之美。」
「啊!」
在開封府大院內的屋頂上,某貓和某鼠正在喝酒。
「你難過了?」白玉堂將酒遞給展昭然後挑釁地問道。
「展某只是替公孫先生高興。何為難過?」
「你見別人入洞房,心裡能不難過?蘭蘭拒絕了皇上給你們兩賜婚。我白玉堂就不相信你不難過!」
「白玉堂,你胡說什麼?!」
「我和公主的關係冰清玉潔,只是朋友。」
「好,好!你就慢慢地潔吧!看蘭蘭走後,你還死鴨子嘴硬!」
書房內。
包拯在微微地歎息。奇怪了,公孫先生找到自己的所愛,他應該高興。為何這般歎息。想起來,和公孫先生相處四年以來,完全習慣了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如今他有了家室,只怕這份關愛要大打折扣了。
包拯啊,包拯,你該高興的。開封府這般人,跟隨你出生入死,你怎麼可以這般自私,只想把他們留在身邊?
包拯想到這裡就不由地訕笑。夜黑了,是該睡覺了。
第二天,包拯一起來,就看到公孫策拿著一盤洗臉水進來。
「公孫先生……你……」包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大人,早啊!學生看大人昨夜多喝了幾杯,因此昨夜沒來打擾大人你。」公孫策含笑說道。他的微笑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這個時候一對穿著喜服的新人走了進來。
這男的不是別人,正是開封府的廚子阿牛,女的正是李桃。
「你們……」包拯差異地望著這兩個人,好一會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難怪昨晚新郎蓋紅蓋頭。
「大人,昨夜正是他們倆人……」
「本府明白了。這一定是安寧公主的計謀。唉……這丫頭。」
(完)
後來,聽說龐太師再也不敢提議讓皇上下旨讓包拯解決開封府的光棍問題。
後來,聽說皇帝不敢讓展昭再進後宮。
後來,聽說每年的七月七,開封府的大街都是望眼欲穿的大家閨秀。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