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在房裡坐著品茶,邊喝邊思考著什麼。
窗外月色如水,夜靜得可怕,只有蟋蟀聲,和昆蟲的鳴叫聲。花園裡來傳來陣陣的芬芳和泥土的夜色的味道。
房間裡,一盞灰暗的燈,風徐徐吹來,燈罩裡的火焰在跳動著,此刻在牆上印出了公孫策的影子,公孫策的影子在跳動。
這個寧靜的夜晚,只有影子在顫動,如同著吹進來的風。
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他們兩個如今在那裡呢?北方的客商,會是在開封府的客商嗎?孩子,你們在那裡呢?鳳兒,龍兒……你們在何處?他想到這裡就忍不住落淚了,眼眶紅紅的他望著燈火。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李妃的事情。這幾天包大人因為李妃的事情,已經精疲力竭了,他顯得很心煩,是因為找不到機會讓皇上和李妃相見,或者是因為郭槐是他多年的好朋友吧。安寧公主這些日子似乎對李妃的案子也不聞不問,她是因為太后的恩情打算放手不管這件案子嗎?
一想到安寧公主,他就忍不住想起,她在巴陵時候和她相處的情景,她活潑可愛的樣子真得招惹喜歡。安寧公主,她真的是一個謎一樣的孩子,這的一個孩子身邊會有很多朋友,也會有很多人疼愛她,不過她內心世界肯定很深沉,表面看起來越陽光的人,心中埋葬的過往故事越是深沉。
包大人是一個好官,他剛正無私,做事情只問公理二字,做事無愧於心。自己跟著他,可以為朝廷為百姓做一番事業。安寧公主是一個好公主,和她做朋友是一輩子的事情。想起來,當日自己要跟著她,她竟然拒絕,把自己推薦給了包大人,還說了一堆認為是很有道理的話。她表面上,似乎放蕩不羈,胸無大志,嬉笑怒罵,可是她經常會出人意料地給你出一些好點子。
展昭這個人看起來,讓人覺得他很冷,整天看著他板著臉。也許江湖闖久了,人都會變得冷了。他的劍真的很快,當日他和公主在巴陵縣衙一戰,他記憶猶新。在路上,包大人連續辦幾個案子,都離不開他。包拯說過,展昭是他的左手,而自己是他的右手。對於這個人,開始還以為他冷酷無情,沒想到他和公主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會笑得那麼開心。他喜歡安寧公主嗎?沒人知道,只因為安寧公主太招人喜歡了。對著安寧公主,無論多嚴肅的人都會放下他那張驢臉露出笑容。
天空突然打起了雷,是要下雨了嗎?
希望明天能出現太陽。
第二天,包拯回府,就把皇上的聖旨遞給了展昭。
「展捕頭,這是聖上給你的聖旨。」包拯一臉微笑地說道。他說完就坐了下來。
公孫策走了出來,望著展昭,此刻展昭滿頭是汗,巡街抓賊剛回來的他似乎有些疲憊。公孫策替展昭拿過聖旨,然後把毛巾遞給了他,讓他擦汗。
展昭笑著接過公孫策的毛巾,把額頭的汗水,和手上的汗水都擦乾淨了,然後畢恭畢敬地接過聖旨,打開來看,然後說道:「皇上五天後,要召我只見殿試,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不僅是你。還有我。」歐陽春走了進來,手裡也同樣拿著一道聖旨然後很無奈地說道。他走了進來,然後抱拳向包拯他們行禮。
包拯笑著望他們兩個說道:「是安寧公主向皇帝提出開科取士要求,她一直認為像展捕頭這樣的人才流落江湖不為朝廷所用,實在太可惜了。因此建議皇上開科,皇上愛才心切,自然答應了他的請求。」
「大人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安寧公主做的?」展昭聽了馬上說道。
包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展捕頭,安寧公主特意在皇上面前有意推薦你,可以說是用心良苦,你一定不可以辜負她對你的期待。」
展昭點了點頭,他知道安寧公主有意向皇上推薦他,他對包拯說道:「大人,請你放心,展某一定竭盡全力,不會讓公主失望的。」
「本府也相信展捕頭的能力肯定不會讓本府失望的。」包拯說道。
王勺子拿著開水壺走到公孫策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說道:「公孫先生,我給你送開水來了。公孫先生……」他見沒有人回答,試著推開了公孫策房間的門,看看四周無人,馬上走了進去把門關上。
他一進門,馬上把開水壺放下,然後馬上到公孫策的床上去翻東西,他在床頭的枕頭低下找到了針灸包。他把針灸包拿出來,打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水,他把針灸包裡的所有針都拿出來,分別一根一根地插進藥水瓶裡,然後再拿出來,按次序放好。
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完了這一切,再把針灸包放好,他把開水放滿茶壺,就悄然離開了。