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了硝酸味很重的丹藥房,張文把門關上。
公孫策顯然是被藥房裡的硫酸和硝酸味嗆著了,他咳嗽了好久。等他咳嗽完了,就看到張文從櫃子上拿出了三個藥瓶,張文把藥瓶放到桌面上。
張文望著公孫策笑著說道:「這裡是三個杯子,裡面分別有三種不同的,我新煉製的毒藥。公孫先生,這裡丹藥和器材任憑公孫先生你用,只要你能解開這三種不同的毒藥並且把解藥給配製出來,我張文就認輸。」
公孫策歎了口氣,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他和張文的事情是私事,但是如今他若是不先把私事處理好了,他又見不到公主,辦不了公事。
「張大人,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公孫策來到了桌邊,拿起了第一個毒藥瓶子,打開來,從裡面倒出了一顆指甲大小的藥丸。
公孫策從旁邊拿過銀針,把銀針插進了毒藥裡面,他拿出銀針然後觀察銀針的色度,再拿出過藥丸,小心地放到鼻尖上,仔細地聞了起來……
張文見狀,臉上露出了一絲讓人不易覺察的笑容。
我寫劇本寫到一半,回首想叫張文幫我那些點心來吃,卻發現他不見了。我心中不由地疑惑,心想,他會去那裡?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窗外,宮女小青走過。我叫住了她,說道「青兒,你過來一下。」
小青馬上走了過來,誠惶誠恐地施禮說道:「奴婢見過公主,公主叫奴婢有什麼事情?」她擔心自己的路過打擾公主的文思。
我見她驚慌成這個樣子,不由地笑了,我說道:「別怕。本宮,不是要怪你打擾了本宮的思緒。本宮叫你是想問你,你可見到張護衛?」
「啟稟公主,張護衛他和公孫先生在丹藥房裡。」小青說道。
我聽完了頓時吃驚。公孫策怎麼會在丹藥房裡?還是和張文在一起。我心中頓時冒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莫非張文還要為難公孫先生不成?他怎麼就那麼記恨先生呢?先生做什麼事情得罪他了嗎?
「你去替本宮準備一些糕點,把它們放到我的桌上。本宮待會要用。」我說道。
青兒聽完就躬身說道:「是!」她說完就告退了。
我匆匆趕到丹藥房,推開門,就看到公孫策正在用木棍攪著一杯東西,而張文卻不知道去那裡了。
我說道:「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張文為難你了嗎?」
公孫策看到從天而降的安寧公主,忍不住喜出望外地說道:「公主,你來了。包大人找你有事情。我想見你。可是張護衛他要我解開他出的難題,他才替我通報於你。」
我聽了頓時不高興,這個張文到底在做什麼?越來越不像話了?妒忌是一味毒藥,腐蝕人的心靈和身體,破壞人的理智和大腦。
「別解什麼難題了。他研究好幾個月的毒藥,你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解開呢!走,隨本宮去見包大人。」我說完就一把拉著公孫策的手,然後就出去了。
我來到開封府,包拯吩咐四大門柱在外面守著,書房裡就展昭,我,還有公孫先生和包拯。
「包拯參加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包拯作禮說道。
我用手示意他起身,然後說道:「包大人,你叫公孫先生叫本宮來,有什麼事情?」
「皇上派下官出使遼國,明日便要啟程。因此,下官想托公主你做一件事情?」包拯說道。
我一聽頓時吃驚,看來母后的動作很快。若是讓她知道李妃沒死,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心裡不由地歎氣,為什麼她要去害人呢?人和人之間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大人,有什麼事情用得上本宮的經管開口。」
「下官想請公主代為照顧李妃娘娘。」包拯說道。
我頓時面露難色,照顧她?就是公開和母后作對,可是不照顧她,包拯要去出使遼國,千里之外,難道要把她也一起帶走嗎?若是把她們母女留在開封,沒人照顧又怎麼行?
「公主,莫非有為難?」包拯見公主默不出聲,臉帶難色,似乎心中在猶豫著什麼,馬上問道。
我搖頭說道:「也罷!本宮會照顧好她們母女二人的。只是公主府不方便她們。如今她們住在什麼地方?」
「西街盡頭的大楊樹邊的舊房子裡。」公孫策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本宮會盡量保護她們的。包大人請放心,況且郭槐以為李妃她們已經死了,應該不會再對她們有什麼威脅了。倒是你們出使大遼,路上要加倍小心。」
「公主放心,展護衛和下官同行,又有公孫先生相伴,下官料定,此去肯定能一路平安。公主在京城,萬事要多加小心。」包拯笑著說道。
我看到他的笑,也笑了。也許是我太擔心了,以展大哥的武藝,包大人他們應該沒什麼危險的。
「蘭蘭,你武功沒有恢復,你一切要多加小心!」展昭望著安寧公主關切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對他笑著說道:「放心,我自然會無事的。展大哥,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明天我只怕不能來送你們了。」
「我會小心的。」展昭同樣點頭說道。
公孫策好奇地問道:「公主,你明日為何不能來送我們?」
「母后不准我和開封府走得過近,會招來朝廷重臣的非議的。我明日若是去送你們,只怕以後我偷偷照顧李妃的事情會被發覺。」我說道。我說的是實情,朝廷中已經有很多非議了。特別是我經常對朝廷某些事情提出看法,和贊同包拯的看法,已經讓那些所謂的朝臣看不過眼了。在他們看來,我這樣的行為就是牝雞司晨。
「公主,你以後確實不合適經常來開封府了,否則龐太師不知道又會在皇上面前說什麼了。你明天不來送我們也是好的。一切要小心。」
「嗯!」
夜深了,我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累啊,終於寫完劇本了,明日可以叫人按照劇本來綵排了。還要命尚衣間的人來製作舞台上,演員們穿的衣服和鞋帽。
我把寫好的稿件整理好,整齊地擺放在桌面上,然後用石子把它壓住。抬頭望去,窗外月色如水,洩得整個院子都是一片幽幽的白色。
青蛙的聲音絡繹不絕地傳入了我的耳中,還有蟋蟀們的歌聲,真是一曲好聽的夜間進行曲。風拂來,帶著淡淡的泥土的香味,還有花園裡花朵的芬芳,愉人心肺。
「其實生活在這裡也不錯,儘管沒有電腦可以玩,沒有咖啡可以喝,起碼這裡的空氣是清新的,天空是蔚藍的,大自然是沒有污染的。」我自己不由地笑著對自己說道。
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飄渺的打更的聲音,已經是三更天了,該睡覺了,否則明天就起不來床了。我可不是賴床的孩子。
城外十里亭。
藉著如水的月色,可以隱約看到亭子裡坐著兩個漢子,他們手上都拿著一瓶酒。
「干!祝賢弟這次馬到成功!一路順風!」一個比較低沉和渾厚的聲音說道。
「小弟祝大哥能早日找到要找的人。對了,大哥,小弟還有一件事情麻煩大哥。蘭蘭還要托你照顧,她如今內力盡失,只怕她若是遇到危險不能自保。」一個年輕的聲音,但是聽這個聲音中氣十足,聲音的主人內功應該也很深厚。
「放心。你回來的時候,她若是少一根頭髮,就來找我。」隨著一陣爽朗的大笑後,那個渾厚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