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內。
王延齡顯然有些坐臥不安,他從院子裡走到書房,又從書房走到院子,來來回回走了十幾遍了,但是還是心緒不寧。
王延齡的夫人張氏這些日子看到他整天唉聲歎氣、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中本來就不安,今天又看到他這般更是心中不安。
「老爺,有什麼事情讓你悶悶不樂,坐立不安?」張氏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王延齡望了一眼夫人,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這事,你幫不上忙。夫人,你別問那麼多了。」
張氏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從不過問朝廷裡的事情,也從未見過老爺這樣不安過,因此她知道是出了大事了,這些天,老爺都稱病不上朝,莫非朝廷裡出大事了?她見丞相不說,也不好多問,她去內院的佛堂裡誦經禮佛,希望老爺能平平安安地度過這次劫難。
王延齡望著夫人張氏走後,心裡更加煩悶,他走到後院的池塘邊的柳樹下的大理石桌邊坐下,然後望著池塘發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從院子那邊跳了進來,嚇了王延齡一跳,他馬上站了起來。他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包拯身邊的展昭。
「展護衛!」王延齡驚訝地叫道。
展昭走過來對丞相鞠躬抱拳說道:「展昭見過相爺!」
「展護衛不必拘禮,老夫正有事情要問你。可是包大人叫你來的?」王丞相趕緊說道,他邊說邊示意展昭坐下,然後吩咐身邊的人沒事情不准到後院來。
展昭點了點頭,躬身謝過相爺說道:「卑職已經見過皇上和八賢王了。」
「萬歲和王爺可還好?」王延齡一聽趕緊問道。
展昭點了點頭說道:「他們都還好,除了行動被限制以外,一切都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相爺,展某聽說相爺和諸位大臣已經多天不上朝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展護衛,老臣知道皇上和王爺無事,也就安心了。」王延齡聽了展昭的話終於面帶安心地說道。他鬆了口氣說道:「我們這些老臣都是當年先王的托孤大臣,如今劉太后軟禁萬歲和王爺,我們這些老臣也自身難保,因此都稱病在家,只待時機成熟。」
「相爺,你可知道,京城裡突然來了封地的王爺。」展昭聽了以後才安下心來說道。他還以為那些大臣都想明哲保身呢,原來是等待時機。
「老夫早已知道,昨天景山王爺和西山王兩個王爺已經來拜訪過老夫了。展護衛,如今禁軍和御林軍的人都是太后的,如果太后要對皇上不利,我們絲毫辦法也沒有。只怕從外地調動軍隊,恐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丞相十分擔心地說道。
「相爺,包大人知道你和楊將軍交情頗深,如今楊將軍的軍隊正在離開封不遠的勺子山休整,相爺何不修書一封,交予展某帶去,讓楊將軍勤王護駕?」展昭說道。
丞相聽了馬上點頭說道:「本相也早有此意,可惜身邊無人能擔當此重任。展護衛,你既然提出了,老夫就將這個任務交予你。老夫書信已經寫好了。勞煩展護衛待老夫跑一程。」他說完從袖袋裡拿出書信遞給展昭。
展昭接過書信馬上起身說道:「如此展某告辭了!」
他說完縱身一跳,飛出了院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